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反派当小祖宗的那些年 番外篇——by森檀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28
沈愿他名义上的父王气的几欲仰倒,这个儿子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跟他好说歹说,让沈愿放弃薛麟,多跟姜行止接触接触,纪国现在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几乎跟王室并肩,反与不反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姜行止的关系就变得至关重要,就算他再不喜欢姜行止也最起码维持一下表面关系。
说的嘴巴都干了,沈愿就恭恭敬敬地站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天子很忧愁,觉得教会沈愿的难度不必他再和王后生一个来的大。
气急之下,他一甩袖,带倒了桌几上的杯盏,稀里哗啦碎一地:“孤知道孤逆了你只要薛麟的心愿,但是大局当前,你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
沈愿这会儿倒是抬眼了,欲言又止地刚想提醒他父王,这个小破阁子的隔音似乎不太好,那两人还在外面站着……
然而没来得及。
天子继续咆哮:“你就为了不肯要姜行止这个伴读和孤在这犟了半个时辰,孤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执着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尤其是薛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姜行止不愿意搭理他,恨不得回到之前,把自己嘴给抽烂。
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天气真的好冷,大家记得多穿点,还要记得开心,么么~~~
第40章
他们的争论——或者说天子的斥责声越来越大,薛麟觉得格外尴尬。
他从小学的就是君子之风,非礼勿听的道理身体力行地贯彻着,越发觉得自己呆不下去,跟身边的内侍耳语几句,打了声招呼,退到了殿外。
内侍送薛麟离开,看了看姜行止,试探地问:“小侯爷您要和薛世子一起走吗?”
姜行止摇了摇头。薛麟走出去之前还回头看了看他,姜行止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波澜,似乎感觉不到半点尴尬。
薛麟对这样的心里素质肃然起敬。
待薛麟彻底看不见身影,姜行止才渐渐松开了袖子下紧攥着的拳,薛麟问的话和他离开时回望的那一眼都让他觉得羞辱极了,心里五味杂陈,却又觉得这是自己改受的。
阁内都交谈声渐渐匿了,沈愿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继续维持着那张不咸不淡的脸,从里面出来。
身后的天子一脸欣慰,觉得自己终于把沈愿说通了。
***
沈愿带着姜行止和薛麟回去,路上,薛麟与沈愿并肩,与他畅聊自己在西北时的所见所闻,他说话很有趣,听的沈愿桃花眼弯成两道月牙。
姜行止很刻意地落后了他们半步,听着他们交谈,情绪几欲失控。手心都快攥出血了,面上还是一脸成了仙地云淡风轻。
他开始想起以前。
以前凡事有见面的机会,他身边往往都是沈祈,不是没看见沈愿的目光,只是那时候一叶障目,因为那放不下的自尊,硬吊着一口气不搭理他。
他终于明白了,沈愿当时有多难过。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岔路口,薛麟与沈愿拱手道别,打算离开。
姜行止却没动。
沈愿看都没看他一眼,换了条路,准备回去,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他的手腕突然被姜行止拽住,姜行止避开他的眼神,抿了抿唇:“殿下留步,我有要事想商。”
看他的表情不向作假,沈愿一挑眉,饶有兴趣地跟他去了。
姜行止带着沈愿走到了个鲜有人至的角落。
“今日伴读之事,殿下可有解释?”姜行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道理他都懂,也说的通,但脑子里一直回旋的天子的那些话还是让他无法释怀。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抱有一丝希冀。
沈愿眼里划过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你是站在什么角度问这个?”沈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语速偏慢,三分笑意,“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姜行止身后的纪国注定了他身份的敏感,倘若沈愿提出要他做自己的伴读,必定会引起天子的疑心——就算沈愿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现在高位上坐着的还是他父王。
他自己来提和被天子胁迫着接受,是两码事。
不仅不能提,沈愿还必须装出一副苦大仇深,恨不得和姜行止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而相比之下,薛麟就温和的多。
地位偏僻的边壤之国,就算国土面积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性格也好,样貌出挑。沈愿选中他,也是理所应当。
道理姜行止知道,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罢了。
他不说话,沈愿就明白了。
许久,姜行止哑着嗓子,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要我做伴读?”
他以为能和沈愿一步步和好的。
他以为只要他对沈愿好,在好一点,把之前亏欠他的全都弥补回来,他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
结果,都是他一厢情愿。
沈愿还是很厌恶他,他满心欢喜的见面对沈愿来说就是一种负担。
多可怕。
他太可怜了。垂着眼睑,眼尾泛着自然的红,像极了受伤的小兽,沈愿当即心就疼了一下。
他还以为他对姜行止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高估自己了。
颜狗是真的不配。
扛不住啊……
沈愿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轻轻抚上了姜行止的脸,姜行止没躲,甚至还蹭了蹭,鼻腔间溢出一丝呜咽,太委屈了。
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没有人安慰还好,一旦有人给予一丝关心,情绪就全盘崩溃。
“怎么会呢?”沈愿安慰捧着他的脸,揉了揉他眼尾的那抹粉红,“你做我的伴读,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森·名正言顺·檀·实打实·甜文写手·柏。宝宝们放心,过不了几章就会甜的,今天也要开心啊,比心!
第41章
接下来的几天,按例,沈愿带着姜行止和薛麟一同上课。
薛麟和姜行止的关系有些微妙。
相处越久,姜行止心里越不得劲,薛麟这人在他看来就是过于迂腐,在这样的形势下还天真地恪守礼制,满口礼义廉耻,活像个老学究——更何况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沈愿。
这是个重点。
薛麟对姜行止也算不上多喜欢,他恪守礼节,对姜行止成王败寇的那套理论不敢苟同,每每同他争论,他那张嘴跟淬了十斤毒似的,气的他一口郁气哽在喉头。
而且他总觉得姜行止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
莫名其妙的这人。
但二人也从来没有真正动过干戈,在其位谋其职,二人从属一主,没有必要。
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月,沈愿迎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
凛冬将至,岭南地区突然闹起了饥荒,大批百姓北上,又因缺衣少食,死伤不计其数。
岭南的官员上报当地的百姓吃土吃树皮草根的已经不计其数,甚至易子而食。
天子为此事愁的几天睡不着觉,灾年最容易起叛乱,本来几个诸侯国就已经虎视眈眈,如今更是有了起兵发难的理由。
着实难办啊……
为了安抚灾民,必定不能草草了事,得有一个身份能力都能服众的人负责此时,才能平息民怨。
那该选谁呢……
没过几日,负责贵族子弟六艺德行的师氏和保氏特意对诸皇子提起了此时。
沈愿一挑眉,看出了天子背后的意思。
这是要他们各凭本事?
有点东西。
****
当天下了大学,沈愿领着姜行止和薛麟回了他的寝宫。
出门时,碰到了不少皇子世子,皆是一脸跃跃欲试,分明是盯上了这块肥肉。
天气越发冷了,王后清点着送上来的布帛,想着给沈愿做一批新的里衣,门外的侍女来报,说是沈愿领了姜小侯爷和薛世子回了寝宫,就不向她问安了。
王后有些意外,平时沈愿也带二人回来过,不过都是在外殿略坐坐,讨论些儒学精义。
今儿怎么把人带到寝宫了?
不过对沈愿,王后向来纵容,她也没计较失不失礼这事,只是叫人奉上茶水点心,再屏退了殿外侯着的一些人。
愿儿如此,定是商讨些不能让他人知晓的事,隔墙有耳,还是把人调开安心些。
***
严格来说,这是沈愿第一次与他们商讨政事,姜行止二人都有些紧张。
不过紧张的点有些不一样。
薛麟是觉得自己跟了沈愿这么久,遇上事儿了,总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不能让沈愿觉得他是吃干饭的。
相较之下,姜行止的心思歪的有些彻底,他跟着沈愿一路走,地位越来越里面,立刻就猜到了沈愿带他们去哪儿。
寝宫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行止耳尖露出一抹粉红。
沈愿倒是心无旁骛,领着二人就坐窗边的小几上。
窗外的花已经谢干净了,突兀的枝头略带萧索。
下人适时地奉上了茶,沈愿清清嗓子,刚打算开口,薛麟突然打断了他。
“殿下……”薛麟有点不好意思,他从袖中掏出一枝桃花,奉上,花开的正正好,颜色也让沈愿喜欢。
沈愿有些惊喜,当即招了侍女将花插起来。
“这个季节桃花早就谢了大几个月了吧,你是怎么折到的?”
看的出来,沈愿对这破花挺喜欢的。姜行止当下心里有点酸,看薛麟的眼神都不好了。
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才显得自己特别不会做人。
“前月臣的父兄领命去了趟殷地,哪儿不知为何,气候正好,还有一片桃林,臣窃闻殿下西华,就让他们用暖车加急寄了一枝开的最好的。”
暖车就是用香料和炭盆保持着温度,令车内四季如春的一种马车,因为耗资不菲,平日贵族也甚少用它。
难怪这花能开一路都不谢。
越说到后面,薛麟也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您喜欢吗……”
姜行止就不信这个家伙没长眼,连沈愿的喜恶都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在求赏!
心机叵测啊……心机叵测……
果不其然,沈愿对他扬着一双笑眼——他的眼睛本来就形状饱满,自带风情,一弯,更是万千情丝系于其上。
“喜欢,你有心了。”
姜行止现在拒绝和薛麟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好友姜行止已下线。嘿嘿嘿。
接下来还有几章肥的,莫急莫急,看到涨了收藏和评论我简直高兴到打滚啊,宝宝们你们简直就是我的仙女~~~
今天刚从医院回来,发烧门诊人真的多,宝宝们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出门记得戴口罩(最好是不要出门),我现在走路真的只能单脚跳,被疯狂嘲笑,绝望JPG.。我真的发誓再也不两阶台阶一起踩了,宝宝们上下楼也注意哦。
再次鞠躬,错过了更新时间我真的不好意思的,谢谢宝宝们体谅,摸摸大家~~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吖,新的一年祝大家健康平安,万事胜意么么哒
第42章
沈愿收了花,三人也没多作停留,直切主题。
“关于岭南的这次饥荒,你们怎么看?”
薛麟:“这是个好机会,殿下可得好好把握。”
“你有什么看法吗?”沈愿斜倚在小轩窗边,看着薛麟,挑了挑眉。
“臣不才,有一拙计。”薛麟说,“岭南的饥荒乃是天灾,此情之下,不如先开仓放粮,稳住流民。岭南手工业发达,我们再以官府的名义收购他们多余的产品,以粮易之,可好?”
沈愿思索着,这个办法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他摸了摸下巴,转头问姜行止:“你觉得呢?”
姜行止没想到沈愿会突然转过来,对薛麟的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半干不尬地卡在一半。
他这是什么表情?沈愿难以言喻。
姜行止清了清嗓子,稳了心神,顶着厚如城墙的脸皮对着沈愿一本正经:“我觉得此言不妥。”
“哦?为什么?”
姜行止:“若是按照他的方法来,我敢保证,岭南的灾民一颗米都收不到。”
“此言何意?”薛麟皱眉,略有不忿。
姜行止看了他一眼:“所有人收到消息都会想怎么去解决岭南的饥荒,稳住局面,甚少有人会往深处想。”
“岭南一直以来,虽然没有千金之家,但也少有冻饿之人,起原因在于他们的气候和土地都比北方更适合耕种。”
“北方的生产力一直落后于南方,直到几年前,铁器在北方的流传,才扭转了这一局面。而岭南故步自封,依旧采用刀耕火种,生产力自然相较落后。”
姜行止说着,停下来抿了口茶,他的杯盏有些空了,屋内的侍女已被沈愿屏退,沈愿便亲自给他添了水。
姜行止简直受宠若惊。
沈愿:“你继续说。”
“那这跟岭南的饥荒有什么关系?”薛麟有些心急。
“当然有关系,不然我在这唱戏吗?”姜行止又翻了个白眼,这次倒是翻了个完整,“岭南地位偏远,算是蚬国的管辖地,只不过前两年蚬国被吞并了,岭南一时成了无主之地。”
“而一块位置偏远的无主之地,又会是什么样?”姜行止玩味地转转杯盏,“你自己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