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by杏仁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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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样说,如果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是在强撑,等到谢总一出面,青年就会沦为笑话。
即使不想对霍扬低头,也实在没有必要用这样自损的方式,况且不说其他,只说青年的模样气度,就不会让人想要看轻。
气氛一时间凝滞,不少人看着时叙,面色犹疑起来。
若是青年和谢家有关,那他们就要考虑是不是帮一把了。
时叙对面的霍扬睁大眼睛,听到话,同样有些愕然。
青年的提醒好像冰水浇灌在他头上,让他瞬间清醒,原本流畅的话堵在唇边,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口。
显然他也想到种种可能,只是骑虎难下,这种情况,他绝不愿意在一个小辈面前低头。
这时候他身旁的周硕忽然道:“他在说谎,我那天见到他,他和经纪人寒酸的很,怎么可能和谢总有关系。”
霍扬听到,按下心中的不安,神色重新轻蔑起来,他是不可能在这里低头的,他赌时叙在说谎,赌面前故作镇定的青年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在装模作样。
这么想,霍扬好像忽的有了底气,大声唤场馆周围的保镖:“这里有个骗子,偷偷潜进会场,谁知道做什么,还不快来把他赶出去!”
他只想把让他丢了面子的时叙赶快赶出去,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落下,保镖应声而来,却不是对时叙。
人群忽然喧嚣起来。
在双臂被大力禁锢时,霍扬似有所感,身躯微微僵硬。
他看到面对自己时总显得冷淡的青年不知道看到什么,神色忽然生动起来,眸光微亮,仿佛铺上色彩的画卷,明亮又温暖。
他听到人群中窃窃私语:“谢总,卧槽,真的认识?!”
霍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僵硬的转头,看到谢然面色冰冷,迎着明亮灯光,正大步穿过人群走过来。
他的目光冷戾,没有一点温情,朝着自己看过来时,像只被激怒的大型猛兽,要毫不留情咬断他的脖子。
霍扬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掉下冷汗,他想辩解:“谢总,你听我说,不是那样……”
谢然却理也没理他,直直越过他,抬步走向时叙,他看向面前抬头看自己,目光温和澄澈的青年,眸子里有微不可查的无措:“你还好吗。”
他看起来有点懊恼,时叙判断着,忽的忍不住眨眨眼睛。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刚刚说到谢家,也只是想让对方感觉忌惮。
但说出来时,时叙其实也有点不确定,这样做谢然会不会不高兴,尽管是他带自己过来。
这时候看到谢然眸子里毫不遮掩的维护无措,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他站在一起的坚定模样,时叙轻咳一声,竟然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这,老板不会是想和他走感情线吧。
第27章 第二十七只男主
感不感情线的不知道,霍扬总之是害怕极了。
他被两个保镖压制住,一动不能动,看到谢然小心翼翼面对时叙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能让谢然如此优待,又听说不可一世的俞凉对人礼遇有加,这尼玛,这得是多高的身份。
霍扬只能垂着头,伏低做小道:“谢总,我刚刚喝醉了。”
人群中顿时传出奚落声。
谢然确定时叙没事,偏过头,神色重新变得理智冷淡。
他看向霍扬,听到他的话,没有像人群一样笑出来,也没有多余的情绪给他,像是再平常不过道:“那送霍总出去醒醒酒。”
白衣少年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出来。
谢家是庄园,湖水喷泉众多,送人出去醒醒酒,难受不说,可真是把人脸皮都扒下来。
可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更不要说求情,他们挤破头才来到这里,不是要给人出头的。
霍扬听到,身躯倏然直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显然他也想到什么。
这下,面对谢然时的恐惧通通转化为不满:“谢总,你这样做,是想要与霍家为敌吗?”
他这样说,原本是用霍家的脸面向谢然施压,毕竟同为大家族,即使谢家势大,也不能公然对霍家人无礼。
那是要与人交恶的。
不料谢然听到,水玻璃般的灰眸淡淡,仿佛十分疑惑的看过来:“霍家,你说了算?”
“噗——”
“嘶——”
这下,连一旁安静无比,看神仙打架的人群里都没忍住,传出好几道笑声。
谢然这下,可是一点没留情面,把霍扬脸皮撕了遍。
他说完后,微微抿唇,偏头对时叙眨了眨眼,与面对霍扬的冷淡凌厉不同,这时候的他满身柔软,好像扑腾着毛毛想要被rua被夸奖的幼崽。
时叙没忍住弯弯眼睛。
事情到这里,几乎不会再有什么变故,霍扬被保镖拖出去醒酒,吓得瞳孔骤缩,双腿虚软。
他知道谢家庞然大物,不好招惹,但没想到谢然能这么狠,自始至终,竟然不打算给霍家一点儿脸面。
要知道,如果今天他真的被拖出去,明天他就彻底的没了脸,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霍扬挣扎的声音顿时凄厉起来。
与他对视的人,大多若无其事的默默别过眼,不然能怎么办?想欺负人家,反被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打了回去,谁还能说什么?
技不如人,就愿赌服输呗。
大多数人别着眼,心中忍不住想。
而这这种情况下,一道:“稍等一下。”的嗓音就格外引人注目。
众人惊讶的看过去,想知道是谁这个时候要与谢家作对。
便看到一名妆容精致,气息迫人的女士在众人簇拥下,拿着酒杯,缓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是个极漂亮的女士,即使岁月为她的眼角增添纹路,也无损她的美丽,只是让她更加沉淀,正是霍扬的姐姐霍妍,霍女士。
不少人心中便了然,眼中露出奇怪神色,知道这件事今天就这样了。
霍女士拿着酒,说明原本并不关注这边,只是在与人谈什么事。
她出声,大概率不是为了救下霍扬,而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过来挽回霍家的脸面。
同为家主,她不在的时候,谢然想怎么做都可以,她既然出现,即使是谢然,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
谢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却没有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回去,似乎在说,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但你不行。
他冒犯了我十分重要的人,我为了霍家的脸面不追究,但霍家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这才是神仙打架。
方才窃窃私语的人群大多垂下眼,做出安静如鸡的姿态,屏气凝神看向场中央的两位家主,不敢参与进去,甚至悄悄回避。
霍女士看着谢然,唇边弯出笑意,这里是谢家主场,该给的面子她当然会给,只是看谢然的模样,并不是只要面上过得去就可以。
思及此,霍妍淡淡垂眸,看地上瘫软一团的弟弟,凌厉的眸子里微不可查闪过厌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她思索着,被禁锢的霍扬眼眸一亮,知道这是机会,忙道:“姐,不能让他这样,这样下去,咱们霍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霍妍不悦,可是知道霍扬说的并没有错,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她不会让谢然做太过分。
这么想,霍妍微微抬眸,看向事情发生的起点,谢然身边侧着身,只能判断出气质很好,却看不太清神色的青年。
同时道:“这样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霍扬,并让他向这位先生道歉,今天毕竟是谢先生生辰,不如……”
她说着,话没说完,看到时叙因为她的话语,微微偏头看过来,清隽而讶然的面容。
霍妍微怔:“是你?”
*
霍妍与时叙认识的比较简单,过程却并不容易。
那时候亲弟弟为了与她抢夺家产,联合外人骗走了她年幼的儿子,小不点才六七岁,茫然无依的被丢弃在千里之外。
霍妍疯了一般把霍二少送进监狱,把霍三狗一样打压,也换不回她的小孩。
霍家倾尽全力,从未放弃过,找了很多年,才有消息传过来,说在s市一所中学,好像有少爷的消息。
不过不叫俞凉,而叫时凉。
照片传过来,少年的眉眼清晰可见,张扬明亮,只一眼,铜墙铁壁的霍妍便土崩瓦解。
她最怕她的孩子在外无依无靠,无枝可依,最期盼他能够遇到好心人,平安长大,只要这个愿望实现,对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是时叙。
霍妍千里迢迢赶到,正碰到学校放学,她红着眼,没有下车,看到小狮子一样桀骜的少年冲出来,眉目张扬,无虑无忧。
他冲向门口等待他的青年,拽住青年手中的购物袋,说什么也要帮人提,懂事的不得了。
他问青年:“哥你累不累?说了不用接我了,我自己能找到家的,又不会丢,要不今天回去我做饭?你歇歇。”
他跟随青年向前走,霍妍在车里一眨不眨的看,直至泣不成声。
再后来,她小心翼翼找上门,俞凉其实特别不高兴。
他被偷走的时候太小,巨大的惊惶让他生了场病,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的妈妈。
霍妍心中难受,但没有说出来,性情温柔妥帖的青年看出来,摸着俞凉的头教他许多事。
霍妍下次再来,小狮子就会小心翼翼的看他,别扭的叫妈妈。
霍妍是真心感谢时叙的,无论当年还是现在。
如果时叙与人起了冲突,霍妍一定不会选其他人,即使那是所谓的霍家人。
*
霍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个照面,霍妍就叛变了。
如果不是确定霍妍比较洁身自好,而时叙本身气质又比较有迷惑性,他真的会以为时叙是个狐狸精。
男妲己那种程度。
然而无论怎么疑惑不甘,霍妍亲自下手送他去醒酒,还骂他废物,嗓音冰冷,不留情面,再没人阻拦。
甚至稍微有眼色的人,在两个家主态度转变时就看出什么,找了借口离开,依旧好奇的,也被熟人拖走。
到了这个层次的谈话,不是随意能给人看的。
谢然看到霍妍对时叙的模样,顿一下,目光微闪,时叙离开那些年做了什么,他一直不解,现在或许就是答案。
时叙轻咳一声,也在思索如何将两个剧本串联起来。
好在他与霍妍多年不见,与谢然只是最近相识,虽然总莫名亲近,但解释起来压力并不大。
他先是偏头对身边人道:“是旧识。”
谢然微微颔首,他弯弯眼睛,又看向抬步走来的霍女士:“您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青年的模样与记忆中重合,霍妍握着酒杯,轻轻摇头,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你终于回来了。”
时叙不解,眨眨眼,便听霍女士看向他,接着道:“再不回来,俞凉要气死了。”
这下时叙有点惊讶,想起来剧组里小朋友的无视冷漠,有些不确定:“他还记得我?”
霍女士同样惊讶:“你们见过了?你理他没有?他气死没有?”
时叙:“……”
“没有。”
“那看来是气死了,自从你把他送回来,自己却走了,他就说恨你,自欺欺人罢了,还想骗我?”
说到这,霍女士叹口气:“不过也是真的想你了,每年都要回家看看,下次有机会,和他说说话吧。”
这个家就是时叙带着时凉长大的地方,一旁的谢然听出什么,抿着唇,神色微微冷凝。
时叙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听到俞凉之所以变化的原因,他的神色有些暗淡,剧本的传送并不受他控制,才会出现诸多误会。
这是让人十分无奈的事,时叙无法解释,只能轻轻点头:“好。”又忍不住笑,“会有机会的,我们刚好在一个剧组。”
霍女士知道俞凉进了一个新的剧组,霍家还有投资,闻言,惊讶挑眉:“这么巧,那太好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说。”
话音刚落,便听到时叙身旁传来道幽幽的清冷音调:“不必了。”
霍女士惊讶,看到谢然蹙眉看她,神情似乎不悦。
电光火石间,她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好好好,有需要记得找谢总说。”
她说完又笑起来,似乎对时叙回来后,俞凉即将做出的改变十分期待,拿着酒杯朝两人示意,便朝着来时的路走过去,被簇拥着离开。
时叙哭笑不得,看身旁抿着唇,气息低低,不高兴又不想发脾气的青年,下意识顺毛道:“不要生气,只是客气。”
想了想,笑着道:“我是谢氏的人,有合约的。”
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谢总听到,忽的心软,他垂下眼,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来个小盒子。
那是个材质十分特殊的盒子,时叙从来没有见过,但看着它,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的微跳。
虽然这么说好像没什么依据,但总觉得这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存在。
谢然似乎知道这一点。
于是时叙正惊讶着,便看到他将盒子递过来,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微顿,面容上浮现出一个思索神色,似乎想怎么介绍它才好。
最终他抿着唇,只是道:“外公说,初次见面……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