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by藏锋敛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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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扶风听了这话,啪地重重扔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嫌恶地推开那男人,跑到他家皇妃的前面做保护状。
男人见他这架势,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不识抬举!”没等皇扶风和陆挽书作答,那男人和石室里的其他人一哄而上。
陆挽书上前将皇扶风往后一推,手里的那把粉尘救向那几人撒去,接着陆挽书拉着皇扶风一把冲出石室外,关上石室的门,快速离开那满是汗臭味的窄小石室。
为了不引旁边守卫的怀疑,两人都是以正常的速度离开,不过并没有人追来。终于寻了一间堆满干草木柴的石室里藏起来,皇扶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追来。”
陆挽书冷淡道:“死了。”
皇扶风瞪大双眼,还想要说话,陆挽书马上往他口中塞了一粒药,“解药。”
皇扶风囫囵吞下,还想要说话,陆挽书又是一把上前,紧紧捂住他的嘴,接着就传来拖沓缓慢的脚步声,来人抱了一捆干草就离开了,倒也没发现紧紧贴合的两人。
脚步声远去,陆挽书松开手,皇扶风一阵急促的呼吸,心想:这样的动作一天来三次,频率会不会太高了。这样危险的境地,也亏他还有胡思乱想的心思了。
正想开口逗逗他的亲亲爱妃,陆挽书却率先开口,“杜陵音,你不觉着耳熟吗?”
皇扶风此刻心思还在陆挽书身上,哪管那陌生人是谁。
看到皇扶风这样,陆挽书心里又是一阵火气上涌,低声呵斥道:“你难道就没听冯汉说过寻州知府就名为杜陵音!”
听了这话,皇扶风马上就回过神来。“寻州知府?”
陆挽书道:“看来这山洞里的工程与朝中人有关。”
皇扶风问:“为何这么说?”
陆挽书又道:“听说这寻州知府是户部尚书严染举荐的。你看这工程如此隐秘浩大,外面的芦苇荡和石林都是隐藏此地的阵法,岂是区区一个寻州知府就能建成的。”
皇扶风道:“所以,你怀疑严染?”
陆挽书不作答,就当是默认了。皇扶风继续:“既然这样,我们得先弄清楚这工程背后的秘密,如果真和严染有关,一定会有证据。。”
陆挽书又点头不语。
皇扶风接着又凝眉思索,不解地问道:“那他们劫持沈画骨和慕无涯还有杨寒作甚,还有韩洛秋和徐大人,也被他们抓了吗?而且,那个引我们进来的人,有什么目的?”
两人这边分析地正起劲,忽然,一阵肉香彻底勾走皇扶风的思绪。从晨起吃了点干粮,剩余的干粮又在芦苇荡中丢了,皇扶风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两人深知,没有足够的能量,总会不攻而败。此时的两人,凭着人类的本能,通过那阵阵香气向美食靠近。
两人来到了类似厨房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满头白发的女人在忙碌,只见她将锅中卖相极佳的红烧肉倒入一个精巧的碟中,然后慢慢放入食盒中。接着就拎起食盒往外走来,
为防止和那女人来个正面相撞,皇扶风和陆挽书快速闪到一旁的石室。紧接着,一阵阵恶臭直冲心肺。皇扶风不知踩到了什么,只觉着那东西极为软滑,一不小心就要往地上倒去,还好陆挽书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站定后的皇扶风这才打算看看自己脚下的东西,看清一切,一阵汹涌而来的恶心感直冲鼻腔。
这间石室虽无比阴暗,但皇扶风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他的脚下,是一只沾满泥土和黑血的断臂!
再往里面看,那散发着恶臭的地面上,一地的内脏、四肢随处丢弃。而石室的最中间,那巨大的砧板上,钉着一把砍骨刀,旁边还有一个极大的木盆,里面满满的放着处理得当的“肉”,几乎要漫出盆来。再往黑暗里看,靠着墙壁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人脸,而那墙的人脸,似乎放出了千万支的光芒,直直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个恶心的人体肢解现场,再想想方才差点塞入口中的红烧肉,皇扶风只觉着胃液翻腾,双脚发软。
那个拖沓的脚步慢慢靠近,皇扶风强忍着那恶心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听那脚步声远去,皇扶风这才死命拉着陆挽书就往外冲去,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干呕。
陆挽书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但却也没皇扶风那么狼狈,耐心地给皇扶风抚这背,好大半天,皇扶风才缓过劲来,含糊不清地道:“走,跟上去,我倒要看看这人是怎么吃下去的。”
两人一路追在那白发女人身后,终于在上层的一间石室前停了下来,皇扶风发现,这层石室的走廊修建得极为精巧,一旁的石墙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壁画。
女人到了石室门口,使劲拍了那石门一下,那石门就发出一声巨响,慢慢打开,从里面出来一约摸十五六岁的红衣男孩,待看清那人的脸,皇扶风和陆挽书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红衣人,皇扶风和陆挽书都见过,就是那个被村民们扔进水中献祭的红衣男孩,那个皇扶风没救下的人,那个本该死了的人。
红衣男孩和白发女人说了几句话,就拎着食盒进入了石室中,紧紧关上了石室的门。
皇扶风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地方有太多恶心的秘密。自己当初拼死要救下的弱者,居然也是一个食人肉的怪物。
今天看到的一切,冲击都太大了,他们真的需要缓缓,皇扶风和陆挽书就这样躲在一个巨大的石柱后面没有任何动作,所幸这层石室人也少,且比较昏暗,也没人发现他们俩。
两人还没开始对接下来的计划做任何打算,方才的那间石室门又打开了,红衣男孩拎着食盒缓步从石室内出来,接着按了门上的一开关,石门又缓缓关上。
皇扶风可以猜到,那石室里,还有其他秘密,且已经看清了门上的机关,不进去闯一闯可不像他的风格。对于皇扶风的这打算,陆挽书虽有犹豫,但也还是同意了。
两人开始熟门熟路的小心打开那石室的门,快速闪了进去。
石室有点窄小,可是各类家具一应俱全。可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这间房里,还有个人……
第21章 疑云
“说了我不吃,你又回来作甚?”
两人刚偷偷进入那间石室,一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红色幔帐内响起。皇扶风一听这屋里还有人,魂都被吓飞了,只可惜现在想往外逃已是不可能。
帐中人见来人没出声,猛地从床上翻腾而起,一把拉开那层层幔帐,露出那张极其妖媚的脸。
只见纱帐后的红衣美男满脸错愕,紧接着和皇扶风齐齐大喊出声:“你怎么在这?”
遇到许久未见的沈画骨,皇扶风差点一把上前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却又想起陆挽书之前的话,“沈画骨很可疑”而且见到沈画骨在这里享受的好像还是贵宾级待遇,生生压下了内心的激动,马上一脸警惕地全身打量着沈画骨。
沈画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耐烦道:“这样看我干嘛?是患了眼疾吗?”
皇扶风撸起袖子,就打算和沈画骨开口水战,不过陆挽书马上就挡到他前面,用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紧紧盯着沈画骨。
沈画骨大喊:“你们两个都这样看着我作甚?有事说事,别给我整这些。”
这时陆挽书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会在这?”
沈画骨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慕无涯被人绑架,被人蒙上黑布,也不知被带到哪,还被打晕了,醒来后就在这里了,我还疑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了沈画骨这简单牵强的说法,陆挽书和皇扶风还是一脸怀疑。
见了两人这模样,沈画骨脸上带上一抹愠色,质问道:“你们两个怀疑我?”
皇扶风又问道:“那我身上的毒,你总不能还说不知道吧?”
沈画骨微微一顿,漫不经心道:“你中了迫血咒,你被刺杀醒来那天我给你把脉时就知道了。”
皇扶风恼怒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
沈画骨脸上尽显不耐烦,不屑回道:“麻烦,我怕麻烦!给你把脉那天,我还发现了你枕芯里其实还有迫血咒的抑制药朱蕊花,很明显,那人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而且这迫血咒其实只是一种……媚毒,说不定只是哪个爱慕你皇子殿下的美人下的药,我可不想加入一堆男人争宠的戏码。”
皇扶风脸上一阵难堪,方才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到此时无言以对的皇扶风,陆挽书道:“你是说,那枕中的朱蕊花不是你放的?”
沈画骨来到皇扶风近旁,坦坦荡荡地道:“当然!只是后来要离开京都,我给你的驱蚊药包里也是放了朱蕊花的,我让杨寒重新给你送去了,你身上挂着的可不是吗?不过……”沈画骨欲言又止。
皇扶风抢先问道:“不过什么?”
沈画骨脸上染上一抹坏笑,“那毒在你不带这香囊期间有没有发作呢?”
皇扶风原来满是疑惑的脸马上爬上丝丝红晕,想起那天醒来时陆挽书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天他可是借着药性把陆挽书办了。他不自觉向陆挽书看去,只见他平日里的面无表情神色被带着明显怒意的难堪所取代。
沈画骨看这两人的神色,不怀好意一笑,“所以,是发作过的!”
皇扶风一把上前捂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嘴,带着一丝求饶的口气道:“这不重要,别说了。”本来严肃非常的质问,瞬间被沈画骨带偏了。
可是,陆挽书哪有那么好糊弄,马上调整了神色,拉回主题,道:“芦苇荡中假冒杨寒的,是你吧!”
沈画骨表情先是一滞,随即染上疑惑,“什么冒充?不是我!”
听了这话,皇扶风才注意到沈画骨左边衣袖上残破的一角,随即缓缓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那小片红色布料,他才发现,和沈画骨身上的红衣布料一模一样,而且,切口完全吻合。
眼前的事实让沈画骨牵强的解释变得更加苍白,皇扶风迅速和沈画骨拉开距离,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我差点就信了,沈画骨,你处心积虑把我们引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还有,其他人呢?”
沈画骨还在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被打晕后醒来就是这个局面了。”可两人还是怀疑戒备的神色,沈画骨懒得解释,“算了,爱信不信!”
这边,三人激烈对峙,那关上不久的石门,又慢慢打开,“我不过离开片刻,沈公子这房中就来客人了。”李纯缓缓步入石室内,是如邻家男孩班灿烂的微笑。
待到看清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脸,李纯脸上的一丝错愕,马上转为喜悦,开心道:“恩人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皇扶风因为他这极为亲近的称呼,警惕性降低了三分,可又想起这人极度可疑,就冷淡道:“记得。”
见皇扶风态度不好,男孩脸上还是一脸无邪的笑容,道:“恩人哥哥,我叫李纯,你们放心,我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的,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皇扶风见他一脸真诚,他瞬间有一种自己误会了他的感觉,或许那食盒里的东西,他是不知道的。这样想,皇扶风原本绷得紧紧的脸忍不住柔和下来,“那你告诉我这里是哪。”
李纯一脸诚挚道:“我也不知道呢!”
皇扶风腹诽,这就是所谓的知恩图报精神吗?接着就是皱眉盯着这个骗人的小孩。
李纯无辜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李渊大哥带到这里的。”
“李渊?”一直静默无语的陆挽书此时突然发声。
李纯答道:“我那天被丢入江中,最后是被李渊大哥救下的。李大哥见我无处可归,就带我来了这里。”
见李纯脸上染上一丝似有似无的伤感,皇扶风觉着他应该是想起那伤心的过往,暖男开始以大哥哥的形象拍了拍李纯的肩膀以作安慰,柔和着声音问道:“那你知道这里的工程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纯犹豫了一下,给他的仍是让人失望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李大哥从来不告诉我这些的。”
面对这一问三不知的少年,皇扶风拿出了平日所没有的耐心,还想要问些问题,不过新的问题还没出口,那笨重的石门再次响起,门开了。
一沉稳的脚步缓缓踏入这间房,来人道:“大皇子不必问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问我吧!”
见着来人,李纯眼神瞬间放亮,柔声喊了一声“李大哥。”李渊回了一声就看向本不该在这的三人,可三人眼里,只有警惕。
见了这,李渊冷峻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只是抱拳行了一礼,算是打了个招呼,道:“放心,我没有恶意,若是我愿意,方才两位跟踪我时我就可以下手了。”
皇扶风见来人不仅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方才的跟踪好像也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想着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反正情况也不能再差了,道:“那我可问了!”
皇扶风也不等李渊回答,继续道:“这个工程是用来作什么的?”
李渊没有任何的犹豫,利落回了他的问题:“陵墓。”
见李渊真的有在回答自己的问题,皇扶风一挑眉,继续问道:“那不知这是为谁备的,这样隐秘浩大、劳民伤财,皇陵怕是都没有这样的规模呢!也不知道这里葬的会是怎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得葬此穴,怕是可登极乐无疑咯!”
皇扶风的话稍加掩饰就吐出来了,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可李渊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回道:“皇子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