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退位了吗? 番外篇——by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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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殒走了之后,众人对祁褚变得恭敬起来。
祁褚在前院待了会,也觉得没意思,趁着人不注意,偷偷从前院溜了出去。
董家是百年世家,那园子修得不比皇宫差,祁褚随便逛逛,便逛到了一处小园中。
才进去,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太师,妾身心悦太师已久,不求能有个名分,只求能留在太师身边伺候,便已经足够了。”
祁褚悄悄看了一眼,便看到太湖石后面池塘边,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谢殒,女的……竟然是叶瑶寒!!!
祁褚:“……”叶瑶寒不是高冷挂的吗?!为什么说话这么舔狗!!!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个经不住安利的人,昨天被人安利了一部剧,想着看一会儿就退出,然后……就沉迷追剧,简直无法自拔,今天终于全部追完了,这段时间我再也不追剧了,追剧毁所有啊!!!
明天给大家补上昨天的一更,再次请原谅。
第16章 风流业冤
祁褚直觉听谢殒的墙角不太好,但又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八卦之心,挪了好几次脚愣是没挪动,四下里观察一番,便藏进太湖石的缝隙里吃瓜。
谢殒道:“叶姑娘与孤不过萍水相逢,却几次三番纠缠于孤,孤心中十分纳闷,不知孤如何入了姑娘的慧眼……”
祁褚在太湖石后面也十分纳闷,在《吾皇》中叶瑶寒和谢殒相识,是在董家和谢殒和谢家等门阀正式撕破脸后,而眼下这两派势力虽然争锋相对,但还未转到明面上来……
叶瑶寒不应该现在出现啊,还这么主动……
难道……是因为他穿越到此改变了故事的发展?这种发展是好还是坏?
目前来看,他穿过来影响最大的就是王思瑜之死,如今王思瑜不仅没死,反而成了大禹的皇后,这个改变会不会破坏谢殒和王家的结盟,进而改变整个故事的走向?
祁褚正在思索,忽听到谢殒冷淡的声音道:“叶姑娘,瓜田李下还请自重,不要再哭了,若是被人看到,恐怕有损姑娘清誉。”
叶瑶寒露出一丝泣音,道:“太师为何这般绝情?!”
谢殒彻底没有耐心了,道:“孤对姑娘并无任何情意,还请姑娘莫要纠缠了。”说完,抬脚欲走。
叶瑶寒眼看着谢殒要走,冲过去想从背后抱住他,没想到谢殒反应很快,他往旁边一侧,精准闪开了。
叶瑶寒来不及收住力,摔倒在地上。
谢殒表情更加冷厉,他一字一顿道:“莫要再纠缠。”
祁褚:“……”
叶瑶寒这是……被下了降头了?
叶瑶寒看着冷酷的谢殒,泪落如雨。
谢殒抬脚走过叶瑶寒身边,未再多看她一眼……祁褚见他走过来,急忙屏住呼吸,生怕他发现自己。
狼狈坐在地上的叶瑶寒,在谢殒后面喊道:“太师,即便——”字字锥心。
谢殒并未回头,连脚步都未停顿一下,只是他刚要出园子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哥,穿一件深绿色织锦暗纹袍子,他看着太师,眼神中流露出屈辱,暗自攥紧了拳头。
谢殒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穿绿袍的公子虽然心中屈辱,但不得不屈服于太师淫、威,低头谦恭行礼道:“太师。”
谢殒颔首,自顾自走了。
祁褚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心道:“真是摧得一手好花,如果没有主角光环,这样下去你是讨不到老婆的,去死!!”
那绿袍哥进了园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叶瑶寒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要打,但咬牙忍了忍,终是忍住了,恨恨道:“水性杨花的贱/女人,若是你对太师这般钟情,当初为何要应允婚约!!!”
太师走了之后,叶瑶寒没了那般痴狂劲儿,显得平静了许多,她掏出帕子擦擦自己的脸,眼神中有一瞬间的空茫。
见叶瑶寒并不回答,那绿袍哥道:“我们江家虽然小门小户,却断断容不得你这般寡廉鲜耻的女人!!!”
叶瑶寒站起来,平静地看着他,冷淡道:“江公子请放心,瑶寒今日回去便回了家中,自会取消你我二人的婚约!”
江公子看着叶瑶寒,眼神中有一瞬伤心,但很快被厌恶掩盖了,他道:“那样最好,没得等嫁过来之后辱没了我家门楣!!!”
说完,他啐了一口,气冲冲地离开了。
江公子离开之后,叶瑶寒不堪重负似得叹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般。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神对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眼泪仿佛毫无意识一般从她的眼角不间断地流着……
她的神情,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羞耻……祁褚一时间愣住了。
小园子僻静,鲜有人来往,因此叶瑶寒一直跪坐在池塘边哭泣……
祁褚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也心疼自己……由于蹲得太久,他的脚彻底麻了。
若是再不想个办法溜走,只怕他的脚今天就要报废了。
恰好此时,一个小丫鬟跑进来,四下里望了望,看到坐在池塘边发呆的叶瑶寒,大声道:“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叶瑶寒看到她,忙擦了眼泪,摇摇晃晃站起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那小丫头愣了,试探道:“小姐,你今天遇到谢太师了?”
叶瑶寒没有回答,那小丫头发愁地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今日便不来董家了,省的遇到那个冤孽。”
太师不懂得疼人,小丫头倒是很心疼她家小姐,用自己的帕子仔细为小姐擦了眼泪,道:“小姐,方才董家三小姐找您呢,说是马上开宴了……您如今这个样子,见了她们平白惹人议论,若是遇到那个太师,只怕又要发病,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
叶瑶寒点点头,道:“银翘,回家。”
银翘扶着情绪低沉的叶瑶寒出了院子,叶瑶寒走了之后,祁褚也扒着旁边的太湖石,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脚,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
才走没几步,便看到慌慌张张的黛秋来寻他,二人到前院的时候,董家已经开宴了。
按理说皇帝是不能随意在外臣家中吃饭的,但是还没亲政的皇帝算什么皇帝,自然没人同他将这些规矩了,董家人只怕心中还觉得,他们能请小皇帝吃饭,是给他脸面。
董家在花厅为小皇帝设席,让太师、董家博远公和嫡子董烨作陪,王家穆康公并内阁大学士周博深也在其中。
祁褚自以为他将情绪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谢殒看出了端倪。
祁褚刚走进花厅,谢殒便看着他道:“陛下方才去哪里了,怎么瞧着不高兴。”
祁褚摇摇头,道:“朕没有不高兴。”若是在往常,他还会给自己找许多借口解释一番,但他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从早上在宫里开始就心慌地厉害,这阵子更是心跳如擂鼓,说话都觉得费劲,加上心中有事,便也懒得对付,只说了一句便闭口不言。
谢殒笑了笑,也未再逼问。
董家家主道:“陛下快请上座,老臣奉上浊酒一杯谢陛下来参加祖母生辰。”
祁褚极力忍住不舒服,应付道:“博远公不必客气,老太君说起来也是朕的外□□母,家里的长辈生辰,理当亲自庆贺,讨些福气才是。这杯酒朕便借花献佛,祝贺老太君福寿绵长!与诸君共饮!”
众人举杯与他同饮,穆康公看着禹灵帝如此进退有据,眼神中微微流露出满意的表情。
谢殒喝了酒,不动声色看着众人的神态,眼神略过穆康公的时候,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眼下祁褚没空关心其他人的眼神,他喝了酒之后,心率更快,耳朵里都是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战鼓似的急响。
谢殒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道:“陛下身子弱,年纪尚幼,这酒水就少喝些吧。”
虽说谢殒没禁止陛下饮酒,但太师既然体恤陛下说了少喝,在场哪个还敢灌祁褚酒呢……
谢殒说完特地瞧了小皇帝一眼,只见他虽然正襟危坐,但是却明显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禁有些气闷。
谢殒说什么,祁褚丝毫没有听到,眼下他受心慌折磨,又一直在想叶瑶寒主仆的对话,无暇他顾。
叶瑶寒的丫鬟说,叶瑶寒看到太师会发病,是比喻还是真的会发病?
今日之事,若不是他事先便知道那人是叶瑶寒,决计无法相信缠着谢殒三番五次表白的人会是《吾皇》粉丝心中清冷女神叶瑶寒……
但奇怪的是她的痴狂只是针对谢殒,她对董烨、绿袍江和丫鬟的表现都很正常……莫不是叶瑶寒一看到谢殒就鬼迷心窍失心疯了?
这也太诡异了?谁能相信?!!
祁褚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戳了他一下,他转头就看到黛秋眼睛往那博远公跟前瞟。
博远公看到祁褚总算注意到他,笑着为祁褚介绍道:“这是老臣特地从吉州请来的厨子做的白炸春鹅,十分正宗,陛下尝尝。”
祁褚还有些懵,自己伸出筷子去夹菜,夹完之后,便看到博远公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
他看看自己筷头上的鹅肉,赶忙补救道:“朕十分喜欢白炸春鹅,都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味道了。”
博远公道:“圣人都说,食色性也。陛下既然喜欢便多吃点。”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祁褚心中暗叹了口气。
古代的王公贵族的生活自理能力都为零,尤其是皇帝,吃饭的时候还要专门的人为他布菜,也就是夹菜。
皇帝想吃哪道菜,告诉布菜的公公,布菜的公公会给他夹到盘子里。
祁褚对这种规矩很不适应,有说话那会子功夫,他已经夹到塞嘴里了。因此他私下吃饭的时候,他从不让人为他布菜,但是在筵席中用餐时,便让黛秋布菜。眼下心中有其他事,便忘了布菜这一出,惹得大家奇怪。
谢殒看着反常的祁褚,眼神一暗。
……总算吃完了这顿没滋没味的饭,可以离开了。
祁褚起身的时候,因为越来越严重的心慌佝偻了一下身子。
黛秋悄声焦急道:“陛下,您龙体无碍吧?!”
祁褚摇摇头。
走到花厅门口,谢殒走过来,道:“身体不舒服,臣送你回宫吧。”
祁褚道:“朕无事,自己回去便好。”
谢殒根本不听他的意见,直接对博远公道:“孤先送陛下回去了。”
博远公道:“有太师护送我也可放心了。”
博远公送祁褚和谢殒一行出了前院,快到照壁时有一片湘妃竹林,晚风吹过簌簌作响。
祁褚觉得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间,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气粗气,谢殒马上扶住他,道:“陛下,你无碍吧。”
众人纷纷转身看向祁褚,祁褚还没来得及说话,只看得见寒光一闪……
他觉得腹部钻心般的疼痛,还未倒地,便听到数声惊呼:“太师!”
祁褚僵硬着脑袋朝着谢殒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谢殒腹部插着一把剑,血渗到他黑色的袍子上,仿佛一大块水渍……
还未来得及细想,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文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欠的一章~
算是初五的更新,红包照旧哟~么么哒~
感谢瓶碎又一年大大的地雷包养,比心,唔啾啾~
第17章 遇刺
祁褚是被疼醒的,等他醒来后就感觉自己浑身滚烫眼冒金星,朦朦胧胧中看到屋子乌泱泱站着一堆人,黛秋站在他的床边,看他醒来,高兴地大喊道:“陛下醒了!陛下醒了!太医!!!”
一个白胡子老头过来,躬身替他诊脉,诊完脉之后,他摇摇头,问祁褚道:“陛下,现在可有不舒服?”
祁褚烧得晕晕乎乎的,腹部也一阵阵发疼,他喘了口气道:“太医,朕觉得腹部发疼,高烧烧得脑袋都疼,好似被人刺了一剑……”
太医躬身道:“冒犯陛下了。”说着,用手在禹灵帝的头部试了试,又在他的腹部按了按。
祁褚道:“疼……”说话间嘶嘶吸气。
太医跪下道:“臣惶恐,陛□□温正常,方才为陛下诊脉,脉案也并无异常……敢问陛下,是什么时候出现腹部发疼高烧不退的现象的?”
祁褚认真回想了一下,道:“朕昨天和太医一起从董家出来,看到有人行刺太师,觉得腹部刺痛,好似被刺中了似的,醒来之后便觉得自己发了高烧,腹痛难忍。”
“陛下的脉案和体温并无异常,但却感觉自己高烧、腹痛,这实在奇怪。” 太医沉吟半晌,慢吞吞道,“老臣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个案例,淮南之地一户农家里的农妇看到自己的丈夫被盗贼砍中后背,心中崩溃焦急,感觉自己的后背也好似被砍伤似的,但是郎中观其背却看不到丝毫伤口……眼下陛下的情况,老臣认为正类似于此种情况。”
这太医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大堆,意思就是他当时触发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祁褚不相信。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伤和谢殒肯定存在某种联系。
黛秋瞧着陛下小脸都疼的发白,心疼道:“陛下都疼成这样了,太医你开要给陛下止止疼吧。”
太医道:“陛下万金之躯,没病怎可随意用药?”
黛秋本就对他前面那一通云里雾里的说辞将信将疑,眼下看他不给陛下开药,更是生气,冷笑道:“刘太医莫不是瞧不出病因,故意哄骗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