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by小文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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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跟郑玢一起,从无名之辈,到享誉全国,有产业庞大的公司,有聪明伶俐的女儿,他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不可能接受一个痴傻的儿子。
年过半百跟发妻离婚分家,退出公司,结果生一个痴儿,就算是儿子又如何,这会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发现邢春文特别无理取闹,完全跟前妻跟比不了,只会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泥潭。
潘弘量不想赌这个孩子正常的可能,医学已经如此发达,为什么不提前规避风险?
邢春文已经看出潘弘量的决心,她也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现在跟我结婚生下这个孩子,或者,咱也不做产检了,直接把孩子流了吧。”
潘弘量痛苦握着拳头,他只是想要正常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邢春文见潘弘量被她威胁了,松一口气,连忙跟她妈离开医院,这鬼地方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两人一走没影,潘弘量脑内的一根弦终于崩断,他意识到没有人会再帮他拿十全十美的主意。
他拿出这段日子以来最高的气势:“站住,今天必须马上羊水穿刺!”
邢母一听,拽着女儿的手跑得飞快,她边往后顾边跑,没注意到前面一排台阶,母女两摔成一团。
老太婆的手肘直接压在了邢春文肚子上。
“小心!”潘弘量赶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快步送到急救室。
这大概是潘弘量这几年少有的果断,比郑玢摔下扶梯时还利索。
邢母一点事没有,一百五十斤的她压在邢春文身上,她麻溜地爬起来,看见地上的血,脸色惶恐,过了一会儿骤然灰败下来。
没了,孙子没了,有钱女婿也没了。
她听见急诊室的两人还在撕心裂肺地吵架。
“孩子没了你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不讲理!”
“潘弘量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精子质量差成什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羊水穿刺!”
“你胡说八道!”
“你就是看不上我,如果我是什么郑太太,薛太太,你肯定巴不得生出来吧,管他是不是傻子……”邢春文捂着肚子哭,如果时间能重来,她绝不会给正妻优秀的孬种当小三。潘弘量根本不是真心想娶她。
“我有什么错,我为了你离婚还不够?好啊,现在正好来查一查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看看是谁后悔!”
如果没病,邢春文会不会后悔自己跑了,如果有病,那他有什么错!
邢春文尖叫:“啊啊啊——潘弘量你个没种的男人,你现在还要来刺激我!”
“要不是你妈,你不会摔掉孩子,要不是你妈一定要我买钻石项链,我也不用跟我老婆离婚……”
潘弘量现在两手空空,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啪!”
“啪!”
潘弘量脸上出现两道巴掌印。
医生护士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刚流产的小三和小三她妈,以及出轨渣男,互相甩锅打脸的奇景。
医生连忙上去分开三人,这小三刚流产,命还要不要了。
……
薛菁摔下楼梯有惊无险,谢家人越发觉得这手术要早动,以免夜长梦多。
谢忱泊提议给谢玉帛再找一个监护人,出事情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强势出现揽事。王叔虽然衷心,但很多事拿不了主意。谢大哥最近还发现,王叔好像特别听谢玉帛的话。
薛菁眼神一动,监护事无巨细,自然要找自家人,“要不叫……”
她顿了一下,没说完。
谢忱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小舅舅还是算了,怕小帛跟他学坏。”
薛菁讪笑了下:“也是。”她有一个小十六岁的弟弟,生活作风问题一直是她妈妈头疼的主因。
谢忱泊推荐:“我有一个朋友,在小帛的事情上帮了我很多。”
他忽略长丰影视这一遭,只说结果,向薛菁介绍他心里的靠谱人选。
家世清白,俊美天成,不图家财,为人热心,周年庆那天就是他先找到的小帛。
薛菁:“听起来靠谱。”
明天薛菁就要出国了,谢家人邀请了很多朋友一起吃饭。
比如郑玢、潘倩倩、王付杨、钱开康,以及商言戈。
谢玉帛问:“郑阿姨最近生活好吗?”
“很好。”郑玢笑着道,如果潘弘量没有天天请求复婚就更好。她重回管理岗位,她打算再管两年,整理一下这些年的漏洞,过两年交给潘倩倩,如果女儿不愿意接手,就让出管理权,坐收分红。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想谢谢大家,希望你们帮忙照看一下小帛,感激不尽。”
薛菁目光看了一圈,定格在商言戈身上,这个年轻人沉稳的气度她很喜欢,一看就能震住小帛。
不知怎么的,在薛菁心里,她觉得小儿子本性其实很调皮,只是谢玉帛喜欢被人夸他很乖。
谢玉帛乖得跟兔子一样,他想不通哥哥为什么还要给他找监护人。
本国师已经成年了。
这样还怎么愉快地每天夜不归宿?
万一有人半夜找本国师捉鬼呢?
刚才钱开康过来,顺便把段文耀的治疗费带过来了。他按照谢玉帛的吩咐,换成了一根根金条,装在手提包里,一路上战战兢兢,感觉自己在销赃。
四十万元纸币太占地方,一共换了十根100克的黄金9999金条,谢玉帛坐在地上玩了一会儿,把金条推到床底下。
谢玉帛吃着饭叹着气,金条也太可爱了。
按照本国师的行情,每多被监护一天,就等于损失十根金条。
……
国际机场。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像轻燕般消失天际,充满现代科技的魅力。
“辛苦小商了,小帛就交给你了。”
“不辛苦,伯父伯母一切安心。”
谢忱泊:“安检了,忱行说他会在机场等我们。”
谢玉帛:“帮我跟二哥问好。”
谢建明烦恼道:“你二哥既不回国也不结婚,都不回来看你,我倒要去问问他。”
谢玉帛悄悄问薛菁:“妈妈,二哥没有谈恋爱吗?”
薛菁:“没有。”
谢玉帛挠挠脸蛋,忍不住道:“说不定有。”
毕竟明年他就会结婚了呀。
谢家人进候机厅后,谢玉帛看着一架架飞机有些出神。
商言戈抓起他的手,放了两张国内最长线路往返程的商务舱机票。
“想坐飞机吗?”
谢玉帛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商言戈但笑不语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送机前就直觉谢玉帛会对飞机感兴趣,提前买了机票,防止谢玉帛为了体验坐飞机,临时买票跟谢家人一起出国。
还好,谢玉帛的身份证都在监护人这。
谢忱泊绝对想不到,他弟弟的航班比他还早起飞。
某靠谱监护人上岗第一天,就打电话给学校老师请了两天假。
万米高空,谢玉帛专注地看着舷窗外的蓝天白云,地上的江湖沟壑渐渐化成点和线,仿佛能一眼望尽千里江山。
暴君都没有这样看过他的江山呢。
谢玉帛看了一个小时,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证是不是在商言戈那里,那岂不是干什么都很不方便?比如雇主在外地,买个动车票也要身份证?
他看见商言戈正在处理公务,而他的证件和机票一起,夹在商言戈的西装口袋里。
得想个办法偷回来。
谢玉帛摸摸索索伸手过去,扯开他敞着的西装外套:“需要按摩服务吗?”
商言戈环顾了一眼密闭的双人商务舱:“……”
做人底线总是面临挑战。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玉帛:“监护人不错。”
总有你被凶的时候。
第24章
谢玉帛目标准确, 慢慢挪到商言戈身后,手指按在肩膀上的一点, 指腹用力揉了揉, 这个穴位可以解除低头办公时肩膀的疲乏。
他对推拿一窍不通, 对穴道可了如指掌。
“我最近有认真学哦。”谢玉帛哄骗道,“闭上眼睛效果更好。”
商言戈手里捏着一支钢笔, 看起来快变形了。
在商言戈身后这个角度,谢玉帛清楚看见右侧西装外套里的证件, 直愣愣插着,跟金子一样发光。
谢玉帛的天眼选择性屏蔽商言戈的面容,所以他现在也看不见商言戈有没有闭眼睛。
“闭上了吗?”谢玉帛修长的手指大胆地摸了一把商言戈的眼角,确认对方是闭着眼。
“很好。”
小指触到商总额角的青筋时, 谢玉帛觉得它跳得厉害。谢中医有点点疑惑, 甚至想给商总扎两针。
他撤开手,一只手没有诚意地捏着商言戈的颈椎骨,一只手顺着西装背线往下, 缓缓靠近口袋。
距离证件还有十公分,谢玉帛屏住呼吸,“唔——”
商言戈突然探手, 把谢玉帛偷东西的罪恶之手按在了自己背上。
商言戈语气勉强淡定:“玉帛,其他地方不用。”
谢玉帛眨眨眼, 难过道:“你是不是肋骨还疼?不肯让我试了?”
商言戈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怕你手酸。”
谢玉帛又高兴起来:“那只按肩膀也行, 西装太厚了,我要下力气才行,不如你脱了吧。”
大国师郑重发誓,坚决遵守盲人按摩师行为准则,不会借机偷窥商总的胸肌和腹肌。
商言戈:“……”
谢玉帛:“你不是担心我手酸吗?”
原来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商言戈有些后悔,让谢玉帛隔着衣服瞎闹就好了,为什么要去阻止他。
恐怕谢家现在还与他同处一片大陆领空,商言戈忍了又忍。
面对热忱体贴的谢玉帛,这才第一天,商言戈正襟危坐,保持风度。
何况他心底还有许多疑问,比如对谢玉帛本能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这两股极为强烈的情感商言戈并不陌生,占有欲商言戈能理解,但是植根于意识的保护欲究竟代表了什么,谢玉帛还会有危险吗?命运在警告他什么?
念头只是闪过几秒,商言戈回神之后,发觉这个小东西正在帮他脱西装。
许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十分笨手笨脚,总是碰到无辜的地方。
谢玉帛就凑在他脸颊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正襟危坐的商言戈被这笑容一晃,仿佛烈火浇油,分寸大失。
他单手松了松领口,深吸一口气,打算用行动告诉谢玉帛不要瞎撩。
撩他没事,撩了别人怎么办?
商言戈伸出手去,想把谢玉帛薅进怀里教育,忽然对方毫无预兆地放开手,缩回了舷窗边,像只猫儿一样惆怅地望着外边的风光。
“累了,不按了。”
商言戈手顿在半空中,心情不上不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怒。
谢玉帛支着下巴,唾弃自己果然是个傻子。
他刚才猛地回想起上机流程,要刷好几次身份证,回程想必也是这样,就算现在偷了,到时候也要上交给商言戈,让他帮忙过安检。
白做无用功。
商言戈定定地看了两眼仿佛无事发生的谢玉帛,起身去了卫生间。
申琛常说他阴晴不定,按他看,他变脸哪有十八岁高中生快!
……
商言戈订了酒店,他们住一晚第二天就返程。
酒店是套房,谢玉帛住里面一间,商言戈睡外面。
“要不干脆再请两天假,我带你在这里玩一玩?”商言戈问,反正工作可以路上处理。
谢玉帛第一回 在谢家以外的地方过夜,有点新鲜,就是床底下没有金子,让这张床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太踏实。
“不用,明天就回去吧。”谢玉帛担心影响商言戈工作。
商言戈去洗澡,谢玉帛盘腿坐在床上,三秒后还是忍不住去了阳台,用新手机号去酒店前台打了电话。
商言戈办理入住的时候他看见了,住一晚两万三,他得吆喝卖两百张强身健体符才能抵上。
所以,他得把这个钱赚回来。
谢玉帛接通电话:“你好,贵酒店需要驱鬼吗?”
前台:“……先生,我们酒店十分安全。”
谢玉帛:“你们停用了一部电梯,难道不是因为不敢开那个电梯的门吗?”
前台笑容一顿,怕是商业对手过来套话:“没有这回事,先生。”
谢玉帛抓着栏杆好着急,商言戈洗澡都快洗完了,为什么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五年前某件事后,只要那部电梯一开门,就会凭空传来争吵声,同层的客户投诉过好几次。你们调查之后,便把电梯封了。”
前台语气终于不淡定了:“我联系一下经理。”
不过一分钟,谢玉帛就和酒店经理通上话。
“小师傅。”经理大概把谢玉帛想成小和尚或者道士,“我是酒店经理,你刚才说的话很有趣。”
谢玉帛眼珠一转,经理还是不太相信他,职业敏感度强一些也是对的,他道:“贵酒店第十八层都没有营业,空出来给鬼住,我猜经理会越来越苦恼。”
经理终于信他是来做捉鬼生意的了,坦诚道:“是,我最近确实很苦恼,电梯本来封起来就没事了,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声音竟然能透过电梯,整层都能听见女人吵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