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互换身体了 番外篇——by三克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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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则影的金主三天两头换一次,自从被李胜男澄清随弋并未家暴过梁则影后,梁则影不知为何也公开道歉,自此人气呈直线下滑,一代影后成了一代笑柄。萧蔷薇、杨诺以及王麟羽等人在《室友2》合体,引起了一波回忆杀,然而这次再也没有那对见面就互殴的“双生”。
世事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苏宓和随弋,整整两年,圈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消息。圈内有传言说两人在两年前已经去世,没有一个人相信,毕竟根本没有证据来表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相信了这个传言。
随家的产业逐渐好转,大致恢复到过去的辉煌,然而不论是出席什么场合,随民国永远是自己一个人,就连随弋的生日,他都没有再举办过一次生日晚会。苏宓的经纪人王亚兰两年前辞职回了老家,被狗仔拍到面容憔悴,似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
他们不寒而栗,他们不可思议:难道苏宓和随弋真的去世了?
不仅是娱乐圈变化大,商界的变化比娱乐圈变化更大。先是随家像过山车一般的惊险刺激,后是white一声不吭和R.Lan解除了合约,合约期共五年,解除合约需要赔付大量的违约金,white眼睛也不眨就付了,转头就找随家谈合作,此举难免让外界多想,到底是white爱慕虚荣还是R.Lan内部有什么问题?
合作谈得如何,暂且不知,R.Lan表示并不关心。可蓝董差点被white气出心脏病,气得他在办公室里骂了white整整一天一夜。
“蓝董,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男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担忧地提醒着。
蓝董轻咳一声,收起愤怒的神色,认真整理了下西装走去会议室。今日是公司高层开会讨论日后如何发展以及公司裁员问题,所有的公司高层都必须亲自出席到场。
他忍不住有些紧张,以至于频繁地清着嗓子,待秘书打开会议室的门后,他立刻四处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蓝董略微失望,坐在正座上,正欲宣布会议开始,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众人齐齐看过去,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眼含惊艳。
“抱歉,路上有些堵车。”清冷中带着疏离的声音响起,如山中之冷泉。丹凤眼微微移了移,满身贵气油然而生,宛若居住九天的凤凰神君;粉色的薄唇一开一合间又如生得最娇美的樱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连发丝都是那么完美而精致。
在场几乎全是男性,然而他们却深深地被眼前这个人吸引。
“没事没事,坐下吧,会议要开始了。”蓝董不易察觉地对着高层们蹙了蹙眉,转头又温和地招呼着。
苏宓微微勾了勾嘴唇,坐在了总裁的身侧。会议时长达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有三十分钟高层们是在盯着苏宓看的,还有十分钟是为了不被蓝董发现而刻意地盯着蓝董看。
终于挨到会议结束,高层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三步一回头地看着苏宓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苏宓又好看了。”
“气质比之前更好一些。”旁边的男人道。
不知是谁忽然吐出一句“以前是仙,现在是神”得到了十几个人的强烈赞同,现在的模样和气质即使是站在神的身边,也会更胜神一筹吧?
会议室内,蓝董呵呵一笑:“累了吗?要不要现在回家休息休息?”
“不累,谢谢蓝董关心。”苏宓浅浅笑了笑,举止从容大方。
“对了,你以后还回去拍戏吗?”蓝董好奇地问,心想如果苏宓不回去拍戏他就立刻给苏宓升职加薪。
苏宓微微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几分不明所以的落寞,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清明:“还没考虑好,如果您认为我不适合副总的职务,我毫无怨言。”
他却是误会了蓝董的想法,蓝董连忙摆手,笑着道:“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注意到苏宓看向他,他又说:“你想演戏,我给你留着副总的位置;你想全职工作,我给你升职加薪。”
“您……”苏宓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语气迟疑。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很喜欢你。”蓝董的笑容丝毫没有暧昧的意味,显然是真心诚意欣赏苏宓,而不是抱着什么其他的想法。
苏宓一愣,低声道谢,二人又在公司发展话题上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正午时分,苏宓才开车回了家。走进不大的家中,苏宓简单地给自己下了碗清汤寡水的面,入口半点滋味也没有,他却也能吃得下去。不紧不慢吃过饭后,他躺在床上休息,定了个一个小时的闹钟。
两年前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到此结束了,以为要留遗憾离世,但谁也没想到再醒来时是在国内医院的停尸房中。当天晚上,王亚兰发现他“死在”了家中的床上,吓得立刻送去医院进行抢救,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认为他没救了,于是给他下了一张死亡通知。然而在停尸房待了三天后,他忽然醒来,在裹尸袋的层层包裹下险些窒息,用尽全力拍响了柜子,又吓得守夜人精神涣散进了精神病院。医生称之为奇迹,隔天,苏宓听到医生在谈论近期国外发生的一起事件:某二十九岁男子在被火花的前一秒诈尸,在魂飞魄散的工作人员的慌忙逃窜中潇洒离去。
……苏宓表示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事后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可笑,他和随弋一直认为沉睡=死,于是一直不敢冒险,结果没想到,原来沉睡后的死亡即是一次新生。倘若如此推理,他是不是可以推断出当时被雷劈后两个人其实已经死亡了?那他们现在是死是活?苏宓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太过奇妙,不是他们凡人可以随意探究的。
两年前王亚兰的母亲因病去世,他只得辞职回家照顾年迈的父亲。如今的苏宓仍是处于被雪藏的状态中,既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团队。若是想复出,除非随弋一声令下。
Le Soleil明面上是李胜男在打理,背地里其实是随弋在掌管。随弋醒来后便秘密接手了随家的产业,只是出于一部分原因,随民国代替随弋出席任何的场面。待随弋不久后回国便会昭告天下随家已完全属于随弋,也昭告天下Le Soleil从此脱离王明,成为一个独立的娱乐公司。
困意渐渐袭来,他顺手将窗帘拉上,沉沉睡去,闹钟响了又响,睡梦中的他连眉头也没有蹙一下。
醒来时已近黄昏,房中昏暗,落寞和孤寂充斥了原本空荡荡的房间。苏宓不愿起床,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抱住旁边的枕头失神。日落西山,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不过六点便已大暗。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宁静,他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扔在一边没有理会。
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苏宓看了会接通。“想我了吗?”
死不正经!这家伙自从诈尸后就养成了一个毛病,有事没事先发一顿骚。苏宓翻了个白眼,原本无力沉重的四肢忽然变得轻盈,他回怼道:“想你什么时候得病。”
随弋低低的笑了几声:“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不管是老的少的,距离都保持在一米以上。”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耳朵里,不知为何有些酥麻。
“下雪了。”随弋忽然道。
“嗯。”苏宓敷衍地应了声。
“我说……”随弋抬眸看向那扇被窗帘掩盖的窗户,眸中带笑,“首都下雪了。”
苏宓一愣,起身问:“你回国了?”
随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仰头看着那扇窗户,片刻后,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黑色的人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容倏然绽开,抬起手挥了挥,轻声说:“我回来了。”
小区的路灯昏黄,雪花纷纷坠落,将地面覆盖得严严实实。自上而下望去,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之下,无惧路人惊愕的目光,充满喜悦与爱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穿过黑暗与苏宓对视。
他回来了,在冬夜漫天大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点累,没什么精力更新,抱歉抱歉!大概还有两章完结,四章左右的番外~
明天继续更新,大家早点休息,晚安啦~
☆、揭露真凶
“进去看看吧。”不算宽阔的走廊中,有狱警时而穿过,用打量的眼光看过来,有不少人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惊愕地瞪大了眸子。两年前小三为上位杀害原配及原配之子案一经爆出,警方就立刻抓捕了随莫氏——莫蔚,如今莫蔚已在监狱里待了两年。
她提出诉讼数次,声称没有杀害原配之子随越洲,只是将其扔进了大山深处,欲要减轻刑罚。然而警方多处搜索,并没有得到任何随越洲还在世的信息,种种迹象表明,随越洲在被扔进大山深处后就完全失去了踪迹,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了。可是如果随越洲已死,那么那段揭露随家丑闻的录音从何而来?
故意杀人的性质及其恶劣,加之大众对此事极其关注亦极其愤怒,因此法院判处莫蔚无期徒刑,从始至终,随民国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随弋盯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铁门,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去吧。”
苏宓不再强求,拜托狱警打开铁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处不算大的空间,厚重玻璃阻隔,一声“探监时间五分钟”响起,莫蔚被女狱警重重推了进来,她顾不得差点摔倒,激动又期待地看向来人,看清来人后,眸中的光倏然黯淡下来。
“伯母。”苏宓坐在她的对面,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称不上冷淡,相反还有几分柔和。
“小宓,好久不见。”莫蔚的脸色沧桑到了可怕的地步,她本身皮肤白皙,进了监狱后时常待在牢房中,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惨白,阴冷得如同死去之人。
他心里对莫蔚的感情不比随弋的复杂,倘若没有亲口听到莫蔚对他的喜爱,或许他并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苏宓不擅长客套,说柔情的话比登天还要难,于是沉思片刻,把握住宝贵的时间,开门见山:“伯母,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你也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他?”莫蔚自嘲地笑了。
“并非,只是有些疑惑的地方。”他将自己和随弋被人陷害的事情简略地讲给了莫蔚,看到莫蔚惊恐的眼神后道:“我怀疑幕后黑手跟她有关。”
此案被爆出后,苏宓欲要挖寻一点关于原配的信息,可无论如何深挖都无法挖掘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信息被人隐藏了,绝大概率是幕后黑手做的。他心里早已笃定幕后黑手和原配的关系,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莫蔚无论多么心狠手辣,她对随弋的爱始终是温柔而坚定的,她不能忍受任何人去伤害自己的儿子。“当初小弋两岁,我不能忍受偷情的苦,于是带着小弋找上了门。”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尽管得知真相后很生气,但还是忍着怒气劝我,说我还年轻,值得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她从不会将气撒在我的身上,不对,应该说,她从来不会发脾气。”莫蔚提起她时,眼神变得柔和,嘴角却带着阴冷的笑,看上去似是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
“我带着小弋住了进去,她每次都会做好我们的饭等我们下来一起吃饭,还会让随越洲陪小弋一块玩。随越洲是个好孩子,对小弋非常好,甚至是经常搂着小弋一块睡觉。”
苏宓听到这,无声地叹了口气。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莫蔚和原配的关系尴尬,彼此都有一个可以继承家产的儿子,如此一来,莫蔚为了儿子能够继承家产自然而然起了歪念头。
果然,莫蔚冷笑着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喝水,听到随民国在跟她说……”
“家产是越洲的,他一分都拿不到。”莫蔚模仿着随民国粗犷的声音和上扬的语调,表情滑稽,无端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民国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只有那个贱女人和随越洲!”说到这,莫蔚已是接近疯狂,苏宓静静地盯着女人的脸看,直到女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问:“你没有杀随越洲?”
“没有,我把他扔进了大山里,正要杀他的时候那个臭小子像疯了一样挣脱开跑掉了。”莫蔚咬牙切齿,“还不如当初就把他杀了,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可是如果当初莫蔚不动歪心思,今天她就不会坐在玻璃的另一面后悔杀少了人。
“随越洲有没有什么亲戚?”苏宓垂眸看了眼手表,离探监结束还有一分钟。
“没有!那个贱女人是独生女,父母早就去世了。”莫蔚一口笃定。
苏宓又详细问了她几个问题,狱警走进来的前一秒,他忽然凑近,低声问道:“她叫什么?”
狱警推开门,大步走进来,在开口的瞬间,莫蔚开口回答,然而声音和狱警的高声提示重合,完全听不到究竟说了什么名字。苏宓看清了她缩成一个小小的“o”型嘴唇,嘴角倏然勾起。
离开监狱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积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昨夜的雪来得汹涌。他又想起昨夜随弋站在路灯下面央求地盯着他看,直言如果不让他进去就在雪地里站一晚上。苏宓懒得理他便挂断了电话,五分钟后下楼看了他一眼,而后自顾自转身上楼。
随弋嘿嘿一笑,在客厅里打了一晚上的地铺。
“怎么样?”随弋问他。
“很憔悴,精神状态不好。”苏宓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