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以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番外篇——by乱山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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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免费给镇民一条赚钱发财的路子,即使后面卓邦说,以后的收入要交税,他们都顾不上了——要交多少税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么,赚不到钱不用交税,真要赚到了钱还在乎那百分之十的税吗?
尤其是知道水泥是江舟先发明出来的,这什么旅游文明小镇也是他提出来的以后,他们更加感激,一窝蜂地往江舟的火锅店、海底捞跑,争取给他带点生意。
如火如荼的改造计划开始施行。
他们这一块地方,原先大多是自居房,大部分都是挑一块地方,买了地契就开始建,也不会刻意去追求美观和整齐好看,然而要建设旅游小镇,就不能再这么散乱下去,需要进行规整。
以江舟的火锅店为中心,这一带所有的房子预计都会修整成一层商铺,二楼住房的样子,清一色的灰瓦白墙,找了最厉害的粉刷匠刻意做旧了墙壁和屋檐,而不是那种惨白的墙色,小镇的地面这一带也是用水泥填的,可以说是全新的景色。
而另一边,却没有完全规整成这样,那一块比较靠近细河边上,沿岸都是水色,不太适合修成水泥的,因此考虑过后还是保留了原先的水乡的特色,青石板的路,只是那些茅草的、秸秆的屋子都被重新修了,填成了水乡特有的墙面。
在所有人都欣喜于房子改造的时候,江舟做了另外一件事——他悄无声息地买下了一家客栈。
他现在的钱已经足够,挑房子的时候就很顺心,能够随心地挑选合心意的地方,而不是被金钱掣肘。
这一处客栈是卓邦发布法令之前江舟就买下的,说来也不巧,他才买下,卓邦的法令就发布了,不过客栈的主人也不后悔,他的说法是:“不一定能不能赚钱呢,我这小客栈开了这么久了,也没赚到多少钱,至于以后?旅游小镇建起来要差不多一年,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就破产了。”
既然有人愿意承担风险,自然也有人不愿意,这是他个人的选择,江舟也不好说什么,再劝也无异。
他将这事抛之脑后,转头开始改造客栈。
外面和周围的房子没什么两样,他买下来的客栈有个优点,就是这客栈临水,往外走一点就能够看见细河,还是最宽阔、能看到最美的风景的地方。
这地方位置好,价钱也不便宜,江舟还是买下了。
他依旧找的刘二郎给他进行装修。
不过这回的装修和之前的又不一样了——按照刘二郎的话来说,江舟给他建的所有的房子,都和人家的不一样,每次修他们家的房子都会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来房子还能这么修?
江舟给他的设想是这样的。
因为这一块离别的房子都远,所以倒也不必和其余人一样规整,可以自由发挥。
江舟给他的设计图里,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岸上的,这一处客栈的院子里本来是有一颗特别高大、年份特别久的高大青树的,参天大树朝上长,遮住了院子里的阳光,又是木头搭的房子,很容易潮湿,客栈里面看着就很阴暗,木头受潮以后又容易发霉,看起来不大干净,这也是这个客栈衰败的原因。
来居住的人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要求客栈干净整洁,这客栈首先就不过关,所以肯定没多少客源量。
江舟想了想,把整个客栈都扩大了一倍,整棵树都纳进了客栈的范围,直接依着这棵树的生长趋势建造的新客栈——说是修整,但这客栈要修整的地方太多了,也就相当于重建了。
把整棵树都纳进客栈的范围,但是这样晒不到阳光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江舟便改变了原先的全都是木材的房子构造,四周依旧还是木材,但是全都换成了不易腐朽受潮的杉木,房顶上则换成了玻璃——他经过反复试验,终于产出了一些,全都用在这个客栈上了,造价太高,他再有钱也经不起折腾这个,就没考虑投入生产,多的几块倒是让卓邦托人献给皇帝了,连带着玻璃的方子一起,他老人家要折腾什么都不管他的事了。
盘旋的青木都在整个客栈里,成了天然的隔断,木头的枝条和遒劲的枝干则是最新奇的装饰,再挂上那么两盏黄油油的宫灯和红色的织布条,整个意境就烘托出来了。
温言还提议,在里头一处延展出来的枝干那边设计了心愿树,有点像寺庙里的那种许愿树一样,坠着红色的丝线,底下挂上心愿牌,凡是消费过的顾客都能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上面,可匿名也可以不匿名,反正能不能实现,还真不一定。
主要求的就是一个心安。
露在外面的那一半客栈,江舟让刘二郎建了一个水上小屋,这一块是整个客栈造价最贵的地方,从头到尾都是玻璃搭成的,里面的摆设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周围的墙壁上都挂了帘子,想要隐私空间的话直接把帘子放下来就能遮挡住了。
由于建在水上,江舟考虑到水性阴寒,怕人手冷,在底下的夹层里也铺上了地暖,还在中间的位置刨了个坑出来,引进了细河水,坑底的那一层夹层里,江舟也铺上了地暖,一旦加大火力,就能形成人工温泉,适合泡澡。
而走出这一块地方,朝外看就是细河的风景,甚至能看到来往的船只,近距离地接触到细河,从隔断的栏杆中间伸手一捞就能捞起河水。
为了保证这一块地方的原味风景,江舟特意向卓邦申请了一条法令,那就是严禁往细河之中倾倒垃圾,保证这一片湖水的清澈和质量,除了渔船以外,不许再多出别的东西。之所以有这一条法令,也不仅仅是为了客栈,他们这一块发展旅游小镇,细河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一旦细河受到了污染,他们这个旅游小镇基本上就要废掉一小半。
但是总归这一块,江舟还是受益颇多。
卓邦先看了他这地方的设计图,看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连着设计图,以及玻璃的方子,全都一起随着折子往上头递了,同时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个人才。”
江舟不置可否,他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看的更远一些。
倒是卓邦,他想起了卓彦:“他最近还老实么?”
卓邦表情淡淡的:“不老实又怎么样?他前段时间还试图贿赂衙役放他出来,这事从他被关进去我就严令禁止的,他有什么小动作我都知道,从那往后,我都不让衙役出现在他面前了,估计也快到底了。”
陆恒确实已经快到底了。
他待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整个牢房唯一的光线就是从屋顶的一个小窗户里偶尔漏出来的光,没有人跟他说话,他只能自言自语,然而这个牢房基本四面都是密闭的,又大又空旷,他一旦说话,就是无数遍的回音在他耳边回响,时间一长,他自觉特别怪异,连自言自语也不愿意了。
不说话,无事可干,一日一日越发的空虚,他开始的时候还会睡觉,从白天睡到晚上,晚上清醒一两个时辰继续睡,睡得天昏地暗,到了后面,他已经开始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了,只知道盯着那个小小的窗户发呆,让唯一的光线照在自己身上。
而他的精神已经越来越衰弱,长时间安静的空间让他有点敏感,轻微的一点声音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这些声音会被无限放大,砸的他耳朵和脑袋越来越疼痛难忍。
为了杜绝这些声音,他又开始日复一日地睡觉,然而这回和他刚进来的时候不同,他睡得时候不再是昏昏沉沉的,而是开始做梦。
梦里他成了真正的卓彦。
小小的卓彦趴在父母的房间外面,听着他们的争吵和据理力争,听不清楚是在吵什么,但是能看得出来双方都很生气,“卓彦”趴在门上,他本来该午睡的,可是一直睡不着,就跑了出来,结果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他本能地想去找自己的爹娘,却发现他们在争吵。
卓彦的母亲太过激动,把一只茶杯从里面摔到了门上,破裂的茶杯碎片从门缝里穿过砸在了卓彦的额头上,卓彦迟钝了好几秒,直到血留下来了,他才感觉到了不舒服,哇地哭出了声,惊动了里面的父母。
接下来就是兵荒马乱、光怪陆离的梦境。
小小的卓彦偷到了一段时间父母的关爱。
父亲不再每天早出晚归,开始教卓彦念书,母亲也不再是高高在上,前拥后堵,她开始温柔地陪着卓彦,还会抱着卓彦给他讲儿时的事情。
那是卓彦最快乐的时候。
可是很快的,梦境就开始支离破碎了。
第74章
卓彦的母亲病倒了。
小卓彦还没享受到几天的母爱,他的母亲就变成了病床上微弱呼吸的病人,每天靠着两片人参吊命,大约是感觉到了自己命不长久,也久违地对卓彦产生了愧疚和亏欠,她收敛了一身的锋芒,变成了最温柔不过的妇人,然而这样的温柔也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点时间罢了。
陆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只知道梦里的卓彦很难过,难过地快要哭出声了。
梦里的卓彦一天天地长大,他的母亲也一天天地衰弱下去。
陆恒本能地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他控制不了梦境,只能跟着梦境的意识跌跌撞撞往前走。
很奇怪,明明卓彦的母亲病得快死了,所有的大夫都下了她已经快要不行了的诊断书,但是她却顽强地撑下来了。
到了后期,整个梦境的空间都被定在了病床前。
卓彦从少年变成了青年,眉眼之间越长越开,变成了陆恒所熟悉的模样,然后就开始定格,卓彦的母亲依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温柔而从容地等着死去的那一刻。
陆恒没有被固定住视角,他在这个病房里转了又转,直到无聊地把整个房间的地板砖都数清楚了,连窗户格子都挨个数清楚了,病床前才有了动静。
卓彦的母亲轻轻地叫了一声卓彦。
卓彦通红着眼睛拉住了她的手。
生病的妇人摸了摸他的头:“阿彦,娘快不行了。”
卓彦呜呜地哭,却说不出话,只能徒劳地握着她的手,疯狂摇头。
妇人笑了笑:“阿彦,对不起,忽视了你那么久才注意到你,但是娘亲不是不爱你,只是不知道怎么爱。”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以后你要好好听你爹的话,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为最厉害的儿郎。”
“娘亲等你长大,等很久了。”
“别让娘亲失望。”
卓彦能感觉到手心握着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小,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感到绝望,他哽咽出声:“好,好,我听话,我听爹的话,娘,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求你了,别走……”
只是徒劳而已。
卓彦哭的越来越大声。
奇怪的是,整个梦境也开始跟着下雨,好像是被卓彦的泪水淹没了一样。
陆恒被困在房间里出不去,只能惊恐地看着水越漫越高,他已经躲在了桌子上,踩着凳子,水还是迅速漫了过来,他惊恐地回头喊:“卧槽你别哭了!!我要被淹死了!”
卓彦听见了他的声音,猛然回头,陆恒才惊恐地发现卓彦的额头上全是血,整个人都是病态的脸红,有点像是高烧,又有点像是小时候额头被砸出了创痕。
紧接着,陆恒就感觉到卓彦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明明是梦里,陆恒却感觉到了窒息和疼痛,他能感觉到卓彦冰冷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喉咙口一片灼热的疼痛感。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卓彦一字一顿地道:“把身体还!给!我!”
“……”
陆恒猛地惊醒,外头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借着月色躲到了窗户下面,感觉到有凌凌的雨滴滴在脸上,给他灼热的喉咙口带来一丝清凉的感觉,他迫不及待汲取着水的味道,喝着喝着却感觉不太对劲,一股铁锈味,很像他喝下的那碗属于卓邦的血的味道。
他猛然抬头,落在他眼睛里的哪里还是水,分明是卓彦额头上低落的血。
见他睁眼,卓彦咧嘴笑:“你醒啦。”
……
江舟正和卓邦说话,外头进来个衙役,有点匆忙:“大人,里头关着的那个人,疯了。”
江舟讶异:“疯了?”
他着眼去看卓邦,却看见他也怔住,半晌问:“真的疯了?”
“真的疯了,一直说什么,别找我之类的话,还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江舟问:“大人怎么看?”
卓邦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等会回去看看。”
江舟想了想,跟着他去了。
大牢里昏暗潮湿,昨晚上下了雨,地面有些湿滑,他们路过了几个牢房,径直走到了最里面。
明明有着沉闷的脚步声,关在最里面的陆恒却好像没有听见,他已经瘦得脱了骨,头发乱蓬蓬遮住了脸,呆呆地坐在窗户下面,两只手还掐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十分用力,手上青筋暴起,自己都被掐地吐了舌头都没感觉。
卓邦问:“你看着像是真疯还是假疯?”
江舟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毕竟人要逼急了,装疯还是很容易的。
“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再关一段时间吧。”卓邦冷着脸,“关到我儿子回来就好了。”
……
时间匆匆忙忙,整个小镇都焕然一新,每户人家都盖成了水泥的房子,河边也都加上了护栏,种上了从外面采买的树和花,卓邦上的折子也起了作用,不过江舟估计可能是玻璃起的作用更大一点,因为卓邦给他看了回复的折子,里面开头一大段的话都是在夸江舟的玻璃,“澄净透彻”、“光滑如镜”、“朕心甚喜”,扑面而来的欢喜,江舟和卓邦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