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反派当小祖宗的那些年 番外篇——by森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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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当地的官员?”薛麟一脸不敢苟同“你非亲眼所见,勿要以讹传讹。”
“呦,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坚持着你那礼制道德啊?”姜行止也是醉了,“那你且看好了。”
天子派发的赈灾物资早就在不知道谁的房里放的积灰了,天高路远,天子的手也没那么长,这事才可以办的如此顺利,而这流民北上,背后多半也是有人在做推手,就是不知道是谁,想从这乱世中夺一杯羹了……
薛麟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沈愿拦下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叫你们讨论个政策吗?这么较真干什么。”沈愿招呼来侍女,添了添茶水点心。
姜行止知道沈愿这是心里有数了,便不再多言,看着他脊背一松,头枕在窗口,噙着笑,被秋风扬起一丝发。
“你干什么呢?”薛麟突然出声,大概是心虚,姜行止吓了一跳,离沈愿的脸颊不过一指距离的手一抖,啪叽一下按上去。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姜行止动都不敢动,暗自懊恼自己方才不知受了什么蛊惑,想要替沈愿撩开那丝头发,莽撞地上了手。
当然,羞愧等复杂心里都是次要的,姜行止现在有一个直击灵魂的拷问——
薛麟这个讨人厌的东西到底为什么存在?
气氛微妙地尴尬着,薛麟好像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出声,闪躲着眼神。
唯独沈愿没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他歪了歪头,滑腻温热的触感在手心越发明显。
手心滚烫,热度顺着经络快速烧到了大脑,姜行止脸都红了。
沈愿笑了笑,依旧懒散地靠着,偏头离开他的手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软软的嘴唇蹭过姜行止的手心。
只是一瞬,麻痒的触感经久不散。
“我……我先走了”姜行止低着头不知道跟谁说话,匆忙地下了小几。
薛麟也没打算久留,拱了拱手,也走了。
“宿主……”1221很久没出现了,它最近一直在筹备系统升级,据说升级的系统可以获得更多权限,甚至还可以殴打宿主。
——1221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冲着最后一条去的。
没想到啊,那个前几天还跟它说要做渣受,要玩弄人家感情的沈愿已经身体力行地开始了。
他做任务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高的执行力?!
1221自然看出来沈愿的故意,甚至看出了在他的故意背后蕴藏的深深的不要脸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拜年啦,晚上还有一章,五千字走起,可能会有点晚,宝宝们早点休息,这几天乖乖呆在家里呀么么。感谢在2020-01-25 00:37:35~2020-01-25 21:5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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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流民的范围不断扩大,大批流民北上,眼看就要入冬,派发了大量的救灾物资也如同打了水漂,连个响都听不到。
天子正为这事焦头烂额,沈愿委婉地提醒他是否可以查一查派发物资的官员。
天子当时没说什么,可看他的脸色,沈愿当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天子派人去问话的消息。
“这岭南如今身份尴尬,王上这是派人去问谁的话?”
“魏国。”姜行止抿了口茶,施施地回答了薛麟这个问题。
“这成何体统?”薛麟深深地皱眉,“岭南本就是蚬国的辖地,如今魏国灭人国土迁其经典,王上不加以阻拦,反而默许,这……”
毕竟是当今天子,薛麟及时住了口,却还是一脸不赞同。
拦?那他也要拦得住啊。
显然想到了这一点,沈愿和姜行止都没有搭话,三人大致商议了一番接下来的决策,薛麟和姜行止就各自离去了。
最近几天,姜行止显得格外沉默,连平日里最喜欢的怼薛麟的活动都不参与了。
啊不,姜行止最喜欢还不是怼薛麟,是四处借机对沈愿动手动脚。
不过,这样的举动近来也少了。沈愿坐在窗前目送他们离去,端着茶,若有所思。
薛麟显然心里还在为礼崩乐坏这事愤懑,也顾不得君子仪态,走的极快。姜行止倒是慢悠悠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快要到转角的时候,姜行止却突然想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回头,和沈愿四目相对。
这该死的缘分。
偷看被抓包,沈愿也不虚,放松了身子,遥遥对他举了举杯,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姜行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反正只要是沈愿在的地方,在他眼里都是自带滤镜的。
今天难得出了阳光,树叶落得很慢,像在一帧一帧慢放,沈愿眼里是惯有的笑意,手指纤长,根根骨节分明莹白如玉。
姜行止耳根红了红,脑子里一些画面一闪而过,他胡乱点了点头,脚步失了从容,转眼没了踪影。
这反应真是太有意思了。
***
一切都在沈愿的预料之中,魏国对吞并赈灾物资一事概不承认,天子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逼问肯定是行不通的,眼下只能找一个人,亲自过去监督赈灾了。
那么该找谁呢……
这差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觉得麻烦容易吃力不讨好的占大多数,因此,沈愿的竞争霎时少了大半。
剩下的心里也都没底,沈愿有系统这个bug,吊打他们分分钟的事,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全场最佳。
因沈愿揽下这差事,姜行止和薛麟去找沈愿的次数更频繁了。
有时候,沈愿会带他们去外殿,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在寝宫,久而久之,二人也习惯在沈愿犯懒的时候自觉地去寝宫找他。
离去赈灾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沈愿什么都没收拾,王后看起来也是老神在在。
姜行止急得嘴里都快起燎泡了,薛麟也是成天皱眉,眉缝能夹死苍蝇。
最后只剩下三天。
薛麟正午就到了,他还想给沈愿提醒些话,姜行止到的时候就看见他在沈愿的寝宫外头侯着了。
姜行止刚想进去,薛麟拽住他:“殿下尚在午休。”
这是在提醒他。
“我与殿下有要是商议。”姜行止拂下他的手,与一旁的侍女低语几句,侍女便放他进去了。
薛麟再傻也琢磨出味儿了,这阵子……不,是从认识的时候起,他就觉得姜行止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会儿更是清楚地发现——
他被排挤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行止进去的时候沈愿还在睡,蜀锦做的帘子禁闭着,里面暗如傍晚。
姜行止没急着进去,他找沈愿确实有事,但也算不上急事,只是单纯看不惯薛麟同他亲近罢了。
虽然只是公事上的正常交流,但一想到薛麟的那枝花,姜行止心里就不大舒服。
说白了,就是嫉妒。
他说的话做的事只是想告诉薛麟,他和沈愿的关系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挺没意思的,姜行止自己也知道。他拢在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有些颓唐地低下头。
自我厌弃。
“花芽?把我的外袍拿来。”沈愿醒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声音哑哑的,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点点鼻音。
姜行止喉咙紧了紧,没回话,兀自屏退了要进来服侍的侍女,替沈愿取了屏风上挂着的外袍。
出于之前当大佬的职业病,沈愿清醒的很快,一听脚步声,就知道不是花芽。
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沈愿玩儿心大起,不过这次他还真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身上便倏地一重。
里面的光线太暗,沈愿上塌的时候又有乱蹬鞋子的习惯,姜行止一个没留神,就被绊倒了。
他反应很快,怕压到沈愿,一手撑在床榻上,但由于惯性,还是一头扎进沈愿脖颈间。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脖颈往往是最脆弱的地方,姜行止嘴唇贴在沈愿的皮肤上,沈愿刚睡醒,体温偏高,姜行止觉得嘴唇在发烫。
周围全是沈愿身上的味道。
又香又软。
姜行止愣在当场,也不敢动。
主要是不想动。
沈愿这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才想入非非,姜行止就自己送上门,这就不能怪他了。
他佯装没有睡醒,抬手将人搂了个满怀,滚了滚。
姜行止猝不及防,手臂一软,整个人塌沈愿身上。
脸颊蹭过大片温热的肌肤。
当下就有了些不可描述的反应。
“嗯……”沈愿察觉出姜行止的挣扎,眼还闭着,皱起眉头,将人搂的更紧了。
还蹭了蹭。
像同人亲近的小动物一样。
姜行止这会儿已经不能思考了,任凭沈愿在他耳根处拱来拱去,僵硬的像块木头。
打枪看靶找目标。沈愿正事不干,撩人的技能倒是不知什么时候点满了,眼闭着,嘴唇精准地一下一下擦过姜行止的耳垂,凉凉的,软软的。
要不是怕被发现自己装睡沈愿都想舔一舔。
“殿下……殿下……”姜行止苦不堪言,他有心同沈愿亲近,也不想趁人之危。
他总觉得沈愿清醒过来一定会杀人灭口。
当然,主要问题在于这种状态下,他得一直抬高身子,生怕被沈愿发现自己的不可描述。
沈愿假装被叫醒,懵了会儿,才揉揉眼睛,松开姜行止。
“薛麟在外面,我去叫他。”姜行止逃一样离开犯罪现场,沈愿在他身后咬着唇笑得可欢。
***
薛麟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姜行止可是头一次这么积极地欢迎他。
而且气氛有点微妙啊……
三人在窗前坐好,侍女适时地拉开帘子。沈愿随意披了件外袍,姿态慵懒。
“殿下……”薛麟直奔主题,“三日后就要出发了,殿下可有准备?”
“谁说是我去了?”沈愿喝了口茶,水雾缭绕间挑起坏心眼的笑。
“?”
“?”
薛麟一脸懵逼,下意识地看姜行止,平生第一次小人之心地揣测,该不会是姜行止联合沈愿排挤他吧?这事他竟然不知道。
不过看姜行止也是同款表情。
沈愿解释:“饥荒灾情严重,理当有个身份高的人去方有抚民之效,本来父王是敲定了我,但过段时间便过年了,各国都要来朝觐,我怕是脱不开身。”
嫡长子帮忙主持国宴是在情理之中。这点二人都没有异议。
“那谁去赈灾呢?”薛麟问。
问得好。沈愿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看的薛麟脊背一凉。
“这事儿我也同父王商议了,赈灾一事落到我们手上就是我们的责任,但交给手底下的人我又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两个稍微让我安心些。”
姜行止脸色瞬间变得难以言喻,像是吞了只苍蝇。
薛麟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概都是想到了和对方一起共事赈灾的情形。
“不过呢……”沈愿继续说,“你们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的能力我也是相信的,所以你们去一个就行了。”
“谁去?”姜行止问。
谁去?当然是薛麟了!
这可是主角的主线任务!薛麟日后打怪升级必定要靠着这次的成就,日后的军队也会有很多都是这次赈灾受过他恩惠的百姓。
接着,沈愿看向薛麟,目光灼灼:“薛麟啊,你以诸侯国嫡长子的身份担任客卿,去一趟,再合适不过了。”
姜行止不也是嫡长子?薛麟刚想提醒沈愿,乍一下想起姜行止质子的身份。
沈愿又是一番嘴炮,换汤不换药的老套路,什么能力卓越,对你信任有加,最后甚至把江山社稷都压在薛麟身上,一副他不去好像就要亡国一样。
偏偏薛麟就吃这套。沈愿越说,他眼里光芒越盛,最后一拍胸脯,豪迈地应下来这事儿。
姜行止第一反应是头一回庆幸自己是个质子,身份比不上薛麟。
第二反应是,长了脑子真好。
至少不会像薛某人一样,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卖了。
看着薛麟对这事儿的接受度挺高,沈愿他们又谈论了些赈灾的细节,最后以茶代酒,为薛麟践行。
弄得薛麟还怪不好意思的。
姜行止难得没有呛他,随着沈愿举杯,态度堪称温顺。
薛麟把这归功于——姜行止平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看他要走了还是舍不得他。
一直到将走的时候,姜行止都非常的和气,温声细语的。薛麟走出门的时候反正脚步都在飘。
沈愿也有些惊讶,有意无意看了姜行止好几眼。
姜行止心情是真的好,愉快地都想出门点个炮,炸他个百八十响。
薛麟要走了啊!
他走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没有了情敌!
还可以和沈愿单独相处!
如果条件允许,姜行止简直想握住薛麟的手,给他嘱咐点早去晚回的注意事项。
他简直太高兴了!
***
薛麟临行的那天,沈愿去送了,姜行止紧跟在他身后。
沈愿大概也是坑了人心里虚,难得细心地给薛麟准备了不少东西,看的薛麟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薛麟领着人渐行渐远,已经入冬了,寒风凛冽,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