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又撒娇了番外篇——by肥头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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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阳八年来一日三餐不间断绝不会是因为他突然想吃饭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在房内藏了一个人,藏了一个没有辟谷的人。
白若听从袖中拿出银钥匙,向其中注入灵力,刹那间钥匙化作一道白光隐入墙内,接着石墙凭空消失,露出了仅容一人通行的洞口,石梯蜿蜒向下。
【系统提示:恭喜您发现隐藏密室,积分+200】
果然……
白若听掌心燃着白色火焰用作照明,慢慢深入了密室里。
待他踏在平地上,四周石壁忽然燃起了一盏盏灯火,将地穴照得通亮。
这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开阔密室,四周放着木架,上面摆着不少书籍还有一些武器,不过他也可没心思去管那些东西。
密室中央的地面嵌入了两根铁链,旁边还有打碎的饭碗,不过这脚链却没有损坏的痕迹,难道是白文阳自己打开的?
“谁!”白若听突然向后出招。
“叮——”灵力打在了剑鞘上,发出了铁器争鸣声。
青剑似乎很高兴白若听注意到了自己,围着他转个不停。
白若听揉了揉眼睛,喊道:“停停停!转的我眼睛疼。”
果然,白若听刚说完,它就不转了,稳稳地浮在他眼前,散着幽幽青光。
这下轮到白若听惊讶了:“怎么?这么听话?”
似乎是为了回应,它飞到白若听的胸口前蹭了蹭。
怎么连剑都这么爱撒娇,白若听莫名想起了某只大型犬,心情顿时好多了。
【系统提示:发现角色佩剑“云清”。】
云清……名剑谱排名第一,白若听想起来了,这是上代门主的佩剑,但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成了原主的佩剑,原文也并没有写,书里对白若听的描写实在不多,毕竟他只是一个炮灰角色。
既然白送这么好的装备给他,他当然不会拒绝,将剑拿到手中仔细端详。
云清终于回到小主人身边,似乎很开心,在白若听手中抖个不停。
白若听训道:“行了,都是一把老剑了,还这么不稳重,我告诉你,我徒弟那里有一把婴儿剑,叫‘若焱’,到时候你见了它,可要拿出名剑之首的气势来,不要给我丢脸,知道了吗?”
云清争鸣了两声就安静了,白若听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我记得你是可以变小的吧,变个给我看看。”他已经习惯两手空空的感觉了,要是走哪儿都拿一把剑还真是麻烦。
云清应声化作了半截手指的长短,白若听开心道:“以后我没叫你变回来就保持这个样子,等我回去找个绳子把你挂起来。”
白若听将云清收入袖中,又仔细检查了四周,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只好先回去另做打算。
几日后,林安城歌鸢楼下一个皮肤白净,样貌清美的瘦弱男子不停朝楼里张望。
“公子站在外面做什么?与奴家一同进来吧。”香气扑鼻的娇媚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就往里走。
男子赶忙抽出自己的手,说道:“不了,姑娘,你可否告诉我柳心眉姑娘在吗?”
女子将人从头到尾再打量了一遍:“你是个姑娘吧?声音这么细,个子也不高,身上还有香味儿,皮肤还这么嫩。”
胥之琳干笑:“呵呵……这么明显吗?”
女子翻了个白眼:“老娘睡过的男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你这么拙劣的伪装我闭着眼都能识破。”
“是吗……您真厉害。”那刚才还把我错当男子。
“好啦,不和你说了,耽误我做生意,柳心眉三年前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好像是一个穷秀才说要娶她吧,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信这些鬼话,谁不知道这些读书人满肚子装了多少坏水,一个青楼女子,还相信别人会把她当宝,真是可笑。”
女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胥之琳就进去了。
胥之琳对着女子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正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
一回头便看见了影罗冷冰冰的一张脸。
“小姐。”
胥之琳皱着秀眉,喊道:“疼疼疼,你使这么大劲做什么?”
影罗赶忙松了手,胥之琳奸计得逞,拔腿就要跑,怎知刚转身就被影罗抓住了后领。
胥之琳放弃了,拉怂着头:“我说影护卫,我不跑了还不行?”
“得罪了。”影罗拿出一个红色手环套在了胥之琳的手腕上,松手后手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胥之琳撇嘴:“又是七步环,你能不能换个花招?怎么不干脆拿铁链子把我捆回去呢?”
七步环,顾名思义,就是不能离开施术人七步之外,一旦超过起步便会四肢麻木动弹不得。
影罗低头:“属下不敢。”
胥之琳嘲讽道:“我看你什么都敢。”
影罗也不说话,就直挺挺站在一边。
胥之琳向四处望了望,疑道:“怎么这次爹就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影罗依旧面无表情,公事公办道:“阁主让我来陪小姐,等小姐玩够了再送小姐回去。”
胥之琳欣喜,一双鹿眼宛若星辰:“真的啊?那你还给我戴这破手环干嘛?”
“为了小姐的安全,还请小姐忍耐。”
“可是戴着这个东西,我们住店很不方便啊。”总不能让她一个大姑娘和男子同住一屋吧。
影罗:“我在屋顶守着小姐就好。”
胥之琳:“……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讨厌吗?”
影罗:“知道。”
“那你还这样做!?”
影罗:“为了小姐的安危,属下不得不这样做。”
好吧,她放弃了,戴就戴吧,只要能出来玩儿就行。
白渊门主峰上,一群弟子正在训练场上练剑,顾衡和秦染也在,还有一些其他门派送来的弟子也在其中。
有不少人得知了顾衡等人在百门会上的出色表现,都纷纷上前请求指导,交流剑法,大家相处得都还挺融洽。
游程一个人抱着剑站在人群外不停向里张望,怎奈个子娇小,实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按理说,游程在玄天榜上排名十八,算得上是个中翘楚,本该众星捧月,但是因为这天定的路人甲人设,总是被人忽视。
白若听每天闲得无聊,才去勤拙峰让圆翔给他炸了几块鸡翅,此时正好嘴里叼着酥脆的鸡翅,远远的就看见游程这个小不点站在人群外。
便走到人身旁含糊道:“看啥呢?”
游程明显被吓得抖了一下,磕巴道:“尊……尊者。”
白若听把手里还没吃的鸡翅递到他眼前:“吃吗?大翔做的,还不错。”
游程猛劲儿摇头:“谢谢尊者,弟子不饿。”
白若听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拘束,便不强求,“你也想去和他们讨论剑法?”
“嗯……我有些不懂的地方,想问问顾大哥,但他现在好像没空,我想等一会儿。”
白若听打量着唯唯诺诺又跃跃欲试的游程,暗想:他是你爱豆吗?眼睛里的小星星都要冒出来了。
“你要是不主动点,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游程腼腆道:“没事……我可以等的。”
白若听眨了眨眼,不行,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看人怎么都有一种基佬的气息。
白若听走到人群中,将手上的鸡翅塞到了喋喋不休的秦染的嘴里。
后者倒是嘴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上一秒还在讲剑法下一秒就感叹道:“真好吃。”
白渊门众弟子也见过白若听几次了,皆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声道:“尊者。”
其他门派的弟子见状也向白若听躬身以示敬意,只有秦染忙着吃东西。
白若听露出和蔼可亲的长辈式笑容:“你们继续吧,不必多礼。”
待他说完后,众人都散开各自练剑,也没有聚在一起讨论了,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白若听走到顾衡身边低声说道:“小不点等着你指点他剑法呢,站老久了。”
顾衡疑问:“小不点?”
白若听朝游程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不是吗?”
顺着视线看过去,游程果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这里,察觉到顾衡的视线又呆呆地低着头。
顾衡挑了眉:“前辈还真是关心后辈。”
白若听也不客气:“那可不是?我就盼着你们早日出人头地,造福四方,我好享享清福。”
顾衡瞟了一眼白若听嘴角的油渍,意有所指:“前辈难道现在不是在享福吗?”
白若听自知失态,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我背后操了多少心你们根本无法想象,好了,别废话了,不要让人等久了。”
顾衡笑着走开了。
看到顾衡走向自己,游程有些激动,小声喊道:“顾大哥。”
顾衡低头看着他,耐心道:“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游程红着脸重重点头:“嗯!谢谢顾大哥。”
第 35 章
寒风彻骨,银光如瀑, 红杉林外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手持五尺长剑, 一招一式凛冽风生,凌空而起, 一个旋身, 青丝张狂,黑袍飞舞, 犹如这深谷内蓄势待发的鹰。
转眼三月已过,空中飘落的一片晶莹雪花在凉焱手中的蓝色火焰里沉浮, 散发着妖冶幽寂的美。
“今年这雪下的挺早。”林清儿走到凉焱身边, 清清冷冷有如那九天月宫中深锁的仙子。
凉焱恭敬道:“谷主。”
月光下林清儿姣好的面容露出柔美的笑容:“在谷内过的可还习惯?”
“劳谷主挂念,习惯。”
“那就好。”林清儿注意到了凉焱手中的剑, “可否借我一看?”
凉焱将若焱双手递与她, 林清儿玉指自剑面上缓缓划过,所过之处激起红蓝光晕,冷热两种感觉从指尖向上蔓延,不禁赞叹:“这把剑叫什么?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剑。”
凉焱想到了和师尊重新相遇的那段时间, 目光变得柔和眷恋:“这把剑是我与师尊在冰玉崖偶然发现的, 因为不知道它的来历,就擅自为它取名为‘若焱’。”
林清儿将剑还给凉焱, “好一个‘若焱’, 你有此等心意也不负你师尊对你的厚爱。”
“凉焱此生此世必不会负师尊待我的情谊。”
林清儿看到了凉焱目光深处的坚毅, 甚至让她有一瞬间心悸, 这师徒二人谁也不比谁少几分真心, 如此情分,当真难得。
“对了,谷主可知道我师尊的生辰是何时?”以前他也问过白若听,不过他却总是说活了太久忘了。
林清儿想了想,忽然愣住,她能记住文阳哥,文石哥,甚至其他人的生辰,却独独想不起来小若的生辰,以前关于他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怎么会这样……
见林清儿兀自出神,凉焱有些奇怪,轻声询问:“谷主?”
林清儿歉声道:“哦,说来惭愧,也许过了太久,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
凉焱:“那便罢了,谷主不必放在心上。”
“啊啾!我这是要感冒了吗?”白若听揉了揉鼻子。
冬天了啊,阿焱的生日也快到了。
来了白渊门三个月了,齐远每天不是处理门派事务,就是教授弟子剑术,好不容易闲下来又拉着他开始修炼,半点没有提起要给他治病的事情,秦染觉得齐远分明没有将他的事放在心上,要不然就是他根本就不懂怎么治病。
秦染气冲冲地跑到齐远的房门前,大喊:“齐远!快给我滚出来!”
齐远刚沐浴完,勾着嘴角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也不急着去给人开门。
秦染见屋里灯火通明的,偏偏没人吭声,也不给他开门,更生气了,威胁道:“齐远!我数三……十声,如果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把你房子拆了!让你睡大门口去!”
齐远依旧不急不慌地整理着衣襟,只是笑意愈浓。
“一……”
“二……”
“三……”
……
“八……”
“齐远,我可给你说,还差一个数就要到十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九……”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还没反应过来的秦染被大力拽了进去,跌在了齐远的怀里,鼻尖尽是沐浴后的清香。
头顶上方传来低沉好听的嗓音:“现在给你开门不晚吧?”
咚——咚——
秦染感觉到自己又开始犯病了,用力挣开怀抱,后退一步,故作镇定:“这次就放过你了。”
齐远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水,示意秦染坐下,并问道:“看你这样子,难道又有那种感觉了?”
“还不都怪你,干嘛……干嘛要靠那么近?”
齐远看着秦染红透的脸,戏谑道:“谁叫你这么傻,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什……什么?你才傻……”今天的齐远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秦染吞了吞唾沫,总觉得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齐远笑道:“这么晚在我屋外大喊大叫的,是要做什么?”
提到这个就来气,“还不都是你之前说帮我治病,结果这都过了多久了,你一个字都没提,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齐远走到秦染面前,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此时的齐远哪还是什么成熟稳重的大师兄,分明是一个游走花丛的纨绔子弟。
被齐远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还以这么轻浮的姿态,秦染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烧了起来,想要别开脸,却被齐远两指死死捏住了下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