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心尖蹦迪——by北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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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撇清了自己移情别恋的罪名,又把言朔摘得干干净净。一番话说的漂漂亮亮,宁嘉佑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他拔腿要走,谁知身后响起恶魔的声音。
“慢着。”言朔冷冷道。
狗比!
都这么卑微了还不放过他!
宁嘉佑苦逼兮兮的转过头去:“我不会打扰您的生活……”
白桐又委屈巴巴的挑拨:“你要是真的不会打扰三……爷,就不会故意说这些话骗他。”
宁嘉佑忌惮白桐的男主光环,本不欲跟他多有交集。但白桐一再恶心他,令他忍无可忍:“刚刚是你非说我有喜欢的人,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又说我胡扯。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到底喜欢谁?”
白桐支吾着道:“你喜欢的人,我怎么知道……”
宁嘉佑乘胜追击:“你不知道就在这里瞎逼逼?仗着别人都信你,就拿他们当傻子骗吗?”
傻子言天浩的脸色有些差:“宁嘉佑,你别瞎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宁嘉佑白了眼他,注意到言朔还盯着自己,决定先溜了再说。
推人落水以及退婚都不是什么光彩事,肯定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处理,在场的应该都是言家自己人。
言家子嗣多,虽然言氏现在是言朔掌控,但严老爷子还健在,言朔只给他面子。
老爷子穿着大红色喜庆唐装,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显然对今天发生的事很不满意。
宁嘉佑试探性的对他说:“老爷子,我能说的都说了,退婚书也签了,现在能走了吧?”
老爷子狐疑的望着他。
说实话,宁嘉佑前后差别太大,要不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老爷子都怀疑是换了个人。
参加寿宴的宾客就在前厅,事情如果闹大,丢脸的肯定还是言家。
他垂眼想了想,问宁嘉佑:“你能保证今天的事不说出去吗?”
宁嘉佑应得飞快:“我保证。”
望着浑身湿透的他,老爷子长叹一口气:“你走吧。”又对言天浩说,“把你的干衣服借他一身,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
言天浩不愿的嘟囔:“他自找的,冻死活该。”
老爷子剜了眼他,吩咐保姆带宁嘉佑去换衣服。
宁嘉佑长舒一口气,他猜的没错,整个言家也就老爷子还有点人-性。
他跟着保姆上楼,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音乐,脚步下意识慢下来。
原文中当言天浩和白桐就在前厅跳舞,接受宾客祝福时,“宁嘉佑”在言家大门口被车撞飞,落下终身残疾。
言天浩是新一代中的天子骄子,这次寿宴早就放出风去要将未婚夫带来给众人看,这会儿他们应该在跳舞吧。
宁嘉佑庆幸自己保住了双腿,转头却发现自己发呆的几秒钟里,带路的保姆竟然不见了。
他不傻,言家的保姆训练有素,不可能把他落在半路,除非是有人故意吩咐。
就算他去找言老爷子告状也没用,老爷子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这个外人。
迟疑之际,一旁的电梯门忽然打开,言朔坐着轮椅出来。
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他腿上也搭着灰色的羊毛毯,应该是腿寒的厉害。
说起来言朔也是因为车祸才导致双腿残疾,和炮灰宁嘉佑倒是同病相怜。只是他气场太强,总会让人忘记这件事。
宁嘉佑职业病犯了,盯着他的腿在心里预估言朔的腿疾。
“眼睛不想要的话,不如我帮你挖出来?”言朔声音不大,语气冷厉的犹如化成实质的刀往宁嘉佑眼里戳,把他吓了一大跳。
宁嘉佑连连摇头:“不不不……”
言朔阴沉的眼神从他身上挪开,控制着电动轮椅往前走去。
宁嘉佑下意识跟上,鼓足勇气问:“能不能告诉我言天浩的房间在哪里?”
言朔没有理会。
宁嘉佑怕他误会自己三心二意,解释道:“老爷子让他借我身干衣服,身上这些湿衣服快冻死我了……阿嚏——”他说完连打三个喷嚏,可见即使屋内有暖气,也真的不好受。
言朔充耳不闻,宁嘉佑打喷嚏的功夫里,他已经将宁嘉佑甩开一大段距离。
言家老宅大的犹如迷宫,宁嘉佑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生怕走错地方触发断腿FLAG,被强行拉入剧情。
他硬着头皮追上言朔,走入一间卧室。
欧式风格的卧室装修风格偏向冷淡,但很宽敞。向南一整面都是玻璃阳台,采光极好。房间两端一边连著书房,另一边分别是衣帽间和浴室。
言朔径自走入书房,消失在门后。
宁嘉佑身上忽冷忽热,额头发烫,已经开始发烧。他犹豫了一下,朗声问:“能借我身衣服吗?”
他实在是冻得受不了,见言朔没出声,悄悄挪到书房门口朝里面观望。
言朔正坐在书房前阅览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鬼鬼祟祟探进来。
天然卷的小短发俏皮的贴在宁嘉佑前额,红扑扑的脸像是刚熟的苹果,水灵灵的双眸可怜又无辜。
眼神相撞,宁嘉佑的脑袋又飞一般缩回去。
不一会儿,他扒着门又探出头,讨好的开口:“三爷,求你了。阿嚏——”
言朔扬眉:“是不是还要让你泡个热水澡、喝碗姜汤?”
高烧让宁嘉佑的脑袋晕晕乎乎,压根儿没听出来言朔是在说反话,不假思索道:“借套衣服就够了,谢谢三爷!”
他以为言朔答应了,难过的小脸顿时绽开了花,几乎是蹦跶着奔向言朔的衣帽间。
听着他欢快的脚步声,言朔脸色发黑:“站住。”
他声音不大,宁嘉佑脑袋有点晕,听得并不真切,决定当做是幻听,不予理会。
衣帽间的动静没有停,言朔冷着脸,控制着轮椅过去,看见宁嘉佑正在脱衣服。
宁嘉佑从医多年早就对肉_体麻木,平时习惯了和同事们一起在更衣室里换衣服,而且又不是一_丝_不_挂,压根儿就不在乎同性看他。
见到言朔来,比东方明珠还直的宁嘉佑丝毫没注意到不对劲,一边脱上衣一边感激的说:“衣服我洗干净再给您送回来——不,还是给您买身同款的新衣服吧。”
湿漉漉的衣服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与纤细的腰肢,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青涩。
没听到言朔应声,宁嘉佑好奇的转头望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觉得言朔发黑的脸上透出可疑的红。
第3章 爆炸
“三爷,怎么了?”宁嘉佑不解的问。
“滚出去。”言朔挪开眼神,冷声丢下三个字,神色不明的扭头离开。
“马上就滚。”宁嘉佑爽快应下,手上换衣服的动作更快,心想就算是死也得换身干衣服。
他找了个袋子将湿衣服收起,免得弄脏言朔的地方。
镜子中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宁嘉佑发现这张脸居然和他穿越前的一样,心底怅然。
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穿回去……
换裤子时宁嘉佑关上了门,但悉悉索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像是细针在言朔的神经上跳舞,他没好气的问:“不滚还想干什么?”
宁嘉佑猛地回神,瞥见浴室里的吹风机,下意识道:“我想借一下吹风机……”
因为发烧,他脑袋晕乎的厉害,思考能力也急剧下降,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冷。外面温度只有个位数,这种天顶着一头湿头发出门怕是会得头风。
言朔并未回到书房,而是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宁嘉佑走出来,站在衣帽间门口,神情恳切的望着他。
他挑了件灰白色的运动羽绒服,这套衣服言朔买了从未穿过,套在宁嘉佑显出一身俏皮的活力。
言朔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若是熟悉他的人已经能从言朔的眼中读出不耐烦。
可宁嘉佑并不熟悉言朔,他在得头风还是被喂鲨鱼间犹豫了一下,觉得都很可怕。
但喂鲨鱼还要走几个剧情,头风是出门就有可能得上,他决定先解决燃眉之急,壮着胆子道:“您要是不出声,我就当默许了?”
言朔闻言抬头,宁嘉佑冲他狡黠一笑,在言朔拒绝前飞一般转身跑去浴室,不一会儿便传来吹风机的声响。
求生机会是靠自己努力来的,现在被反派弄死说不定还有机会穿回去。可要是得了头风,往后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
宁嘉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飞快吹头发。
言朔的面色有些冷,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他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面无表情道:“把我房里的人丢出去。”
助理周泽大吃一惊,哪个不要命的敢爬言总的床?
怕对方已经做出过火的事,周泽还带上了大毛毯,准备将人一裹就丢出言家。
言朔的房间内除了吹风机呜呜作响,其余一切如常。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周泽想象中的狼狈。
他不解的望向言朔,正要询问,一声爆炸的巨响从浴室传来,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听得令人心惊。
周泽第一时间冲到言朔身边。
浴室的门这时打开,在一阵古怪的白烟中,宁嘉佑顶着一头蓬松的小卷发狼狈的从浴室出来。他扶墙咳个不停,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烧焦,也不知道被伤到没有。
见到言朔,他立马道:“不是我弄坏的!”
周泽疑惑他怎么会在言朔房里:“怎么回事?”
“电吹风好端端就炸了,幸亏我发现得早,看见火花就切断电源,不然说不定都脑袋开花了。我是正常使用,它突然就炸了。”宁嘉佑想起来就一阵后怕,有些埋怨,“这哪家的伪劣产品?太可怕了。”
周泽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宁嘉佑干咳着挥手将飘到他身边的白烟挥开:“吹风机爆炸的时候把镜子也炸了,里面的地砖和墙砖也受到波及,起了裂纹……”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宁嘉佑一想起原主的死,就怂得不行,拼命告诉言朔,“真的和我没关系。”
要不是他反应快,看见镜子里的吹风机开始滋火星,立马就拔了电源线将吹风机丢开,这会儿铁定已经被爆头。
周泽脸色难看,低声对言朔道:“言总,我这就派人来调查,恐怕是有人故意害您。”
言朔面容阴鸷,垂眼望着自己的腿,没有出声。
如果是他,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就已经这么等不及了么?
言朔冷笑。
宁嘉佑还以为他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怕得快给他跪下了:“真的和我没关系……您别生气……我赔您个吹风机好不好?镜子、地砖、墙砖我也给您修……”
言朔没有理会欲哭无泪的宁嘉佑,冷声吩咐周泽查清楚,随后转身离开。
周泽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宁嘉佑趁机想溜,然而才迈出一步,周泽便喊住了他:“宁先生,请再详细说一下爆炸发生的整个过程。”
生怕反派直接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宁嘉佑胆战心惊地说完全部经过,还带周泽去浴室内还原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很快卧室里来了几个人,在屋内到处搜查。
宁嘉佑心想不愧是大户人家,一个吹风机事故都能有这么大阵仗。
这些人效率极高,没多久就将浴室和卧室都搜查干净,随后去了外面的书房和起居室。
周泽正在小心翼翼的将散落在四周的吹风机碎片捡起来,准备送检。
宁嘉佑跟在他身后问:“我可以走了吧?这么大的事故,你们要不要找个专业机构检测?再跟厂家去谈赔偿?”
周泽面容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没那么简单。宁先生是案发现场第一人,言总没发话的话,暂时还请留下来。”
“那我去问他。”因为发烧,宁嘉佑头晕的迹象不断加重,眼看就要倒下去,他连忙就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
他原本只想休息会儿,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然直接躺了下去。高烧下,他的身子忽冷忽热,下意识卷起了一旁的被子。
柔软的大床上,宁嘉佑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言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床上躺着另一个人。
“起来。”他冷声道。
宁嘉佑睡得熟,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似乎还觉得他吵,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言朔的脸色黑了两分,他控制着轮椅上前,想要掀开宁嘉佑的被子,手背不慎碰到他的脸颊,被宁嘉佑身上的高温烫到。
发烧了?
言朔的手停在空中。
这时,周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言总,走廊监控停掉了一段时间,没录到什么有用画面。安保说是线路内部故障,他们跟言先生报备过。”
周泽说的言先生是言朔的大哥、言天浩的父亲,言怀令。
言氏的经济命脉与家族大权掌握在言朔手中,但家内这些杂事都由言怀令打理。
“您说会不会是……”周泽从卧室外走来,说到一半,见到了床上熟睡的宁嘉佑,吓了一大跳,“他怎么在这里?”
“这不应该我问你?让你清查,这么大个人放在这里也看不见?”言朔声音冰冷。
周泽忙解释:“您的卧室是第一时间就排查的,当时宁先生和我一起在浴室里还原爆炸时的情形。后来我去安排吹风机残片送检,他说去找您,没想到他还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