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归来 番外篇——by江北小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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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瑛一大早起来,又是看不见人,他已经习惯了,故而此刻也只是十分镇定的洗漱完,搬了把凳子坐在堂屋门口看书。
江淮生照旧的收了猎物跟药草,白天去袁阿伯家里学做馒头,中午回来做个饭,下午的时候就去镇上卖东西。
墨瑛沉浸在书海里,等看完这一本杂记,才恍惚的发现江淮生已经忙了好多天,而他跟江淮生的交流也仅限于每晚睡前,江淮生从自己身上掏出来卖药草的钱,他再放到匣子里锁起来。
墨瑛合上书,去看了看那母鸡的窝,经过这几日的适应,它们很快熟悉了这里,又继续下蛋。
他伸手去里面那鸡蛋,一时不防就被啄了一下,连着鸡蛋也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江淮生一进门就看见他恍惚的模样,连忙走上前了,“怎么了?”
他这几日确实忙,自从下了决心护住墨瑛,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恨不得分出四五个自己,赚钱顾家两不误。
可这显然是不行的,他担心墨瑛一个人无聊,还特意又多买了几本书放在房里。
这几日墨瑛都忙着看书,甚至连帮他刷碗的时候也念叨着,江淮生虽然有些吃味,想着自己陪不了墨瑛,还是忍了下来。
可今日看墨瑛这模样,难不成是他又买错了书?
墨瑛放下自己被啄到的手,他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鸡蛋,垂着睫毛,“我不小心把鸡蛋打碎了。”
“打碎就打碎了,”江淮生看了下,现在这一个鸡蛋还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他把墨瑛抱在怀里安慰着,自己也跟着重新充满了干劲儿。
沉迷于看书的墨瑛,对他还说还有一点好处,便是墨瑛将那个循序渐进忘在了脑后,就是被他亲一下,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就继续沉迷看书。
江淮生想着心痒难耐,偏头亲了墨瑛脸颊一下,“家里还有很多鸡蛋,不管它们了。”
谁知这几日温顺乖巧的小夫郎突然变了模样,狠心踩了他一脚,退开之后更是紧紧的瞪着他。
“江淮生!”墨瑛真的是被气到了,他没想到自己上次忘了说白日不能做这些事,江淮生竟然也不注意,白天照旧亲他,还亲得这么光明正大。
江淮生看着墨瑛脸上浮现出熟悉的羞红,心里一咯噔,他这几日占便宜占得太得意忘形,大意了。
第18章 江忽悠(捉虫)
大意归大意,此刻却不能只是愣着。
江淮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看你这几日正在看《山中杂记》,今日看到哪一卷了?”
“看完了。”墨瑛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质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山中杂记》一共三卷,江淮生买回来第一本见墨瑛喜欢,就把后面的也买回来,而墨瑛这几日就是痴迷这一套书,连吃饭的时候都能随口说上两句。
可现在,书看完了,墨瑛还是那个墨瑛,克礼守节,循规蹈矩。
江淮生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又加了几分担忧,他故作镇定,“天色不早了,我该烧饭去了。”
“站住!”墨瑛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江淮生听,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万一哪一日他们出门,江淮生在路上就亲他一口,那真是……
墨瑛脸上烧红,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我们回房间说。”
他身后跟着愁容满面的江淮生,懊恼的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就是被色字迷昏了眼,怎么不忘了确认一下墨瑛是不是还迷糊着。
“坐吧。”墨瑛坐下来盯着江淮生,看他进门之后直接站在了自己面前,指了指另一边的凳子。
江淮生摇着头,“站着就好。”
站着更清醒一点,更能让他长长记性。
“坐不坐?”墨瑛抬了抬下巴,眼睛微眯,手臂抬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江淮生看了他一眼,心砰砰直跳,晕晕乎乎的就坐下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瑛的脸。
“看我做什么?”墨瑛脸上有些绷不住,他移开目光,看着桌面,“有件事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江淮生清醒了两分,还是笑了笑,“你说吧,我听着。”
墨瑛的手指摸了下粗糙的桌面,“我觉得……”
“手上怎么红了一块?”江淮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红色的印子格外明显,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被鸡啄了一下。”墨瑛抽回来了手,见江淮生还是一脸关切的模样,话在嘴边滚了几个圈,终是狠了狠心,没去看江淮生。
“我觉得我们之间太亲密了一些。”
“我们是夫夫,成了亲的,名正言顺,亲密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江淮生盯着墨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轻声道。
“况且,之前不是说了要一起努力,更亲近些?”
墨瑛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他摸着自己的手指,“白天不能那么亲热的,这是不对的。”
江淮生敏锐的察觉到了墨瑛的措辞,他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惊讶,“哦?”
“这有什么不对?”
“夫夫应该相敬如宾,以君子之交相处,不能动不动就亲人,还有搂搂抱抱。”墨瑛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江淮生没想到还有这般规矩,他想了想自己跟墨瑛的相处,少说也破了好几次戒,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其他,但墨瑛毕竟跟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江淮生有心尊重,可他不太能控制的住自己,他又问,“这是你的想法?”
“夫子说的。”墨瑛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呢?”江淮生紧追不舍,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拳,若墨瑛真要这样,岂不是要憋坏他了。
他脑海里想了好几种退路,实在不行就钻研一下这里的书,总得找出来些漏洞才是。
墨瑛有些迟疑,他看了眼江淮生,见他脸上没了往日的笑意,还是临时改了想法,干巴巴的说道,“我觉得……抱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这一退,让江淮生心念微动,明明刚刚还是死咬着底线的人,突然就放松了一点,显然是为他做了退步。
“你夫子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对。”江淮生在守规矩跟墨瑛之间摇摆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倒向了墨瑛这边,若是白日连亲一下都不行,那他真想这里只过夜晚。
江淮生努力的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夫夫在家里都是不一样,他难道去每一家都看过?”
墨瑛摇头,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了,他说的只是他们家,别个的情况都是他不知道的。”江淮生心里欢呼着,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继续忽悠。
他握住墨瑛的右手,再那块尚未消散的红印子上亲了亲,“所以关起门来,我亲自己的夫郎是可以的。”
手背上的温热一闪而过,但搭在江淮生掌中的手仍能感受到江淮生掌心的温热,墨瑛有些发懵,这怎么就可以了?
他苦恼的想着,而后灵光一闪,“既然每一家都不一样,那我们就跟夫子家过一样的日子好了。”
江淮生正心满意足的等着墨瑛想通,谁知道等到了这么回答,他心里轻叹了一声,倒是低估了墨瑛的反应速度。
他板着脸,“可我们家也不全是你说了算,你夫子又说他们家谁做主么? ”
谁做主这点毋庸置疑,自然是夫君为上。
墨瑛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江淮生见不得墨瑛这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过来。”
他们正坐在四方桌的相邻两边,墨瑛不解的看着江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往江淮生身边走了一步。
毕竟是夫君做主,那他站在一边听话也是应该的。
他刚走到江淮生身边,便被江淮生拉了一把,墨瑛克制住出手的冲动,一眨眼,便发现自己坐到了江淮生的腿上。
而他正跟江淮生面对面,相距不过一掌。
江淮生双臂牢牢的搂着墨瑛,他的眉梢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得意,语重心长道,“相敬如宾,君子之交,那都是别的夫夫之间的相处之道。”
“放在我们两人身上是行不通的。”
他说着头往前倾,在墨瑛嘴上啄了一下,“他们能忍得住不亲自己的夫郎,我不行。”
墨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他眼睛微瞪,还有些吃惊,盯着江淮生的眼看了一会儿,才移开了手,“那怎么办啊?”
“不是说了每家都有每家的过法?”江淮生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勉强的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生怕把墨瑛给吓跑了,他放柔了声音。
“我们家就是这样,在家里你得听我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外面就按着你的说法来,我绝不随便亲亲抱抱。”
“这样也可以?”墨瑛眨着眼睛,那岂不就是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
他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江淮生看的真切,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为什么不行?说不定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江淮生见墨瑛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又加了一把火,“亲热本就是情不自禁的事情,他们肯定也忍不住的。”
江淮生说完都忍不住为自己捏了把汗,生怕墨瑛再问,为什么他自己能忍住。
他心里忐忑,面上镇定自若,坦然的回应着墨瑛的目光,看的墨瑛也动摇了起来。
墨瑛心里百般挣扎,江淮生说的没错,他也不知道别的夫夫在家里是如何过的,况且江淮生也答应了他出门还是规规矩矩,那他们似乎跟其他的夫夫过的也是一样的?
“我……我再想想。”墨瑛咬着唇,没有立刻应下。
江淮生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他说着还摸了摸墨瑛的长发,“是要多想想,毕竟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墨瑛点着头,兀自陷入了沉思,“那你去做饭吧。”
“你要先起来,我才能去啊。”江淮生唇角泄出了一丝笑意,他的手臂分毫不动。
沉浸在思考之中的墨瑛,看了他一眼,拍开江淮生的手臂,便在桌边坐下了。
江淮生摸了摸发麻的手臂,看着墨瑛安静的模样,还有些怔愣,若不是他身体真实的反应摆在这里,他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淮生对自己陷入了怀疑之中,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厨房烧饭去了,甚至于今晚多给自己加了一个馒头,决定吃晚饭努力锻炼。
怎么说也不能被自家夫郎轻轻松松的躲开自己的钳制才对啊?至少也要势均力敌才行,不然墨瑛在床上被他气的羞红了脸,一个翻身跑了可怎么办。
江淮生的忧虑,墨瑛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左想右想,都觉得江淮生说的十分有道理,可唯一迈步过去的,就是自己心里那道坎。
江淮生也知晓他害羞这点,连着几日都十分克制,静静的等着墨瑛想通。
没想到墨瑛尚且没有想到办法压住自己的羞意,麻烦先找上门来了。
江淮生看着面前几个热切喊着他名字的人,这段时间的憋屈也找到了宣泄口,他冷淡的站在门口,堵住了他们进门的机会,“你们又是谁?”
第19章 江大胆(捉虫)
门外站着的男子画着清雅的妆,手里正捏着一条丝帕,头上的簪花刺的江淮生眼睛疼。
再看他旁边站着的女子,两个人身上的饰品竟是不分上下,江淮生头也疼了起来。
“淮生,我是你小叔叔啊,”江誉神色自然的抬手准备去拍江淮生的头,他的手伸到一半,发现高度不够,又改为了拍肩膀。
“你怎么又把小叔叔给忘了?”
江淮生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的接触。
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有亲戚。”
“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到夫郎,差点饿死的时候也是我夫郎给我找了吃的。”江淮生认真地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只认他那个夫郎。
“你这话说的!”江誉板着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才又笑开,“我们这不都是忙么?再说我们这是住在镇上,出了事也知道的慢了些。”
“你那个夫郎呢?来让我们看看,成亲那晚没看见,今日可不能再藏着了。”江誉说着探头想往里面看去。
江淮生握着门的手紧了紧,伸出一条手臂拦住江誉,满脸戒备,“我成亲完第二日家里连一根菜叶子也没有,这个你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江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那时候只待了一小会儿便走了,倒还真不知道这事情,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啊,他摸着自己的发鬓,笑了笑。
“这还真不凑巧,那日我走得早了一些。”
“那你就更不是我长辈了。”江淮生下了定论,又补充道:“我父母双亡,成亲那日长辈必是要帮忙招呼的,不会提前离开。”
江淮生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江誉跟江家磊都嫌弃这个傻子,从他手里拿钱拿地还行,像这种抛头露面充当长辈的事情自然是没做,他们把那些吃酒的人带过来的东西分了分就离开了。
江誉脸上有一丝尴尬,他正寻着话头,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阿淮?”墨瑛见江淮生迟迟没有进来吃饭,便出了堂屋,这才看见他堵在门口。
江淮生身形高大,堵在门这里,他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外面的人,便直接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他们几个个非要说是我亲戚。”江淮生心里暗道失算,面上还是一派镇定,好似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