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番外篇——by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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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二奶奶怀孕八个月快生了,老二得陪着点,南宫家第一个孙辈,得好好保护着。
关于海贸的构想南若已经和太子分享过,既然说破了身份,他也不再像之前只敢在信里旁敲侧击夹带私货,直接敞开来说。
为此他还专门叫郑繁给太子讲述了一下什么叫开眼看世界。
在他们将郑繁晾了七天后,她主动叫侍卫给他们传了话,算是服了软。
也是,她这些年养尊处优,连每根头发丝都有宫女给她保养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宫门一封,别说护发,连洗澡水都难打来,马桶也不许拎出去,她能忍住七天已经算不错了。
南若便叫她讲现代种种给太子听,他在旁边既是监督也是补充,毕竟他们所在的年份差了一轮,许多事物已经不是郑繁知道的那样。
太子对现代十分感兴趣,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听讲,还叫郑繁将具体样子画出来给他看。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纵横有序的马路、学校医院警局……
郑繁有记忆回放,哪怕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依旧能再现的清清楚楚。
南若也跟着图画追忆怅然了一把。
至于还原出来的教材就不那么想追忆了。
如此转眼到了二月中旬,经过一个月的梳理调整,朝堂恢复正常,太子监国的模式开始被诸臣熟悉。
除了永昭帝整日有事没事就叫人传话想折腾太子外,朝堂宫里适应的很快。
太子和朝臣进入磨合期,捎带着南若一起,将朝堂行事风气往他们喜欢的方向打造,比如精简奏折,纯拍马屁的折子再也别想出现在御案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通通由各部门自己解决,又给奏折重新规定了样式,有事直奔主题填上去就成。
很快人人看出太子属于实干派,所有华而不实的全部别想在他这里得到关注。
养伤回来的容相对太子一系列做法鼎力支持,他带头,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何况最大的“反对头子”南若都没有抗议,他们更没资格反对了。
岳州那边也尘埃落定,想逃跑的衡王三子四子被抓到处决,其他人流放的流放,夷族的夷族,新任衡王夏侯沛暂时留在京城,岳州不再是他的封地。
南若和太子终于得空找机会腻在了一起,太子并没有搬进紫宸殿,而是将紫宸殿东边的垂拱殿收拾了出来,用来居住加听政。
“唔……”层层落下的帐幔上映出两道影子,亲昵相拥,舍不得分开。
南若扬起的脖颈绷直,看着床顶上的绣花失神。
太子带着熟悉的花香上来啄吻他的脸颊,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落在他耳畔:“看来若哥儿想狠我了……”
含着戏谑的笑:“还说不要我亲,假话。”
南若腰窝泛起痒意,摸到他的后颈凑上去讨要亲吻,想堵住他的嘴。
太子却不叫他如意,捏着他的耳垂低语:“我喜欢亲,愿意亲,一回怎么能够,往后都要叫我亲,好不好?”
话太多了。
南若翻身将他按住,舔了舔唇:“闭上眼睛。”
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亲了回去。
第一零八章 圈地
一零八
帐暖花香。
南若正在生气, 任谁被兜头迎面都不会高兴,太子还火上浇油说擦其实是抹。
“夏侯治!”
南若忍无可忍, 拍开他的手, 撩开帐幔去角落的盆架,刘端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这会正好温热, 其实还准备了旁的,巴掌大的盒子装得满满当当,南若刚刚好奇掀开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全用上他得死。
好在太子见他不虞,立刻丢到了角落。
太子隔着帐幔撩开的缝隙看他, 搭在膝头的手指隔空从他头发丝抹到脚趾,脑海中浮现起的画面牵扯着他的神经, 眼中的贪餍愈发浓重。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拥抱时渴盼着亲吻,得到了吻又不知足,想再近一点,再多一点。
完完全全从头到脚全部属于他才好。
南若洗完脸扭头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奈何自己选的人,变态也得受着, 总归太子精神稳定, 他“牺牲”一点也算值了。
“殿下可有收到岳州来的消息?”他转移注意力。
衡王案已经尘埃落定,他说的是关于沿海的调查,太子也派了人去。
老三老五昨日叫人带回了信, 他看完思绪良多。
太子余韵未消,拍拍身边的空位叫他过来一起躺着:“收到了。”
南若皱了下鼻子,似乎还有残存的气味,没搭理他,擦着手上的水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可说了岳州的情况?”
太子只能遗憾的放下被角,说到正事,目光微沉:“你也知道了。”
南若点头。
岳州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岳州为直隶州,相当于府,又因是王爷封地,已经划分为上府,设立了府衙,这些年衡王看似花天酒地,实际把持整个岳州,上下沆瀣一气。
衡王为了造反养私兵,与夷商勾结,竟然偷偷将岳州海域的一座小岛暗度陈仓给了夷人,导致夷人在岛上落地生根,修建港口夷庙不说,还暗暗建了营房!
也幸亏衡王还有点脑子,知道不让一家独大,一座岛分了八家,各夷内斗不止,顾不上生事,再者各国夷人千里迢迢航海来是为了挣钱,他们修港口建营房也是为了方便贸易。
但衡王为了敛财,打着互市的名号与夷人勾连受贿,且放任夷人贩拐大燕子民。
南若昨晚看到这怒从心起,他历史知识再浅薄,也听过华人劳工和黑奴贩卖,每个字都诉说着一部血泪史。
衡王是死了,可这些夷人依旧盘踞在琴岛上,更叫人心惊的,这些年大燕研究出来的枪炮也已经被夷人得了手。
南若怕的就是这个,才会想快些将海贸搞起来,贸易战总比真刀真枪流血得好,武器的研究也得继续加强,可惜郑繁穿越前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相关记忆并不多,想再改良只能靠工匠,南若就更别提了,他连机床长什么样都没亲眼见过。
他将担忧一条条说给太子听。
太子起身叫他去书房。
“这里。”他指着岳州治下沿海的一个县,“你说在这里修建一座海港怎么样?”
南若凑近瞧了瞧,这张舆图上不止是大燕领土,还包含了周边各国,虽说这些年海贸一片乱象,可对大燕之外的探索倒是不少,地图越来越清晰。
太子指的是地方叫庆渝县,离大燕心形的那个尖角非常近,位置有些类似前世的港澳,南若不禁看了太子一眼,若地形构造也相似,着实得赞他一句。
点头:“好主意,不过得具体考察过,若真要修建,最好一次便规划妥当,也不能只叫朝廷出钱,港口修建好,勋贵商户最先享受到,也得叫他们出些力气才行。”
他脑子转动,已经有了许多主意。
太子便笑道:“既然你有数,先写个方案来,等我叫人考察回来便着手施行。”
他点了点地图:“我打算先派个新知县过去,你说王博如何?”
南若微怔:“博表叔?”转念一想,还真挺合适。
王博有才,去年通过殿试得了二甲传胪,和许多进士一样进了翰林任职。
他才思敏捷且不迂腐,十三岁就跟着姑祖母手下的商队到处跑,见识极广,在京中人缘也极好,当初南若刚进銮仪卫,便是他托了魏思远关照他。
南若心里对他也有期望,不过外放历练历练也好。
“没错。”太子道,“我看过他的文章,他会试的文章可比一甲要强些,殿试时应是刻意收敛了。”
“是因为我。”南若忙揽道,“博表叔与我关系亲近,我怕因为我给他惹来针对。”
还有一点,先避开太子和永昭帝的博弈。
太子笑了笑,算揭过了这一茬,道:“宫变那夜,衡王叔手下在坊市闹事,被他及时识破解除,他有勇有谋,庆渝县交给他,想来会给我们惊喜。”
南若一笑:“我先代博表叔谢过殿下了。”
太子握住他的手:“怎么谢?”
南若:“……”
说正事呢大哥。
太子只是逗他一下,道:“时间紧迫,你叫他准备准备,月底便出发。”顿了顿,“叫他临行前抽空去找一趟容相拜师。”
找容相拜师?
“别多想。”
太子拉着他坐下,奈何书桌后椅子只有一张,他坐了,南若就只能坐到了他腿上,这一回他挣了两下就不动了,一来亲都亲过了,再挣就显得矫情,二来他怕再扭两下盒子里的东西就要用到了,他和太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做全套,不是他有什么心理障碍,实在是“象孩儿”长得过分高大,他有点发怵。
太子不动声色叫他面对自己,道:“虽然他是你表叔,可有了容相弟子这个身份,便是双保险,届时去了庆渝,不会有人蠢到去为难他。”
这倒是。
南若沉吟道:“千户所呢?庆渝千户殿下可有人选?”
文臣武将配合才能真正干出实事。
太子揽住他的腰,凑过来蹭蹭他的脸颊:“越岭都司会派适合的百户前去接任,放心,王博若连这点沟通都做不好,也不用去了。”
他也得重新换个接替容相的人选。
是的,他有意叫王博拜相。
容相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太久,换相是必然之事,备选的几人都不是他的理想之选,只用来中间过渡,他有心亲自培养一个出来。
恰巧王博入了他的眼,除了他还有几人,不过论身份他最适合,因为他是若哥儿的表叔。
虽然他的病似在好转,可从未听过癔症根治,未免有一日他发疯护不住若哥儿,在他还清醒时便得安排好。
不过这就不用叫若哥儿知道了。
他埋头进南若的脖颈,紧紧抱着他,祈求神佛能叫他一直清醒,护着若哥儿到老。
“夏侯治!”南若一声恼喝,以为自己是狗撒尿圈地吗,抹什么抹。
他深深觉得当初那个梦反了,那句你好骚应该由他来说才对。
太子遗憾地收回手,叫自己记下圈过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叫他从发丝到脚趾的遐思成真。
第一零九章 谈话
一零九
南若和太子头疼的不止岳州一处, 太子监国一事已经传了出去,算算时间, 周边各国应该接到了消息, 附属小国不用在意,需在意的有两个,一个是西北回鹘, 一个是草原朝国。
两者本同出一源,后来逐渐分裂成回鹘和蒙兀,到了前朝,回鹘盘踞西北高原与沙漠,蒙兀主要留在草原, 前者内部几大部落至今还在斗争不止,后者已经由上任朝王统一, 建立朝国。
西回这些年虽主要往西扩张, 可对大燕的觊觎一直没有减少,每到冬季便会骚扰边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好在有尉迟家的常胜军驻守,将西回牢牢挡在了边界处。
这次大燕政变, 以西回以往的做派肯定会伺机生事,所幸尉迟烨已经提早知晓京城之变, 南若和太子倒不是非常担心, 但小规模战争也是战争,战争就意味着要流血要死人,还有粮食金银的投入。
常胜军常胜, 耗资也是所有边军中的“常胜”,盖因西北土地贫瘠,新作物再高产也比不上其它省份,偏为了防住西回,驻扎的营房最多,无法像其它边军一样靠军田自给自足,必须由朝廷出钱出力从各省调拨。
南若真正爬到顶端才知道治理一个国家有多难,好像哪哪都有问题,什么都需要改善,大大小小全是毛病,本以为拿到了权势便能方便行事,却发现反而得约束着来,因为无法预料自己一个命令下去会造成多少连锁反应。
也亏得他心里那点自高自大早被刚穿来连番“毒打”烟消云散,即便如今掌权也不肆意妄为,知道自己不行就学,最佳导师就在眼前,永昭帝人躺下了,脑子可没躺下,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执政的手腕还是有的。
南若干脆直接住在了紫宸殿,反正谁都知道他是永昭帝的传声筒,永昭帝也强烈要求他住下来,他不知道太子不想登基,闲躺着就开始胡思乱想,加上在戒丹药,看谁都像是来要他命的,太医给他换药他都满眼警惕。
常青弄死高进忠的手段并不高明,事后想想就明白,永昭帝不敢信他,南若就成了他死死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指望着南若跟太子打擂,自然得教他。
当然,夹杂的私货被南若自动屏蔽,学其精华就可以了。
反倒是太子时不时妨碍他学习,一有空就过来黏他,热恋期的小情侣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太子食髓知味,恨不能将他拴在裤腰带上,嘀咕着要把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一墙之隔就是永昭帝也敢弄。
南若咬牙切齿,没忍住将那句你好骚丢给了他,结果反倒叫太子如奉圭臬,更加得寸进尺,越来越没有下限。
前两天不知从哪里学来了粗俗手段,做到了他说的都可以,午睡起来南若恨不能连床一起搬走销毁。
和日常相处关照他的温柔不同,太子在这种事上变态且疯,一点点蚕食着南若的底线。
话说回来,朝国这些年因为互市逐渐安稳,和大燕一直处在蜜月期,但并不意味着所有朝国人都乐意和平,内部主战派一直存在,只是被老朝王压制,如今新王没有主见,宝寿公主对他的影响力极大,她和郑繁的私下协定犹如定时炸/弹,得早早拆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