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by夕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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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外公。”庄简宁说。
跟陈默约定好明天中午详谈公司的事儿,庄简宁也没耽误陈默的时间,跟外公打了招呼后,提着两大袋草药回了家。
在楼下,他没急着进去,先给贺灼拨了个电话。
很快被接通,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李助的声音:“庄先生。”
“李哥,”庄简宁猜测贺灼应该是在开会,反正不管做什么,不在家就行了,他放心地打开门,“贺灼还在忙吗?”
李助看了眼检查室的门,里面各种机器的声音持续响着。
中午接到贺先生说愿意接受治疗的消息,他开心极了,但是在检查室门口等了这么久,忧心却又占了上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万一检查结果显示腿部条件已经不适合做手术,没了站起来的希望。这对贺先生来说,肯定是个很大的打击。
他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替老板遮掩道:“是的庄先生,贺先生还在开会。”
庄简宁双手各提着一个袋子,手机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朝厨房走:“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得约摸着时间,提前煮草药,最好贺灼一到家,就能享受到热腾腾的药浴和按摩。
李助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贺先生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估摸着:“贺先生九点之前应该能到家。”
挂了电话,庄简宁拿出一包药材,将剩下的全部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
药材浸泡20分钟,煎煮30分钟即可,庄简宁见时间还早,去一楼阳台和二楼卧室溜达了一圈,挑着开的正盛的鲜花剪了几捧,插了三瓶花儿,一瓶放卧室,一瓶放书房,剩余一瓶留在了客厅茶几上。
——
好几个小时的繁复检查让贺灼脸上带了一丝不耐,他坐在医生办公桌对面,低头看着手机上刚收到的信息。
[毛君:大概下个月开庭。]
贺灼细长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回了条信息过去。
[那这个月我先送贺家那些人一份大礼。]
坐在对面的米斯特医生仔细地翻看着检查的各项指标和数据,脸色越来越沉。
十年了,他清楚知道最佳治疗时间已经过去,只是在检查之前,他还抱有那么一丝希望。
贺灼回完信息抬头,看见米斯特的神色,差不多猜到了结果。
医院的环境让他透不过气,想快点离开:“什么情况直接说吧。”
米斯特将报告放在桌上,摘下眼镜,神情严肃,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清晰回荡:“按照检查结果来看,目前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这个概率还得依靠术后系统的康复训练支撑,而手术一旦失败,截肢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贺灼呼吸一窒,左眼皮骤跳不停,垂眸,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了。”
他只是厉秋白不择手段达成私欲的恶心产物,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能够遇到并拥有庄简宁,已经是老天网开一面,他怎么还有资格去奢望其他呢。
——
听见大门转动的声音,庄简宁刚把煎药的火关掉,快速将药液倒进木桶里,脚步雀跃地朝外走。
轮椅已经驶进玄关,身后站着神色不虞的李助。
庄简宁满心满眼全是贺灼,走近他身旁,像无数平凡又恩爱的夫妻迎接工作晚归的伴侣:“饿了吗?我煎了你最爱的神户牛排。”
贺灼心尖一颤,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嘴唇用力在他耳廓和颈侧蹭着,拱开碍事的睡衣衣领,将脸埋进刚洗过澡还带着潮润气息的颈窝,深吸两下,少年清甜的体香混着沐浴露的花香润进五脏六腑。
堵在胸口的憋闷被冲淡,愧疚和自厌情绪却随之上涌,这么好的人这辈子只能陪着他这个残废禁锢在这一方牢笼里,贺灼连呼吸都扯的心尖生疼。
他着魔似的反复低喃道:“宝宝…宁宝…”
李助盯着茶几上绚烂的插花,估计是盯得有点久,眼睛都涩了,他后退一步,轻轻带上了门。
老天一定是看贺先生太苦了,所以才将庄先生送到他身边。
庄简宁惦记着药浴快凉了,忍着酥麻痒意,用肩膀顶开贺灼的脸,低头,伸出舌尖细细描摹着贺灼的唇瓣,两只手趁机快速解他领带。
灼热烫人的鼻息,湿热柔软的触感,瞬间点燃了贺灼的兴奋神经。
他搂紧庄简宁的腰,像一个蛰伏许久的猛兽,带着浑身的危险气息,完全接管了接吻的主动权。
庄简宁的舌根被他大力吸吮的发麻,灵魂似乎都跟着被贺灼吸走了,他蜷着脚趾,努力维持一丝清明。
将取下来的领带顺着两人相抵的额头,覆盖在贺灼的眼睛上,身体是软的,胳膊是软的,指骨都是软的。
两只手在贺灼后脑勺处努力了很久,才顺利将领带打了个死结。
贺灼并未阻止他的动作,视线完全受阻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清晰,手上和嘴上的力气越发失控。
庄简宁连下颌都隐隐发酸,吞咽彼此津液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呜呜地哼着,见贺灼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用拇指指腹轻按贺灼的喉结,贺灼闷哼一声,终于从他唇舌间退出。
庄简宁大力喘了几下,哄道:“贺灼,你乖乖的,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喘息着的声音又黏又腻,勾的贺灼差点失控,他现在确实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x爱。
只有在庄简宁身体里,他才能感觉自己真实的拥有这个人。
贺灼哑声道:“都依宝宝。”
庄简宁站起身,继续诱哄:“那你先去沙发坐好。”
“宝宝快点过来。”贺灼彻底被他撩着了火,没摘眼睛上的领带,驱使轮椅自动去往沙发。
将碍事的衬衫和外裤一并脱去。
庄简宁去到厨房,试了试木桶里药液的水温。
指挥小宁将木桶轻放在贺灼脚边,又让小黑端着切好的神户牛排在旁伺候着。
他在贺灼腿边蹲下,去捧他小腿时,贺灼本能一缩。
庄简宁的心跟被针扎了似的,找准穴位按摩着,将他小腿放进热烫的药浴里,又抬头去看他反应。
贺灼小腿以下几乎没了知觉,听见水声,他察觉不对劲,伸手去摸庄简宁的脸,又顺着他的脸弯腰去摸他胳膊,蹙眉道:“宝宝,你做什么呢。”
“你先别乱动,饿不饿,我特意给你煎的牛排,想吃吗。”庄简宁拿开他的手,又将他另只腿也放进木桶里。
贺灼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庄简宁就算给他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他已经猜出庄简宁在做什么,食不知味地嚼完一块牛排,艰难开口坦诚事实:“宝宝,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你站在一起。”
庄简宁不疾不徐地揉捏着穴道,丝毫不在意:“你什么样都是我……老公。”
处处护着他,默默替他打点好一切的老公。
“贺灼,谢谢你以我的名义给袁氏基金会捐款,让我争取到了晚宴总设计师的机会。”
贺灼嘴角勾起,神情满是骄傲,揉捏着庄简宁耳垂:“傻瓜,人家根本不是在意那点钱,请你去,是因为你这个人。”
庄简宁脱口道:“那你腿好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贺灼胸口一热,失神了半晌,才伸手去拉他:“累不累?快起来。”
庄简宁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十五分钟了,顺着贺灼的力道坐进他怀里,两手勾着他脖子:“老公,你吃饱了吗?”
有情饮水饱,贺灼点头。
庄简宁轻笑一声:“你今天这么乖,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
“我还饿呢,喂饱我好不好?”
第84章 私房钱
身后是温热的怀抱和绵长的鼻息, 庄简宁睁眼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竟然上午十点了。
以往两人夜里折腾的再晚再厉害, 贺灼早晨都雷打不动的五点半醒。他侧过头,见贺灼睡颜安稳宁静, 猜测是药浴的功效。
秦老交代的是一天三次, 庄简宁将贺灼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拿开, 准备起床先把药煎上。
慢慢往前挪了挪身体,一声熟悉的“啵”让庄简宁瞬间红了耳尖,还没来得及起身,从后伸过来一条手臂将他大力箍住, 随后,房间里便传出“咕叽”的声音和两道闷哼声。
这都十点了, 没有一个多小时根本结束不了, 还要煎药按摩,中午跟陈默还有约。
庄简宁勉强挣扎了一下:“贺…灼, 等晚上…行吗?”
“咕叽”声还在继续。
贺灼闭着眼睛抬头,薄唇在庄简宁颈侧和耳朵处落下一个个轻吻,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沙哑,性感极了。
“晚饭要吃,早饭就不吃了吗?吃饱才能走。”
庄简宁一边埋怨自己给自己挖了坑,一边又舒服透了的想,他跟陈默都那么熟了,稍微去迟一点对方肯定不会介意。
背着贺灼侧躺了一段时间,又被贺灼翻了个面, 两人面对面。
贺灼痴迷地盯着庄简宁奶白透粉的小脸,水光迷离的桃花眼,半张的殷红唇瓣,露出来的湿润小舌尖。
他像是一个极端疯狂的信徒,对着自己信仰的神,无畏地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更要将自己的信念牢牢钉在神的身上。
就在庄简宁快要失神时,贺灼捧着他的脸,边缠绵地亲他,边舒服地喟叹道:“小温泉真好看,我喜欢小温泉。”
庄简宁浑身酥麻,脚趾蜷缩着,“啊哈”了一声就不行了。
贺灼被禁锢的头皮发麻,乳胶床垫剧烈弹动了数下,房间传出一道类似野兽的暗哑闷哼声。
贺灼喘了几下,又去柔柔地亲庄简宁的唇瓣,边回味,边虔诚地夸道:“我的小温泉真棒。”
庄简宁缓过两波余韵,怕他还要再来,伸手去推他,嗓音像是在蜜糖里泡过,温软黏腻:“出去。我中午还要出去吃饭。”
贺灼立时警觉起来,握住他没什么力气的手腕:“跟谁吃?”
庄简宁懒懒地掀起眼皮,把头埋进他颈窝。
一边让人出去,一边又贪恋皮肤贴合的温热触感:“陈默。”
贺灼下意识地蹙眉:“不行。”
庄简宁啜着他颈侧那块白净的肉,又是吸吮又是轻咬:“你说不行就不行吗?为什么不行?”
他的温热鼻息全喷洒在贺灼肩窝,贺灼任他作乱,搂紧他,霸道地说:“因为你是我的,你只能跟我吃饭。”
庄简宁好笑道:“那你去深山老林买块山头好了,我种田你织布,方圆两千里就我们俩。”
贺灼畅想了一下,深感满意:“我努努力,再生一堆小娃娃。”
“喂!”庄简宁握拳锤了他一下。
贺灼嘴角上翘,眉眼都是温柔笑意,摸着平摊的肚腹不甘心道:“抽时间咱俩去趟医院。”
庄简宁有点紧张,抬头去看他:“怎么…”开始他还担心贺灼的腿是不是有什么不适,看见贺灼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老流氓说:“我都这么努力了,说不定怀了呢。”
贺灼脑海里闪过浑身奶白的少年挺着孕肚的模样,再戴一个红围兜……
庄简宁还没骂出口,便瞬间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破了。
心知再这么闹下去,他怕是一天都出不了门。
他拧着贺灼的脸,认真道:“贺灼,我想开公司,你觉得我可以吗?”
贺灼闻言正经起来,一脸的笃定:“当然可以啊!”
他反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我让李助……”
庄简宁挠他咯吱窝,边捣乱边道:“贺灼,我准备跟陈默合伙开。”
贺灼想起庄简宁跟他并肩同行的和谐画面,手上动作一顿,眉头拧的更紧了:“不行。”
庄简宁也不恼,掰着手指头跟他算:“我知道开公司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儿,但是你能帮我拉到懂珠宝又知根知底志同道合的伙伴吗?”
贺灼想了想:“反正就陈默不行。”
庄简宁狐疑道:“为什么?”
贺灼浑身写满抗拒,非常有危机感:“因为他对你心思不单纯,因为他对你有企图。”
庄简宁今天算是领教了贺灼孩子气的一面,既觉得新鲜,又有被人在乎的欣喜。
他捏着贺灼高挺的鼻梁骨:“你瞎说什么,他身上欠的情债已经缕不清了,急着跟我一起开公司,就是想躲着人呢。”
见贺灼还要再说,他笑道:“虽然公司我自己开,但是还得请你帮忙。”
贺灼仍是不放心陈默,准备等会儿让李助查个清楚,按下这茬不提,他挑眉道:“宝宝私房钱不够?”
“私房钱”这三个字用的就很微妙。
让庄简宁一瞬间错觉,他挣得那些钱都是自己的,而贺灼的那些钱都是他俩共同的。
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又混着张嘴跟人要钱的羞赧,一张白里透粉的脸娇羞又动人。
没好意思直接点头,他换了个措辞:“我卡里只有四千多万,你借我点呗,我付你利息,还让你当我们公司的第一大债权人。”
贺灼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重复道:“还付利息啊。那这个利息怎么付得我来定。”
庄简宁就像砧板上的肉,毫无话语权,一口答应下来:“行!”
贺灼情动地搂紧他:“那先预支一份利息可以吗?”
庄简宁崩溃地嚷起来:“你欺负人!我还没开起来的公司眼看就要泡汤了,你还提利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