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虫星去考研 番外篇——by纵月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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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既便滤镜再重,蛋也毕竟是蛋,就算装着自己的宝贵幼崽,也不可能变成方的蛋或是三角形的蛋。
陆忱盯着屏幕中那抹圆润可爱的轮廓,再次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崽崽现在可真像咸鸭蛋啊。
S级雄虫的脑洞有时比黑洞还大,当即情不自禁地进行了一番思维体操:不知道虫星上有没有与鸡鸭鹅等禽类相似的小型星兽,他是《中华小当家》十级学者,厨艺很有保障,完全可以让叶泽也感受一下“红、沙、流油”的极致美味。
亚雌医生对他突然跑偏的思路浑然不知,仍在认真负责地操作检测仪分析孕雌的各项身体数据,半晌才抬头问道:“请问您与雌君发生亲密行为的频率大概是多少呢?”
陆忱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每周三到四次。”
他说完这句话,心中后怕多于尴尬,立即询问专业虫员:“是不是太频繁了?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吗?”
亚雌否认了他的猜测:“您的做法是正确的,孕雌和虫蛋都需要受到充足灌溉。”说着有些疑惑地将探测仪器调转角度,十分费解地皱眉道:“这个频率足够高,但雌君身上还是发生了程度较轻的能量匮乏现象——按照数据来说,本不该产生的。”
陆忱注视着叶泽仰面躺在检测舱里的侧影,心中越发担忧。
他为更科学合理地照看雌君,曾经通读过家中的《孕雌养护知识一千条》,此刻强迫自己从无效的负面情绪中冷静下来,迅速在脑内检索到了一条可能有用的信息,学以致用地让理论指导实践。
“能麻烦您调转探测头,再查看一下虫蛋的具体表现吗?”面对陷入思索的医疗小队,S级雄虫忽然提出了要求。
亚雌医生仍在分析叶泽的身体报告,闻言示意一旁的助手上前执行这道命令。
探测仪器在诊疗舱内的军雌身上反复扫射,陆忱专注凝视着光屏上不断发生变化的影像图,在某个时间点再度果断出声:“请停在这里。”
他迎上医生的惊讶目光,说道:“请您从这一角度再拉近查看虫蛋。”
亚雌立刻照做。
医疗队的其他虫员也凑了过来,试图弄清S级雄虫的用意。
片刻后,坐在最前方的亚雌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这、这是两个胎心!”
这句惊叫使诊疗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沸腾,半开的门外甚至多了几位耳聪目明的过路虫族在默默偷看。
亚雌医生激动地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孕雌和家属还没离开,实在没什么可尖叫的。
——不就是一枚装着两只幼崽的虫蛋嘛。
一只装着两只幼崽的虫蛋!!!
亚雌在心中捂着脸无声尖叫,半晌才找回理智,脸色通红地深吸一口气:“确实是两只幼崽,只不过在探测仪能扫射到的范围内两个胎心的位置距离过近,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考虑这种情况的出现。”
实际上,医生并不是“没有考虑这种情况”,而是第一时间就将它排除:虫族生育率本就不高,双生蛋更是罕见中的罕见,亚雌从医数年从未亲眼见到这样的实例,就连他经验更为丰富的老师也没有。
谁知这只曾经被讹传“虐待雌侍”的S级雄虫不仅在婚后很快赋予了雌君一枚虫蛋,而且是一只极其珍贵的双生蛋。
这是顶级好运与优秀基因的双重结合。
但十分窒息的是,他们这一队专业的医疗虫竟然没有一个做出了正确的诊断,还要靠幼崽的雄父自己指出真相。
真是令虫羞愧汗颜。
亚雌医生打起精神,再度调取了叶泽的身体报告,一边飞速浏览一边得出结论:“如果是两只幼崽,那么孕雌身上出现的轻微能量匮乏就可以看作处在合理范围内。”
双生蛋为雌父带来的消耗也成倍增加,医生沉思片刻,重新调整了先前设置好的营养剂配方,按捺着喜悦打开诊疗舱,准备将一些新增的注意事项告知孕雌本虫。
封闭舱体内无法及时收取外界的信息,叶泽只觉得这次的检查时间比从前长了几倍,懵懂而担忧地坐了起来,第一时间搜寻到雄主的身影,迟疑着问道:“是幼崽的发育出问题了吗?”
周围的医疗队成员们笑吟吟的,没有一位打算越过当事虫抢先传递这份喜悦。
陆忱目光柔和,伸手摸了摸他微卷的发梢:“幼崽十分健康——两只都很健康。”
!!!
叶泽那双寒星般的眼睛霍然亮了,他的虫爪趁机黏糊糊地拉住了雄主的手,追问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雄虫含笑颔首,温柔地安抚着被双生蛋加倍吸收能量的雌君:“你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您获得虫蛋一枚】
【您使用了虫蛋礼包】
【恭喜您获得SSR奖励:幼崽×2】
每周三到四次辛勤劳作的当事虫:“……越努力越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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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同床异梦
由于揣着一颗茁壮成长的发育期虫蛋,军雌腹部曾多次受到雄主爱抚的肌肉线条被悄悄抹平,原本饱满柔韧的六块腹肌团结为一大块薄薄的软肉,随着呼吸静静起伏,显得格外温顺无害。
叶泽坐在床边服用医疗队所配置的营养剂,任由陆忱的手从松散的衣襟中探入,摸上了自己圆润微凸的小腹。
他刚刚沐浴过,棕色发梢还沾着一些朦胧的水汽,打哈欠时的神情有些懵懂茫然,与平日那只面容冷峻的军雌长官判若两虫。
自从陆忱关于双生蛋的推测得到了医生们的证实,元帅一家平静温馨的日常生活再度获得了需要攻克的阶段性目标:为孕雌和幼崽提供可靠的后勤保障。
财大气粗的景尧为未出世幼崽准备的所有物品都增加了相同的一份,考虑到叶泽经受着双倍能量消耗,莱恩特别烘焙的供能点心也随之翻倍,就连长期深居不出的陈燃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家虫们的喜悦,开始着手为两只小侄子提前制定从破壳到一次进化期间的锻炼计划。
在全家上下不约而同的忙碌中,唯有即将成为雄父和雌父的两只虫十分清闲。
陆忱舒舒服服地枕着雌君弹性极佳的大腿,在线接收了舅舅发来的超大压缩文件,将光屏扭转到叶泽适宜观看的角度,仰起头笑着说道:“原来虫崽们在破壳之前就需要开始练习各种生存技巧了。”
他近来仍在执行老师量身定做的“特别培养计划”,时刻感受着水深火热的学习压力,虽然本身动机明确、目标坚定,依然会偶尔感到吃不消,此刻见到还未出世的幼崽已经被提前安排好了学习计划,顿时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新手雄父严于律己、宽以待崽,十分双标地感慨道:“它还是个孩子,就不能放过它吗?”
叶泽从雄主的语气里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溺爱虫崽的迹象,他将营养剂的空瓶放在托盘里,伸手摸了摸陆忱干净柔软的黑发:“训练是必要的,因为幼崽不能凭借外力、需要自行破壳,我们只要在旁边鼓励他们、加油打气就好。”
陆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军雌举着两颗花球,面无表情地复读“崽崽加油!崽崽必胜!”的糟糕场景。
他噗嗤一声笑了下,在叶泽疑惑的目光中有些尴尬地抬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撑着胳膊直起身亲了亲雌君温热的额头,迅速转移话题:“还没到需要考虑破壳的时候,现在崽崽和雌父都该睡觉了。”
军雌的眼睫在他掌心轻快地扫了几下,十分温顺地听从了陆忱的建议。
为配合孕雌对室温的敏锐感知,中控系统定时向外吹送热风,叶泽在睡梦中有些不安地微微蹙眉,接连翻了几次身,一直触碰到雄主由于感到炎热而裸露在外的手臂,这才用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再度陷入沉眠。
——他又一次梦到了上一世主星大战的无边惨状。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叶泽失去了第一枚虫蛋。
那时陆忱没有机会进入高等学府正式读书,他天资聪颖,全靠一腔超强领悟力和陈燃只言片语的指点突破技术难关,赶在大规模的军用物资缺乏以前,为陪伴在身边的雌侍成功制造了一台性能更好的战斗设备。
叶泽驾驶着那台机甲迎战帝国雌虫,力竭不敌后坠落荒星,被一炮击中了腰腹。
他在疼痛袭来时下意识护住腹部,但才刚进入发育期的虫蛋远比满怀期待的雌父所能想象的更加脆弱,那只还没稳定的蛋在因剧痛而不断皱缩的腹腔中骤然破裂,化作一滩脏污□□,从他身下缓缓流出。
雄主驾着星舰赶到战场边缘,孤身一虫击退了一支满员的帝国军雌,带着满身乖戾凶暴的精神丝线来到他面前,第一时间收敛S级天赋带来的强大威压,伸手蒙住了雌侍的眼睛。
“我们还会有蛋的。”军雌温热的泪水从雄主指缝间不断涌出,那只脸色憔悴的雄虫眼中同样满是伤痛,低声承诺道:“会有很多、很多幼崽。”
这是一句最终没有实现的诺言。
叶泽在梦中呜咽一声,肩膀微微颤抖,紧紧闭合的眼睫被迅速沾湿。
他的今生远比前世幸福,得到了许多曾经梦寐以求的宝物,已经许久没有因从前的伤痛而落泪,但今日医疗队证实了双生幼崽的猜想,叶泽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反复想起那颗在前一次生命中碎裂的虫蛋。
那颗蛋里也装着两只幼崽吗?也会如此活跃地回应双亲的试探吗?
雌虫被梦中那些锥心刺骨的悲伤牢牢攀附,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带着哭腔的嗝。
主卧室内两只虫在巨大的床上“同床异梦”,陆忱比叶泽更幸运,他没有携带任何与前世相关的记忆,此时正在梦中勤勤恳恳地做作业。
他被老师压榨惯了,身体陷入睡眠时还未休息的大脑仍在活跃工作,千方百计地想要设计出一架宇宙最炫机甲送给自己的雌君。
然而科研工作的进程总是充满挫折,未来的机甲大师挠了挠头,察觉到组装过程中一颗非常关键的螺丝钉忽然在案头神秘消失。
梦中的陆忱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开始掘地三尺地搜寻桌上堆积如山的杂物。
紧接着,叶泽“啪”的一声在他眼前凭空出现,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陆忱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雌君的问话:“找螺丝钉。”
面容冷峻的军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属于长官的威严,似乎在暗自评估他是否值得信任。
陆忱在梦中有些迟钝,呆呆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
视线中的雌虫越走越近,身上的衣物也神奇地越走越少,最后十分清凉地站在他面前,语气相当平稳地说道:“我这有两颗螺丝钉,借给你怎么样?”
陆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叶泽表情十分严肃,迅速拉住了他的手按上自己胸口:“在这儿呢,你都拿去吧。”
没带脑子入梦的雄虫反应慢半拍,果然感到掌心里按着两颗软中带硬的小玩意,当即十分欣喜地对这只雪中送炭的大好虫真诚道谢:“这是一种新型合金吗?您真是慷慨大方!”
话音刚落,雌虫的神情立刻变得隐忍克制,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难以抵御的痛楚,或是某种难以自拔的快感。
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从他唇边逸出,生生将摸不着头脑的雄虫直接送出了梦境。
陆忱睁开眼,感到脖颈间一片粘腻、全身上下糊满了汗水。
一只大型热源正深深埋在他肩头,一边发出低哑的呜咽,一边无意识地继续搂紧怀中那只无辜的手臂。
雄虫被紧紧攀附了大半夜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他垂眸看了眼似乎在梦中干坏事的雌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医疗队讲明每周三到四次的亲密行为不会加重叶泽的负担,但陆忱亲自查阅相关参考资料,认为自家雌虫那称得上“索求无度”的行为并不具有普遍性,坚决不肯在规定时间以外同意对方的请求。
他观察到雌君此刻不同寻常的表现,顿时误以为被严格限制了【哔】权利的叶泽是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梦中活动。
然而,那些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泪水立刻推翻了他的猜想。
叶泽的眼泪扑簌簌地沿着他裸露的手臂滚落下来,将他整颗心也一并润湿,陆忱难得有些慌乱,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轻柔地拍了怕雌虫的背,低声唤道:“叶泽?做噩梦了吗?”
睡在他肩头的军雌打了个小小的哭嗝,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滚烫的脸依旧在他颈间摩挲轻蹭。
陆忱抚摸着雌虫的侧脸,用哄劝幼崽的温柔语气再度轻声说道:“醒一醒,怎么哭了呀?”
叶泽被他亲在额角,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挣扎出来,察觉到雄主正耐心地陪伴在自己身旁,顿时有些混淆前世今生的界限,猛地扑过去抱住对方的脖子喃喃道:“您还在、蛋也还在,真好。”
他心中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充到再无一丝缝隙,受到刺激的泪腺却不肯听从指挥,仍在兢兢业业地继续落泪,军雌对此感到有些难为情,在雄主背后伸出手来,自己将眼泪擦干。
静谧的夜晚十分温柔,为稳定孕雌的情绪,主卧室内开启了昂贵的全息造景,今日刚好轮换为他最钟爱的虚拟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