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互换身体了 番外篇——by三克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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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你早就知道了?
并非,他只是一直没有往这方面联想。互换身体后才开始往这方面设想,慢慢地便肯定了这个想法。
苏宓敲下几个字:总之接下来小心为上,虽然我们都抱着相似的目的,但他们的目的显然更不纯。
“小宓?”李胜男不知为何忽然唤他,他一时忘了点发送,应了声走了出去。
隔壁房间的随弋看了萌妹是我的分析越想越害怕,他似乎养成了习惯,一有点什么事就要去找苏宓,这次也不例外。随弋斟酌着语言,走进了苏宓的房间。
“怎么了?”他倚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的李胜男忙前忙后,一会从衣柜伸出小心翼翼地拿出袖口,一会看着衣柜里崭新的几套西装发愁。
“明天随弋生日,你得代替他回去庆生,不过要穿哪件呢?”李胜男发愁着,“你帮我想想主意,随弋之前的衣服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随弋的气质是万里挑一,不,亿里挑一。几乎没有人像他一样如此矛盾:脾气暴躁又自恋傲娇,豪门之子却并不高高在上,潇洒狂妄又心底柔软。
所以基于这种气质,李胜男每次给随弋准备的衣服都是奢华中带着朴素,朴素中暗藏奢华,比如随弋的一个小巧的却高达几十万的小袖扣。
可苏宓不一样,苏宓自带贵气,长相又是世间罕见的绝美,似妖非妖,似仙胜仙。他的长相太过出尘不染,若是太过朴素就会拉低他的光芒;若是太过奢华就会使他显得俗套。
他就适合一身由世间万物之精华打造而成的红衣,艳而不俗,美而不妖。
“我看一下那个胸针。”他指的是李胜男手边的一个孔雀蓝的泪滴型胸针,孔雀蓝十分纯粹,微微呈现渐变色,底部泛绿。
李胜男递给他,只见他从容地戴在了自己的左胸前,又从首饰柜里找到一对孔雀蓝的耳钉,只取一只戴在了右耳上。
“非常棒!不过会不会显得有些轻浮?”李胜男被他惊艳到,瞬间觉得自己不值钱的耳钉变成了无价之宝。
“我现在是随弋。”苏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应过来的李胜男捂住嘴低低笑出声。
二人达成了眼神交流,见时间不早了,李胜男连忙催促他回去睡觉。苏宓笑着应了几声,他慢步走回去,坐在电脑前时眼神一冷。
萌妹是我:总之接下来小心为上,虽然我们都抱着相似的目的,但他们的目的显然更不纯。
s:好的,他们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做什么。
他离开前分明没有将那句话发出去,显然有人动了他的电脑,是谁不言而喻。苏宓起身闯进随弋的房间,房间中漆黑一片,床上的人正“酣睡”着。
装,真能装。他一点困意都没有,这位倒是先“睡着”了,“你动我电脑了。”
用的是肯定句,黑暗中的随弋紧紧闭着眼,心虚又慌张,想着该怎么和他去解释?他心跳如鼓,紧张得不得了。
气氛僵持着,随弋蜷缩了下手指,抓住了柔软的床单。这一抓忽然像被闪电击中一般猛然回神:不对啊,分明他才是受害者啊!苏宓背地里建小号骂他,他只不过是不慎发现了自己是受害者的真相,他为什么要心虚?
随弋想明白后腾得跳起来,理直气壮地喊:“我还没生气呢,你发什么脾气?”
“你在背地里黑我、骂我,有什么理由来跟我生气?还有,s是谁?你为什么跟他这么亲密?”随弋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依旧理直气壮。
苏宓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涌了上来。就事论事,背地里黑人、骂人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件事他做错了。
随弋见他不说话,冷哼一声,“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明天早点起,四点我老子就会打电话催你过去了。”
“我去楼下睡,在这里你睡不着。”说着,随弋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下楼,颀长的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显得有几分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慢慢成长吧~给他们一点时间
☆、无人爱他
凌晨三点四十分,苏宓被电话铃声唤醒,是随民国打过来的,刚一接通就被一句吼声吼得困意全无:“几点了还不起?司机已经到了十分钟了!老子怎么生了你这头猪?!”
“五分钟之内洗漱换衣,五点之前准时到家,迟了看老子不揍死你!”说罢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苏宓眨了眨眼睛,无声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漱。
窗外的路灯兢兢业业,一辆黑色的豪车稳稳地停在外面,一身黑色西服的司机正安静地站在车前等待。苏宓穿好西服下楼。沙发上原本在熟睡的随弋随着苏宓的走近缓缓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顿时怒了:“这才不到四点,着什么急啊。”
虽是抱怨着,但他还是快速地上楼洗漱,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后跟着苏宓走到车前。司机见到苏宓后立刻恭敬地鞠躬问好,却见抬头时看到随弋的瞬间脸色大变。
“少爷,老爷有令,禁止苏少爷进.入随家。”司机为难地看着苏宓,又看了眼随弋。
“他看到了吗?”随弋没好气地问他。
“……没有。”司机迟疑着。
“他和我一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苏宓语气淡漠,对着司机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让随弋先进去,而后上车坐在随弋的身边。
司机苦着脸上车,思来想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悄悄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大概四点五十分左右到家,我稍微开得快一点,您赶紧让苏少爷去卧室待着。”
随弋下意识挑了挑眉,向前倾了下身体,笑着拍了下司机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喂,你不怕老爷和夫人知道了怪罪你?”
“只要少爷能开心就好。”司机顺着话往上爬,谄笑着嘿嘿两声,听得随弋浑身发麻。
“准备好了,我要飙车了!”话音刚落,车子“嗖”地一声飞出去,速度堪比跑车!随弋因为身体还倾斜着,又没反应过来司机的意思,车子飞出去的一瞬间他也跟着甩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苏宓的胸口上。
苏宓闷哼一声向下看去,恰好随弋此时下意识抬头,二人目光交接,双双愣住。
这是多么暧昧的姿势,随弋的脸颊微微发烫,耳尖缓缓爬上一抹桃红。他的视线从苏宓的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一直向上,移到苏宓的眼睛上。时间似乎从此停止,这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彼此。
一如十五年前的意外邂逅,“小王子”遇到了他的“小公主”,一见倾心,一条红线紧紧缠绕着二人的指尖,纠缠不休、藕断丝连。脏东西染黑了红线,令它隐匿在角落中不被人发现,然而此时这条红线缓缓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变得愈来愈鲜红,愈来愈美艳。
“那个……”随弋吞着口水,羞赧地垂眸笑了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宓无情地推到了一边。
……
随弋瞬间呆滞,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苏宓,只见苏宓嫌弃地用纸擦了擦手,问:“你昨天没洗澡?”
“没有。”随弋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他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不解风情还是真的嫌弃他。
“滚远点。”苏宓更加嫌弃地皱了下鼻子,开窗通着风,凉风打在随弋的脸上,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风中凌乱”。
到达随家的时间比司机预期的还要早五分钟,车子安全地驶入,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偌大的花园小路上。花园里的花似乎更多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移植过来的。花朵们争相斗艳,拼命昂着俊俏的小脸渴望被主人赏识,置身于花园,仿佛置身于古代皇帝的后宫之中。
花园中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湖泊,里面植满了荷花,莲蓬高高支起,只看一眼便能在口中感到清新甘甜。司机在后视镜里注意到苏宓的视线跟随着莲蓬,顿时失笑:“夫人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粥,莲子是现摘的,很新鲜。”
说着,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处巨大的白色欧式建筑前。苏宓走下车欣赏着,心里痒痒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摄影机咔咔拍几张照片。这座房子仿的是国外某座宫殿的样子,却比国外那座宫殿更大更奢华。
门上各有一颗由蓝色水晶打造的水滴形装饰门环,水晶极其纯净,颜色堪比自然深海之蓝,内里毫无杂质,一看便价值不菲。推开门,客厅的装饰乍看很朴素,但细看又别有玄机,单说茶几上的那个小巧的烟灰缸的价值便达到了30万。
“操,他又开始了。”随弋翻了个白眼,拿起烟灰缸看了几眼,又看了眼最新购置的沙发和桌子,无语二字写满了整张脸。
每年如此,今年更过分,竟然花了30万买一个破烟灰缸。“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又入了他的眼。”
“他要给你相亲?”苏宓问他,二人走去卧室。
“年年都相亲,老子都烦死了。”随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忽然意识到今年情况特殊,眉头舒缓:“不过关我屁事,你加油!”
苏宓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忽略掉心中的几丝不适,又听随弋沉声说:“晚会上什么也别吃,什么也别喝。”
什么意思?苏宓倏然想到上次white晚会上自己一时不慎被下药那件事,又联想到李胜男说过随弋经常被下药,难道……?不可能!隋民国是随弋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对随弋做这种事?
“听我一次,我不会害你。”随弋走进卧室,关门的瞬间他看向苏宓,目光真诚,其中暗含几分复杂的情绪。似是后悔、似是害怕,也似是悲哀。
楼下响起了开门声,是随民国和女人走了进来,女人一进来便四处寻找,看到苏宓在二楼后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小弋!累不累呀?要不要再睡一会?”
还没等苏宓回答,随民国便厉声呵斥:“睡什么睡?又不是猪!”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儿子?儿子三点多就被你叫了起来,肯定没有休息够。”女人嗔怒地轻轻拍了下随民国的胳膊,又招手将苏宓唤下来,快步走进厨房,端出一盘食物。
有银耳莲子粥,有煎蛋,也有包子,是很普通的家常饭。苏宓心中关于家的柔软被触动,笑着咬了一口包子……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包子里包得是剁碎了的鲍鱼和海参。
谁家包子馅是鲍鱼和海参啊!苏宓无语凝噎,越发理解随弋的性格是随的谁了。
“八点晚会,我给你找了一个女人,叫洛然然。23岁,大学刚毕业。父亲是洛清,一家外企的董事长。家庭条件比不上我们,但是也还不错。洛然然相貌不错,家教也好,你跟她多了解了解。”
苏宓点点头没说话,平常的态度不知为何又激怒了随民国,他一拍桌子,低吼:“你给我老实听话,别想动一些歪脑筋!我会把洛然然留下来过夜,你最好给我争气点!”
他一怔,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抬了下眼皮,直愣愣盯着随民国:“什么意思?”
“你还给老子装傻?”随民国恨铁不成钢,也不顾身边还有佣人在场,话语脱口而出。
“以前你跟那个苏什么的孤儿在一起,老子就看你们不顺眼,让你找女人你他妈还不乐意。最后还不是乖乖去找女人了,不过你他妈太不争气,找了那么多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他脑子里乱的很,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随民国话中的含义。此时随民国又愤怒低吼,女人拦了他一下也没能拦住。
“要不是老子的功劳,你现在肯定还和那个孤儿在一起。我听说你们现在闹掰了?干得好,他一个穷酸孤儿怎么配得上你。”随民国越说越得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重皱起眉:“如果不是梁则影,你现在都是九岁孩子的父亲了。”
勺子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苏宓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唇微微泛白。“梁则影是你安排的?”
“当然,正好是十年前你生日,老子找了梁则影给你下药,你还是年轻火气大,顺从地就跟梁则影上了床。可他妈谁知道梁则影是个被玩烂的贱.货,几次都怀不了孕。后来老子又找了很多女人,都没怀上。”随民国越说越气,指着苏宓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你是个没种的东西,连让女人怀孕的本事都没有,你还活着干什么?”
“哐当——”一声瓷器破碎声,二人齐齐看向女人,只见女人愤怒地起身,脚边是破碎的瓷碗,显然是她砸碎的。“你在说什么?今天是儿子生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老子说错什么了?”隋民国“腾”地站起身,指着苏宓吼:“你看他像个什么样子?要不是有老子当靠山,他能干出什么名堂?”
“儿子的优点你怎么就看不到?他到底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仇人?”女人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她实在是受够了!
“他哪里有优点?如果越洲还活着,老子就把家产全部分给越洲,一分也不给这个臭小子留!”随民国怒不可遏,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未经大脑说了些什么。一旁的女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倏然变得煞白,浑身不可遏制地发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完全失去了所有修养。
“你提他做什么?随弋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女人愤怒低吼,眼神中暗藏慌张与害怕。
苏宓心里乱得很,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头,轻轻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