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by藏锋敛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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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扶风的耳垂已经烫得没有了知觉,他想恼怒着给否定的回答,但还不容许他回答,陆挽书又封住了他微微有些红肿的唇。
“唔……”
“不要……”
“不要在这里……”
陆挽书也有些受不了了,毕竟这是在街上,虽说夜已经深,却难保不会有人路过,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离开了皇扶风的唇。
沙哑着声音揶揄道:“不在这里就行?”
皇扶风涨红了脸,一咬牙,用那泪汪汪毫无威慑力的眼瞪了陆挽书一眼,“哪里都不行!回宫了,昏君!”
陆挽书继续在他耳边呼气,“你忘了,宫门可早就关了,我催过你来着,是你说了不回去的。”
说话就说话吧,可是陆挽书又靠的越来越近,皇扶风有些招架不住,一咬牙,“别在这!”接着面红耳赤地想逃出陆挽书的怀抱。
只是这到嘴的肥肉哪有放走的道理,刚好,皇扶风不得不承认,他被人亲得双脚发软,终究也逃不出陆挽书的魔爪。
陆挽书欣然抱住往自己怀中倒的人,拦腰一抱,稳稳按在怀中,步伐沉稳却又稍显急促地往客栈赶。
皇扶风挣扎了几下,自觉得逃不过,却又觉得丢人,干脆闭上眼当躺尸,任由陆挽书抱着往客栈大堂里走去。
此时夜已深,只有个睡眼惺忪的小二在柜台后打着盹,小二听了外面的动静,无意间抬眼,差点从座上跌了下去,吞吞吐吐道:“客官,住住……住店?”
陆挽书面色无澜点了下头。
此时的小二已经睡意全无,热请问道:“不知客官要几间房?”
“一间。”答得理所应当。
皇扶风心里一阵山呼海啸,眼睫毛动了动,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没敢睁开眼面对事实。
小二贴心地领人上了楼,还应了陆挽书的要求弄来了洗澡水。
门关上,皇扶风马上睁开眼从陆挽书怀中逃了出来,腿脚还有些站不稳,背对着陆挽书道:“被熏了一身臭汗,我洗澡去。”
陆挽书脸上又是柔和的浅笑,“我和你一起。”
皇扶风斩钉截铁拒绝。
陆挽书委屈道:“我也出了一身汗,且,我要了两桶水,为何不可。”
皇扶风心烦意乱,今天算是什么事,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意想,再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且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他早不该再这样别扭。
想到这点,他无所谓道:“行吧,随你。”
昏黄的灯光下,是交缠的人影,他们紧紧把握住这暂得的欢愉,其实他们都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这样看似没有芥蒂的结合,恐怕也很难拥有,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的道别。
这总归是一个矛盾挣扎的夜晚,因为人的本心,会被生活的种种琐事干扰,对于同一个人,以至于让你分不清是爱,还是恨,或者无关痛痒。
……
王璟的将军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披着宽大的斗篷,掩盖住了原本的身形。
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却因为一封信,使得守卫森严的将军府后门大开,王璟亲自出来将人迎了进去。
直到后半夜,这神秘人才离开,如来时一般轻巧隐没在暗夜中。
一切发生的这样隐秘,可不用亲眼看见,却已经有人预测到了这人的到来。
有时警惕活着的你,很可笑的活在别人的圈套中,你却愚昧地无从得知,很可悲!
第58章 两隔
一月的时光转瞬即逝,朝局越发稳定,陆挽书却很忙,他已经很久没来淬华宫了,少了最需要防备的人,很多事情进行起来格外方便。
皇扶风依旧表现得很正常,对于前朝大臣提出立皇后一事没提任何意见。
相对于前朝的明争暗斗,后宫表面上可就平静多了,因为这后宫中,怎么说也就皇扶风一个人。
不过少不得一些风言风语,相较于从前,皇扶风确实是被冷落了,所以宫中的所有人都说这前朝皇子失了圣宠。
当事人皇扶风只觉得可笑,也没做任何回应,他似乎对博取皇帝恩宠毫无兴趣,只不过没有人发现,皇扶风常在没有人时发上好大半天的呆,然后在某一刻回过神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地可怕。
终于这天,陆挽书又临幸淬华宫了,甚至顾不得用晚膳,就拉着人进了寝室。于是外面又传,皇扶风又得圣宠了。
这天,陆挽书表现得格外凶残,皇扶风直接被折腾着晕了过去。
陆挽书的手抚过瘦削的脸庞,每一下都是那么轻柔,完全没了方才的狠劲,似乎在皇扶风意识模糊之际喃喃低语着什么。
皇扶风眼皮沉重,连着几日的不得好眠和今日的劳累令他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这就意味着,没人能真正看清陆挽书脸上的表情。
也是只有陆挽书自己才知道,他盯着昏迷的人看了很久,直到残月即将坠下山去,这皇帝才秘密出了淬华宫,
不会有人知道,陆挽书离开的时候,步伐有些踉跄虚浮。
翌日早晨,皇扶风醒来时有些失神,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估摸着陆挽书下早朝的时间,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所有人都说皇扶风要把握时机,长留圣宠,说得皇扶风自己差点就信了。
御书房,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低垂着头,听着皇帝发出时断时续的咳嗽声,头垂得更低了,不过不会有人费神去关心这无关痛痒的小太监。
皇扶风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要来,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理智控制。
他进来的时候,陆挽书不着痕迹往衣袖藏了东西,面色平静地问:“有何事?”皇扶风感受到了和昨晚一样的可怕疏远。
皇扶风怔愣了许久,道:“无事,就想来看看你。”
陆挽书脸上有严肃,有淡漠,却不再有爱怜,“朕政务繁忙,若无事便先回吧!”
皇扶风很明显地发现,自宫外回来后,陆挽书渐渐与他疏离了,他不是猜不到原因。
有关陆挽书立后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如果没有意外,当朝女宰相陆之章真正的女儿,也就是陆挽书的堂妹会被立为皇后。
再者,大臣上的有关诛杀前朝皇族的折子也不少,陆挽书是顶了巨大的压力才把他留在了宫中。
陆挽书与他拉开些距离百利无一害,杀了他更是会得万臣欢呼,无论是前朝背叛的旧臣,还是陆家的新朝臣,都没有留下他的理由,除掉他的理由则更加充分。
面对陆挽书的冷漠神色,或许皇扶风心里真的被凄凉和失望填满,他没过多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再皇扶风转身后,座上的九五之尊却悄无声息起身,袖子里掉落一方手帕,上面,已经沾上了殷红的血。
但他没有注意,只是不由心地挪动着脚步,悄无声息跟着那瘦削离去的背影。
皇扶风走到大门口时,那守门的太监突然抬起了眼,眼里闪出的杀意被紧盯着皇扶风的陆挽书察觉,手里的匕首急速往那太监的心口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皇扶风只觉得被一大力一拉,毫无防备往地上重重摔去。
皇扶风挣扎着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倒在血泊中的太监,他回过身看看后面的人,才发现不知何时,陆挽书早已经站到他身后,而眼里折射的,他从前见过,就在皇舞清死的那一刻,是狠戾和绝情。
“走!”
皇扶风对上他的眼,陆挽书眼里的东西足以使皇扶风心神崩溃,可是他伪装得很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地上的太监也该死了,陆挽书的匕首毫无分差,直直穿破那人的喉颈,可不知地上的人凭什么,还残存着那么一口气。
陆挽书一脸淡漠蹲了下来,脱下小太监的帽子,往一旁一甩,却也是一个熟面孔。
韩洛秋努力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但还是摸索着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在地上涂写着,陆挽书看得清楚,不用他写,凭他的唇形他也知道,韩洛秋会说什么。
“他不配……”
韩洛秋面色痛苦不甘,只是看着一切发生的陆挽书,眼里只有淡漠,他居高临下看着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韩洛秋,语气冷淡道:“来人!”
陆挽书毫不犹豫转身往御书房内走,决绝的话语传来,“五马分尸!”
韩洛秋不再挣扎,无力躺在地上,嘴角却带上了冷笑,他这一生,当真不值。
那年,他初入宫当大皇子伴读,他沾沾自喜,趾高气昂,训诫了大皇子身边的侍卫。
那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卫啊,都比他这个人尊贵,原来,他才是最低贱的人,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大皇子打了,他还记得那种感觉——耻辱。
他的头被人踩在脚下,旁边是一群高贵的皇子皇女和当朝重臣的子女,他被人无情地嘲笑着,而他的亲生姐姐,冷眼旁观。
只有那么一个人,出来救他。
那是个白衣翩翩的小公子,他不知道他在大皇子耳边说了什么,总之,大皇子最后对他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嘲笑他的人终于都散去了,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留了下来,这人面色清冷,却很好看,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彻底改变了他。
“藏锋敛锷,力不及,勿念高。”
只是当年救了他的人,如今,要他不得好死。
韩洛秋的冷笑僵在脸上,瞳孔放大,彻底断了气。
所有人都只会认为,逃犯韩洛秋,刺杀圣上,皇帝亲下旨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
只是旁人可能不知,可皇扶风本不该不知,他知道心里压抑着什么,只是他却没想过,那太监,究竟想刺杀的是谁。
或许是陆挽书眼里那熟悉的狠戾与绝情,彻底让他丧失了理智,他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的计划。
夜色降临,暗处的东西在悄然发酵。
皇扶风紧攥着手中的两瓣虎符,眉头紧皱,不言语。
一旁身批盔甲的将士看到了他眼里的犹豫,“殿下,您难道想后悔吗?你想想二皇女和三皇女是怎样死的,那狗贼是如何利用您谋朝篡位的,您往后该如何面对她们,如今两块虎符在手,我们这群二皇女的忠心追随者都愿拥立您,王璟将军也愿帮您,胜券在握,如何能有后退的境地。”
皇扶风收了手中的虎符,面无表情道:“按计划进行!”
吴仕呼了一口气,铿锵回了一声:“是!”就往屋外走去。
淬华宫内的宫人已经被控制,里面的异动外面的人无从得知。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皇宫里的士兵借着夜色悄悄进了宫,一切都太过顺利,像是有人布了个局诱骗着人往里钻。
只是这风险巨大的计划已经开始,他们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皇扶风和王璟带着人数庞大的将士逼宫了。
一切进行得毫无阻碍,一直到皇帝寝宫,皇扶风都以为只是一种错觉,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皇扶风吱呀推开门,皇帝的寝宫里挂满了层层幔帐,隐隐戳戳,那龙榻上,应该躺着一个人。
皇扶风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沉稳,直到最后一层纱幔掀开,皇扶风看清了床上人的脸,只是一个被打晕的小太监。
皇扶风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他心中咯噔一下,“还好不是陆挽书。”他方才是这么想的吗?
他痛苦不已,或是为自己方才的想法自责,或是因为又落入了那人的算计。
旁边吴仕已经一脸的恐慌,“殿下,叛贼陆挽书竟不在,我们中计了!”
他早该知道了,陆挽书已经知道了一切,可若是又一个算计,为何四下一片静默,为何没有一人出来反抗,心底的某种猜测在皇扶风心里久久盘旋,令他面色忽地苍白如纸。
他们去了金銮殿,和王璟汇合了,而金銮殿正中央,挺直战立了一个人,直直盯着高位上的皇帝宝座。
皇舞终老部下想把他层层围住,却被王璟制止了。
则礼转过身来,傲娇的少年似乎瞬间成熟了,眼里投射的寒光令人背脊发凉,“你果然走到这一步了,兄长算得果然没错。”
吴仕大步上前,铿锵有力吼道:“把叛贼陆挽书交出来!”
则礼根本没往那人身上看一眼,直直盯着皇扶风,皇扶风从他眼中看到了痛恨和难过。
则礼一步步往皇扶风那边靠近,所有想拦截他的人都被皇扶风制止了,直到则礼已经靠得非常近而自行停了下来。
则礼看着旁边人的警戒状和皇扶风的淡漠,苦笑出了声,慢慢往衣袖中摸索,皇扶风旁边的人更加警戒,他们都以为则礼会掏出一把利刃,只是他们都算错了,则礼掏出来的,只有一卷黄布。
此时,皇扶风苍白的脸色终于隐藏不住,则礼却不管,依旧盯着皇扶风,手却慢条斯理地拉开那黄布。
这是一道圣旨,是陆挽书最后的圣旨。
“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今朕禅位睿王皇扶风,此旨为据,违者杀无赦。”
退位诏书很短,则礼念得很慢,字字诛心。
“有了这诏书,你就不算逼宫篡位了,这结局,你可满意?”
皇扶风的身子已经不由得他控制,拼了命地颤抖起来,“他……他在哪?”
则礼冷笑一声,没有回话。
皇扶风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
看到他这样,则礼一脸无所谓地道:“这样吧,你屏退所有人,我和你说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