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by藏锋敛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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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扶风神色讨好地望着自己,陆挽书依旧面无表情,却是淡淡道了了一句:“我会和你去。”
从始至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厅,还不屑给任何理由,整得原本狗腿模样的皇扶风满脸错愕。
所以,自己忙活了半天,良苦用心,美男团终究也没解散成。你说他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第9章 黑衣人
三天后,皇扶风带着他的四美男和一群看运粮草的士兵、护卫,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女皇来送他了,表现得很是不舍,皇扶风本来对女皇就有着非常强烈的好感,这来自于女皇眼中对他真真切切存在的爱中,也有了那么一些不舍。
他诚挚认真地拜别了女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皇呆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十二年前,同一个地方,也是同一个场景,她送走了一个不归人。
“留下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的!”她带着一丝痛苦恳求道。
“那我只要她!”
她给不了,所以他走了,贵为一国之主的她,终究谁也没留住。
……
理所当然地,皇扶风和他名义上的皇妃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一路上,静默无语。
皇扶风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无聊,他有好几次差点一冲动跑去沈画骨那辆马车上去了,可又想想慕无涯那家伙也在那,又老老实实坐好,陷入一个人的无聊痛苦中去。
他倒不是没有尝试过和陆挽书聊天,可人家压根就不想理他,谁让他总说一些明知故问的话,什么你吃早饭了吗?明明早饭就是一起吃的。好像也不能怪别人不理他。
尽管如此,皇扶风他们也走得很快,不过片刻就到了城外。
此时的城外空地上,聚集了大量的难民,皇扶风并不打算走出马车看看这些悲惨的人,因为他害怕。
可总有人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下来看看吧!。”
没等皇扶风作答,白衣美男就拉开车帘,径自下了马车。
皇扶风郁闷,怎么说自己也是所谓的皇子,这是作为他男妃该有的态度吗,这样想也就气急败坏地也下了马车。
挡住他去路的正是皇舞终,见他终于下了马车,忙上前和他说话,“大哥,你去看看那些难民吧。”陆挽书听了这话,看都不看皇扶风一眼,径直往难民们的简易屋棚走去。皇扶风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看着这些难民,皇扶风心中原本的火气早已被沉重所取代,树下、窝棚里,聚着许多佝偻着的身子,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好像无一丝生气,如果他们的眼珠没动过,皇扶风怕是会以为他们就是一具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就是怕看到这样的场景,皇扶风才不愿出来看看,这种因怜悯而形成的不适感,让人难受得几欲窒息。
“大哥,看看这些人,他们多不幸啊,他们需要有人来解救,而你,就是那个人,你,一定要成功!”皇舞终哀伤的声音响起,皇扶风不做理会。
此时,忽然有一稚嫩凄惨的哭喊声响起,“娘,娘,你醒醒!别丢下我!娘……”
皇扶风情不自禁地奔到这嚎哭声的来源处,一穿着粗布短衣的女孩此时正抱着一具一动不动的身子使劲摇晃,好像摇一摇,就可以把怀中的人摇醒一般。
这样的场景有点熟悉,男人抱着满脸血污的僵硬身子使劲晃着,声嘶力竭地喊着怀中人的名字,却喊不醒了。
沈画骨听了那惨烈的哭声也过来了,蹲下身子给女孩怀中的人把了把脉,随后慢慢起身,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发生。大哥你,还能当做没看见吗?”皇扶风蹲下身子,轻轻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水。
“放心,不久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女孩还在哭,他慢慢放下手,猛然站起,转身就欲离开,他必须要成功,哪怕豁出命去。
“大哥!等一等,我……我知道,你怪我,但请等我说完。你提的计策,我定会严格督促执行,灾民我也一定会安顿好。但还有一事,我得提醒你一句。寻州一带本为鱼米之乡,人多地广,但远离京都,不知为何,许多百姓不服朝廷管制,之前就常常发生暴动,朝廷曾多次派重兵镇压也无果,大哥此去,多加小心!”
“多谢提醒!”语气极为冷硬,因为他还知道,皇舞终提起这话其实别有用意,就是要他查明寻州百姓不服从朝廷管制的原因,收服人心,巩固皇家地位。
果然,他没看错,皇舞终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子,够无情,够理智。皇扶风一直都相信,如果皇舞终登上帝位,必能开创一代盛世。
皇扶风面色阴郁地重新回到马车上,陆挽书看了他的神色,极难得地用平和的语气道:“你,似乎很难过,不是因为二皇女吧,是那个女孩让你想起了什么……”
未等他说完,皇扶风就口气冷淡地警告,“你跟过来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为了查看我的隐私,我劝你就此作罢!”
“不为什么,放心,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有些好奇皇子殿下作风的巨大转变罢了。”
哦,还有,你,不是真正的大皇子吧!。”面色依然从容不迫,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无关紧要的话。
“有证据吗!”陆挽书已经认出了他不是原版皇扶风,他虽惊讶,但那又怎样,皇扶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闭眼假寐。
陆挽书微微勾起嘴角,不语。
……
七天后,皇扶风一干人等连夜兼程到达了寻州境内,多日的奔波让他们全身痛得几乎散架。
这古代就是麻烦,交通工具太单一缓慢了,要在现代,一天就可以到了,哪还用这么辛苦。
这边,皇扶风在为古代的交通工具劳心伤神,沈画骨则在一旁心疼他的珍贵药材。
原来,这几天,皇扶风几人在来的路上一路救助难民,沈大名医一路上救了不少人,且被沈画骨救治过的人对他皆是感激涕零。
慕无涯可就不服了,非要赶上来帮忙。因为需要救的人太多,哪哪都缺人,沈画骨索性把煎药、端茶送水、背药箱的体力活都扔给了慕无涯。
慕无涯也被人感激来感激去,也是很乐意地一路忙活,完全颠覆了皇扶风原本认知。在此之前,他总以为带着慕无涯就是带着个麻烦,刚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但事实证明,慕无涯果然就是个麻烦,他竟然把沈大名医的药箱忘在半路上了,害得沈画骨气得跳脚。里面可是有许多的珍贵药材,不知可以用来救多少人的命了,奈何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且慕无涯还不知把药箱丢在了哪里,回去找已经是不可能了。
一路上,慕无涯不知道哭着道了几次歉,沈画骨也不知道骂了几条街,终是不能平息怒火。
行了几天的路,所有人都很疲惫了,最终,他们在一地势较高的野外平地上安营扎寨,从那里往下看,可以看到河边的村庄、农田尽数被江水吞没了,多少百姓丧生在这汹涌的江水中。
农业社会时期,田地就是百姓赖以生存的资本,如今农田被淹,房屋被冲,百姓颗粒无收,无家可归,可这洪水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且正是雨水连绵的夏季,反而愈加汹涌了。幸存下来的百姓也是无粮可食,无屋可安,只能选择背井离乡,寻求一条生路。
此时的他们安营扎寨的野外,方才下过了一场暴雨,潮湿闷热,蚊虫蛇蚁最多,好在出发那天晚上住宿在野外之时,沈画骨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药包香囊,说是可以驱蚊虫,这药包散发着极熟悉的香气,好闻极了,可皇扶风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闻过。
想不起就不想了,他每晚都带着,可那些蚊虫还是一个劲咬他,倒像是招虫的,气得他差点把那香囊重重砸在沈画骨欠揍的脸上。
当他找这庸医理论时,人家可是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给他们的可是很有用的,不信你问问他们。大概是你的血液特殊,蚊虫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喝你的一口血。还有啊,给你一个就很不错了,爱要不要,不要还我。”
皇扶风听着他的歪理,心中咒骂这庸医,说归说,但哪里肯还给他,当香包也好,其实还挺好闻的。
搭好帐篷后,他们就进内商量起了治水患的方法,按说该叫上寻州知府,但县衙也是被水淹了,知府早不知是死是活,如今音讯全无。
皇扶风最终和一男一女商量起了对策,这男子名为冯汉,是皇舞终在他临走前调过来帮助他的,据说精通水利发面的知识,既是对治水有益,皇扶风也便答应着带来了。这女人名为徐清月,是女皇拨给他的名义上的副钦差,其实也就是女皇派来保护他的。
一番商议后,三人一致认同今晚先整顿休息,明日再去实地考察江水泛滥的情况,发现问题,以便对症下药。
于是,这晚,所有人早早地睡了,除了那抹鬼鬼祟祟的黑影。
黑影轻手轻脚地迅速隐入一个帐中,此时,帐中男子笔直坐在那新建的简易床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黑影人所有的动作。
“原来是你!”只见黑衣人唯一露出的眼睛里尽显不可思议。
黑衣人原本很高兴皇扶风能被派去寻州,相信即便不用自己动手,皇扶风也是回不来了。
他也不想去装了,其实也没必要装了,所以他没去送皇扶风。
可是在皇扶风一行人离开京都那天,他收到一封信,那信上只写着两个字,“红箩”,但这足以让他惊恐不已。
随后,他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也只有一句话“悄悄跟随皇扶风一行人前往寻州。”
他很慌乱惊恐,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了来。
今天,他又收到了一封信,“今晚子时来那人指定的帐篷见他。”他心里瞬间涌上一个恶毒的计划,趁这个好机会,杀了那知道了他秘密的人。
他紧了紧袖中的匕首,不过还未等他开始动手,男人满是冷意的声音悠悠传来,“怎么,想杀了我!韩公子!”
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多年逢迎人的生活让他学会了隐藏,迅速敛起了脸上的惊恐,但却不可能逃过那人的眼睛。
见这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黑衣人慢慢揭下了他黑色的蒙面巾,是一张充满书卷气息的脸,正是韩洛秋!
第10章 新晋男神
看韩洛秋揭下了面巾,神秘男子诡异一笑。
只见他慢悠悠从榻上起身,踱步到韩洛秋近旁。
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说出的话却极为狠厉,“你最好把对我的杀意藏严实咯,若是忍不住动手了,那你可得小心你在红箩那落下的东西会不会落到女皇手里。刺杀皇子,凭女皇对皇扶风的宠爱,让我想想,你说会不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什么刺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洛秋装傻道。
男人微微挑了一下眉,讽刺道:“那你这样巴巴跟过来作甚?”
“你提过红箩,我是为了调查大皇子遇刺一案才来寻州。”韩洛秋辩解道。
那男子似乎觉得他的回答非常可笑,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笑声,“阁下对主子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差点就信了呢!”
见韩洛秋没有反应,男人又邪魅一笑,道:“说说红箩吧,我可是眼睁睁看着她翻白的眼珠慢慢闭上的,然后被运送出宫掩埋。”
此时韩洛秋哪里还能不做反应,脸上神情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那瞬间放大的瞳孔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神秘男子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勾了勾嘴角,又继续道:“不过韩公子是初次杀人吧,紧张得落下了些许物证都不自知呢!这才给了在下把你约出来的机会。不过,韩公子可以放心,你的东西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若是我死了,或是失踪了,指不定就会落到女皇手里了,到时,满门抄斩或是凌迟处死,自是与我无关了。”
韩洛秋想想自己遗失的玉牌,最终还是松开了那紧紧握着锋利匕首且因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手,无声叹了口气,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人玩味一笑,慢条斯理道:“韩公子果然聪明。”面对他的夸奖,韩洛秋冷哼一声,不作回答。不过那人也不恼,继续慢条斯理道:“我要你保护皇扶风。”
“不可能!”韩洛秋气愤地果断拒绝。
“韩公子这么快拒绝真的好吗?”那人说完紧紧地盯着韩洛秋,正是威胁的意思。
韩洛秋不满地嘲讽道:“难不成你真的对他动了真情,还欲保护他。”
“可笑!怎么可能,和你说吧,我同皇扶风,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现在,他还不能死!我还要借他的手,除掉一个人,那人死后,皇扶风也必须死!”只见那人脸上闪过一丝丝阴狠,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看着那人阴鸷的面容,韩洛秋内心涌上一丝莫名的恐惧,努力压着颤抖的声音道:“好,我答应你!”
那人又道“那就这样定了,你先回去,等候我的指示。”
两人最终达成协议,韩洛秋又蒙上黑色面巾,迅速隐没在暗夜中,好像从未来过。
……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掩盖了所有的阴暗。
南方的夏季,没有了往日的阴雨连绵,好像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开端。
这几日日夜不停地赶路,累坏了皇扶风,索性慕无涯昨日也没来缠着他,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很难得地对所有人都微笑以待,完全不知道,还有太多的算计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