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玫瑰 番外篇——by花色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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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园忽然瘫在地上不挣扎了,宋会慈也卸了力度不再压着他,后退半步看着叶柳园。
“宋会慈……宋会慈你傻逼吗?还不快逃?”
看宋会慈还站在那里不跑,叶柳园气得脏话都出来了:“滚啊!你怎么不滚?”
他眼里的绝望和疯狂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清清楚楚地展露在他面前。叶柳园这个样子狼狈极了,他觉得自己经被腐蚀了,剧痛从身体的各个地方蔓延开来。他疼的整张脸扭曲起来,眼泪口水流了满脸。
可他还是执着地要宋会慈快跑,快点离开他眼中的危险,也离开他。
宋会慈不知道叶柳园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刀山?火海?还是地狱?他不知道,可叶柳园就在他眼前受着莫须有的刑罚,痛不欲生。
宋会慈蹲下身,伸手摩挲着叶柳园痛得扭曲的脸。
排山倒海的剧烈的瞬间转换成了某种更要命的东西,叶柳园的惨叫拐了个调,眼中生理性的泪水反而涌得更多了。
“我操你的,宋会慈你别碰我!啊,你……”
叶柳园意识到了不对,丢人丢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得死在宋会慈手上。他脑海中划过一系列不成句的脏话,哭喊间也不知道胡乱喊出去了多少。
宋会慈一点也不嫌弃他这个样子,反而解开他的衣服,把他泪水口水糊成一团的脸细细擦干净,然后接着拽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天叶柳园确实差点死在画室里,他觉得自己就像奶油一样,最后都被打发泡了。
等他浑浑噩噩再醒过来时,宋会慈依旧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衣服走进卧室。
叶柳园瞪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看向天花板,在心里默默跟系统先生道:“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不是死于药物发作,而是马上风。”
系统先生回了他一个[这个东西我没法和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白兔]的表情包。
叶柳园默默翻了个白眼,拉倒吧,那个【欲仙欲死】的金手指就是系统搞出来的,分发这种金手指的能是什么正经系统。
“叶先生,我是绿晋江系统,工号4354293,绿色、健康、无污染,确实是正经系统。”
叶柳园嘴角抽动,欲吐槽而不能。
叶柳园侧头和宋会慈对视,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他救了他?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谢?好像更不太合适。
这都什么事啊?
叶柳园在心里又骂了叶柏荣几千字,用尽作为一个写手的知识储备,码出来都能更新一章了。
但现实中,无名的尴尬蔓延在他和宋会慈两人之间。
要说在隐秘那次还能说是事急从权,那这次呢?画室里宋会慈都绑住他了,他当时以为自己腿没了,也挣扎不动跑不了了,扛过药物发作就没事了,可宋会慈偏偏碰了他。
这就抓瞎了。
他们俩之间说实话现在不清不楚的,叶柳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那个……谢谢你。”
叶柳园心里一片拔凉,被捅的是他,他还得谢谢用枪的人。
宋会慈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下,薄唇勾起,像亮出刃的弯刀,他道:“那下次你再发作呢?”
宋会慈是真的长得好看,平时带着金边眼镜,人模样的。看得叶柳园脑子短路,稀里糊涂说了句:“一样这么处理吧。”
说完他才觉得不对,一样这么处理?他的意思是把自己绑起来就行,但关键是这次绑起来之后,还有一系列让他不堪回首的操作啊!
“不……我的意思是不用之后干别的,就绑我就行。就,你别碰我,你碰我知道吧,你一碰我就……”剩下的话叶柳园没说,但显然宋会慈明白。
痛感和快感同等级转换,谁也受不了这个。
“那就一样处理。”宋会慈一锤定音。
“不……”叶柳园还想挣扎一下,但宋会慈打断了他,“这次你是疼,如果你下次不是这种感觉呢?”
这次叶柳园是恐惧和疼,但致幻剂的效果不止这些,如果下次叶柳园觉得自己是某件物品的一部分呢?该怎么帮他摆脱错误的自我认知和幻觉?
没等叶柳园回答,宋会慈接着道:“我宁愿你疼,至少这样我能帮你。”
虽然原因不明,但至少宋会慈能靠肢体接触来帮助叶柳园。
叶柳园本来有一瞬间怀疑宋会慈是故意的,毕竟宋会慈那点嗜好叶柳园也窥得了一角,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内心大动,他不由得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你要画我吗?”叶柳园忽然道,他撑着身子坐起,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满是痕迹的上半身。
宋会慈没回答,只是顿了顿,凝视着叶柳园。
“我说了我想要你的巅峰之作,你以前也画过那些男的吧?我没有他们有美感吗?你不兴奋吗?不喜欢吗?”叶柳园凑到他面前,垂眸看向他两腿中间,道:“当时它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我会成为那间画室里陈列的最好的那一幅吗?”
宋会慈微微侧头,手指抽动了一下,然后忽然伸手钳住叶柳园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道:“这就是你想说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然呢?”叶柳园垂眸,不和他对视,叶柳园勾了勾唇角,说:“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
宋会慈手上的力度无意识的加大,叶柳园本该吃痛,但因为是宋会慈的手,痛呼就变成了一声低喘。
宋会慈闭了闭眼,被烫到一样松开手,站起身,道:“还不够,那种程度还不够让我完全兴奋。”
“我会让你痛,然后让你快乐。”宋会慈神色晦暗地道:“别求我停手。”
叶柳园看着宋会慈离开的背影,重新缩回被子里。
这样就够了,一笔钱货两讫的交易而已。
不过他付出的不是钱,宋会慈给他的也不是货而已。
可他只想要货。
任何想得到的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除了此世的一副皮囊外给不起别的。
宋会慈想给的东西太沉重,他交易不起。
下一次发作的时候间隔的有些长,这次幻觉果然不同了,这次叶柳园的情绪无由来地一落千丈。
人的内心是一汪深潭,积蓄的水名为记忆。平常的时候,水看着清澈却望不见底,阴暗、谎言、伤害和罪恶都沉淀在潭底,被黑色的淤泥层层掩藏。
可这次那潭水被搅乱,潭底的东西被翻到水面上,叶柳园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忘记过。
他想起他四岁时父母来看他,第二天就离去了,他爬在窗户那里一边哭一边看,却没闹着不让他们走,因为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留下;
他想起他六岁时第一次走进一年级的教室,那间教室那么大那么大,刺目的白光穿过成排的玻璃让整个教室都一片白茫茫的,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也看不清同学和老师的脸;
他想起他十三岁时因为好奇从鸟笼里偷偷拿出了一只羽毛艳丽的鸟,因为怕它冷所以用双手紧紧捂着它,然后那个温热的小身体就在他双手中一点点冷下去,变成一具尸体。
年幼时很多人也许无意间做过一件事,孩子是不懂什么叫做罪恶的。他只是想要留住那只鸟儿,将它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他想留下远去的父母,就像他想留下十二岁升初中时四散纷飞的同学。
很多人在十二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离别,可他很早很早就懂了。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打拼事业,留他和爷爷奶奶生活,他重复着离别、期待、离别,然后期待的生活。
他是被放弃的那个,就像那只僵冷在他手中的鸟儿,那颗满含期待而火热的心也在重复的离别中渐渐僵冷了,再也不复之前的炽热。
第12章 猩红的缪斯(十一)
总是要失去的,总是要离我而去的。
爱窒息在胸间,恨又燃不起火焰,最后只剩下那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
叶柳园沉在这汪深潭中,几欲溺毙。
宋会慈回到画室的时候,就见叶柳园呆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他不过是去储藏室拿了一些颜料回来,原本好好的人就变成了这样。
宋会慈蹲下身和叶柳园对视,发现叶柳园的眼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宋会慈对此有过一定的研究,无论在隐秘还是画布前,观察并调动他人的情绪也是他的工作。他一眼就看出叶柳园的状况不对,他这个样子,到像是沉溺在某种过于沉重的情绪中,没人唤醒可能会出问题。
宋会慈试了很多种方式,都没能得到叶柳园的任何回应,他就像一具雕像,是死了的加拉泰亚。
宋会慈皱眉,他闭了闭眼,最后试了一种极端的方式——他去工具箱中找出了一根鞭子。
鞭子是散鞭,头层牛皮,十六股,看着就不好惹。
宋会慈将它递到叶柳园的面前,道:“如果你还不能从你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我就要动用他了。”
这次叶柳园倒是有了反应,他将双手伸向宋会慈,道:“惩罚我。”
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平日里淡漠优雅的面具乍然碎裂,宋会慈像是被蛊惑一样将叶柳园的双手绑在画架上。
被绑缚住双手的叶柳园上半身赤裸,露出洁白的背。下半身有些大的宽松的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露出两个腰窝。如同山峦起伏一般,一条沟壑向下没入裤边,消失不见。
散鞭第一下落在叶柳园的背上,留下一条条深红色的印子。
本来像死尸一般任他施为的人忽然痛吟一声,腰臀紧绷,全身发抖。这是实打实的疼痛,没有宋会慈的触碰,散鞭抽在背上带去透入血肉的疼。
是真的痛,但也是还活着的感觉。
叶柳园低沉的情绪被打散,胸口的窒息感也消散了不少。
叶柳园闭了闭着眼,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涌出。
他沉在内心的深潭中,冰凉的水从口鼻灌入,而每一次鞭子落下,他就被疼痛惊醒一般奋力将头伸出水面上大口呼吸,紧接着又被药物作用下放大的情绪再次拽入潭水中。
反反复复,以至于他恍惚间甚至将散鞭当成了救命稻草,不要命一般蜷起身体,用背部迎接下一次疼痛。
飞散的鞭痕在他背上纵横交错,沁出的血像一朵朵玫瑰从他的伤口上生长绽放。
紧密地包裹着他的情绪渐渐被疼痛击溃,平日里的自持和理智也随之崩溃。叶柳园又哭又叫又骂,放荡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画室,完全抛弃了平日里的形象,露出最不堪的自己。
每个人从生下来起就被教导怎样做一个体面的人,要彬彬有礼、要举止优雅、要宽容大度,要自尊、自爱、有羞耻心。悲伤时不能放声大哭,欢喜时也不能纵声大笑。
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束缚人的绳索和绑带,将人塑造成人的同时,也将本能的自己窒毙于其内。
而此时飞扬的鞭子和药物抽碎了作为人的外壳,抛去一切羞耻和道德,叶柳园放肆地遵从本能行动着。
极致的痛苦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原本低沉的情绪转变为亢奋,叶柳园甚至觉得自己此时的血热得发烫。
原因很简单,他知道他所忍耐的痛是有奖励的,在痛苦之后,会有人抱住他,让他快乐,给他欢愉,让他生死不能。
“宋会慈!”叶柳园带着哭腔大喊道:“够了!过来!抱我!抱着我!”
宋会慈也很亢奋,他拿着散鞭的手都在颤抖。
叶柳园被他赋予疼痛,双手捆在画架上,遍布鞭痕的上半身靠在洁白的画布上。在宋会慈眼中就像一副画,而他正用手上的散鞭为之上色。
而叶柳园不躲不避,在痛苦中焚身,却又呼唤着他。
他像流血的缪斯,热烈、决绝、自虐一般褪去所有虚伪的皮相,鲜血淋漓地呼唤着他。
宋会慈将散鞭随手一扔,脱光衣服走上前拥抱了他。
皮肤和皮肤接触的那一刻,所有痛苦等价转换,所有的一切就此颠覆。
画室又被两个人搞得乱七八糟的,各种液体和颜料洒了一地,画具也被弄得到处都是。
画架扛不住摧残委顿在地上,原本白色的画布更是饱受蹂躏,上面各种痕迹无声地控诉着它经历了怎样一场暴行。
再次从主卧的床上醒来的叶柳园瞪着一双死鱼眼,此刻竟然有种大彻大悟的心态。
这次药物发作他居然抑郁自闭了,后来被鞭挞还哭着喊着迎合,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坏掉了。至于宋会慈,他本来就是坏的!
掉过一次节操后,之后叶柳园就放开了。
这段休养熬药效的日子过的昏天黑地,宋会慈不会做饭,叶柳园也不会。叶柳园没住进这栋别墅时都是家政定时上门给宋会慈做饭,叶柳园住进来之后肯定就不适合了。
叶柳园睡觉时宋会慈自己按着菜谱摸索尝试着做饭,从最简单的煮粥、煎蛋开始,到后来的一些家常菜。宋会慈动手能力很强,按照菜谱一板一眼做,味道倒也是不算差。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物代谢的差不多了,叶柳园身上的‘回溯性体验’也渐渐消失,但身上那些作出来的伤却不是一时半刻好的了的。
那天晚上,叶柳园跟在宋会慈去连锁商场买菜,因为他吵着要吃炖排骨。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白毛衣,外面套着宽松的卡其色毛呢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