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by苹果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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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季远川震惊地推开顾长盛,唇瓣分离时,一根银线被拉长变细,最后断裂。
直到此时季远川才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们彼此是男人啊!头脑一片混乱的季远川推开顾长盛落荒而逃,只草草留下一句话。
“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顾长盛看着夫子匆忙离去的身影,失落极了,一卷被子盖在身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的承尘。
……
季远川回到房间,静静躺在榻上平复着心情。
如果两个男人要做……那是要……最好是准备些什么吧……啊啊啊啊!他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打算和顾长盛做了?
过了许久,心烦意乱的季远川终于平静了下来,而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饿了。
好像从中午到现在就什么都没吃,都把时间花在蹲守山长身上了。
难怪肚子叫得这么欢快。
季远川捂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这时房门被敲响。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谁啊?”
“夫子是我…”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季远川整个人绷了起来,忙问:“有什么事吗?”
隔着门,顾长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夫子我煮了面,夫子要不要尝尝……”
只是他还没说完,面前的门唰的一下被打开,一张笑脸出现在他面前。
“快进来快进来,辛苦长盛了!”
……
吃饱喝足后的季远川,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顾长盛,觉得就这么将他赶出去,未免太过不近人情,犹豫再三后还是将面前这个贴心人留下了。
尽管灯一熄灭后他就后悔了,哪里是什么贴心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啊!
但又怕自己一再拒绝,会伤了他的心,季远川毫无原则地默许了对方不是太过分的行为。
可难得能与夫子共眠的顾长盛怎会就此罢休,终是将季远川蹭出了火,双方采取了特殊的互相帮助方式……
久久无法冷静下来的季远川,深觉自己无法面对顾长盛,手心的不适时刻提醒他刚刚做了什么,而顾长盛……想到这,那种湿热紧致的又涌上头皮,让他的心一颤,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
这家伙竟然吞下去了!到底谁才是穿越的?
他头一次选择了侧卧入眠,背对着顾长盛。
不就是吃碗面么,代价太大了!
似是知道季远川在想什么,顾长盛瞬间靠近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夫子,你迟早是要习惯的……晚安,夫子……”
顾长盛的一句话让季远川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保持着侧卧的睡姿想了大半宿,最后觉得自己也有爽到,心里那点排斥终是烟消云散。
季远川在深夜叹息了一声,摆正睡姿这才陷入梦境。
这时顾长盛睁开了眼,朝着季远川的方向挪了挪,半压在他身上,安心睡去。
……
后来,无论季远川去了几次春山居,山长都没有改变对顾长盛的惩罚。
在三日乡试结束后,顾长盛的惩罚也下来了。
山长当着整个书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宣布,除去顾长盛在青明书院的学籍。
从此顾长盛再也不是青明书院的学生了。
有人赞同,有人不信,有人纯粹在看热闹,有人在幸灾乐祸。
季远川难过地看着这一切。
顾长盛在众人的目光中带着他所剩无几的东西被赶出了青明书院。
只不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灰溜溜下山时,他转了个方向,进了青明书院深处——四宜小院。
听说不少人向山长抗议,要求驱逐顾长盛,甚至要求严惩包庇顾长盛的季远川,但并没有得到山长的任何回应。
虽然顾长盛不再是青明的学生,但季远川可以让他待在四宜小院,只要他愿意。
这是季远川为他从山长那儿争取到的唯一权利,于是顾长盛至此就在四宜小院住了下来。
季远川一直觉得自己能为他做的太少,所以从山长宣布将他赶出那日起,不管是平常琐事,亦是情爱之事,都对他百般纵容。
而顾长盛自然是得寸进尺,在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就开始在心中盘算如何让夫子真正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人!
第98章 没伞的男主
顾长鸣考完试的当天,还没来得及与同窗说上话,便被母亲派来的人带上马车。
没能与赵牧说上话,顾长鸣十分不满:“回家急什么,我还要和大家谈论一下考试心得,你们先等等我。”其实是想对答案!
坐在一旁的顾管家解释道:“少爷别急,是夫人让老奴来接您,夫人说一见到您,就得立马带您回去,有要事与您说。”
“什么事儿?这么急!”
顾管家低头:“这个夫人没说,少爷您再等等就知道了。”
“好吧!”顾长鸣也知道,就算有什么事,母亲也不会告诉管家的。
一回了顾府,顾长鸣脸上沮丧的表情荡然无存,像只快乐的小鸟冲向大厅。
边跑边喊:“娘…我回来了……娘……”
一进入大厅他就愣住了,原来大厅内不止他母亲一人,里面竟然坐满了人,虽然大部分是陌生的,可小部分他认识。
里面有他大舅和小舅,还有……这次乡试的主考官……
顾大夫人一见儿子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皱眉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快来见过几位大人,还有你舅舅们!”
顾长鸣便糊里糊涂地与众人见了礼,那在考场上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的主考官,此时竟然分外和蔼,还问他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
平日哪有看什么书,玩的时间都不够。但顾长鸣知道,只要他敢说实话,此时一脸温和的母亲,事后定会撕了他。
顾长鸣便将自己看过的书报上:“学生粗略读了一些《三年科考》还有《五年算术》。”
顾长鸣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不过他怀疑这兴趣不是冲他来的。
顾长鸣晕陶陶地与他讨论了几句算术方面的问题,之后他们再说了些什么,自己便没再关注了,好吧,其实是……没听懂。
……
顾长鸣并未将他们的到来放在心上,直到乡试成绩公布的那天,他才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他竟然中了解元!
他竟然中了解元?
赵牧也才第五名而已。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因为实力,也不是因为运气。
是因为他的家世,他的母亲,他外家给的助力。
可是,他并不想要这些。
顾长鸣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母亲:“娘,您到底做了什么?”
顾大夫人眼都未抬,只翻看着手中的账本,轻飘飘地道:“我能做什么?”
“娘,我是什么人外人也许不知,但您能不知道?解元我怎么可能考得上?”
“怎么不能?”顾大夫人淡淡瞟了他一眼,“你可是我的儿子!”
顾长鸣又是气又是羞,气母亲的自作主张,羞自己的名不副实:“娘您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谁敢笑话你,让他到我跟前来说。”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顾长鸣气得都要哭了,“这是舞弊啊,要是被查出来了,我们全家都跑不了。”
顾大夫人浑不在意:“放心,这事儿不会留下半点痕迹,那些考官都是你外祖父的人,他们不会说出半分的。”
顾长鸣一愣,又道:“娘您到底是如何想的?我就是考不上那也没关系,大不了三年后再考就是了,娘为何要如此做?
纸包不住火,谁知道那些人是否真的可靠,若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您看看那顾长盛这次不就是因为作弊被罚惨了么。”
见自家傻儿子越说越离谱,顾大夫人扔下手中的账本,双目紧盯着顾长鸣:“我这么做难道还不是为了你?那个贱种如何能与你相比。
只要有我在一日,这辈子他都别想出头。好了,有我在,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
“娘……”
顾长鸣还欲再劝,顾大夫人却已经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所有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只有母亲……只有母亲认为无所谓……
顾长鸣看着母亲沉静的侧颜,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陌生,这是一直待他如珍宝的母亲啊!
可是,这些我并不想要,也不需要!
觉得没脸的顾长鸣不敢去书院,他怕看到夫子失望的表情,怕看到赵牧他们讥讽的笑,于是便选择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
这一躲就是半个月。
似乎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直到他得知了母亲对他的安排,母亲竟然要将他送入京都读书?
难怪他不去上学母亲一点都不担心,原来早有打算。
顾长鸣满腔怒火要去与母亲争辩,他不想走,青明书院很好,夫子很好,丙六班也很好,他怎么舍得?
可是深知母亲性格的顾长鸣明白,不管他如何反抗,最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不同。
顾长鸣打消了要去质问母亲的念头。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希望能与夫子还有……赵牧告别……尽管他更害怕自己听到的是指责。
会有人挽留他吗?他们是不是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
顾长鸣站在青明书院门口不敢再前进一步,犹豫良久,最后在薄雨中上了一辆永远不会回头的马车。
他不会再回来了。
……
这时,季远川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出来,顺着深深的车辙痕,他只看见了一辆远去的马车渐渐消失不见。
只看了一眼,他便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人:“我说了多带上一把,你偏不听,要是雨下大了,可挡不住我们两人。”
顾长盛不以为意,笑道:“这点小雨怕什么,再大的雨我都不需要伞,夫子只管遮住自己就是了,我不需要伞。”
虽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没有倾斜一分,仍是站在季远川身边,处在油纸伞的笼罩之下。
季远川当然不会让没带伞的某人真的淋雨,只好同撑一把了。
两人一同去租了马车后,便下了山。
这次季远川出来是见一个人,这个人是别的书院来挖人的。
季远川是他的目标。
以前季远川从未想过会离开青明书院,但是为了顾长盛,季远川决定尝试一下。
青明书院不肯收顾长盛,但不代表别的书院也不愿意。只要有了书院接收,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顾长盛因为他的关系虽然能够待在青明,但季远川碰见过好几次有人对顾长盛冷嘲热讽的情景。
顾长盛说他不在意,可季远川却做不到不在意。
与他联络的人在信中说了,只要他肯去那书院,就愿意接收顾长盛。
这次就是见面来了,为了商量具体事宜。
见面的地点在桐城内的一家酒楼,是季远川从未来过的酒楼。
季远川报上名字,两人便被小二领到一间雅阁,推开门,顾长盛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
“竟然是你!”
第99章 优秀的男主
“山贼夫子?”
一听这名字,雅阁内的人脸色一变,笑道:“长盛真是淘气,什么山贼,咱那叫不打不相识啊!”
见两人之间的熟捻,季远川惊诧:“长盛你认识此人?”
顾长盛打量着这远道而来的人,与夫子解释道:“夫子有所不知,此人是白庆书院的骑射夫子陆夫子,游学的途中我们路过白庆书院,并且在白庆书院停留过几天,期间略有交流。”
“原来如此!”季远川不信,若只是如此简单,你的反应怎会如此奇怪!其中必有蹊跷。
简单的寒暄与介绍过后,双方交谈步入正轨。
……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到时能让顾长盛入学,其他都好商量。他的情况我在前几次的书信交流中也早与陆夫子谈及过,陆夫子可考虑一二。”
陆夫子笑得憨厚:“若季掌师能来我们白庆,那我们自然不能亏待季掌师,您在青明书院是什么待遇,在白庆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顾长盛入学白庆,这事也好商量。
其实季掌师的要求我们白庆大致都在书信中得知了,并无不妥,但此次要求见面,主要是为一事前来……”
季远川知道正题来了,直接问道:“何事?”
陆夫子拿出一巴掌大的黑布口袋,解开后看着季远川道:“不知此物可是季掌师所制?”
季远川看着陆夫子手中托着的袖箭,心中顿生不解,反问道:“此物为何在陆夫子手中?”
陆夫子托住袖箭的手一抖,急急解释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哈哈哈机缘巧合……季掌师不必在意哈哈哈……”
顾长盛在一旁暗笑,没有多言。
季远川看似接受了他的说法,笑道:“此物确实为我所制,我曾将其转赠给几个学生,不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陆夫子脸上的笑更荡漾了,“季掌师能有如此绝技,白庆书院若是能迎得夫子,那实是白庆之幸啊!”
“不敢当不敢当……”季远川忙谦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