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以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番外篇——by乱山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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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走出来个矮个子妇人:“大人,确有其事,前两天他就和我抱怨刚买回来的铁器不见了,当时那铁器还废了好些钱呢。”
线索就此中断了。
一时之间,这案子审不下去了,只能暂且搁置,等新线索出来。
江舟却有些等不得。
他那客栈一天不开就是好些损失,更何况如今已经入住的客人如今还没法离开,已经添了不便了,这事过后总是免不了要补偿他们,又是一笔钱。
然而实在没有线索,江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路过一家药铺,里头的伙计正在门外头翻晒药草,正交流着,江舟听了一耳朵。
“你说咱们掌柜的干什么囤这么多的药材?不是浪费么,现在又用不着。”
另一个伙计年纪大些,做的时间也长,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道:“你懂个屁,过些日子天气就凉了,四季交替的时候呢,最容易生病风寒,到时候不就用得上了吗?自然要囤药材。”
用不着浪费……
提前囤药材……
江舟眼前一亮!
他急忙去找了卓邦。
正巧这时候卓邦还没午睡,江舟赶上了。
听了江舟的话,卓邦有些诧异:“你说找人跟着无赖?”
江舟点头:“大人您想想,他一个无赖,平日里又不去地上干活的,做铁器干什么?更何况是铁器才拿回来就被偷了?”
铁器这东西一向都费钱,都是地里头刨食的农民,这东西一般都放在显眼的地方,看的紧紧地,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被偷了?
再者,他用不上铁器,近期却又去做了铁器,按照李铁匠家的给的时间来说,正好是周密来镇上以后的一天他去预定的,时间点过于微妙了。
卓邦听了只觉得惊奇。
一般人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一般以为铁器被偷了,还有证人作证就排出无赖的嫌疑了,谁会想到,可能是早有预谋呢?
索性现在也没什么别的线索,还不如就找个人跟着无赖看看。
他便叫了手底下有两分功夫的,乔装打扮成了居民,就在外头专盯着无赖。
时间快的很,转眼到了晚间。
无赖季斗坐在桌子前头,借着昏黄的灯光剥花生米吃。
他有个哥儿媳妇肖云,生的瘦弱,瞧着就营养不良,神情之间有些怯懦,只问:“今儿还不睡吗?”
季斗瞟他一眼:“你自去睡,不必管我。”
肖云“哦”了一声,自顾自去睡了。
季斗又等了一会儿,从门缝里看见他睡着了,才掩了门,换了件衣裳匆匆出了门。
他才一走,对面就有人跟上了。
季斗显然很谨慎,左看右看许久,绕了一大圈路才进了一户人家。
里头并没点灯,乌漆麻黑的一片,季斗在门框下敲了三下,里头有个模糊的声音:“进来。”
他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个人。
他的耳后刻了个“囚”字,也不是刻上去的,像是用烙铁烙上去的,周围的一圈皮肉都被烫翻出来了。
外头忽然下起雨,闪电劈下来的时候照亮了屋里头的景象,薄薄一层棉被,半盏冷茶,和阴冷暴戾的面孔。
季斗虽然听他的话,却也觉得这人邪性的很,不敢多交往,只道:“你教我说的,我都说了。”
“嗯。”
季斗有点慌张:“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们今天突然把我叫去问话,吓了我一跳。”
“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有证人你怕什么?”
季斗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紧接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最近……缺了点钱花……”
坐着的人眉头一拧,从怀里头掏出来一锭银子丢给他:“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是个五两的银锭子,季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立马开心地咬了一口又揣进怀里:“您放心,我保准不告诉别人!”
他拿了钱就美滋滋往外走。
屋里头的人坐了一会儿,才把斗笠压了下去,开门出去。
他刚拉开外头的木门,就看见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四五个衙役,季斗被摁着肩膀塞住了嘴押着,后面站着卓邦和江舟。
瓢泼大雨从天上倒下来,周围的长街空无一人,冷雨浸透了鞋袜,他感觉从脚底心窜上来一股子寒气。
江舟从伞底下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啊。”
这不正是前不久大赦天下得以脱身的柳林。
卓邦冷着脸:“愣着做什么,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12点前还有
快完结了
第78章
柳林脸色一变:“大人无缘无故抓人,这样不好吧?”
江舟掀掀眼皮子,伸手接住了从伞边落下的雨:“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柳大商人买了季斗家的铁器,如今这铁器成了凶器,你是嫌疑最大的人。”
柳林脸色深沉,刀一样的眼神刮过了季斗,果然看见他在雨里瑟瑟发抖,扭过脸回避了他的眼神。
空着手的衙役试探着朝他靠近,暴起摁住了他。
压制的动作使得柳林整个脑袋都偏向一侧,露出了耳朵后面的“囚”字。
江舟的眼神落在了那个字上。
柳林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挣出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卓邦回头对江舟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倒不如正好把柳员外请过来,今天把这案子结了算了。”
案子是卓邦做主,江舟自然应是。
柳城风本是该睡了的,不知为什么眼皮总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见衙役连夜来请,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卓邦已经升起了公堂。
底下跪着季斗、柳林,以及柳林所开客栈的掌柜。
江舟就坐在边上喝茶。
卓邦在问话,只听底下跪着的掌柜答:“近些时候客栈里头已经入不敷出了,我们那一块的客源量就那么大,大多数都是在江家客栈里,少量的才会去我们那边。”
“前些时候周密确实来过我们客栈,是我接待的,当时东家也在,他自称是和自家娘子一道的,不过我瞧着那不像是娘子,像是妾室。”
周密到他们客栈的时候其实也没说什么,倒是那妇人,捏着鼻子说这客栈不好,要么说木头一股子霉味,要么说他们这桌子灰蒙蒙地擦不干净,再有就是说柳林阴沉沉的,看着就吓人,撒着娇让周密换一家。
掌柜的记得,当时那妇人说了一句,“这破地方有什么好,还没旁边那家客栈千分之一的好,旁边的漂亮又通透,何必浪费银子。”
周密原是打算将就的,听了这话也只能停了掏银子的手,安抚道:“原先不是和你说了么?旁边的住满了,要不能不让你住吗?”
妇人不依,只道:“住满了就花钱让人让给我们呗,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她无理取闹,周密只能耐着性子哄,到后面果然花了两倍的找人让了房间出来,开开心心住进去了。
当时柳林的神色就不对了,只是一直摁着没发作。
过后他又找人去打听了周密的动向。
卓邦又提了人证出来给柳林看:“镇上有人瞧见前两天你与周密接触过,两人在码头一起看了一些货,是与不是?”
柳林不吭声。
卓邦便慢慢给他梳理。
“被害人从你客栈出来以后,就去了江家客栈,你因为妇人言语怀恨在心,过后假意要与周密谈一笔生意,将其蒙骗,故计重施骗取钱财,又买了季斗的铁器将其杀死,过后让季斗骗妇人前来,将其先奸后杀,可是真的?”
柳林脸色阴郁,依旧一言不发。
季斗却开始发抖了。
他原先没想到柳林杀人的,死人的消息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好,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去找了柳林,没料到柳林给了他五十两银子。
他一个地痞无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一时之间财迷心窍帮着瞒下来了。
今天白天凶器被找到了,扯上了他,他才觉得不好,才又去找了柳林,结果就被顺藤摸瓜抓了。
小地方的镇民,生平做过的最大的坏事也就是欺软霸小,怎么会料到摊上了人命,听卓邦的意思是这事还要怪他头上一部分,立刻吓得不敢动了,哭天喊地什么都交代了。
自然也就把柳林卖了。
气的柳林直接给了他一脚。
柳林本就是有前科的,不过是恰逢大赦天下才能苟活,如今又犯了命案,可谓是屡教不改,极其恶毒。
而且他是半夜犯案,犯了案子以后将两人抛尸到江家客栈的,妄图诬陷江舟。
柳城风全程听着案子安静如鸡。
心里也有点恨柳林。
他原先是个刻板正直的人,如今尝到了左右逢迎的好处,正觉得自己能更上一层楼呢,本来柳林原先那档子事儿就影响了他的仕途,现在还来!
不用多想,他的政绩考核上头,必定有一条治家不严!
他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该挽救一下。
便朝卓邦!一拱手:“大人!如今正是建设小镇的关键时候,出了这种案子必定影响恶劣,建议大人严惩不贷!”
柳林猛得抬起了头!
卓邦笑了一下:“柳大人有何高见?”
柳城风一脸正气凛然:“连害两条性命,按律法,当、斩!”
他说的斩钉截铁,柳林脸色铁青。
他本以为柳城风会为自己说话,结果并没有……
卓邦倒是看了柳城风一眼,见他垂手直立,说完话以后就不吱声了,反倒笑了一声:“柳大人果然是高风亮节啊,我觉得这判决不错,公正得很,诸位怎么看?”
他们现如今的律法确实是杀人偿命的说法,杀一个人便要偿一条命,如今柳林杀了两个,判斩立决也没什么不对。
大约只有柳林知道自己心里的苦吧。
他本以为能和上次一样判一个流放,谁知道他姐夫跟着别人一起坑害他?直接判了斩立决!
当朝律法严苛,基本杜绝了走后门脱身的路子,再加上,他就算掏空家产,也买不下他的这条命啊。
后半生已经无望了。
柳林受了极大的打击,怔愣着坐在地上。
等人散尽了,江舟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搁下了手里那杯冷茶,笑了一下:“戏也看完了,茶也冷了,该散场了。”
柳林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半晌,挤出一句话:“你开心了?”
江舟笑:“当然开心了,恶人自有天磨,如今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如何能够不开心呢?”
他其实无意说太多,说到底,柳林是自己受不了别人的看法与低看,加上贪财,被利益驱使,终究坐下了错事,后果自然也该自己承担。
原先柳林被判流放,江舟与他的仇怨其实就已经解了,后来他侥幸被赦免,江舟也没说什么,运道而已,却也没主动想着去害他,反而是柳林,从江舟开那家海底捞开始,处处模仿他的生意,恶意压价竞争,到后面旅游小镇建起来了,又故意在他旁边开客栈,只不过这些模仿出来的生意到底没有比过原版,他自己心生不甘,一方面确实是被周密两人刺激了,另一方面,他杀人夺财,过后又将尸体扔到江家客栈,可是实打实的诬陷嫁祸了。
犯到了江舟头上,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事从找到凶器开始,就已经脱离了柳林的控制,江舟那边洗清除了嫌疑,本来置身事外就罢了,与他无关,后来帮着卓邦破案,一方面是确实为了小镇和客栈的名声着想,另一方面也是确定了幕后凶手多半是柳林才会这么积极地帮忙查案子。
他不是小人,不会睚眦必报,却也不会任人骑到头上。
……
江舟帮卓邦查案子,这几天天不亮就出门,倒是让温言十分担心,尽管江舟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仍旧忧心忡忡的,直到第二天,江舟早早地回来了,他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第二次怀孕,温言虽然已经有了经验,却也有些不适应,小一在他肚子里的时候还算体贴,这第二个不知男女的崽却着实有些皮实,闹得温言坐立不安,口味也跟着一天一天地变,昨天想要吃酸的,今儿就想吃辣的,还得要那种咸津津的带汁水的辣。
江舟回来的时候一直惦记着这个,不过没在美食街那边买到合适的,想了半天,又去东边巷子里买了一斤小黄鱼,叫人处理干净了才拿回家去。
才刚一进门,温言就捂住了鼻子:“好大一股鱼腥味。”
江舟便退了一步靠在门口笑:“你如今鼻子倒是灵的很,往日里要我离你五步远才闻得出来,今儿这么远就闻见了。”
见温言脸上羞赧,江舟便忍不住想逗弄他:“莫不是改属狗了?”
温言皱皱鼻子:“又取笑我。”
江舟乐呵呵笑:“不敢不敢,哪敢取笑你,回头让我睡床底下怎么办?”
“怎么会……”温言低着头,他才不舍得,只是这话太过赤/裸,他说不出口,只悄悄红了脸。
江舟最爱他脸颊通红,欲说还休的模样,只是手里还拎着鱼,不敢去闹他,只道:“等我炸完了黄鱼再和你说话。”
温言便帮着从厨房里接了盆水给他,紧跟着问:“案子结束了么?”
“昨天晚上就结了。”江舟就坐在门外头的场院里清理黄鱼,边同他讲了案子,听的温言怔怔的,叹了口气:“那俩人实在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