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小能手——by月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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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回去你就能说话,历劫差不多快终止了。”
许辰转身,三步一回头,他眼中高高在上的天尊正如烟飞逝。
“父君,你对魔头有偏见,请成全我和白泽尊上…”
凌决天君的身影一时没了踪影。
许辰悲痛相加,清汤挂面的脸上流出一行泪来。
他摸了下眼角,无声道:“白泽虽为兽,外冷内热,可他很好,任性可爱,暴躁而不失优雅的性感,你身为天君,是不懂这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即便有你的怨言,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待他。”
许辰踩着云层,踏出空间。
待他没了身,洞悉一切的系统慢悠悠地吐槽:“许辰呐!许辰!切~说得声情并茂,不就是舍不得你家男人的气味,离不开他的吊。顾严,你丫的该偷笑了。”
空间外的白泽,掐住凌泉的人中,奈何他一叫不醒,他等待着,亲自为自己疗好伤,故作悠闲等着怀里的人醒来。
许辰一点点清醒,恍惚想吐,干呕几声没有什么东西,惊动了身边的白泽。
他惊吓过度后的怡悦,从声音里表现出来,“凌泉君,你终于醒了,本尊等得不耐烦,你若再不醒,不介意本尊掐醒你。”
“动不动抹煞我,胆肥了啊,小乖!”许辰轻微动怒。
“你会说话了?恢复神智了?记起本尊了吗?”白泽捧起他的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是啊,难能可贵。”许辰忽略道。
“作甚,灰头盖脸的?”白泽猜到这昏迷不简单,他问。
许辰一时不知从哪说起,干脆不说,脑子却在思考中,天界硝烟四起,白泽在哪里,有没有参与其中?或是协同乾坑老祖逍遥弑神,得到他的青睐,追他而来,突然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家伙到哪都散发着荷尔蒙爆棚的气息,瞧瞧,衣冠不整,露出完美无懈可击的人鱼线。
许辰拧紧眉头,用指尖划过他的人鱼线,带着少许冷陌又傲然的气度说:“你几时发情期?”
“什么?凌泉君,又把脑子撞傻了?”白泽听闻,脸上呆萌萌的样子,充斥着不知所云。
“你不是兽类吗,发育挺早的,青春期到来极其迅速,你一般找何人配对,还是说找一头母狮子?”
“凌泉君,你瞎扯什么,母狮子哪能入本尊的法眼。”白泽羞大于怒。
许辰憋着笑,逗他:“噢!我懂了,一般狮子来一发,就要数百次,狮子鞭应该很粗吧,来我们深刻的探讨一下。”
系统睡眠模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69你笑什么?我在跟反派讲述『人与自然』,促进人文精神,改善伙食。”
系统:“老子信你个屁,宿主不污舍其谁?等着发情吖…谁不知道你是种马。”
许辰:“这话说的,我是种马,至少给我安排几个男配,哄我开心啊!傻瓜蛋!”
“想得美!和谐锁小黑屋!”
面对凌泉语言不通的挑逗,白泽有点崩溃,恶劣的声音从口入:“母狮子哪有凌泉君有味道,我不吃母的,只吃雄的想像一下,狮子鞭如炮,不信你观察一下。”
白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许辰被强迫仰视他,以至于所探之物变得灼热,烫手山芋般,逼得许辰争脱开。
许辰语无伦次,话不惊人死不休:“活忒好,尊上活好,巨无霸行了吧,小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说人话做人事,别动手动脚的,怪羞涩的。”
“凌泉君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令人神往,本尊不为别的,令君一试,才知道好不好。”
白泽沉吟片刻,顿了一下,“上次客栈本尊好心放过你,凌泉君不知感恩戴德,刺激老子。
不然…
野外交合如何?”
许辰听不得这个,一头扎进他的衣服上,以避羞耻,撩人反被撩,真的非他白泽君莫属。
空气中忽闻一段喊喊沙沙的声音。
“小哑巴,跟一名男子就在树的后面,他们一定做苟且偷生的事,林管家你来…”
不远处的周围好多百姓,有人拿着刀,有人拿着斧头,还有的拿着锄头,就是来抓凌府的小儿子。
这小子,不止疯疯癫癫,还不知廉耻,随便见着一位好看点的公子哥儿,就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
人群中多出一个阴险的小人,他跟着平民百姓,带头起哄,“我知凌泉是人,你们知道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什么吗?”
“是什么?”众人问。
“他是…他是…”那人压低声音,故作玄虚,坑蒙拐骗,“他是吸血的黄鼠狼精,凌泉小儿,就是被他洗了脑,小时候是哑巴,长大了是傻瓜!”
“天呐…好可怕…”几名妇孺呐呐道。
当地人民情朴实,惧怕精怪之物。
小人抓住这一弱点,继续说:“黄鼠狼精,吸了凌泉的魂,以至于他分不清谁对谁错,尔等不必责怪凌泉,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一农民道:“他有什么苦衷,有的话就应该远离黄鼠狼,而不是天天护着他,与虔城百姓作对。黄鼠狼就该死!前阵子进我家院子偷鸡,吃得一个不剩…”
“我家也是,偷吃我家的兔子…”
“…”
恶毒的话将百姓们已久的怨气带了出来,各个争着抢着要把凌泉以及白泽活剥生吞…
☆、萌宠成为枕边人
许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用手肘顶了顶白泽的腰, 一副大难临头的不祥之兆, 说:“你先逃走吧, 他们要是逮到你,咱两都说不清了。”
这种舍我其谁宽宏大量的态度,让白泽很不爽,他恼怒:“我施法定住他们,让他们知道本尊的厉害, 一而再的挑战老子的脾气。”
“不可以!既然你不愿离开,跟我一起坐实莫须有的罪名好了。”许辰拍拍他的手,以示同甘共苦。
他甚至还勾起白泽的脖子,往他嘴角一啄, 白皙的肤质立刻透红,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欣欣然全身无骨倒在白泽的腹部。
几米远的距离,脚步声离得越近, “沙沙”作响, 惊吓到林里的鸟儿,它们扑扑往空中乱窜。
“快看,他们搂一起了。”其中不知谁优先发现古木下, 横躺的两个男子。
许辰嘴角淡出一起窘态,面对突如其来庶民的指控,他慌了一顿,双手双脚一起愈加搂紧身边可靠的男人。
白泽口里不言, 就这么惯着许辰作妖作福,思来想去,凌泉君独独是个爱唱戏的主。
所有的人围着他们两个,纷纷啐了一口。
有一位文嗖嗖的书生骂到:“我呸,好一对孤男寡男,败坏咱们城中的风气,不知廉耻。林管家,小哑巴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他愧对凌老爷的养育之恩。”
“可不是,小哑巴不可饶恕,你们瞧瞧,一人袒胸露背,一人紧抱不放,红唇烈艳,做过什么,大家有目共睹,把他们关起来,送他们去祭祀,以消心头的恶气。”
“……”
骂人的话一点都停不下来,许辰跟听唱曲似的,身子发抖,白泽垂首,看他怎么了,许辰突然发疯露出牙齿,咬住白泽的肌肉,他“嘶”了一声。
原来他在笑,笑得止不住。
“好呀,凌泉君,笑够了没有,居然敢咬人。”
其实许辰笑得非常轻,低声说:“没办法,我管不住我自己,他们骂我,我总得找出一点地方来撒气,可是…他们太好笑了。”
语言的人身攻击,并没有给许辰带来伤害。
白泽又刷新了对他的看法,这家伙心态蛮好的,闹中取乐!
相比卿卿我我的一对佳人,林管家被众人推出来,他亮开了嗓子,指着他们的鼻子说道:“小少爷,你先起来,离开他,跟我走,老爷得知你逃出凌府,派我来捉你回去…”
白泽一手护着情郎,一手慢条斯理地系好衣裳,许辰怕他说点执拗的话,他先发制人:“我出都出来了,要罚要关,悉听尊便。”
小哑巴会说话了,众人惊得如五雷击顶,各个怔忡,说不出话。
林管家更是,他的行动不受脑子的控制,脚下生根,不敢来抓他。
“你…你…师…是…多么难得,居然会说话!林管家等什么,这两个人败坏凌府名声,赶紧扣押起来。”人群中冲出一名青年,紧张又高兴。
气焰跋扈的声音又道:“凌泉,真是看错你了,玩味人性,你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全身上下,给男人食用,那么不在乎名誉。”
白泽看着阮锦,掩口暗笑,对许辰说:“凌泉君,蠢徒弟又来刷存在感,他带着老百姓来捉奸…”
“何来捉奸之说?两情相悦的事情,亏得这些蠢货们煞费苦心…”
鄙视的语气一成不变,只不过从许辰的嘴里说出来。
白泽听到这方话,眉梢一翘,乐呵呵地说:“我们束手就擒,让他们抓走吧?”
许辰说:“当然!”
他直视徒弟,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他,瞧得阮锦当头一棒,顿时觉醒,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冒冒失失的蠢举动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果师尊心悦白泽,那他做的这些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阮锦目送他们被林管家扣押,双双离去,连脚步都是一致的。
不经悔不当初。
白泽同凌泉一块关进一所灰暗堆货的杂草间。
魔头在调整灵犀,许辰在旁边端详对方,他看得紧,白泽收起手。尽量平心静气说:“本尊哪点很美让你看一下午。”
“…”
“看看多没劲,何不食肉?”
许辰顾顾,连忙捂紧内里,“想干嘛?收起不雅的心思,我有事要问你。”
白泽扬眉,等着下文。
许辰不知从何说起,冥思道:“你与阮锦出了凌府,为何在树林里,又何故遇到乾坑老祖?我下凡历劫时,你在哪里?天魔大战,你又在哪里?”
这发问,显然让白泽当头一棒,他用纯粹的目光炯炯有神望着许辰,说:“凌泉君,你不信我?”
许辰道:“哪来的信任一说,算我问你,好歹你吱一声,我听过后,才值得信不信?”
“当日你下凡,我在一处灵力十足的仙境修炼,恢复正身,本来需要三个月,却只用了一月,出山后,才发觉到天地变了样,魔神统一战线,扫荡堂广宫余党,本尊一心为了找你,便没有参与作战中。”
“老子被傻徒骂,我在林中绕了一大圈才甩开他的紧追不放。后来,咄咄怪事,本尊被一个老头盯上了,他法力极高,我用兽状才能与他一决高下,可惜,我还是被摆了一道,也不知他那里来的先古法器,整的老子头晕,魂灵消逝。”
“幸好遇见凌泉君你…得以逃脱。”
白泽用几段简单的话概括他的行踪。
许辰一边听,一边思,白泽小崽子当真不知情?天地哪能由一个老祖就说没就没的,他的父亲说下位就下位。
看来这里头有玄机,会不会是白泽一面之词,一面倒钩。待我迷惑之后,杀我个措所不及,长得像顾严的小狗子,也不是太好唬弄。
人心惶惶,又难测!
人间说书先生都知道,仙列中有叛徒,里应外合,专门搞凌决天尊。
何不试试这个,小萌物。
许辰继而含笑道:“幸亏遇上我,这是为什么遇到我,爆发力就强了呢,原来,尊上早就被本君迷惑?”
“哪个孙子说得…”白泽嘴角一撇。“明明凌泉君吵着同我睡,现在倒说老子的不是。我若是不愿意,你上吊自刎,你那徒儿又要追着喊打喊杀。”
“本君有错,错的离谱,感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从始至终爱慕尊上。有人倒好,自以为是,撇都不撇我一眼。你走吧!咱俩以后各不相见。”许辰哀怨道。
好一个激将法,偏偏白泽心头蒙了猪油。
他愤愤说:“好啊,这才是你的真话吧。凌泉君!凭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应该霸王硬上弓,才不心疼你**。”
许辰掩面,装哭:“那一夜,有人在客栈醉酒,晚上三竿,哭诉我无情无义,渡气给我,要与我两不相欠…我还要巴结那个人吗?本君脸薄做不到…”
白泽:“…”
他好像没有说过这种话,又好像说过,当时不是醉酒嘛,凌泉君,有时候真的很不近人情,吆来喝去,丢下他的时候,翻脸比翻书快。
许辰见他一副死了老婆的深沉脸,觉得说得过分了,小狮子还是个玻璃心呀,诱利说:“有人气的渡过,不留下说不过去。本君勉强收你做内人吧,暖床极好的。”
“谁稀罕似的。”下一秒,白泽表现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
许辰乐乐呵呵,不撵你走,你还巴着不放,非老子不可吧!
他拉过白泽的手,摸得手脚冰凉凉,担心问:“白泽,你还没好?”
“不碍事,老子好得很。”白泽缩回去。
瞧着势头不对劲,这家伙爱沾便宜,摸个凌泉的手能摸一天是一天,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不给碰一下。
有问题,
绝逼有问题!
许辰不管他怎样,抢过他的手,一探手腕把了脉,魂灵浮浮躁躁的。
“这是受了捆兽夹的影响吗?”他问。
“才没有,放开本尊。”白泽推开他,“我自己能好。”
好不好,以后再说,目前就不太好,我是凡人,少了个魔头保护,那些妒忌心超强的人们,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许辰思考后,说:“待会你去一个地方,净混虚有洗净污浊的仙池,你泡泡或许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