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by藏锋敛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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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没死,男子死了,最后痛苦的还是女将。
女孩看着女将的身子每况愈下,颓靡不正的女将开始无心正事,不过女孩更加用心帮女将清除障碍,最后手染鲜血,罪恶深重。
女将最终还是继承大统,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子不好,除了情绪影响,还因为被下了蛊毒。
女将身子越来越差,雪白光滑的肌肤变得干枯,状似厉鬼,她每天都会受蛊虫啃噬之苦,不过这苦却比不得男人带给她的剜心之苦。
女将深爱的男子擅长制毒,且她身子里珍稀的蛊毒她是见过他培养的,女将变得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暴戾,所有负了她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尤其那个宿敌。
意气风发的女将已死,暴戾恣睢的女皇诞生。
女皇挑去了宿敌的手筋脚筋,也在她身体里种了和她一样但却比她数量更为庞大的千万只蛊虫。
宿敌的肉身之痛已有,这剜心之痛自不可少,女皇开始当着宿敌的面折磨她的儿子。
这样过了好多年,女皇变老,女孩变成了女人,只是她依旧没有勇气告诉女皇自己就是那个射暗箭的人,直到女皇痛苦一生死去,她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是现在,她也该随女将去了,可是她还有两件事必须做,其一,宿敌必须死!其二……
故事似乎还未讲完。
刘祥年满含泪光的眼却忽然闪过一抹恶毒,直直往皇扶风这边扑来,手里是一把利剑,陆挽书一直都有防备,偷袭自是没有成功。
最终,无力抗争的刘祥年趴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接着是剧烈的咳嗽,又大笑出声,可脸上却是有泪痕的。
“为什么最终受伤害的是她,她本该是一名垂青史的女帝,没有你这个贱男人她也不会这样。”
“贱人……”刘祥年用最后的气力咒骂着,仿佛多骂一句,就可以使眼前人多痛苦一分,只是她大概都不知道,他是在骂白芷,还是神似白芷的穿越者。
皇扶风眼里再也没有同情人的神色,接着慢慢一步步往地上残喘的的女人靠近,在她面前蹲下,面无波澜地道:“其实你是知道的,她变成这样,有你一份功劳。”
咒骂赫然停止,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空气里的腐臭味中混杂的血腥气更加明显,刘祥年拼命呕着血,脸色一阵惨白。
皇扶风把脚边的匕首踢到她的手边,“去见她吧,我会让你风光陪葬,成全你的赎罪,从前千万般,彼此还清。”
刘祥年脸上还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她拾起那把匕首,看向皇扶风的眼睛依旧充满恶意。
陆挽书还在警惕防备着,不过刘祥年果然没有往皇扶风身上刺,而是直直刺入自己的腹腔,又狠又绝,一阵闷哼后,密室里又归于沉寂。
皇扶风努力直起身子,却是如此艰难,他开始一阵踉跄,最后倒在陆挽书怀中,陆挽书如往常一般抱紧了他。
皇扶风疲惫出声:“我累了。”
“好,我们回家。”
地下室里再没一个活人,是一片漆黑的静。
只是在黑色掩盖下,千万只黑虫从地上的两具尸体里爬出来,贪婪啃食地上的血肉。
黑虫本是从血肉中冒出来,却也不会沾染半滴血,因为他的躯甲是那么黑,足以掩盖了所有的红。
被派下来收拾残骸的人都被吓到了,只能用火悄悄烧了这面目全非的尸体。
宫中大总管刘祥年忠心耿耿,独自以身殉了女皇,遂号“忠节”,官升一品,特例与女皇墓旁设殉葬陵,常伴君侧,可谓死后哀荣,无人能及。
闻女皇生前设下遗旨,嘱咐身后事,言死后不愿受万虫啃噬,愿以烈火化其身,余骨则入皇陵。
女皇尸身冒出一只黑虫的事,再无人知。
彼时,大皇子权倾朝野,和三皇女一同主持国丧,在所有人都开始上门巴结大皇子之时,才由此得知,大皇子如今已是长病不醒,深陷噩梦。
第47章 温存
皇扶风真的睡得太久了。
当天已经完全黑透,陆挽书闭上发涩的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床上人一天了。
这天深夜,皇扶风终于睁开了眼,看到床边的人,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虚弱道:“天又黑了吗?”
陆挽书给他拉了拉被子,把他严严实实捂在被窝里,“是啊,多睡一会儿,马上就天亮了。”
皇扶风嗔怪道:“我才醒来你又让我睡,是有多讨厌我啊?”
陆挽书含笑柔声回道:“怎会。”
美人莞尔,真的可用“一笑百媚生”形容,皇扶风这颗疲惫的心跳动的节奏都不由得快了三分,就是在这样和谐的画面之下,皇扶风却猛地突然把被子一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陆挽书拉进被窝里,被子落下时,皇扶风已经把陆挽书的上半身紧紧圈在自己怀中。
只是陆挽书在外面坐了这许久,身子有些冷,皇扶风把他抱在怀里,冷得一个颤抖,却紧紧抱着不愿放手。
两人四目相对,微微有些急促地呼吸,气息轻轻洒落在对方脸上,调拨着两人紧蹦的心弦,呼吸越来越困难,陆挽书开始压声警告道:“放手。”
“不放,这里多暖和,你和我睡吧!”
陆挽书深深呼了一口气,没有强硬地推开这人温暖的怀抱,出乎意料地回了个“好”字,接着轻轻掰开皇扶风的手,皇扶风不放,他耐心道:“先放开,这样睡不舒服。”
大概是陆挽书的声音和眼神太过温柔了,皇扶风鬼使神差地松了手。
陆挽书站起身,开始一件件脱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件白色中衣,接着慢慢翻身上了床,轻轻环住皇扶风瘦弱的腰肢。
这回皇扶风接触到的是一个温暖地有些发烫的胸膛,苍白的脸色似乎都被烫得微微泛起了红,“我睡不着怎么办?”
陆挽书温柔看着他瘦削的脸,道:“那便不睡了。”
在这眼神的注视下,皇扶风马上觉得双颊发烫,假意咳了几声,陆挽书马上一脸担心地帮他抚着背,焦急道:“没事吧!”
皇扶风看他这样担心,有些心虚地道:“没事没事,既然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吧。”
陆挽书的眉头微微舒展,“好!”
“我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
陆挽书嘴上温柔回了个“好”字,只是嘴上应了,却没再说下去,随后深深凝视着皇扶风,仿佛永远看不够。
皇扶风被看得难为情,轻轻踢了一下陆挽书的小腿,嗔怪道:“那你说啊。”
陆挽书似乎才回过神来了,面色平静缓缓出声:“我小时候,并无特别之事,每日读书练剑罢了。”
语句简洁得可怕,毫无趣味性可言,陆挽书又开始保持沉默盯着皇扶风看。
皇扶风眨眨眼,疑问道:“没了?”
陆挽书嘴角又带上一抹浅浅的笑,“没了。”
皇扶风撇嘴,“太没诚意了!”
只是皇扶风一想到这满身才华的完美男子,是这样成长的,他就莫名有些难过。
皇扶风可以联想到这样的场景,当其他孩子在外成群尽情玩乐时,陆挽书只能挺直腰板,翻看一本又一本的书,写下一个又一个的无穷字句,思考着本不该由孩子思考的事。
看到神色为难的陆挽书,皇扶风咧嘴一笑放过了他,道:“算了,我给你讲讲我的。”
“小时候我还住在乡下,妹妹被坏小孩欺负了,作为哥哥当然要给妹妹出气,我就趁那个坏小孩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了。”
看着陆挽书微微皱起眉,皇扶风连忙开始解释,“别误会,我原本只是想的让他着急,衣服片刻就可还回去,可是那时我玩了一天,累坏了,就随意躲到田间的草垛休息,可是没想到睡着了。”
新收的稻梗还带着悠悠清香,乡下的傍晚,昆虫在微光里合唱,静谧而美好,皇扶风每每想到此,舒心的笑容就会浮到脸上,也无意抚平了陆挽书皱起的眉头。
“直到母亲找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家伙找不到衣服,一时情急就赤条条光着身子哭着回了家。那时啊,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很好,俩人轮着打我,妹妹就在一旁哭着看我被打。打着很痛,可是我自己却没有哭,因为一想到那家伙的傻样,我就真的哭不起来,自此以后,那家伙见到我都是羞愧地绕道走。”
这样的糗事,亏得皇扶风有脸讲出来,还能不知羞地一直笑个不停。
皇扶风笑得动来动去,陆挽书却一直把他圈在怀中,一下一下给他抚着背,一本正经道:“这样做,不妥。”
皇扶风这才开始涨红了脸,却是一脸无辜道:“我知道,不过不能怪我,再说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罢了。”
可是到这时,皇扶风才又回过神来,这段记忆是本是属于黄光澈的,他想对陆挽书坦诚,面上又染上郁色,面色为难道:“其实,我不是皇扶风,不,我是……”
“我的身子是,灵魂不是,就是……”毕竟魂穿太离谱,他笨拙地语无伦次解释,可是也没解释清楚。
他终于放弃,叹了口气,都快哭了,“我解释不清楚,我究竟是谁……”
陆挽书轻轻给他抚着背,柔声安慰道:“我知,不必解释。”
终于过了很久,才跳过这个话题,皇扶风又道:“终儿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咱们把皇位交接到她手里,我们离开京都吧,找个地,就像平常人家那样,平凡活着可好?”
今晚陆挽书真的太好,无论皇扶风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说好。
皇扶风自行嘟囔着:“那我们要去哪里安居呢?”
“哪里都好。”
陆挽书一直在一下一下帮他顺着背,皇扶风舒服地渐渐又有了睡意。
“我想去个不那么冷,不那么热的地方,院里种上几棵果树,几株花,一个小竹屋……”
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停止,皇扶风又睡着了。
陆挽书又盯着皇扶风的睡颜好久好久,当天边微微泛起光亮,陆挽书眨一下涩的发疼的眼,嘴边浅浅的笑意渐渐敛去。
陆挽书在沉睡的人的嘴角轻轻一吻,“你许是不会原谅我了。”
睡梦中的人睡得很沉,陆挽书轻轻起了身,一件件穿上方才脱下的衣服。
他穿的很慢,眼睛一直盯着床上人的睡颜,贪婪地看了一眼又一眼,那一件件衣服终于被重新穿好。
终于,他看了床上人最后一眼,轻轻踏出了这间房,慢慢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冲进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
很快,那抹纤长的身影消失了。
距离京都不过二十多里的雪地上,士兵们支起篝火,可好多人还是被冷得上下牙直打颤。
皇舞终和士兵们一同吃了大锅饭,也打算回自己的帐篷休息了。
杨寒把皇舞终送回帐篷里,就打算在外面守着。
皇舞终把剑放到桌上,对着杨寒的背影道:“辛苦你了,今天晚上很冷,你在账内睡吧,这张椅子倒也还算宽敞,你将就一晚,明日也能到京都了。”
杨寒转身,看了一眼皇舞终旁边的将军椅,垂下眼眸,“谢殿下,但如此不合规矩。”
皇舞终却坚持道:“行军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且,我想和你谈谈皇兄。”
杨寒面色平静,终究没有坚持往外走的意思,“殿下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皇兄要派你随我出征,他……”皇舞终停滞了一下,她其实想问,“他还是不信我吗?”
虽未问出口,看着皇舞终的为难,杨寒面色一滞,却也是反应过来。
杨寒对着皇舞终拱手行礼,“属下绝不是被派来监视殿下,主子临行前,千叮万嘱要属下誓死护着殿下,主子对殿下的心,绝无恶意!”
皇舞终浅浅一笑,“我自是相信大哥的,只是据我所知,你不是自小就护在大哥身畔,怎的会派你来,大哥竟也舍得?”
杨寒面色复杂,却还是努力压声道:“主子说只信我,且他的身边,已经有人保护了,不怎么需要我。”
皇舞终点点头,“原来如此。”接着从将军椅上起身,对着杨寒道:“你就睡这吧,你若是病了,我也不好向大哥交代。”
杨寒要拒绝,皇舞终又道:“怎么说你现在该听命与我,这是命令。”
杨寒只能应是。
陆挽书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在这里候了好久,他们隐没在暗处,神秘而危险。
不远处的军营驻扎地上,刚打过仗且来回奔波的士兵已经足够辛苦,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可是在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映衬下,还是可以看到几对士兵正在驻扎地小心地巡逻着。
这已经是偷袭的最好时机了,陆挽书没过多的犹豫,有条理地部署着隐藏在白雪后的人一寸寸往驻扎地靠近。
被下了药的士兵睡得很熟,这药是陆川交给陆挽书的,同那京城怪病的毒一样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下在吃食里,可以让人毫无察觉。
只是这些士兵人数实在太过庞大,分着好几处吃饭,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被下了药。
当第一批士兵被悄悄抹了脖子,原本没被任何人发现,本是悄无声息地偷袭,军营里却抢先哄闹起来,一切并不在陆挽书的意料之中。
原本平静的雪地上,马上传来哄乱的砍杀声和烈火燃烧的声音。
军营中一片哗然,齐天高的熊熊火焰旁的高杆上,不知何时起,已经挂着一颗人头,正是新任储君皇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