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复仇文主角未婚夫——by此间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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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二?”韩印爵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大概,在你们去度蜜月前一晚吧,他特意给我发了条消息炫耀来着。”那男人其实臭屁的很。
风橙眼底的冰冷消散了一些:“你们平时联系,聊些什么?”
“聊什么?”韩印爵打开光脑,翻出跟蒋无的聊天记录,稍微划了几下就到头了:“这小子没出事故前,基本不来找我,这出了事故后,人倒是活络了些,但也只是有事要帮忙的时候才想起我,你也知道那雨矿海域是他从凡伽买走的,他来找我,只谈公事,很少涉及到私事。”
都问到这个份上,韩印爵就算再笨也该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你和蒋老二的感情出问题了?”
风橙把皮球抛了回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肯定不可能啊。”蒋无仅有的一次聊到风橙,整张脸都放光,那副捡到宝的小人得志样。
差点没把他给酸死。
风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韩少现在不忙吧。”
韩印爵直觉不妙:他能说自己忙吗。
*
一路上,韩大少锲而不舍,旁敲侧击,总算是从风橙给出的只言片语中,把事情给捋明白了。
蒋无喜欢他?
天大的鬼故事!
韩印爵宁愿相信那男人喜欢白东玄,也不觉得蒋无会看上他韩大少。纯属扯淡嘛。
你说闹矛盾就闹矛盾,把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扯进来算怎么回事。
当挡箭牌?!哈?兄弟爱呢!
好的想不到他,坏的倒是第一个往他身上摁。
韩印爵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蒋无这个坑货!
*
蒋无也没想到,风橙竟然会把自己编造出来的‘奸夫’往家里带。
两个好兄弟目光对上,分别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和步调统一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
“都坐。”风橙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瓶麦芽威士忌,倒了三杯放在矮桌上。
蒋无摸不清楚他想玩什么把戏,只能依言坐到沙发上,静观其变。
韩印爵则识趣地坐到了对面,把蒋无身边的位置留给风橙。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微妙的氛围便起来了。
蒋无腰板挺直,两手撑着大腿,坐在那不说话,风橙靠着沙发垫,眯着眼睛也不说话。
韩印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唉,来都来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只能扛起重担,充当那个活跃气氛的角色。
他握住自己的酒杯,抬了抬:“我说,你俩新婚燕尔的,都板着个脸做什么,来,我敬你们一杯,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哈哈哈。”
没一个人响应他。
韩印爵尴尬地笑了一会儿,终于安静地闭上嘴,顾自抿了口威士忌。
得,两人矛盾还挺大。正互相怄气着呢。
感情的事,他一个外人根本插不进手。
“无哥不开心吗?”风橙侧过脸,视线牢牢绞在蒋无脸上。
“开心。”蒋无僵硬地挑了挑嘴角,端起桌上的酒杯,和对面韩印爵握在手里的碰了碰,“你把我心上人带来了,怎么会不开心?”
韩印爵:???
话不要乱说啊兄弟!!
风橙缓缓转过眼睛,针尖一样的目光直直戳在韩印爵脸上。
柔软的唇挑起,微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无哥喜欢的原来是韩大少。”
“这……怎么可能呢。”韩印爵额上瞬间起了薄薄一层汗,眼珠子看向沉闷不言的男人,着急道:“蒋二,你倒是说句话啊。”
风橙那眼神都快把他刺成马蜂窝了。
蒋无握紧杯子,一鼓作气地承认道:“他说的没错。”
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他把满杯的威士忌给一口闷了,“你们聊,我回房间。”这酒的后劲很大,几百毫升的量经过咽喉,一路烧进胃里。
整个脖子都被酒气染成了红色,起身的时候因为大脑的晕眩,还轻微地晃了晃。
“诶,”韩印爵担心地伸着手:“要不要扶?”
“用不着。”蒋无摆摆手,视线落在风橙的头顶,停了停。
青年似有所觉地侧过脸,浅色的眼睛就这么对了上来。
像冬天的冷湖,上头一层薄冰遍布裂缝,脆弱得仿佛一粒石子都能击碎它。
蒋无看得心痛,火烧火燎的痛,他迅速错开视线,丢下两人,自己回了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无哥依然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43、折腾
男人走后,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韩印爵如坐针毡地挪了挪屁股,“那个,要不我……”回去?
“不急。”风橙慢吞吞咽下嘴里的酒液, 垂着眸, 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弄着玻璃杯沿上的水渍,“你说,他为什么要说谎?”
傻子都看得出来, 蒋无在拿韩印爵当挡箭牌。
更何况风橙又不傻。
他把韩印爵带来,为得就是看蒋无的反应,事实也证明了,男人想要离婚的由头根本就不是韩印爵。
“我看得出来, 他很喜欢你。”韩印爵是精明人, 察言观色是精明人的拿手本领。
风橙抬起眼睫:“喜欢到要跟我离婚?”
“呃,总之不可能存在第三者, 我觉得原因还是出在你们自己身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蒋无刚刚回房前的眼神,韩印爵可是看得清楚分明。
五个字概括,那太复杂了。
眼底最先压着的是克制和心痛,接着是当断不断的犹豫,他其实挣扎了一瞬, 有那么几秒,蒋无的手指是往上抬的, 看着像是要抱过去。
可最后还是放下了,眼底汹涌着让人看不懂的决绝。
“我觉得,你应该在他犹豫的那会儿表现的再可怜些。”韩印爵决定给青年当场做个示范, “比如说我是刚才的你,你是刚才的他。”
他用手捂住胸口,瘪着嘴努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蒋无,我不能没有你~”掐起嗓子,尾音还带了点颤。
唰——
冰凉的酒液从天而降,直接将他那恶心人的声音拍了回去。
“手有点滑。”风橙淡定地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回桌上,唇角扯出矜贵的笑。
韩印爵抹了把脸上的酒,摇头叹气道:“你这人真没意思。”不经逗。
“门在那边。”风橙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端在手里,轻轻抿了口。
逐客意味昭然若揭。
韩印爵奸计得逞,拢着手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你和蒋二慢慢磨,别急,别冲动,感情这事得慢慢来,总能水到渠成的——我呢,这就功成身退了?”
“恩。”风橙这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过去。
韩印爵走后,风橙在客厅里独自品着酒,他喝得不快,一小口要含在嘴里焐热了才吞下去。
好不容易半杯下去,墙上的指钟却已经走了半圈。
风橙几乎是掐着点从沙发上起身,推开卧室的房门,一股奇异的香味缠绕上来。
躺在床上的男人整张脸都烧得通红,他闭着眼睛,薄衬衫盖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声粗重,带着压抑的喘音。
风橙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坐在床沿边,修长冰凉的手隔着衣服揉了揉男人的下腹。
蒋无舒服地轻呼出一口气,可没等他享受几时,那解热的手指突然从肚子上离开了。
“热。”梦呓般的声音溢出薄唇,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火海,整个脑子昏昏沉沉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肚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个火球,腹部的皮肤也因此显得格外稀薄,蒋无就快被烧穿了。
出于保护的本能,他侧过了身体,手捂着肚子缩起膝盖,像一只被扔进油锅里的巨型虾米。
“无哥。”风橙伸出手把男人的肩膀压了回来,迫使蒋无仰躺着面朝他。
床上的人低低哼了声:“好热。”
“我知道。”风橙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短暂的交叠,又分开。
熟了。
他做出像试菜厨师那样的动作,舔舔嘴唇,修长手指来到蒋无的领口。
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男人叫了声他的名字:“风橙。”
“恩?”
第二颗。
“舍不得。”
“恩。”
第三颗。
“心疼……”紧跟着是:“甜甜。”
风橙的眼睫颤了颤,手停顿了会儿,又来到他的腰带皮扣那,继续解。
随着礼物的逐渐拆封,那股温腻的香气也跟着浓郁起来,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
…………
“不离了好不好?”
在最后的阶段,风橙将男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把他整个揉碎在怀里。
蒋无半虚起酸涩的眼睛,手攀上青年撑在身侧的胳膊,力道极重地抓着。
“离。”
他的意识依然处于混沌,却固执地坚持着灵魂深处的抉择。
风橙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异色。
片刻的停歇过去,床板发出更为剧烈的噪音,男人低哑的求饶混杂其中,又被迅速摇散。
“别弄了。”
“还不够。”
远远不够。
*
蒋无一觉醒来,除了胳膊腿有点酸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这得归功于风橙比头发丝还细的善后工作——被子换了新的,药膏选得是见效最快的,就连身上的痕迹,他也耐心地用药酒给揉掉了。
蒋无翻身下床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刚碰到地面就跪了下去。
咚一声,膝盖骨压进毛毯里,和地面击了个结实的掌。
他连忙扭头,床上隆起的人形山依然按着平缓的节奏呼吸着。
还好,没吵醒。
蒋无满眼复杂地撑着床铺,从地上站起来。
视野触及床上,青年压住被褥的胳膊上,两圏深重紫红的掌印几乎刺痛他的眼睛。
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回房的那刻,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恶行究竟凶残到了什么地步。
蒋无自认为床品很好,不应该会这么折腾。
但风橙眼睫上未干的泪水,身体各处的伤痕又是实实存在的。
就连那个掌印,他轻轻握上去比了比,都完美贴合了自己的尺寸。
这算什么。嘴里嚷着要离婚,回头一杯威士忌下肚,就把人家给睡了?
让他怎么再开口说离婚那两个字?
*
蒋无今天的肠胃似乎有点不好,在马桶上耗费的时间比往常都久。
一通稀里哗啦的放毒完毕,他提着裤子,百思不得其解。
也没乱吃外头的脏东西啊,怎么就拉肚子了。
上完厕所顺便冲个澡,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看着另一面颓废的自己,蒋无叹了口气。
其实想想他上辈子,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也挺好,足够自己的吃穿用度外加享受生活了。何必听那海王忽悠,来这个世界遭罪。
他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对待感情有始有终,如今竟要变成自己以前最不耻的那类人。
渣男,还是渣穿地心最EX的那类。
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却不得不去做。
蒋无承认,他胆小,怕疼又怕死。
前世连嘴里起了血泡都要请个假休息半天,更何况那拔牙拔甲的痛。
顶不住,真顶不住。
他掬了把凉水往脸上拍了拍,试图让头脑清醒点。
一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快刀斩乱麻。再不能拖泥带水害人又害己了。
蒋无在卫生间呆得时间似乎有些长。
一直在装睡的风橙有点躺不住了,他擦掉了睫毛上临时抹上去的水珠,换上长衣长裤。
担忧地走到门口,敲了敲:“无哥?”
蒋无扭头,看到玻璃门上印出的模糊人影,心头又添了许多慌乱。
他其实还没做好面对青年的心理准备,于是急匆匆地转身,大步朝门边走去。
没留神脚下的湿瓷砖,鞋底重重碾上去,不意外地打滑了。
就在蒋无即将摔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之际,玻璃房门被外头的人重重踹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以匪夷所思的极限速度成功捞住了他的腰。
蒋无狼狈的背脊抵在他胸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青年冰凉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腹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指尖的微颤。
蒋无迅速站直身体,扭头,对上的是风橙苍白的唇瓣。
“没事了,别怕,没事。”柔软的唇贴上来,沿路亲在了蒋无的额头,脸颊还有嘴角。
与其说是在安慰男人,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因为蒋无早已经从先前的惊险中恢复了镇定。
他想转个身脱离青年的怀抱,却被对方抓得死死的。
那只手一直抚在他的肚皮上,不曾移开过分毫。
蒋无不解地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你在摸什么?”
风橙眨了眨眼:“无哥好像胖了。”
“有吗?”蒋无成功被带跑偏,伸出手在自己块状分明的腹肌上摸了摸,放下心道:“没胖。”
风橙红着耳朵尖笑道:“那就是我感觉错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揭过去了。
卫生间的门质量不错,这么被踹也只是在边角裂了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