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玫瑰 番外篇——by花色满京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1
此时已经迈入冬季,天气转冷,所幸他们出了有暖气的家就进有暖气的车,下了有暖气的车就进有暖气的商场,所以没有穿的太多。
当然叶柳园没穿太多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叶柳园跟着推着手推车的宋会慈漫步在商场里,他神色恹恹地一只手搭在手推车的推杆上,说:“要放蘑菇和宽粉,骨头不要用高压锅,放电饭煲中反复炖。高压锅压出来肉烂是烂,但没那种味道。用电饭煲反复炖,炖到第三次或第四次时,肉都化到汤里,汤汁浸透了蘑菇和宽粉,那时候才最好吃!”
“排骨的肉都吃完了,剩下的肉汤可以拌饭,还可以烩土豆、豆角、萝卜和白菜!肉汤才是精华。”
一说起吃的,叶柳园才精神了些,眼里都在发光。
没办法,实在是这几天他馋的很了,修养的日子宋会慈掌勺,现在他看白粥和青菜就像看着毕生仇人。
“对了,午餐肉!还要买点午餐肉罐头回去!你不爱炖排骨时我自己热点午餐肉罐头吃!”
宋会慈一边听着,一边想着等叶柳园身上的伤好了,一定要拉着他去锻炼。要不然冬天这么吃还不运动,铁定会长膘的。
然而转念又一想,最近叶柳园被折腾地够呛,瘦了不少,身上摸着咯人,冬天正是进补的好时候。回头也可以给他从大酒楼定点鹿肉菜品,温补一下。
叶柳园兴致勃勃去放着午餐肉罐头的货架上选罐头,货架之间人多地方还窄,宋会慈推着手推车就没有进来。
等叶柳园伸手取上层罐头的时候,旁边同样拿罐头的姑娘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啊!抱歉!”那姑娘抱着罐头道歉,叶柳园摇了摇手示意没事。
实际上那一下撞得虽然轻,但他的动作幅度大,扯到身上的未痊愈的伤口疼的不敢动。
缓了一会儿,他才暗暗咬着牙抱着罐头放在手推车里。
叶柳园的手和宋会慈的手搭在手推车的推杆上,实际上推车的都是宋会慈的手出力,叶柳园只是把手放在那里。
看着那在商场灯光下白的似乎在反光的手,宋会慈推车的手挪过去盖住,叶柳园却反射性地收回手,狠狠瞪了宋会慈一眼。
商场可不是能乱来的地方,他宁愿忍着伤口隐隐传来的痛,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支个帐篷。
买完菜回了家,宋会慈给叶柳园做了炖排骨。第一次做味道淡了,重新炖第二遍的时候又放了盐,结果放多了,第三遍炖出来后吃着有点咸。
咸也无所谓了,啃着排骨就着大米饭,叶柳园幸福地差点热泪盈眶。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虽然药效过了。但系统给的金手指非常给力,偶尔叶柳园陪宋会慈发疯,搞得床单被褥都得重换。
元旦的时候,叶柳园忽然得到一个消息。
说叶柏荣不知道为什么从隐秘地下被人找到了,找到时身上没一个地方是好的,整个人基本是废了。更惨的是双手十指被人折了,这辈子算是和钢琴的说了再见。
叶太太因此和叶父大吵一架,说什么都要找凶手,叶父冷眼旁观,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越是查不出来,叶太太越觉得和叶父有关。
因为醒了后已经成了废人的叶柏荣发了疯,疯言疯语中透露出叶松寒和叶柳园的事是他做的,叶太太越发觉得叶柏荣出事和叶家人脱不了关系。
第13章 猩红的缪斯(十二)
凶手又哪里是好找的,叶太太在接到未知来源的一段视频后安静了下来。看着视频中儿子的样子,叶太太的安静又像是压抑着什么。
叶柏荣变成这样还能修养过来,要是这段视频曝光了,叶柏荣这辈子就算彻底毁了。
叶太太果断和叶父离了婚,分走了叶父大笔的资产,之后带着儿子很快淡出众人视野,从国内的圈子中消失了。
叶柳园得知后续的发展,不予置评。后来一次商业晚宴上,他看到自己大哥叶松寒端着酒杯,遥遥对宋会慈致意。
元旦那天两人通宵达旦地胡闹,弄得叶柳园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除夕那天两人却什么都没做,两人买好了材料,把面板摆在客厅茶几上,坐在沙发上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
这次的馅儿是叶柳园主张的,是洋葱肉的。谁主张谁剁馅,叶柳园一边剁洋葱一边眼眶都被熏红了,猝不及防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热泪盈眶。
叶柳园手上全是洋葱汁,不敢擦也不敢揉,巴巴叫宋会慈帮他擦眼泪。
宋会慈拿纸抽给他擦了眼泪,定定看着他泛红的双眼,忽然进来想跟他一起剁。
“拉倒拉倒,快拉倒,我都遭罪了就不再拉一个下来了,你去准备面去吧!”
宋会慈被赶去看面,好不容易馅拌好了,两人才坐在沙发上开始包。
荧幕上还是那几个主持人,报幕说着又是一年过,面板上丑陋的饺子歪歪扭扭摆了一排。
有的接合出都被捏成了薄片,有的地方还嵌着一块洋葱块,但不知道是不是叶柳园的错觉,明明一样丑的饺子,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里宋会慈这个大艺术家包出来的就丑的很抽象,很有艺术气息。
叶柳园沉默了,觉得自己有点傻。
他是纯粹的北方人,奶奶一起住的时候,老人包饺子包的又快又好。一个大勺那么一崴,馅料不多不少,刚刚好能包出一个大肚圆的饺子,漂亮的褶子如裱花一样弯成月牙状,一排排摆着,赏心悦目。
换成他们两个大男人,磕磕绊绊能包出来就算不错了。
“我们还是蒸饺吧,煮估计要变成片汤了。”叶柳园无奈道。
他其实更爱吃煮饺子,但没办法,谁让俩人手笨,包不出又漂亮又好的饺子。
第一锅饺子蒸好后,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晚会越来越精彩,叶柳园去扒了扒拉,从柜子里找出一坛子糖醋蒜!
这可是宝贝中的宝贝,糖醋蒜单吃好吃,泡蒜的醋也酸酸甜甜的,当饺子蘸料更好!这可是他去菜市场淘出来的宝贝,大超市卖的远没有老北方人自己做的好吃,咸鸭蛋和老酱也同理。
俩人热热乎乎吃了一顿饺子,相互靠着窝在沙发上守岁。
两个大男人手长腿上,尤其是宋会慈,他以前从没和任何人这么亲密过。洋葱肉的饺子做的有点淡了,蘸醋吃也有点淡,电视里的喜剧明星今年的节目更逗乐了,窗外没有烟花声了,但人间烟火味分毫不减。
宋会慈忽然就想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今年如此,明年如此,此后岁岁年年都如此。
他们两个说来也奇怪,叶柳园明明修养好了却还住在宋会慈家,元旦除夕都不回家。
叶父给他打过电话,叶柳园胡扯一通,说什么宋会慈一个人在国内,也没见他家人,怎么着也算是救他一命的人。他总不能身体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把人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别墅里。
反正叶父还有叶松寒嘛,他不会去就不会去了。
结果叶家年夜饭的餐桌上只有叶父和叶松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叶松寒夹起饺子一口咬掉一半,吃的专注,吃的认真。叶父越看叶松寒越来气,却只能郁郁继续吃饺子。
“系统先生,新年快乐。”叶柳园也没忘跟系统道一声“新年快乐”,系统先生的回应是给他放了烟花。
“叶先生,虽然有点败兴,但还是要友情提示您,别忘了任务。”
“我知道。”叶柳园道。
之后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叶柳园和宋会慈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晚上做运动的时候,宋会慈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执着地想从他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没找到,每次他意识到这一点,他都无意识地加大力气,恨不得就这么把叶柳园钉死在床上。
时间长了,宋会慈有时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幸福,还是在痛苦。
之后叶柳园撞见宋会慈在画室画一幅画,那幅画是一个背影,一个将双手交叉在身前、赤着上半身的男人的背影,在皮开肉绽的脊背和糜烂的血肉间,大色块铺开的猩红色刺痛了观者的眼。
那不是他。
不是他的背。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底稿,但叶柳园看那轮廓就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的背。
叶柳园看宋会慈画这幅画的神情,专注、炽热、亢奋,忽然有了预感,这或许就是他要从宋会慈手上拿到的那副巅峰之作了,是能帮他完结这个任务的目标。
他原以为自己会是宋会慈巅峰之作的画中人,如同达芬奇所画的蒙娜丽莎一样,永远地被画家定格传世,但没想到不是他。
叶柳园那一刻竟然微妙地有些遗憾,复又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毕竟没什么人会真的爱他,他也不会去爱人,他早就被二十多年的孤独磨去了所有爱人和被爱的渴望。
没有渴望,所以不会失望。
他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这幅画什么时候能完成?”叶柳园在宋会慈放下画笔后问。
“我不知道。”画家一幅画最终完成,有时候会画很长时间,宋会慈也不清楚自己大概要画多久。
“那它是我的吗?”叶柳园笑着道:“别忘了我当年见你时说的,我想要你的巅峰之作。”
宋会慈侧头看未完成的画,神色晦暗,喃喃自语般道:“你觉得它会是我的巅峰之作吗?”
“不,我只是有这个预感。”叶柳园道:“就算不是也没问题,只要你之前的作品和从今以后直到死的作品都是我的,那我必定会成为巅峰之作的拥有者。”
“宋会慈,你敢吗?除了你已经卖出或送出的,其他的画都送给我,包括这幅未完成的。”叶柳园也是豁出去了,保险一点除了这幅画,他还要得到宋会慈的肯定,肯定他是所有画的拥有者。
“是你的。”宋会慈眼中却亮起点点星芒,他说:“从我开始创作直到死去,除去已经送或卖出的,其他的画作都属于你。”
前提是你陪在我身边,从今起,直到他老死的那一天。
他希望他们迈入坟墓后,世人谈及他们二人,会说:宋会慈生前几乎所有画作的所有权,都在叶柳园手中。
叶柳园也不是真想卖画,画作的所有权被宋会慈亲口移交他身上,叶柳园问系统:“这样的承诺算吗?”
“算。”系统认可了,道:“不过巅峰之作必须是一幅完成的画作。”
“叶先生,任务完成后,请问您想继续停留,还是马上进入下一个任务?”系统问道。
“我可以自己选择?”叶柳园问道。
“是的。”系统回答道:“绿晋江系统是人性化的系统,而且我们之间不是从属强迫关系,而是友好合作关系。”
是吗?他一开始难道不是被迫的?
叶柳园默然,他望向画室和画室内的画家,垂眸,道:“直接离开吧。”
系统顿了顿,然后还是道:“我们尊重您的选择,任务完成后等待合适时机,尽快脱离。”
半成品可称不上是巅峰之作,由此,叶柳园开始了略显漫长的等待。
那幅画宋会慈花了四年多的时间才最终完成。,完成后,宋会慈却没让叶柳园看这幅画,而是蒙起来送去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展厅。算上他绘画的四年多和他归国那一年,宋会慈已经五年没开画展了。
他这次完成这幅画后,准备再开一次个人画展。
五年前那次是给世人看的,五年后这次却是想给一个人看。
那天是个大晴天,尽管盛夏的太阳毒辣,也挡不住参展者的热情。毕竟这些年来宋会慈在艺术界的声望不断增长,身价也越来越高,这是自他归国画展后时隔五年的又一次个人画展,可以说是迎来了整个艺术界的关注,称得上是宾客如云。
展厅内的装潢基本复刻了五年前那一场,只是把原本的红黑撞色改成了红白。
而更细密的变动则隐藏地更深,墙上那些原本喷溅的血液状红色涂料,被极小的红玫瑰花纹取代。远看是喷溅的血液,近看却发现那血泊中竟有玫瑰绽放*。
叶柳园走进画展是并未注意到这些,毕竟不是被人告知,也不会特别贴在墙壁上仔细看那血液的痕迹。
“跟我来。”
宋会慈见他到了,走过来带着他走到那幅蒙着布、还未公开的画前。
宋会慈从未这般认真过,他今天仍然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但款式更类似于礼服。
“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一直不让我看,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叶柳园笑着道:“现在还不揭幕吗?”
宋会慈看着他,道:“这幅画,是我给你的惊喜。”
因为是惊喜,事先才需要隐瞒。
宋会慈越过叶柳园,走到画前,伸手拉住蒙布底端,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和那幅未揭幕的画上。
宋会慈扫过面前那一双双带着期待的眼,最后停留在望着他,双眼中盛满了他的叶柳园身上。
平常优雅从容的人竟罕见地有些紧张,他准备了四年,今天刚好是与他在一起五周年。他于今日再次举办画展,完成这幅有特殊含义的画,为的就是这一刻。
宋会慈拉下幕布,同时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一个观展者忽然从遮阳伞中抽出一把刀,本就离叶柳园极近的她几步冲到叶柳园身后,照着他的脖子狠狠插了几刀,刀刀冲着动脉!
事发突然,一时之间谁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