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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番外篇——by暮时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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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个解决办法?
  还在犹豫间,苏鸿宇已经叫人送来一副寝具。
  喝过粥,潄了口,重新洗漱过,景凌之手脚僵硬的躺在床上。一旁床垫凹陷的震动穿到他身下,整个人越发的紧绷。
  不只是他,自上小学后母胎单身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未与人同床共枕。如今身边躺了个大活人,苏鸿宇也睡不着。
  心思各异的两人挺尸熬夜到深夜,才各自迷迷糊糊睡过去。
  天刚蒙蒙亮,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没睡多久的景凌之睁开眼睛。一晚的休息,他的烧已经退了,伤口也没那么疼,除却内力还提不起来,浑身上下感觉清爽了不少。床头是不知何时备下的干净衣服,最上面的黑色外衣叠的整整齐齐,领口不起眼的地方用深色的线秀了代表统领身份的暗纹,与他入刑堂时被毁去的那套一模一样。不仅如此,这衣服必定被细细浆洗过,摸起来比新衣柔软舒适不少。
  这是给他准备的。
  这人真是……
  景凌之暗自叹一声,瞥一眼还在熟睡的人,穿好衣服,轻手轻脚推门出去。这个地方他没少来过,轻车熟路找了个地方清理干净自己。他猜昨晚有自己在,那人应该睡得不是很好,不想再去惊扰里面的人,只在房间门口安静站着。
  清晨的山风对于武功被封身上带伤的景凌之来说还是有些凉,站了没一会儿竟觉得有些受不住。
  暗自骂一声矫情,景凌之默默拢紧身上的衣服,准备硬撑过这段时间。
  却不想没过多久,门便开了。滚了金边的玄色外套整整齐齐穿在那人身上,长发未束,看到门前的他明显吃了一惊,那人伸手轻轻用力,将他拉进屋里:“你伤还没好利索,这么冷的天,当心复发。”
  “属下还受得住。”内力还在的话,这点山风确实算不了什么。景凌之话虽这么说,人却很实诚的顺着手上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被屋内暖和的温度激得一个激灵,不知何时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
  略做梳洗,苏鸿宇本想与景凌之一起去厨房用餐,无奈对方强烈反对,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只得作罢。等他再回房间,桌上已经摆好了练字的纸,做工精美的毛笔搭在盛墨的砚台边上,万事俱备,只差他这个正主了。
  用握钢笔的姿势别扭的拿起毛笔。不知用什么木材磨制成的笔杆光滑圆润,握起来极为舒适,在靠上的位置刻了个小小的“渊”字。笔毛为黑紫色,亦瞧不出来源,看着柔顺,摸起来却有些扎手。苏鸿宇一时起兴,握笔虚虚掠过白纸上方,幻想自己下笔如神助,作出不世之典范供后人瞻仰......
  “您握笔的姿势错了。”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苏鸿宇心里咯噔一声,手一松,眼看笔就要摔在地上。
  斜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笔牢牢握住。
  景凌之双手捧着笔呈到苏鸿宇眼前,弯腰谢罪:“惊扰到您,属下领罚。”
  苏鸿宇连连摆手:“不怨你,是我太不小心。刚刚你说我握笔的姿势不对?”边说,边向一旁让出一块儿地方,“你来教教我。”
  “属下领命。”景凌之右手握笔,展示给苏鸿宇看:“拇指第一节 按紧笔管左侧,食指第一节压在笔管右侧,中指指肚前段勾住笔管,同拇指食指一道用力捏紧笔管,无名指用甲肉相连之处顶住笔管的内侧,小指紧靠无名指而不接触笔管,以增强无名指向外的推力。握笔时还要注意,手指压实笔管,握笔当稳,手掌放松自然,方能运笔自然,执笔时,掌背自然上竖,手掌竖起,才能将笔拿直。”
  看着似乎有点难度。
  苏鸿宇试着握笔,却总觉得没有景凌之自然。连试几次,都摸不到要领。
  “您将食指向上些。”景凌之在旁耐心纠正道。
  苏鸿宇照做。
  “手掌再放松些。”
  “无名指再用力些执笔才能更稳固。”
  ......
  姿势大体正确,小的地方毛病不少。景凌之不厌其烦的纠正,看不出一丝厌烦。
  倒是苏鸿宇被念叨得有些不好意思。
  “您本是初学,有疏漏也是常情。”景凌之瞧出苏鸿宇的不自在,“教导您是属下分内之事,该是您不嫌弃属下口拙才对。”
  又练了一会儿,苏鸿宇练的有模有样。接下来,就该下笔写字了。
  模版是景凌之准备好的启蒙书籍。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三字经。虽然苏鸿宇只记得开头那两句,也不影响他看到书名时惊讶了一下。
  沾了墨,小心翼翼地落笔。
  一开始果然不出两人所料,不是墨蘸多了糊成一团,就是落笔太重字迹过粗,再者掌握不好结构字写得歪歪扭扭。
  苏鸿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讪笑道:“这笔用着挺舒服。”
  “这笔乃鸿渊阁所出,笔管由红木制成,笔毛精选野兔项背之毫,笔尖如锥,挺拔锋利,宜于书写劲直方正之字,是主......”景凌之猛地停下话头,眼睛骤然瞪大,双手紧握,不自然僵直了身体。
  “主什么?”苏鸿宇心分两处,一面练字一面听科普,听到一半没了下文,很自然的问。
  “属下失言,请...责罚。”
  苏鸿宇只听到“噗通”一声,低头看去,本该站在他身侧的人此时跪在地上,俯首请罪:“失言?哪里失言?”话问出口,他简单回忆了一下刚刚两人的对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简单的闲聊而已。
  “......”
  景凌之只是跪着,一个字都没说。
  苏鸿宇后知后觉,那没说完的“主”是在叫“主人”吧,这个主人指的也肯定不是他。再然后,他忽然想起,这几天除了昨天表示效忠时景凌之叫了他一声“主人”,其余时间都是怎么称呼他的?
  既不像苏七一样称他为“主上”,也不如易芝一样叫一声“教主”,只是“您”,或者干脆略去不提。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有些不满与恼怒,细品一下,就犹如“我当你是好朋友结果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人”。随即苏鸿宇更进一步意识到,就连这恼怒,他都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他是谁?直白些说来,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靠着半真半假的谎言勉强活了下来。再回想,自以为是的将人接到自己屋中,自以为是的照顾,自以为是的亲近......不过是自作多情,他怎么能指责景凌之没有像对原主一样对他呢?
  打算劝解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下去。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都是错。苏鸿宇看看手中还在滴墨的笔,和纸上鬼画符一样的字,有些意兴阑珊。
  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凝固起来。
  几声轻微的叩门声在这时格外清晰。
  “我去开门吧。”说着,苏鸿宇绕开一旁的景凌之,走到门边。
  景凌之右手挣扎了一下,沉默的跪在原地没有动。
  门外,一身黑衣的苏七单膝跪地行礼:“见过主上。”
  他身后,两个陌生面孔的影卫亦见过礼。
  “不必多礼,进来吧。”苏鸿宇让开一条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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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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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的摆设一览无余,苏七自然也瞧得见似乎被罚的景凌之,也猜得出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他目不斜视,只躬身询问道:“回主上,此次统领的受刑记录该如何标注还需主上定夺。”
  景凌之的心跳乱了一下。
  这记录上需写明进刑堂的原因,受哪些刑,结果如何,并无需苏鸿宇过问。若按照叛主来算,那景凌之就该是个死人了。如今他插手将景凌之带回亲自审问,也难怪苏七会拿这件事来问他。
  受刑记录除了他这个主人有权调阅,影卫营高层依据职位不同,分了不同阅览权限。有资格查看统领案卷的人不多。被记录“叛主”,这不仅会对景凌之身为统领的权威造成巨大影响,亦是终其一生甚至将来死亡后都无法甩脱的阴影。对影卫来说,他们宁愿在痛苦中用血洗刷污点而死去,也不愿背负叛主的名声苟且偷生。
  苏七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景凌之必定听到了,却只是安静的待在原地,只留给苏鸿宇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他在想什么呢?是在后悔最初没能杀掉他?还是已经接受了可以预见的惨淡未来?或是在想别的什么?
  苏鸿宇瞥了眼那人,很快收回视线,道:“前些日子景凌之办事不力触怒本座,本座既已略施薄惩,此事就到此为止。”
  眼看苏七还想说什么,苏鸿宇摆手截断他的话头:“苏七,以他的忠心,本座相信他必不会背叛本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七已经明白主上想要保下那人的决心。既如此,多说无用:“属下遵命。可否要属下解开统领身上的禁制?”
  他身上还有禁制?易芝怎么没说过?对身体有害吗?
  一串的念头转过,苏鸿宇不露声色点头应允。
  苏七伸手在景凌之身上拍了几下,随后告退离开。
  房间里又恢复一片死寂。
  苏鸿宇重新坐回桌边,可怎么都找不回先前平和的心态,只觉烦躁不已。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索性将纸推到一旁,伸手去拉景凌之:“起来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顺利将人拉起来,苏鸿宇拿起废弃的那一摞纸,一张一张看过去,“差不多该是午饭的时间了。你去看看厨房的情况。我似乎摸到一些头绪,自己练习也不成问题。”
  “是,属下遵命。”
  只剩下自己一人,苏鸿宇目送那人离开,长叹了口气,收敛心神继续练字。刚刚翻看的那些纸也不是没有收获。写时不觉得,连起来看明显能看出最后一份比第一份强上许多。
  这或许是那份残缺的记忆带来的小小福利也说不定。
  景凌之神色如常地走在去往厨房的路上。
  主......苏鸿......那个人,一定知道了,景凌之肯定。身为影卫,眼力必须一等一的好。虽然没有说什么话,那人恍然大悟的表情,飘忽不定的眼神,焦躁不安的动作,必定是猜到了。他所有的尊敬,不过是出于想让主人回归的心思和保护主人身体的念头。“苏鸿宇”这个人到底怎样并不重要,他的态度不会因为把“苏鸿宇”换成“张三”或“李四”而改变。那人知道,却没有借身份之便指责打压,或让苏七将他拿下,反而似乎在,景凌之回想一下,似乎在苛责自身。
  依照短短几天的初步接触来看,这位“孤魂先生”是位温煦随和,心思细腻,严于待己,宽于律人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是死敌,也足以让他生出一线好感,一丝尊敬。但并不排除那人伪装精湛连自己都骗过的情况,后续仍有待观测。
  只是......
  景凌之忽的苦笑一声。身为影卫营的统领,前些年随主人四处奔波,什么危机没遇到过,也就最近几年才稍得些安稳。还没喘口气,又遇到这样的事。若无意外,影卫一生只认一位主人。他原本以为自己也会如此。却不想世事无常,那一晚,他为表诚意,认了别人为“主人”,事后却又为了自己的那一份私心,百般回避对那人的称呼,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什么都不会改变,等主人回来,一切都还会变回从前。他早该知道,变了就是变了,现在这幅优柔寡断的样子单是他自己就看不下去,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就这么拖下去绝不会有好的结果。
  景凌之站住脚,前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厨房的里忙忙碌碌的仆从们。迷茫的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和偶尔飘过的白云,他想,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厨房的动作很利索,在得知他的来意后,负责人告诉他还差一点午饭就准备好了。那人现在应该也不想看到他,景凌之索性等到饭菜都准备好并被装在食盒里,然后提着食盒慢慢往回走,等走到地方,饭菜正好到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景凌之原本以为那人赶他走后会对着窗户发呆,就像他从昏迷中清醒时看到的那样。没料到那人真的拿着毛笔在认真地练字。
  敲敲门,没有反应。
  毕竟是被赶出来的,不敢打扰那人,景凌之提着饭盒站在门口,等待屋里那人的传唤。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饭点早就过了,手里的菜也已经凉透。
  重新去厨房拿了份热的饭菜,正在景凌之犹豫是否再去敲门,那人终于放下手中的笔,露出轻松的表情,正要舒展身体,透过窗看到门边的他,似乎真如说得那般,并没有将两不久前两人间的不愉快放在心上,连连招手招呼他进去。
  桌上,空白的纸被用去不少,右手边叠放的部分比他离开时高了些,最上面的那张纸上整齐的字迹跃然其间,墨痕还没干透,白纸黑字,起承转合间满是他熟悉的痕迹。
  景凌之一怔,不由踏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晰些。
  这是......
  “不知为何,先前用着不顺畅的毛笔越写越流畅,到最后竟将这三字经抄了不少。你看。”
  景凌之接过那人递来的纸,低头看一眼手里的写满字的白纸,再抬头看一眼那人轻松惬意的脸,复又低下头仔细看过每一个字,神色莫名,心里已翻起滔天巨浪。
  为什么会这样?要知道每个人的书写习惯不同,性情品格不同,人生阅历不同,那么除非可以模仿,就算是同样的字,写出来的字必然会有细微的差异。就算师承相近,也不可能像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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