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反派当小祖宗的那些年 番外篇——by森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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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天子身边得力的太监潘福寿,捧着圣旨,正习以为常地将宫女偷送的荷包往袖中揣。
倒吊的三角眼略有浑浊,透着精光,沈愿随王后出门接旨,经1221提醒,立刻认出了这就是日后辅助沈祈上位的关键人物
此刻,潘福寿倨傲着眼神,清清嗓子,读了圣旨。
圣旨复杂,总结下来中心意思大概是如何对沈愿母子进行责罚。
禁闭三月,罚俸禄半年,杖责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
来呀,咱们卡点更新~~~
最近依旧忙,不过下个星期日应该会更新比较多,等更的宝宝们辛苦了,鞠躬。
依旧爱你们呀,希望你们天天开心,元气满满呀~
第31章
入秋了。
沈愿躺在床上,手指绕卷着床单,百无聊赖。
算算时间,应该是时候了。他抬抬眼皮,看向门外。
来人似乎与他约好了是的,在他目光落在门栓上的那刻推开了房门。
“母后,”沈愿唤她,有些无奈,“今日怎么又是这些。”
王后招呼侍女将整整一盅的鸡汤放在桌上,随着侍女一个个进门,桌上不消片刻摆满了各式的补品。
“你不懂,”王后捧了鸡汤吹凉了喂他,“那些医官说了,你这是伤了气血,要好好地把伤了的元气补回来。”
沈愿无奈。
两个月前,他们收到了责罚他的圣旨。沈愿尚且没有反应,王后先“嚯”地站起来,上了妆的眼尾被拉长,扫过去时拉出一片冷厉。
“为了那个贱婢和她那不入流的儿子打愿儿板子?”她冷笑一声,似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他们也配?”
潘福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神都没变一下:“这是大王的旨意。”
“那本宫要面见大王!”
“大王如今正在淑美人那,王后去……怕是不太方便。”
庭前跪满了黑压压一片人,几乎合宫的人都在,如此情景,被人当众说自己的夫君正宿在别的女人那,就算是王后也无法波澜不惊。
沈愿叹口气,站起身走去,握住王后颤抖的手。
坚定有力。
王后红着眼看过去,分明还是个孩子,沈愿的眼底却有着如古井般平静。
“接旨。”沈愿按住了刚想说什么的王后,重复了一遍,语气沉缓,“我们接旨。”
那场板子,没有人手下留情,系统也没来得及帮忙,沈愿咬着牙一个人照单全收。
1221要有实体,估计眼泪都要把整座宫淹了。
王后掐着掌心,一丝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得触目惊心。
沈愿这具身子扛不住事儿,纵使意识强大,也终究还是昏厥过去。
朦胧间,他看见一双靴子,黑底卷云纹。
好眼熟,是谁……
***
自从打了他那顿板子之后,沈愿开始咳血,身体情况愈下,王后急红了眼,将所有的医官压到沈愿床下跪着,放话想不出办法通通别活了。
沈愿听1221说这些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一不小心牵扯了肺腑的伤口,咳得停不下来。
由于沈愿需要卧床静养,王后这两个月都没让他下过床,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炖补品。
沈愿无奈地明白了原主究竟为什么会是那个身材了。
不过这场责罚也不是全无好处。
沈愿伤了元气,开始日渐消瘦,身体瘦出了骨样的美感,惊艳的五官也开始慢慢显露出来。
沈愿自己挺满意的,王后却忧愁地捧着他的脸,天天大惊小怪这也瘦了那也瘦了,惹得沈愿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拿头立个flag,明天还有!
愿愿终于瘦了,喜大普奔。
辛苦等更的宝宝们啦(鞠躬),抱歉,给你们比个小心心,爱你们呦。
最近天气炒鸡热,宝宝们注意别中暑了~
依旧是爱你们的一天,今天炒鸡开心,果茶喝到最后好甜呀,祝看到的宝宝们也会有锦鲤保佑呀~
第32章
“愿儿,”沈愿照例喝完了汤,擦着嘴,冷不丁听见王后唤他,抬头,见王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只小拨浪鼓。
又来了。沈愿闭闭眼,这些天王后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些年亏欠了他,每天变着法子帮他找回“小时候”的快乐。
且不说沈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了,就算是真的“沈愿”估计也不会再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了。
可看着王后希冀的眼神,沈愿到底不忍拒绝,接过拨浪鼓,摇了摇。
卧槽,还挺有意思?
他仿若发现了新大陆,不敢置信地再摇了摇,拨浪鼓发出不啦不啦的响声。
行走在各个平行世界的灭世大佬,又一次被这些小玩意吸引了心神。
1221都懒得吐槽他,昨天的糖人前天的机关盒,每天都是大型真香现场。
王后没让人关窗,阳光大片地投射进来,落在沈愿熠熠生辉的眼底。
她带着笑,屏退了侍从,席地而坐,陪沈愿将昨天没下完的残棋拼出来。
“下棋吗,愿儿?”
“……下。”
午后和煦,桂香袅袅,二人靠着临窗小几,一派和乐地下着……五子棋。
***
不同于沈愿的悠哉,簪花小筑这边气氛萧条。
庭院里的树有的被姜行止命人砍了,留下的两棵刚入秋时就早早地枯萎了。
难伺候的很。姜行止抿口茶,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和某人一样。
他昨夜一夜没睡,看了一晚上密报,如今各国蠢蠢欲动,时机就快要到了
放眼望去,这王宫繁华依旧,贵气逼人花树草木的规格全不是他可以用的。
姜行止垂眼,盖住一丝狠厉,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
似乎见不得她他清闲一刻,一只飞鸽飞来,在空中慢慢盘旋。
姜行止伸手招呼它。
飞鸽停在他臂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门突然吱呀一声想响了,姜行止迅速放飞了鸽子,回头。
来人是沈祈。
“下次记得敲门。”姜行止不咸不淡地提醒。
“行止哥哥……”
沈祈刚想说话就被姜行止打断:“我与殿下不过合作关系,殿下无需如此。”
沈祈垂在袖中的手攥紧,掐的掌心生疼,为什么会这样?他对姜行止如此好,为什么还是比不过沈愿,为什么沈愿如此对他,他还是不肯说他半个字不好?
沈祈对比自己和沈愿受到的待遇,愈发不忿。
姜行止从来没有对他像对沈愿一样笑过……
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怨恨,沈祈调整好心态,笑吟吟的,若无其事地抬头:“听说最近东南那边的小国最近有异动?”
“大势如此,哪有安分的?”姜行止轻描淡写,不愿多提。
沈祈忍了忍:“小侯爷,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伙伴,这些消息我也是有资格知道的吧?”
姜行止“哒”地把茶盏磕在石桌上,略长的眼尾扫过去,不咸不淡,看的沈祈脊背发凉。
真底气和假气势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好在姜行止没再说什么,扫了袖子,说了声“走吧”,带着沈祈进了房内。
***
局势越发紧迫,天下各方蠢蠢欲动,势要在这乱世分到一杯羹。
黎明前夜,猎杀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flag倒了……
宝宝们,我尽量周日多更(哭),依旧爱你们呀,今天烧烤前要上交手机,本来以为还可以猎杀一个晚上,我太难了。
依旧是超级爱你们的一天,谢谢宝宝们的不离不弃呀,希望你们也天天开心呀
第33章
蝉声唱过了整个盛夏,转眼入秋,沈愿和王后也解了禁足。
王室同往年一样举办了秋猎,猎场上各家少年意气风发,君臣同乐,好一派热烈祥和。
沈愿出门前被千叮万嘱要低调,这会儿也不掺和,坐在席上自斟自饮,将落魄皇子的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反观沈祈,与沈愿恰恰相反。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最近没了沈愿给他添堵,又或者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踏上了储君之位,俩招子都快长到天花板了,满脸写着“快来巴结本皇子吧你们这些凡人”。
沈愿转转眼珠,没说话。
沈祈下手边,是姜行止的位置。
为了显示大宗慈心,又或者姜行止纵使是个质子,但也占嫡占长,所以他的座位,是纪国的小辈中的首座。
沈愿来来回回扫了几圈,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把弄着酒杯,一眼不发。
“身子可好全了?”
沈愿闻声看过去,这句身体名义上的父亲这个国家最高的掌权者正背着手,站在他身边。
“已大好了。”
“既好了,为何坐在这,不上场同他们秋猎?”
沈愿想说我就坐着好好喝个酒当个美男子不行吗?哪那么多为什么老子就是不想动。
话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他思量了天子的用意,挑了个最稳妥的回答,“医官说要静养。”
“哼,静养?”天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孤像你你这么大的时候……”
“算了。”天子突然止住了,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眼神看着沈愿,很久,自顾自别开了视线。
沈愿:“……”
那边的沈祈还在蹦,一连敬了三桌酒,一副“这个国家我全权代理”的亚子,连1221都看不下去了,吐槽道:“宿主,我感觉这个沈祈真的好嚣张啊,你看他春风得意地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都已经半个屁股坐在龙椅上了呢。”
沈愿没什么所谓地笑了笑。
他跳让他跳,自有他叫爹的时候。
沈愿的眼神还在转,期间,和姜行止目光交错了好几次,姜行止神色淡淡的,满脸“老子和你不熟”,看的沈愿还饶有兴趣。
撇开尤里乌斯的光环,沈愿难得地单纯以姜行止的身份看他,他容貌没大改,性格却变了不少,变得敏感多疑。沈愿说实话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性格,他不是个瞻前顾后,一句话绕场肠子九转来回的人,在某些方面,他心里明白但懒得配合,所以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
视线又一次撞上,可能感觉到了沈愿的大打量,姜行止这次没挪开眼,皱着眉与他对视良久。
大概是在想他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沈愿看过去。是一个少年,又或者说青年,介于两者之间,眉目俊朗,风流天成,手里拎着弓,远处一只倒地的鹿。他眉眼间那种劲儿让沈愿欣赏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是个美人呦。
“宿主注意,他是薛麟啊!”
哦~~主角啊……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了消息,沈祈在薛麟翻身下马时无缝衔接地递上了汗巾,服务之周到的让沈愿叹为观止。
沈祈要是不争皇位,安安静静发展服务业,过不了多久,必定会富甲一方。
薛麟爽快地接过了沈祈手上的汗巾,两人看上去先前就认识,沈愿眯了眯眼,盯着两人走远的步伐,若有所思。
姜行止也盯着两人离去,暗自忖度下一步计划的实施,不过这一幕,落在沈愿眼里却变了味——他觉得姜行止大概很难过,心上人嫌贫爱富为了追求更高的权利,毅然决然抛夫弃子,跟别的男人抛跑了。
然后姜行止为了夺回爱妻,发愤图强,最终和薛麟平分江山。
这他妈竟然还是个励志文?沈愿被自己逗笑了,仔细思考一下,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姜行止打动了。
秋猎之后就是千篇一律的晚宴,舞女腰肢纤细,宴会上谈笑声嘈杂,沈愿窝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宴会很快到了高潮,沈愿看了看附近燃着的灯,火光摇曳,烛火已经烧到一半了。
他站起来,刚打算走。
大殿中心突然传来一道笑声,狂放粗犷毫不掩饰。
沈愿顿住,看过去。
是个诸侯国的国君,大概是喝多了酒,脸色被烧的通红,眼神浑浊一摇一晃地像个不倒翁。他手里还攥着酒坛,摇晃着往上走,两边的守卫忙上前拦着他——再往上走,那可就是天子的位置了。
“不倒翁”被拦着,到也没有靠蛮力硬闯,只是眼神挑衅,看着天子,吐出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久闻王室历代相传祭祀宝鼎,由天子亲自保管,不知借着今日这个盛事,我等可有眼福一睹啊?”
这可真是打脸,在这种场合被问鼎,沈愿都有点同情他的便宜爹了。
红烛又落下一滴泪,沈愿没兴趣再看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兴趣在这看一个装醉的人和一个装傻的人相互做戏。
他和王后耳语一句,得到了对方的点头同意之后,沈愿才掸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低调走出了门。
王室原本是东方一个部落,建立王朝之后把东方视为大吉的方位。沈愿从最东的大殿出来,步态从容,绕着小池塘走了两三圈才七拐八拐去了西北部的一个小花园。
入秋时节,大部分花都谢了,以至于这里甚少有人光顾,今日却难得有人站在庭前,背影纤瘦,衣袂翩翩。
沈愿在离他还有两步的地方停下,学着记忆里的语气,傲慢地开口:“你找我?”
那人回头,竟是称病不出的沈祈。
沈祈那张柔美的脸浸没在月光里,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全然没有白天的舒朗谦和,他攥紧的手背爆出青筋,眼底翻滚着血丝:“王兄架子可真大,让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