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归来 番外篇——by江北小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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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乡下更是要如此,而那屋子最好是没有窗子对着院外。
墨瑛听着身后的水声有些犹豫,他虽然一日也没有多活动,可如今正是盛夏,就是在屋子里坐着也会冒些细汗,再者用饭的时候也难免会沾上些味道。
他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估摸着江淮生穿衣服的时间转身。
江淮生走到墨瑛身后,本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自己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墨瑛反而先转身了,看见他的时候,身子还往后仰了下。
江淮生连忙拉住他,还不忘调侃道:“是想投怀送抱?”
“你不是洗澡去了么?”墨瑛脸色微红,往后一步站直身体,打量着江淮生。
“我只是打个水,”江淮生收回手,“又不是打水就一定要站在井边洗澡。”
“那还有……水声。”墨瑛小声地嘟囔着。
江淮生凑近了些只听到了后面两个字,哈哈一笑,“桶没拎住不就是有水洒出来了,洗澡哪有那么快!”
他拎着桶往厨房走去,墨瑛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往井的方向走了几步。
青砖铺着的地面上,确确实实有几滩水迹,就挨着井边。
“先回房吧,待会儿水烧好了叫你。”江淮生见他在井边来回转着,心里一跳,连忙开口道。
墨瑛不解地看着他。
江淮生满脸正直,十分严肃地说着,“我怎么舍得让你在这里洗澡,我们屋子那边有个小房间,里面有浴桶。”
墨瑛斜了他一眼,现在他也反应过来江淮生刚才根本就是胡说,浴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准备好的。
墨瑛挺着胸膛,高傲地踩着步子回了房间,连半点目光都懒得分给江淮生。
他决定记仇一个时辰。
江淮生看他这模样有些心痒,哪怕那下巴微抬的弧度都十分喜欢,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直到墨瑛进了房门,才开始在院子里堆放杂物的地方翻找着。
药草是一回事,他也不想放弃山上的猎物,今日回来得匆忙,有几个挖了的坑,并不深,像是野山鸡这种鸟类掉进去,还是很容易就能飞出来的。
除了这些,他还得再找个小一些的篓子,用来装药草。
毕竟把药草跟那些小猎物放在一起,无异于是白白送上门给吃。
等墨瑛洗完澡,已经是亥时过半。
江淮生草草地冲了个凉,便带着床单进了屋子。
墨瑛正坐在床边,不住地打着哈欠,见他进来,似乎放了些心,准备躺下。
“等等。”江淮生连忙叫住他,上前抖了抖手里的红布,“今天刚扯了一条床单,先铺上看看。”
“不是有一块了,你怎么买的红色的?”墨瑛困得厉害,他靠在床边,看着江淮生熟练地铺床,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红的喜被,红色的幔布,本就看起来像是成亲的洞房,就是换洗的床单,也该弄个旁的颜色了。
这个是江淮生的私心,他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来,“我手上钱不太够……”
他的话没说完,未竟之意表示得淋漓尽致,墨瑛虽然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他现在身无分文,也就不挑这些了。
等江淮生一铺完床,墨瑛便懒懒地倒在了床边。
江淮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艰难地移开目光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墨瑛便看到江淮生扛了一床被褥进来,他的睡意消散了几分。
“你这是做什么?”
江淮生蹲在地上铺着自己的床位,好在江家从前过的还不错,至少这屋里全都铺上石灰块,还收拾的十分平整。
不然他今日开始,就要跟墨瑛分房睡了。
“睡觉啊。”江淮生拍了拍薄被,一脸坦然,还催促着墨瑛快写躺下,他要吹油灯了。
每多燃烧一刻,耗费的可都是钱。
“一起睡也不行?”墨瑛磨着牙,他万万没想到江淮生会做到这一步。
不过他此刻还算冷静,上一世的江淮生也是这样,哪怕在外面狂热地追着他,进了他房门就收敛了三分。
“这怎么能行,我怕我忍不住啊。”江淮生暧昧地笑了笑。
墨瑛没在说话,又躺了回去。
他信了江淮生的邪,堂堂七尺男儿嘴上没有把门的,做事情却规矩得不行。
明明能轻松的闯进城主府,却只是在房里逗留一会儿,不等他宽衣入被,便自己先跑了。
江淮生躺下来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窗子在他头前面,还有些月光透了进来,他转了身子,朝着床的方向侧卧。
劳累了一日,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墨瑛开了口。
“阿淮,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第8章 墨撩撩(捉虫)
“怎么了?”江淮生顿时睡意全无,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屐上布鞋走到了床边。
墨瑛的声音压得特别低,江淮生一时没有听清楚,他弯了弯腰,手臂压在床边,脸上满是担忧,“难受?”
墨瑛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完全睁开,他抬手揪住江淮生的前襟,没用几分力气就拉了下来。
江淮生当他是难受得厉害,十分配合的低下了头,嘴里还说着,“你哪儿难受给我指一下,我去给你找……”
大夫两个字被墨瑛堵在了唇齿之间,江淮生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细眉挺鼻,眼似秋水,灵动诱人却又透着几分傲然。
唇上柔软的触感消失,江淮生才回过神来,他微微站直身体,还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奖励。”墨瑛低低地说了一句,便翻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没头没尾,江淮生却领悟了一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弯了唇角,嘴唇微动,无声地道了晚安。
墨瑛听着江淮生又走回去,才松开紧握着的拳头,小幅度地蹭了蹭枕头,打了哈欠准备入睡。
他也是躺下来才明白江淮生的用心,比昨天柔软了不知几倍的床单,虽比不上他从前用的那些寝具,跟昨夜的相比起来,还是能让人明显感觉到差距的。
轻薄的被子倒是布料好上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从前的旧物,可江家从前若是能有这条件,应该不是常下地的人。
墨瑛迷糊之间胡思乱想着,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消失不见。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极轻,落在江淮生耳朵里却放大了数倍。
他盯着墨瑛的背,目光渐渐坚定下来。
任谁穿越先遇上洞房夜,再为生计奔波一日,身心都会止不住地疲惫,他方才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着明日得多早起,还要安顿好墨瑛,去山上该挖些什么药草,路上遇到熟人如何应对。
可现在,他只想再努力一点,好把小夫郎藏起来。
天刚亮,江淮生便醒了过来,他轻手轻脚地卷了被褥,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面,便出了屋门。
先打了水洗漱,才把锅里煮上粥,烙饼太耗费时间,而他又不太懂这些,便只能把粥煮的再粘稠些,余下的青菜洗好,摆在盘子里,便背上背篓出了门。
山上除了猎物跟药草之外,还有野果跟野菜。
对于常年跟植物打交道的江淮生来说,这些并不陌生,他一眼扫过便能认出大半,不过现在他都没这些心思,只是循着标记找到了昨日布下的陷阱。
一夜过去,大大小小四五个陷阱里,只掉进了一只野兔,此刻缩在洞边,睡得正香甜,听到动静还抖了抖耳朵。
江淮生对上他黑色的眼球心软了一秒,之后还是拎着兔子的后颈,把它的后腿并在一起,套上了绳索。
兔子在他的背篓里跳了两下,便被江淮生隔着背篓警告着,“虽然你很可爱,但我不能让瑛宝挨饿啊。”
他可是比你可爱多了。
江淮生随手摘了两个野果填了些肚子,又挖了几棵野菜,还意外收获了两根丝瓜,他记下这位置便匆匆往山下赶去。
墨瑛睡醒的时候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略显破旧的门窗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他将目光移到地上的时候,连忙坐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太舒坦,竟是连江淮生出门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外面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叫声,昭显着此刻的时间。
墨瑛扫过箱子上多出来的被褥,安心了许多,他换上衣袍,出了门。
江淮生不出意料的没在家,他想着江淮生之前说的安排,又有些失落。
从早忙到晚,怕是只有晚饭才能见上一面了,他掬了一捧清水洗完脸,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刷着牙。
原本打算放弃的计划又被墨瑛提上了日程。
若他被卖了之后,真的不回去反倒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倒不如将此演变成他对江淮生一见钟情,情根深种,宁愿放弃家里所有的东西,也要嫁给江淮生。
墨成怀必然会假意劝上几句,再给自己一些嫁妆。
不,也不行,墨瑛吐掉嘴里的水,他现在一丁点也不想看见墨成怀,还不如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那些所谓的下属,想必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最重要的是,墨成怀一定会趁机把他的户籍清出来。
墨瑛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开口,走进了厨房打算寻些吃食。
一推开门,鼻尖便萦绕着甜甜的味道,墨瑛回过神来,便看到屋顶正飘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雾,而源头便是还在火炉上的那一口大锅。
土灶里只余下一些烧尽的木头还在尽职尽力的散发着余温,走进了还能听到锅里正咕噜噜的冒着泡。
墨瑛又看了看整整齐齐摆在案桌上的两盘菜,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江淮生还没有吃早饭,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初升,没有什么热意,反而还有几丝凉风,菜没动却洗干净了,说不定只是先出门看看,待会儿还会回来。
他萌生了这种期待,便模仿着江淮生煮粥时的模样,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又将铁锅盖上,还用木棍拨了拨下面的炭火,让它们继续供着热度。
江淮生赶的急,他虽然摸不清墨瑛什么时候起床,但昨夜睡得时间相当于现代的十点左右,到这时候也该醒了。
还有那锅粥,生怕他回的晚上一些就粘锅了。
他摸出钥匙开了大门的锁,推开门便看到了堂屋里走出来的墨瑛,心虚地将钥匙塞进了衣襟里。
“你回来了?”墨瑛没注意到这点,他的脸上满是欣喜,拼命地想要压制自己的喜悦却不知全然显露无疑。
江淮生停了一下,才朝他露出来一个笑,“嗯。”
激动之中的墨瑛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将手背在身后,捏了捏袖角,“你之前不是说要摘完药草去镇上……”
他说完又懊恼地补充道:“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捡了一只兔子,不大放心。”江淮生笑笑,在墨瑛疑惑的目光中,从背篓里拎出来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这样啊。”墨瑛点了点头,垂下眼睛。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江淮生还要赚钱买口粮买地,顾不上他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他也不需要人照顾,就是有一点无聊罢了。
江淮生捏了捏兔子的爪子,忍住上前摸墨瑛头的念头,他要是如实说出来不放心家里这只兔子,只怕墨瑛更是心里难安。
“顺路摘了两个丝瓜,我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好。”墨瑛又抬起头,跟在江淮生身后,看着哪里有能搭手,就积极的上前去。
江淮生也不拦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勺子被人动过了,显然是墨瑛来过厨房,怕是一直在等他吧。
丝瓜跟卷心菜入盘,两个人在桌边坐下,就着清淡的菜喝着粥。
墨瑛只夹了一筷子丝瓜,便拒绝了江淮生带回来的这个菜,他不停地吹着碗里的粥,筷子都落在卷心菜上。
他不动筷子,江淮生却是一筷接着一筷,一盘菜几乎全被他吃下肚子。
“这么好吃?”墨瑛好奇地看了两眼。
“当然不是。”江淮生摇着头,将最后一长条的丝瓜吃进肚子里,见墨瑛脸上笑意变浅,才慢悠悠地补上了后面的话,“丝瓜下火啊。”
“嗯?”墨瑛没听明白,他抬头便看到江淮生摸着他自己的唇,登时红了脸。
江淮生收着盘子,还不忘调侃着他,“所以好夫郎你便饶了我吧。”
“那你也没躲开啊。”墨瑛的目光闪了几下,便多了分理直气壮,他压根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江淮生拉下来了,说不定江淮生本就是见色心起,想弯腰亲他一下。
江淮生只是轻笑了一声,便进厨房洗碗去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着墨瑛,“记得中午给那只兔子喂点草。”
“粥跟菜都放在蒸笼里了,中午热一下就能吃,打火石放在厨房的窗棱上,你会生火么?”
“当然会。”墨瑛毫不迟疑的点了头,这种事情他还是会的。
江淮生放心不少,他又看了墨瑛几眼,“记得把门插上,如果有人来敲门不要出声就行。”
墨瑛满口答应,只字不提昨日有人找上门来的事情。
他送走了江淮生,才回屋里将自己写下的事件跟名单拿出来看了一遍,回忆了一下他们住的地方,便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三河村分成四块,中间靠东的位置便是村长家,得知他们是上面过来巡视的人,便热切地邀请他们住在自家。
可当时魏青却说住在寻常农家更能了解这里的情况,魏青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前提是魏青这是替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