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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by橙子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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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支撑不住地咳嗽起来。
  符弈辰听着苍老痛苦的声音,语气依然平淡,“儿臣是为了父皇的安危考虑,父皇这么想着实让儿臣寒心。”
  “好好安葬大公主。她犯下再多的错,也是你的姐姐……”
  符弈辰没说话,屋内只有皇上咳嗽的动静。
  齐文遥听得皱眉。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生母害得符弈辰娘亲痴等至死,长大后跟符弈辰争权夺势的姐姐?真要说血浓于水的话,也轮不到亲手掐死前太子的皇上来说。
  他听着不好受,符弈辰更不会舒服。
  齐文遥大着胆子向前,凑到门边趴着缝儿看。
  这样的举动不合规矩,但他是符弈辰亲自带过来的人。宫人没听过“太子殿下迷恋齐家公子”的传言,也能看出他的地位非凡,没一个敢多说的。
  齐文遥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符弈辰,往下一瞧,不意外地发现背在身后紧紧握住的手。
  “果然又握拳了。”齐文遥叹气,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把符弈辰救出来。
  皇上却又发话了,“朕的病不知何时才能好。总是差人送来奏折也不是办法,你……把国玺拿着吧。”
  服侍的内官呈上国玺,由着皇上亲自交到符弈辰手里。
  这些日子,符弈辰代为理政,却还是要过皇上那一道关。这是个面子问题,哪怕皇上虚弱上不了朝看不了奏折,也要拿好国玺,在重大的事情上面“盖章做主”。
  大公主和老臣尽心博弈,符弈辰不愿意被打成前太子一样的“乱党”,才得了这么个结果。大公主死了,皇上心灰意冷,竟然到了最后的筹码也不要的地步吗?
  齐文遥疑惑,想看看皇上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皇上确实不大行了,拿着国玺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符弈辰接下国玺,却放回了皇上的床侧,“父皇好好养身体。皇姐下葬的事,儿臣自会尽心。”
  皇上没有一丝高兴,“也罢。在权力面前,国玺不过是一块石头。”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符弈辰听着了,屋外的齐文遥没有听见。
  “怎么又放回去了?”齐文遥纳了闷,想要看得更明白一些。他找着个比较清晰的角度,没瞅清楚,就见符弈辰大步走出了屋子。
  符弈辰出来,第一件事是给他揉揉紧皱的眉心。
  “我看看。”齐文遥抓住,看看符弈辰的掌心,“怎么又……”
  符弈辰轻声说,“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齐文遥看着符弈辰眉宇间的疲色,总觉得这一句话有别的意思。他忽而发现自己看不透符弈辰的情绪,惊觉先前的结论过于武断了:符弈辰真的喜欢这样争权夺势,还是那时候说一句叫他安心?
  这里人多,他没法问,符弈辰也不会让情绪外露。他们无声牵手,走向别处给苍老病倒的皇上一个安静的休息地。
  别处自然是公主府了。去公主府的路上,符弈辰一直闭目养神,齐文遥默然陪着,想想符弈辰和皇上的对话。
  过去好一会儿了,对话成了回忆,能在他脑海里现出全貌。齐文遥发现发现符弈辰在听到皇上说“我们如此相像”之后就不大对了——眉间微皱,拳头紧握,不自在的目光压根没有看向皇上,更不会关注国玺。
  齐文遥从不觉得符弈辰像皇上,没有发现这一句话多么刺激人。变成最讨厌的模样,难怪符弈辰准备独揽大权也没有多少喜悦。
  他斟酌片刻,调出最软的声音哄着,“奕辰,你不像皇上那么无情。”
  符弈辰睁开眼,瞧见了他便现出温和的光彩,“嗯。”
  就一个“嗯”字,不会又是哄他的吧?
  齐文遥挪近些,想细看符弈辰的神色。
  符弈辰顺势抱住他,紧密热切又留有不弄疼他的温柔。
  “他不信世上有真心,我信,会用一辈子守好。”


第85章 粉丝
  公主府发生了驸马杀公主这么可怕的凶案,传出去引来了不少人,里里外外围得严实。人群里有探头探脑的,想法往前挤的,安静找法子混进去的,一个个身份不普通,要么是臣子本人要么是臣子家的侍从。
  齐文遥通过马车窗子往外看,看着乌压压一片就皱了眉头。
  “他们来做什么?”他感到疑惑,“打扮得人模人样,还有带礼物的……这是找出路?”
  符弈辰点头,“大公主死了,皇上病倒,他们不知何去何从。”
  “那也不能在这种地方找出路。”齐文遥不赞同,“墙头草的样子,谁会喜欢?”
  符弈辰轻声问:“要不要先回去?我找着什么,会送去齐府与你一起看。”
  “不了,你找的是大公主的罪证,我想找前太子害人的证据。我爹嘴上不说,心里在乎。我找着证据给前太子顶嘴,还他清白,明天去看齐夫人他们也有底气。”
  “不用证据,我也能给前太子治罪。”
  “我想让别人服气。”齐文遥较上劲了,“这是一种执念。”
  符弈辰笑了,在他脸颊上一捏就化去面上的小纠结,“别累着了。”
  “嗯,我答应我爹早点回家的。”
  符弈辰拿过披风给他穿上拢好,“嗯,一会儿不必顾忌,想查就查。”
  齐文遥以为是符弈辰哄人。大公主死了,手下的人说不定会推出新的领头,可以无所顾忌吗?他带着疑惑下了马车,见着跪拜的场面才知是自己看不透。
  符弈辰独揽大权的局面已经开始了。
  吵闹声汇聚成了“参见太子殿下”,乌压压一片全部跪下,叫燃着的火把和灯笼的光茫彻底照亮周遭的昏暗,有一种豁然开朗的爽快感。
  齐文遥顺利进入了公主遇害的现场。房间不乱,公主没有多少挣扎的余地就被驸马解决了,唯一一处不堪入目的地方是驸马用尖刀刺公主尸体留下的大片血迹。
  他只扫了一眼血迹,就转去柜子和抽屉那边查看了。慌忙搜查不大妥当,他利用东西在脑袋里调动回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符弈辰也在看架子上的书册,对大公主摆放的昂贵装饰格外留心。
  齐文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走到床旁边忽而想到了相应画面。他猛地掀开被褥,从床板下头的隔层拿出了一本账册,“这是贪污案的证据,可以给户部侍郎定罪。”
  “不是要找前太子的罪证吗?”符弈辰诧异,拿过账册翻阅一下。
  齐文遥耸耸肩,“顺便帮你的忙嘛。”
  “太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符弈辰帮着他把弄皱的衣服抚平了,“我会派人翻遍公主府,不漏掉一处。”
  “不,我回去也睡不着,而且现在找着思路了。”
  齐文遥接下来专门盯着隐秘的地方想想对应的画面。这一招还真的有效,他很快就发觉了大公主和驸马爱藏东西的地方,翻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们胡说,皇上才迁怒齐家人的。”齐文遥找着了一本很久以前的文稿,“还叫人写了抹黑的文稿,让我爹蒙上教导无方的冤屈。”
  符弈辰同样寻见了当年的作恶证据,“他们还把手下人的过错推给了齐大公子。”
  齐文遥本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留着罪证,看到公主府的账册忽然看透了,“大公主敛财无数还这么抠门,给别人论功行赏全要依据就算了,居然留下来以便查实。”
  “不止,还让他们脱不了身的。”符弈辰与他说了一个例子,“程老年过八旬仍要拖着病躯上朝,就是因为有这些把柄在大公主手上。”
  齐文遥看着来气,“齐大公子是无辜的。”
  符弈辰帮忙擦一擦他额前的薄汗,“我会为他平反。你回去告诉齐大人好消息吧。”
  齐文遥这才发现自己忙活到现在,脸颊发烫浑身冒汗,“好吧,我也找得差不多了。”
  他累一点没关系,但齐太傅那样执拗的人恐怕要在门前等到浑身发抖了。
  符弈辰陪着他走到了房外,路过一间书房忽地叫住了他,“我明日不能去郊游,得写个道歉信给齐大人。”
  齐文遥看着符弈辰走进去拿纸笔,愣了,“写什么信,我帮你说一声不就完了。”
  符弈辰已经开始写了,“齐大人会更讨厌我。”
  “你管他干嘛。我喜欢你不就成了?”
  符弈辰停住了笔,望来的眼睛神采奕奕,“是吗?”
  齐文遥料不到自己第一次说喜欢是这种时候,轻轻咳嗽,“反正别写了。”
  “写好了。”符弈辰吹干了对折放入信封,一切按着最严肃正经的样子来办,“我改日会登门道歉。”
  齐文遥无奈,“真不用。不过你愿意走门口,不翻墙也是好事。”
  “明日当心些。”符弈辰叮嘱,“魏泉会跟着。你们若是觉得不便,吩咐一声,他会退到合适的地方。”
  “知道了。你查一遍就去休息,不要熬夜。”
  符弈辰答应着,“我送你去马车。”
  “还有。”齐文遥摘下宝石戒指,给符弈辰一根根指头试过去。
  宝石戒指是符弈辰以前赏的那个。他没从景王府带走,符弈辰后来却捎到了齐府。根据符弈辰的说法,这是唯一一个不由下人挑的礼物,齐文遥想想这也是第一个不因原身而送的礼物,勉强收了。
  虽然是符弈辰误会了,他不喜欢宝石,撬宝剑的装饰不过是为了卖钱。
  齐文遥发现戒指旁边的纹路很适合拿来磨笔头,宝石明亮触感不错,摸起来能够缓解一下焦躁的心情。他养成了小习惯,出门都会戴着,这会儿忽而找到戒指的另一个用处了。
  符弈辰疑惑,“为什么给我?”
  “免得你握拳自虐。”齐文遥发现无名指合适就戴上了,“怎么正好是无名指……”
  这里没有无名指带婚戒的意思,符弈辰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何复杂,“怎么了?”
  “没什么。”齐文遥笑笑,“走吧。”
  符弈辰把他送到了马车才离开。于是,齐文遥又受了一波跪拜。
  一次又一次的,他好像没有刚开始那种新鲜的爽感了,只觉得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后面是各自打算的复杂心思,颇为不适。他还是适合在家里当咸鱼,适应不了外头耀武扬威的威风。
  万人之上的感觉,不知符弈辰适应得怎么样?
  齐文遥瞥过去,正好对上符弈辰的眼神。
  “舍不得我?”符弈辰挑眉,笑得挺勾人。
  齐文遥差点被勾去了,咬牙说个“没”字就上了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符弈辰没有动手动脚。不过,符弈辰不会端起独揽大权的架子,如同当初一样,站在远处定定看着他的马车走远。
  齐文遥却不如当初那样置之不理,开窗探看,直至望不见。
  *
  次日,符弈辰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公主府的残局,给齐大公子平反,给隐藏许久的臣子定罪。
  齐文遥和齐太傅听说了这个消息,对视一眼,继续忙活出城的事。
  “一去要两天。”齐太傅问,“你跟殿下说了吗?”
  齐文遥耸耸肩,“没说。但他这么忙应该想不起我。”
  “不怕。”齐太傅反而安慰起他,“爹派了人盯着他。”
  “哈?盯他做什么。”齐文遥懵了。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往殿下那儿送美人。”
  “我知道。”齐文遥无所谓,“奕辰不是没要吗。”
  “你不在皇都,他要是把持不住……”
  齐文遥也不能给齐太傅说一说自己能看见的特异功能,思忖片刻,给了个爽快的答案,“我就不要他了。”
  齐太傅一愣,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
  齐文遥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知道符弈辰目前不会有什么举动,但登基以后不知会不会被说烦了,纳几个美人充实后宫。他喜欢符弈辰且觉得这段日子挺开心,却从未变过底线。
  符弈辰真的有对不住他的行为,哪怕是无奈,哪怕是有名无实,他也会收拾好卖画钱和家当,带着齐太傅找别处隐居去。有读取记忆的外挂,他有能力让符弈辰一辈子找不着他。
  齐文遥想的是到时再说,齐太傅似乎误解为感情开始冷淡了,与他说起一个人的好话。
  不巧,那个人是齐太傅最近很欣赏的画家,叫山桓。
  齐文遥听得想笑:他要不要告诉齐太傅自己就是山桓?罢了罢了,让齐太傅高兴一会儿吧。
  “嗯,我也很欣赏山桓的作品。”齐文遥故意用正儿八经的严肃语气说着,“我会想法跟他交朋友的。”
  齐太傅更欣慰了,“对,不要围着殿下转。”
  齐文遥努力忍笑,想一想符弈辰在做什么。这一看,他彻底忍不住了,符弈辰退朝,第一件事就是认真擦擦他送的那枚戒指,嘀咕“程老说话怎么吐唾沫”,搞定了戒指,才有功夫洗脸换衣收拾自己。
  闷骚自个儿待着,比在他身边一个劲要亲要抱的时候好玩多了。
  马车行进,他们快到齐夫人他们安葬的地方了。齐文遥收起笑,端起严肃的模样,齐太傅想到爱妻和孩子们死得那么凄惨,也没有玩笑的心情。
  一年过去,坟前仍然干净,还常常有燃着的香火和蜡烛。
  齐太傅当他们还在,一个个说话。介绍了齐文遥这个新家人,告知皇上、前太子和大公主遭了报应的消息,还说了齐大公子得以平反的喜讯。
  齐文遥在旁边安静待着,没怎么说话,但存有对齐家人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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