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人设绝不能崩——by枕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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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提出不许绑着自己要求,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可以找到时机给傅时郁发条短信,或者郑书, 小也,只要是他信任的人。
可这两人眼神一直紧紧盯在自己身上,他根本没有可以将手机掏出来的机会。
“小三,还在痛?”
身边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男人突然开了口。路淮冷不丁听见这个称谓,嘴角抽了抽,也跟着看向了坐在旁边座位上,还一直微弯着腰捂着小腹的男人。
“还好,二哥。”小三点了点头,额角因为痛楚而渗出的两滴汗在车内的顶灯下十分明显。
他说完,便抬起眼皮,有些愤恨的瞪了一眼路淮。要不是因为经受过良好的训练,刚刚在路上挨得那一脚差点让他当场惨叫出声。
“看我做什么,”路淮哪会搭理他这一瞪的威胁,反倒扬起一边眉,语气之间染上了几分玩味:“还想再被踢一脚?”
“你……!”那保镖脸色变了变,咬着牙一时无言。
“好了,小三你好好休息吧。”另一人看向他:“一会我帮你看看。”
趁着两人谈话这几秒没有关注到自己,路淮极小幅度的动了动手臂,两指捏起口袋中的手机,在确认两人都没看见自己的动作后,迅速解了锁,找到了微信上置顶那人的对话框。
“路先生,你在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庆幸,驾驶位上的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便突然发了话。
后座上的两人惊觉,齐刷刷的同时看向路淮,就看那人一脸冷淡,语气漠然:“我做什么也需要你们来管?”
“不好意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见到傅老之前,您的手机也暂时由我们保管。”
“希望您配合,以免遭受皮肉之苦。”坐在路淮身边没受伤的那位语调之中的威胁意味明显,他直接抽走了路淮想藏进衣袖的手机,为此脸上也差点挨了路淮一拳。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湮灭,路淮索性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想通了这点后他便松懈身体,向后一靠,阖眼养神了。
傅家老宅和傅时郁的别墅一样气派,不过一看就是年代久远。
配色多是深色棕红,地板和家具一看便知是品质极佳的红木,角落放置的瓷器玉器以及丝丝缕缕燃着的檀香,处处都散发着高贵奢侈的味道,彰显着这家主人的地位及身份。
路淮没有停顿的直接被人带去了楼上,老宅的书房是在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书房就藏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内。
“傅老,人带来了。”开车的那人伸手敲了敲门,语气尊敬。
很快,书房里便传来了傅宏晔的声音,“他进来,你们回去。”
“是。”
路淮漫不经心的站在几人身边,看敲门那人伸手推开书房大门,给自己让了个通行的距离。三人一直紧盯着路淮完全踏步进了门内,才从门外将门带上。
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路淮在门关上以后就再也听不到外面传来的任何声音。
他走了一段路,紧接着拐过一扇一人高的屏风,才看见了坐在书桌后,双手搭在高背木椅的扶手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傅宏晔。
“傅老先生,下午好。”
路 淮在书桌前站定,还是不打算先发制人,想观察完了傅宏晔的意图再做反应,所以甚至非常礼貌的问了声好。
傅宏晔看路淮气定神闲,单独面对自己时语气尊敬却不惊惧讨好,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再看路淮身上毫无受伤痕迹,想来被保镖围堵时还是乖乖认了怂,便神色倨傲,直截了当出声:“路淮,你应当大致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
“哎呀。”
路淮轻轻开口,似乎非常惊讶,他笑了一声,语气单纯:“傅老先生请人的方式还挺特别,回去我一定得和我老公好好分享今天的新奇经历呢。”
“不知羞耻。”傅宏晔上次就领教了路淮的话术,他语气毫无波澜,淡淡开口:“清楚一点,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在通知你,所以你听好,不要再继续妄想能够和傅时郁在一起。”
“想和我傅家联姻的世家大有人在,你觉得我们家,凭什么会要你这么一个不干不净,又带来不了任何利益的艺人呢?”
傅宏晔言语之间尽是轻蔑,路淮不由得有些恼怒。
但他现在只身在此,绝不能失控,忍住自己情绪起伏,说道:“就凭你儿子眼高于顶,除了我之外,看不上任何人。”
“那我想你可能是过于自信了。”
傅宏晔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路淮说的话太过不自量力:“我傅宏晔的儿子,自然没有人会比我清楚。”
“没了你,他最多和我决裂个一两年,再多又能怎么样呢?傅氏的大权我并没有完全交给他,他仍然受制于我。”
“所以,你为何会自负的觉得自己可以抵得上公司的控权,抑或是他对我的言听计从?”
“闹不出五年,他便会和我选定的家族联姻,这点我比你更有自信。”
“我会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拿上钱,离开国内。瑞典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保证你余生吃喝不愁,傅时郁自此也绝不会再找到你,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叫程倦的小明星么?我也可以派人把他一起安排过去,让你彻底满足心愿。”
傅宏晔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让路淮心动,所以他没急着往下说,心中胸有成竹,淡定的抬眼看向路淮。
没想到站在书桌前的那人听完他说 的话,脸色变了变,继而嗤笑一声:“程倦?你觉得我喜欢他?他现在对我的吸引力还不如那些年轻貌美的鸭子。”
“但我觉得你提出的条件很符合你自己,傅老先生。”
路淮丝毫不带停顿,利落回击:“既然你不想看见傅时郁和我在一起,那你就带上养老金去你喜欢的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我和傅时郁在一起那么久,身和心都是他的,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用这些条件打动我?”
“放肆!”
傅宏晔哪遇上过如此嘴上不饶人的小辈,被他几句话说得又升腾起怒气,厉声打断路淮:“既然你不愿意同意我提出的要求,”
他语气阴鸷,隐隐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厉:“凭我傅宏晔,让你彻底消失在世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傅时郁大后天回来,我安排过,他不会闲到有空联系你,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后天晚上之前你给出的不是我满意的答复。”
傅宏晔很快平息了心情,恢复了他这个年纪惯有的老派傲慢:“我想你知道下场。”
他说完,便拿起桌上雕花金属的座机听筒,对着话筒说了两句什么,没一会,就有人敲门进了书房,带着路淮去了四楼。
四楼基本上是很少有人来的地方,健身房,台球厅,还有家庭影院,这些东西都是傅时郁成年之前搬出老宅时安置的,他走了之后就没什么人用,所以一直空荡荡的。
路淮被带进了一件狭小房间,里面摆放复杂而凌乱,看样子应该是杂物间,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也是中央空调吹不到的地方,拥挤而闷热。
“我要喝水。”
路淮环视了一周都没有找到可以落座的地方,只能站在中间那一小片空地上,对着带他来的那个中年妇女可怜巴巴的道。
这个中年女人是傅宏晔的私人保姆,在傅家也工作了二十多年,她不知道路淮做了什么,引起了傅宏晔对他这番安排,所以本来不想理路淮。
奈何路淮这张脸太有欺骗性,蹙起眉头看人时让人不由得就心软,让她想起来了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被傅老下令罚着不许吃饭,关进屋内反省的傅少爷。
“嗯,老实一点。”
她语气并不放 软,说完后关门,落了锁,才转身去楼下拿水。
路淮现在一个人呆着,终于不用继续维持他紧绷着的状态了。
其实傅宏晔的威胁不是没有吓唬到他,只是在他面前,自己决不可能露出一丝怯意。
他伸手推开旁边一摞包着防尘袋的箱子,拍了拍灰,在凳子上坐下。蜷起双腿,抱住自己的小腿,下巴搭在膝盖上,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了一丝委屈的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路淮:QAQ!
下章老公就会回来安慰小可怜路路了。
感谢金主大人:“快更新鸭!”三个地雷。
感谢小园丁们:“曲误君顾”,灌溉营养液 +10 ,“流予兮”,灌溉营养液 +5 ,“阳台君”,灌溉营养液 +3 ,“憨龟”,灌溉营养液 +2 。
☆、32、Chapter 32(捉虫)
那女人虽然对着路淮说话时语气硬邦邦的, 在下楼给他拿水的时候还是从冰箱里拿了瓶冷饮。储藏室里她只不过呆了一两分钟就觉得热, 更不用说要一直在那里关两天的人了。
“谢谢姐姐。”路淮从她手里接过瓶身上已经因为外面的温度蒙了一层雾气的矿泉水, 乖巧的喊了一声。
他挺翘的鼻尖已经渗了几滴汗, 在还算明亮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一双此刻小鹿似的眼睛看起来也是水淋淋的,让被叫的这个人不由得避开了他的视线。
“柜子里好像有风扇。”她状若无意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打开路淮面前立着的那个高大柜子的柜门,打开像模像样的翻找了一番,“怎么找不到了, 算了。”
她转身, 看着缩在椅子一角, 双手捧着矿泉水,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住自己的路淮:“这里的东西你也不许乱翻。”
“知道了,姐姐。”路淮点了点头, 认真的答应了一句。
保姆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转身出门去了。
路淮拧开瓶盖,趁着水还是冰的喝了两口,冰凉的温度划过喉管, 带走了心内的一些焦灼和燥热。
这个地方太小了, 除了上下的狭小门缝,没有地方可以透气,门关上没多久,屋内就越发闷热起来。
刚刚被带上四楼的时候他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一个老式大挂钟,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中午因为怕傅时郁赶不上飞机,所以两人午餐吃得有些随意,路淮叼着几片菜叶子随便嚼了几口就不吃了,捧着下巴,端详着这个要和自己分别几天的恋人。
想到这里,路淮心中翻涌的委屈更加强烈起来,一方面是怕今天中午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另一方面是饿的。
路淮捧起水杯又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撑着因为缺氧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思索着接下来的两天该怎么办。他对傅宏晔的保姆那么听话又客气就是因为觉得她对自己还算不错,接下来的两天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他仰头,将后脑勺贴在身后的墙壁上,自己现在的身体好像在慢慢升温,呼吸也沉重困难起来。这个感觉他以前就尝过,是在大学夏季运动会时 ,跑完步后又在太阳底下晒了许久,中暑时的反应。
不过那时候身边有同学,有解暑药,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自然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自己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路淮想起来了刚刚保姆离开时候嘴里嘀咕的风扇,便支起腰,探头看了一眼柜子,一个大概两个巴掌大的塑料小风扇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大概是直接说不方便,所以她才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自己,路淮心里有点感激,这还是他来这里后遇到第一个有意帮他的人。
这风扇和之前在剧组里小也准备的一样,风力不大,但是总比没有好。
路淮伸手将它举到脸上,开着最大风力吹了一会,才觉得自己呼吸不畅的感觉好了一些。
傅宏晔的晚餐一般都不是在楼下吃,他在二楼有自己单独的餐厅,食物都是二楼的厨师单独给他做,所以在保姆手里拿了个不起眼的小饭盒上到三楼的时候,就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李禾叫住了。
“这饭盒是给谁的?”
她身上穿着香奈儿夏季最新款小短裙,看起来没有之前身着旗袍时老成,她走到保姆身边,语调温和的问了一句。
“……”
*
郑书现在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下午和路淮通话结束后,她便和那个来约电子刊的工作室签了合同。
紧接着对面发来了几套衣服,让路淮和她商量一下,看敲定什么拍摄风格。
从下午四点到现在八点多,她给路淮发了许多条消息,对面一直都没有回复,就连打了几个电话,也只是响了几声就被挂断,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关机了。
思虑再三,郑书从通讯录里翻出那个以前路淮给她,她存了许久但一次都没拨过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声响了七八次还未被人接起,郑书心内不安的感觉愈来愈盛,她刚要挂断,准备直接上门找人,就听见电话接通的声音,以及对面传来的一声语调沉稳,轻轻上扬的“喂?”
傅时郁不知道这个号码是郑书的,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骚扰电话,本没打算接。
他今天从下飞机之后就各种不顺利。先是赵然家里出了点事需要赶回去处理,替了赵然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定的酒 店出了问题,临时改到另一家酒店后发现准备好了的纸质投标书没有带,只有电子版。
让助理重新去打印,偏偏拷了文件的那个U盘坏了,这份文件只有他的电脑中有,所以只能重新再临时写一份。这一整个下午,仿佛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他刚刚写完,正语调烦躁的安排着那个一个下午战战兢兢的年轻助理再去打印,这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来了,大概是心情不佳所以有点心不在焉,所以他拿起手机时鬼使神差的就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