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by橙子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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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清了。”翟一尘蓦地看向齐文遥,“我只想看看他。”
突然又有了存在感的齐文遥,“哈?”
“文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翟一尘郑重许诺,“等我。”
说罢,翟一尘转身逃离。秦大侠跟外头守着的魏泉说一声“保护齐兄”,也跟着离开。
“喂!我不用你救啊!”齐文遥只来得及对着翟一尘跑掉的方向喊句话。
没有回音。倒是魏泉翻墙进来了,“齐公子,你没事吧?”
“有点烦。”齐文遥揉揉眉心,“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去报信?”
“能让他立刻回来?”
“不能。王爷退朝,才能收到属下送去的信。”
“那算了。”齐文遥果断放弃了,“万一皇上让他留下聊天,他走不开,不就是干着急了嘛。”
魏泉点头,“近日皇上确实喜欢留王爷说话。”
“你说,秦大侠能抓住翟一尘吗?”
“难说。秦大侠不能叫人瞧见,翟一尘已是无所顾忌了。这么一来,翟一尘逃到人多的地方,秦大侠就难以施展,被牵着鼻子走。”
“这倒是……唉,天天待在家里,都忘了外头什么样了。”
“齐公子想散步?”
“嗯,去吧?”齐文遥眼睛一亮。出了师徒反目的事情,秦大侠回来了也不会有心情陪着他练武。他耳边还有翟一尘那句莫名其妙的表白萦绕不去,没法定心,不如出去看看外面。
魏泉皱眉,“不妥。人多了,属下难以……”
“或许我不用你保护了呢?”齐文遥起了出去玩的兴致,便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了,“我跟你比比。我输了,就乖乖待在家里怎么样?”
魏泉以为必胜,同意了,“好。”
很好,上当了。齐文遥早已摸透了魏泉不敢碰他的弱点,准备好耍赖的招数:打不过就抱过去。魏泉那么怕符弈辰,必然乱阵脚,一乱阵脚,他不赢都说不过去。
“开始了啊。”齐文遥打去一掌。
魏泉躲开,见招拆招算是游刃有余,拿刀的手背在身后。齐文遥却发现了自己还能再快点,发现魏泉往左侧的动作略迟缓就猛地攻击。魏泉惊讶,一着急竟然用上了没出鞘的刀。
感觉到威胁的时候,守礼靠后,保命在前。
齐文遥不慌,瞄准刀柄反手一夺。
真的抢到了。魏泉变得手无寸铁还被他的掌力击退好几步,傻眼,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齐文遥尴尬,把刀双手奉上,“承……承让?”
“愿赌服输。”魏泉拿回刀,向他抱拳行了个礼,“齐公子请吧。”
*
出发前,齐文遥交代一句,“绕开皇宫、户部和王府。”
一个是符弈辰在的地方,一个是齐太傅在的地方,一个是秦洛潇待着的地方。碰上前两人会坏了兴致,至于秦洛潇……对方出不来,他也想去找茬。
因为他发现自己变强了。打败魏泉没什么爽感,揍秦洛潇一顿能高兴到明年。
魏泉拿出皇都地图,“齐公子,要不要去如意街看看?那里的市集最热闹。”
“好啊。”齐文遥答应以后又觉得不对了,“哪来的地图?”
“王爷说齐公子闷久了会出门逛逛。”
“那你刚才没必要拦着我啊。”
“王爷想和齐公子一起逛。齐公子逛过一次,怕是不会再跟王爷去了。”
“……”齐文遥皱眉,“他吩咐你的?”
魏泉忽而笑了,压低声音偷偷与他说,“王爷话少,不会交代这么多。属下跟在王爷身边那么久,也能瞧出一些没说尽的意思了。”
连亲信都觉得符弈辰闷骚。齐文遥被戳中了笑点,拍拍魏泉的肩膀,“辛苦了。”
魏泉郑重道,“不,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那……干得好?”齐文遥换个说法,“再接再厉?”
魏泉语气更严肃了,“是!”
他们去如意坊的路上,经过了一个叫“清风轩”的书画店。书画店向来不是齐文遥感兴趣的地方,可是,这一家店门前挤了很多人,吵吵嚷嚷,实在让人好奇。
“官兵。”魏泉变了脸色,“齐公子请不要靠近。小周,你去看看。”
被叫到的侍卫过去了,回来时脸都白了,“是凶案。凶手杀了店主一家,还把店给烧了。”
“这么可怕?”齐文遥也想瞧瞧,想要向前。
“齐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魏泉再次拦住了他。
齐文遥无奈,“好吧。”他看不着,脑袋里却已经开始想究竟怎么回事了。
这么一想,凶杀过程跳出来了。老板哭说“我没见过你爹娘,怎么画得一模一样”,翟一尘不屑冷笑,一剑下去就让老板断了气,杀了人再砸店放火,
“是翟一尘做的!”齐文遥震惊,没多想就急忙告诉了魏泉,“他想让老板画出父母的画像,老板画不出来,他就把人全部杀了。”
平白无故说出一个“故事”,魏泉当然不信,以为他是被翟一尘吓怕了,“齐公子不必惊慌,我们逛一会儿就往皇宫走,很快就能见到王爷了。”
齐文遥也没法说自己能看到发生过的事,叹叹气,“好吧。你记得派人查一查。他烧掉店,可能就是怕别人看出是墨霜门的剑法。”
魏泉点点头表示听到,没有更多的反应。
齐文遥知道这些话听起来不可信,叹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出来玩,吃吃逛逛就好,何必揪着这一件事不放呢?他这么告诉自己,跟着魏泉去了如意坊。他吃了糖糕,去最热闹的茶楼听了一会儿书,却仍是放心不下。
尤其是集市里面有那些卖工艺品的。泥人、字画、雕塑……要是翟一尘发疯也来找这些人的麻烦,叫他们把自己死去的父母画出来怎么办?
“齐公子?”魏泉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要退朝了,去皇宫吧。”
“好吧。”齐文遥心想也不错。
他可以跟符弈辰说说自己的怀疑,不能让翟一尘那么胡闹下去。
上一次,符弈辰发现他猜到了回忆里面的细节,惊讶却不多问。齐文遥觉着自己一口咬定,符弈辰也不会像是魏泉那样要个根据,能给他信任,当做翟一尘犯案的方向去查,好好保护剩下来的画店老板。
到了皇宫,齐文遥不愿意在轿子里面憋着,出来看看。皇宫的样子,他不感兴趣,不断张望着符弈辰有没有出来,怕一不小心错过了。
他看得那么仔细,却还是让符弈辰抢了先。
“文遥。”符弈辰远远就看到了他,一见面就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来接我?”
齐文遥惊了一惊,偷瞄后头张望的人。
符弈辰是皇帝现下最疼爱的儿子,朝堂上是焦点,说一句话有多少人竖起耳朵听。退朝后,有不少人想拍马屁,发现符弈辰跑得快以后就用了一个绝招:叫家人来候着,送礼说好话,实在不行也能在红人混个脸熟。
今天,惹人注目的景王不玩高深莫测那一套了,没了沉稳的步子,没了一个人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到某人面前,笑得开心,语气殷切。
齐文遥能感觉到符弈辰人设的崩塌,也能感觉到自己被周围不少人列入了拍马屁列表。
“没有,路过。”他赶紧说一句,“别笑了。”
符弈辰挺听话,连眼眸中的晶亮光彩一并收起来了,“哦。”
齐文遥没松口气,反而有点过意不去。
人家兴冲冲的,他浇一盆冷水做什么?可是,话已经说了……
齐文遥不知怎么办。
一旁,魏泉看到他们陷入沉默,突然发了话:
“齐公子是害羞了。方才他一直问属下何时能见着王爷,不肯待在轿子里等,在门口转了好几圈,踮脚往里望了那么久脖子都伸长了。”
符弈辰愕然,随后又忍不住扬起嘴角了,“是吗?”
齐文遥愣愣地看着魏泉。
魏泉点点头,一副“我懂得我会做”的得意模样。
齐文遥咬牙切齿。
之前就不该夸魏泉!
第48章 坦白
符弈辰真以为齐文遥惦记自己,心情相当愉悦,手拉手走向马车,亲手扶上去,帮着摆好靠枕只差抱到位子上了,等齐文遥坐好了盖上毯子御寒,柔声问:“还冷吗?”
天气转凉,齐文遥急着要见符弈辰,在外面兜圈的时候吹了不少风。他皮肤敏感,一吹就发红,尤其是鼻子受点寒就微微发红,像是要哭似的看着挺委屈。
“不冷,我换马车是为了说正事。听着……”齐文遥却一心想着要说的事。
“我以为是轿子太小,不想抱着。”符弈辰伸手要抱。
齐文遥不客气地打掉了符弈辰跃跃欲试的胳膊,“翟一尘又出现了,骂了秦兄就跑。秦兄去追,一去不回。我到如意街附近闲逛,发现翟一尘犯下的凶案。”
“死者是清风轩的画师。翟一尘画死去的爹娘,不满意就下手要命,放一把火毁掉证据。”
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符弈辰的表情还停留在被他拒绝的黯然之中。
“喂,你听到了吗?”齐文遥不乐意了。
符弈辰点头,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一圈才恢复些就事论事的冷漠劲,“在哪里动的手?”
“清风轩,就在如意坊附近。”
“这么热闹的地方。”符弈辰思忖片刻,说,“我叫人查查皇都还有什么有名的画师。”
“对对对,我就想让你做这个!”齐文遥开心了:果然,找符弈辰是对的。不会被追问一个答不出来的原因,不用说自己的打算,便能让别人会意的感觉超好。
符弈辰也跟着笑了起来,“除此之外呢?”
“快点抓到翟一尘。秦兄去追了,但是一去不回不大妙的样子。魏泉说,秦兄不能叫人认出来,翟一尘没有这层顾虑,很容易逃脱……哦,不知秦兄回去了没有?要不……”
符弈辰一连听了三个“秦兄”,渐渐收起了笑容,“等会儿再说。还要我做什么吗?”
齐文遥瞧着符弈辰那一双殷切的眼睛,哪里不明白怎么答能让这个闷骚重新开心起来。不过,他真的很担心那些画师,一点没有玩暧昧的心思,开口扫兴。
“马上下令,叫他们把皇都所有的画师找出来?”
“哦。”符弈辰放弃了,转过身变回正襟危坐的冷漠脸,“魏泉过来。”
命令发下去,齐文遥总算松了一口气。
符弈辰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为什么关心那些画师?”
“他们很无辜,算是我的同行。”这件事说得太顺了。齐文遥莫名放下了顾虑,又一次在符弈辰面前暴露了穿越而来的与众不同。
如果他没有去过如意街,对素不相识的古代艺术工作者也不会有那么急切的关心。正因为看过画师们朴素认真的画作,他感觉自己找回了学画画的初心,不是那个为了赚钱抛掉自己审美一切迁就甲方爸爸的设计师了。
用心作画,在古朴的年代是习以为常,在他看来是一种想要守护的难得风景。
齐文遥答话,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见过的用心之作,唇角上扬。
“同行?”符弈辰原来不会细问的,看他高兴就有了了解的心思,“你也当过画师?”
齐文遥说得模棱两可,“是啊,给老板多挣点。”原身在青楼的时候需要学会琴棋书画,画多了,被拿走卖掉也算正常,能够圆过去。
青楼是个别扭的话题。符弈辰不想细聊当初是怎么买回他的,不说下去,问一问接下来的打算,“师父追不着翟一尘,八成会去王府护着秦洛潇。我们过去看看?”
“嗯。”齐文遥也不急着回家。齐太傅这几天都在户部忙着,要到晚上才会出现。
景王府离皇宫相当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齐文遥一下马车,看到熟悉的大门有些感慨,“没怎么变嘛。。”
“变了。”符弈辰瞧他一眼,“少了个主人。”
齐文遥不接话茬,“是啊,你天天往新宅子跑。好好的房子居然给秦洛潇住了,真晦气。”
学武确实是托了秦大侠的福,但齐文遥对秦洛潇的不满一点没减少。他在秦大侠面前不加掩饰,在符弈辰这儿也是随心所欲想说什么说什么了。
符弈辰常常绷着脸,把情绪藏妥生怕别人看出一点端倪。喜怒哀乐都能藏妥,个人好恶更不在话下。对于恩师的亲儿子秦洛潇,沉默不语给个尊重是正常操作。
今天,符弈辰好像特别想讨他的欢心,竟然说,“是啊。”
“哟,”齐文遥惊讶,“你敢说秦洛潇坏话了?不怕师父怪你?”
符弈辰笑了,“更怕你。”
齐文遥被哄得高兴,不计较符弈辰搂肩的手了。
他们一进门,管家就来报告说“秦大侠来了”。确定人在,步子也就快些,齐文遥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走的是西厢房的方向。秦洛潇有伤在身,秦大侠每夜来看,符弈辰只考虑师父也不能让父子俩继续在潮湿阴暗的地牢待着,自会安排客房。
秦大侠站在走廊想事情,一眼就看到了前来的他们。
“辰儿,齐兄。”秦大侠给他们打招呼。
齐文遥一下子从符弈辰的怀里挣出来,追问,“没有追到翟一尘吗?”
“没有。”秦大侠叹气,“他有意把我往人多的地方引,还挑衅官差。我怕惹上麻烦,赶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