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复仇文主角未婚夫——by此间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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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无的脸由黑转为红,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
分开.腿往座位上看了看,底下果然有一张被压得皱皱巴巴的地图。
他正准备去拿。
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越俎代庖地把地图抽了出来。
风橙的手很规矩,只是拿地图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和他腿侧的嫩肉有接触,凉凉的体温激得蒋无抖了抖,差点又把腿并上了。
这要是夹到了对方的手,不就跟X暗示差不多?
蒋无都不敢想象那画面得有多尴尬。
多亏他控制住了,保住了自己最后的脸面。
风橙抖开还带有男人体温的地图,放在方向盘上,看似十分认真。
只有他自己知道,沿着地图线划动的指尖只是在贪恋上面的温度而已。
刚刚有意触碰到的美好大腿几乎塞满了整个脑子,手心被薄汗濡湿,黏黏糊糊的。
抿了抿唇,又心猿意马地往旁边看了看。
正好对上蒋无黑黑的眼珠子。
“看明白了没?”他指的是地图。
“恩。”风橙把地图揉成一团,丢在了脚下。
蒋无想接过的手一顿,又缩了回来:“这要开多久才出国道?”
他等着停车找裤子穿啊。
风橙还是轻声应着,非常的敷衍。
蒋无自说自话也没趣,闭上嘴终于安静了下来。
车子匀速朝前行驶着,旁边经过的车辆也越来越少,这个路段的灯好像都坏了,周围黑漆漆的,能看清的只有车前灯照出的区域。
光腿光久了,也就习惯了,蒋无不再像刚开始那么不自在。
腿松了又松,最终朝两边歪着,叉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身体懒散地躺在靠座上,瞌睡虫侵袭,意识逐渐涣散。
没过一会儿,就打起了呼。
风橙这才把眼睛大胆地转了过去。
甚至还伸出了手,手指将衬衫领边的扣子解开,拉扯着露出半边锁骨。
男人锁骨的弧度很凌厉,像一把凹折的弓。
风橙用指尖描摹着它的形状,来回划拉了几下,突然有一只不属于他的手加入了其中,毫无章法地在锁骨上用力挠了挠。
抓出了几道红色的长痕。
风橙无声地笑了笑,放开方向盘,俯身过去半趴到皱着眉睡得依然酣甜的男人身上,在那些痕迹上落下细碎的啄吻。
他心里数着时间。
十、九、八、七……三、
二、
一!
风橙抬起头,将脸埋在了男人颈窝,手圈住他的身体,紧紧拥住。
嘭!!
巨大的响声伴随着车子的震颤将睡梦中的蒋无惊醒,他睁大了眼睛,胸口起伏激烈,惊魂未定地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没事,是剧情开始了。”风橙安抚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蒋无盯着青年额头上蜿蜒流下的两道血线,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受伤了?”、
风橙的腰身被圈着,臀部贴着对方紧实的大腿,从一开始的进攻位变成了弱势位。
他摇摇头,手按上蒋无的肩膀把他又压了回去。
“没受伤,只是剧情送的一点小装饰。”
蒋无不信。
风橙就用手沾了点血,送到他鼻尖:“番茄酱的味道。”
的确有一股甜气。
蒋无这才放下心,他的掌心握住青年的腰,加了点力道地捏着:“赖我身上想干嘛?”
想干你。
风橙不言不语地直视着男人,车内被撞脱下来的小灯晃动着,为那精致的眉眼染上了一层交错的光影。
蒋无看着他,由衷地夸奖道:“真好看。”
“恩……”风橙的声音有些低低哑哑的,视线落在被扯开的领口,下腹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疯狂的念头如台风过境,席卷了整个大脑。
他想撕开那层碍事的衣服。
想跟无哥亲密无间地契合到一起……
“亲一口。”蒋无抬手控住身上人的后脑勺,带着往自己这边压下来。
风橙的呼吸骤停,在两人的唇快要碰到一起的那刻,突然躲开了。
蒋无:……
他讪讪地收回手,任由青年从自己身上下去。
车门被打开,夜晚的凉风倒灌进来。
蒋无立刻往里缩了缩,皮肤上成片的鸡皮疙瘩冒出,两只脚快抖成老寒腿。
风橙迅速下车,绕到后车箱,把行李箱拉出来,从里头挑了一件长裤拿给男人。
蒋无顶着寒风套上裤子,暖意慢慢回笼,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他跟着走下车。
轿车的车头撞在栏杆上,已经毁得差不多,这荒山野岭的,手机信号都很弱,哪里找得到人来修。
如今这处境,倒是让他联想到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不管车子坏在再怎么荒僻的地方,附近一定有家汽车旅馆,经营旅馆的是一家杀人魔,特地在这条不怎么有车经过的荒废路段上设下路障陷阱(比如说地钉、钢丝绳),刚好就时不时地会有那么一两个作死的倒霉蛋中招。
倒霉蛋不仅运气差,还蠢。
大半夜地弃车而走,沿着路找到一家傍山而建的诡异旅馆,再然后是一通降智操作,颠颠地把自己作进了杀人魔的厨房。
惨!
蒋无现在体验的就是作死的倒霉蛋角色。
他必须按照角色的脑回路那么干,否则剧情不会往下演。
门票钱自然也就白花了。
“走吧。”蒋无压下心里那点想要退缩的念头,当先迈开脚往前走。
“我记得旅馆在这个方向。”风橙指了指栏杆外的林木深处。
“这?”蒋无收住了脚,顺着他指的方向跨出了栏杆,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没路啊。”
“跟着我。”风橙越过他,在前面开路。
天幕很黑,一轮明月挂在上头,只有几颗明亮的星子作为陪衬。
月光冷冷地从树木缝隙之间倾泻下来,变为一缕缕柔和的光柱。
四周静极了,只有他们脚下踩踏出来的声音,哔哔啵啵,还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身旁偶尔扑扇着飞过一两个黑影,蒋无起初还会扭头看一眼,只是蝙蝠。
到了后来,一些小动静已经不能引起他的注意。风橙在前面不远不近地带着路。月光下,只有一个被拉长的黑影在地上晃动着。
蒋无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
他也没留神脚下,刚巧就被一簇横向生长的灌木给绊到,多亏反应及时,手撑住了旁边的树干,才没有以丢人的姿势摔到地上。
拍了拍掌心沾到的木灰,重新抬眼的时候,哪里还有青年的影子。
前方的视野已经趋于平坦,这是下了山坡,走进洼地里了。
蒋无也不慌,闲庭信步地继续往前走着。
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恐怖片嘛,一切超出科学自然的现象都是合理的。
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外,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就有点无聊,蒋无停下脚,往四周看了看。
树林里很黑,显得他身上这件白衬衣特别亮眼。
‘这不是现成的靶子吗?’
蒋无这么想着,前方还真的响起了电锯拉动的声音,声音很大,好像离得不远。
对方明显是发现了他,才拉动电锯的。
艹,电锯杀人狂!
蒋无动了动脚,往后退了一步。
海王突然冒出来提醒道:【按照古早恐怖片的套路,你必须站在这里等,等杀人狂露出真面目再跑。】
蒋无:【这不是等死吗。】
海王:【放心吧,这年头谁还花钱找虐啊,僵下公司要这么乱来也做不下去,你肯定是主角,没那么快领便当的。】
蒋无想想也是,于是定在了原地。
一个臃肿的影子慢慢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
他的脑袋上戴着一顶乱糟糟的红色假发,面上用重油彩画了一张嬉笑的小丑脸。
根本辨不清五官。
蒋无和他对视的一瞬,转身拔腿就跑。
小丑从嘴里发出尖细古怪的,像猴子一样的笑声。
刺得蒋无耳膜疼,电锯的声音越来越近,钢铁搅动空气带起的呼呼风声几乎刮到他后颈。
蒋无往后看了眼,小丑的速度快得惊人,就跟脚下装了马达一样,没几步就要撵上来。
他大喘着气往前一扑,滚进了落叶堆里,刚好躲过了小丑的一劈。
电锯砍在旁边的泥土里,拉出了深深的沟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小丑并不气馁,拔出电锯,再次向他劈来。
落叶堆太软,蒋无压根没料到这一摔进去就爬不出来了,身体被软泥裹着,挣扎中越陷越深。
明显是铺着一层落叶的沼泽陷阱。
蒋无不敢再乱动。
小丑的准头实在太差,这一电锯下来又劈到了沼泽中,溅起的污泥糊住了蒋无的视线。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嘻嘻嘻、”
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连带着电锯声都停了下来。
有滚烫的液体喷到他脸上,配着泥浆,混合成难闻的腥臭气味。
再然后,一双手抓住了蒋无的肩膀,将他从沼泽中提了出来。
他一个一米八八的汉子,被这人像提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地救了上来。
蒋无浑身黏黏糊糊的,眼睛还睁不开。
手上都是泥,越抹越脏。
那人把他扯到实地上后就放开了。
蒋无自己摸索着树干靠着,慢慢平复心情。
咚——
听着像是重物落进沼泽的声音。
那人走了回来,套着牛皮的手指捏住他的半边脸,在眼皮上蹭了蹭。
一股子的皮革味。
泥浆被抹走,眼睛总算是能睁开了,出现在视野里的首先是那根翘起来的大拇指,它被黑色皮套包裹着,突然朝眼球按过来。
蒋无吓了一跳,连忙又闭上眼睛。
那柔软厚实的皮套转而掐住了他的腮部。
蒋无迅速睁眼,放大在眼前的是一张扭曲的小丑脸。
同样是用重油彩涂抹出来的,却不管怎么看都比前面那个怪笑的电锯小丑还恐怖。
他本身的五官已经被毁得不成形,鼻子歪着,上半边脸上遍布坑坑洼洼的伤疤,就像被浓硫酸泼过一样。
唯一完好的是嘴唇,却被红色的油彩画成了裂口的形状。
小丑贴过来,蒋无条件反射抬手一挡,洁白的牙齿便咬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很重,像是泄愤一样。
浓重的颜料味,混合着自己身上的泥浆臭味,直接把男人给熏吐了。
蒋无顾不上腕部的疼痛,扶着树干,低下头干呕起来。
小丑并不打算放过他,套着黑色皮套的手指捏着一张纸条伸到他眼前。
蒋无看清那几个字——别跑了。
手指一松,纸条旋转着落到地上,还没呆几秒,便被小丑的鞋底给踩进了土里。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蒋无把头抬起来,眼圈在之前的泥土加呕吐的双层刺激下红的不成样子。
小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摇摇头。
“我才刚到这,车子就停在上头的公路,咱俩之前绝对没见过。”蒋无说着往后退去,小丑立马跟进了几步。
“你是个好人,刚刚还救了我一命,就此别过吧,啊?”
他试探着又退了一步。
小丑嘴唇掀起一边,不耐烦地抬手直接扼住了男人的喉咙。
钢钳一样的手指大力收紧,像是要压断他赖以生存的气管。
蒋无的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求生欲迫使他说了谎话。
“不……没……认……错……”
小丑松开了手指,还揉乱了蒋无的头发,仿佛在嘉奖他难得的‘诚实’。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一章献上,鸽子作者也粗长起来啦~~
34、疼吗
蒋无被小丑带到了树林深处, 一间像是刚建成不久的复式木屋。
推门进去,满室古雅的沉木香,淡淡的, 若有似无。
地上铺着酒红色的厚地毯, 靠墙的位置并排摆放着两张雕花红木沙发。
蒋无原本以为小丑的住所会是什么脏乱差的废弃老屋,这会儿真到了地方,反而松了一口气, 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回去。
屋内不大,五脏俱全。
小丑的品味看似不错,家具的布局摆放和装饰物给人的感觉很清爽。
靠里的一面墙全由花格子的镂空木窗组成,月光从外头照进来, 落在窗前的小竹桌上, 像结了一层白霜。
竹桌的两角挨着绿荫荫的盆栽,桌面上摆着沉甸甸一篮的水果, 面包还没切片,整块放在瓷盘中,边上是褐色的茶壶连两个小杯。
竹桌很矮,所以它配套的小竹椅也很矮。依然只有两把。
天花板上挂着一个羊皮纸的灯笼,还有风铃, 窗外的风吹过来,叮叮当当的, 声音十分清脆。
蒋无又干又渴,身上又全是泥,脏得不行, 急需洗个澡。
“你这、有卫生间吗?”蒋无小心地看着他问道。
小丑贴上前,冷不丁伸手把男人推到了沙发上。
蒋无没防备这一下,倒过去的时候,手不小心打到了旁边一人多高的大花瓶,花瓶直接倾斜着倒下来,砸在地毯上,闷闷的一声。
他扭头看了眼,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