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貌美如花——by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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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是这么用的吗?”
“有用就行,”沈流响将元婴接住,“你元婴呢,之前还说要养我的元神。”
“一派胡言,本座从未做过。”
周玄澜放出玄袍小身影,后者睁开眼,朝沈流响冷笑:“看清楚了,这就是本座的元神,养你元神的不是我。”
说罢,周玄澜要收回去。
这时,元婴却一动不动,在他眼皮底下,握住沈流响元婴的手,拉着人从床榻跃下,两个小身影宛如要私奔般一溜烟跑没了。
周玄澜:“……”
他竟未发现,元神出了问题。
周玄澜浑身灵力一转,刚消失的元婴重新出现,他控制住元婴,阖眼,复又睁开,面露惊愕之色。
这个元神是他的,但有匪夷所思的举动,曾费过很大力气将沈流响散去的元神收集起来,再日日养护。
周玄澜心下骇然,上世沈流响身陨,他完全无动于衷,怎么会在其死后将人追回。
周玄澜神情不定,在这个世界苏醒前,一切尘埃落定,他正要研究另半块龙蛋壳,难不成……他缺了一点记忆,元神的举动是在找到壳后发生的事。
周玄澜思忖着,起身离开。
沈流响独自在床上待了会,到点吃午饭,随后去灵阁修行。
十六年间,他以元婴之身待在聚魂台,虽没修行过,但未曾懈怠,研究了不少法术。
其中一个就是炼妖术,摆脱穷奇后,沈流响回头看,发现法术虽玄妙,但像个残次品,无论是对宿体,还是关在心牢的妖兽,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他想将这炼妖术完善一点儿,成功的话或许有不错的结果。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沈流响起身,刚迈步出门,黑影掠过,带着一阵风卷到他面前。
“恶鬼仙君!”
沈流响脚步一顿,敖月收了灰翅,饶他转了一圈:“听说感染风寒了,噗,我多少没听过这词了。”
沈流响往外走:“振兴天狗族的计划进展到哪了。”
敖月:“保密,有了重大突破再宣扬。”
沈流响笑了下,正打算去吃晚饭,敖月一并去了,宫人见状,又添了不少好酒好菜。
敖月举起久违的鸡腿:“自从知道你活着,鸡腿不腻了,重新香了起来。”
沈流响眉眼弯笑,旋即道:“你给我的传音符是不是假的,传完没有半点回应。”
“怎么可能,我的传音符能通八方,”敖月一口肉一口酒,“你给谁传了。”
沈流响:“清凌,北仑和帝宫。”
敖月猛呛了口酒:“那我可没辙,这三地,哪会收妖界大能的传音符。”
“难怪石沉大海,”
沈流响看他喝的津津有味,给自个儿倒了杯。他灵力薄弱,消解不了多少酒气,只打算小酌几杯,“既然如此,我让周玄澜传信好了。”
“大可不必,”敖月道,“你师兄和你弟弟都不待见他,未必会看,换个人吧。”
沈流响讶然:“师兄一向如此,徐星辰为何?”
他来的路上打听消息,徐星辰和徐星怜一切安好,都在神歧山安然待着。
徐星辰不负众望,在帝父走后,不仅没让帝宫落寞下来,在三界反而比过往更有威慑力……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帝宫开始插手三界。
敖月晃着酒盏,感叹道:“现在也只有你唤他徐星辰、敢唤他徐星辰了。”
沈流响想了想:“帝星辰?”
原著徐星辰登上帝君位,外界便如此称呼他了。
敖月点头,捂了捂小心肝:“要说当今谁最看不惯周玄澜,不是凌夜了,是你那个弟弟,甚至迁怒到帝宫对妖界的态度,我估摸着若非时机不对,要顾全大局,他早与周玄澜斗个你死我活了。”
敖月看沈流响懵然的表情,给他空荡荡的酒杯满上,“不必惊讶,如今三界,谁不知妖帝与帝君不对盘。”
沈流响饮着酒:“为何?”
敖月耸肩:“当时只有周玄澜,你的尸首和穷奇这三样东西在场,大伙儿都以为是周玄澜杀的你,解决了穷奇,那些人不知欢呼了几天几夜呢。”
“不可能,”沈流响笃定道,“寻常人或许如此认为,但徐星辰知道的多,不会这般想。”
“你这些年不在,”敖月摇摇头,小心谨慎地望了眼四周,低声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帝姬失踪的消息。”
沈流响脸色一变,敖月说的与他打听到的差之甚远,“为何会失踪,可找到了?”
衡九阴已死,谁还盯着徐星怜。
敖月声音又低了低:“帝姬自己逃出宫的,大概受不了帝君管制,当年那事,他们兄妹俩现在应该与仇人差不多了吧。”
沈流响面露惊骇之色,站起身:“怎么回事,快些说!”
他从外听到的消息,帝宫内一片和睦,欣欣向荣,难不成是所有人只敢这么谈论了!
敖月道:“别急,过去许久了。帝姬当年喜欢一名男子,被星辰帝君知晓了,差点让其神魂俱灭。帝姬以死相逼,才让其留了一条命,不过之后,她就被帝君带回帝宫,不准外出了。”
沈流响拧紧眉:“那男子包藏祸心?”
“没祸心,人家就清清白白一修士,还不知你妹妹是帝姬呢,稀里糊涂鬼门关走了一趟。”
敖月想将沈流响扯回椅上,扯不动,眼看着人将酒一饮而尽,杯子哐地搁在玉桌上,“我要回帝宫一趟。”
敖月:“帝君寻帝姬去了,你回帝宫也找不到人。”
沈流响:“帝宫的人知晓他在哪。”
这么大的消息他竟然才得知,应该早些察觉的,各方传出的消息其实都有出入,唯独在帝宫上统一口径,多半被控制言论了。
“从妖界到帝宫的传送阵早毁的差不多了,你想去也无路,”敖月拦住人,“不如找周玄澜。”
沈流响霍然惊醒:“对,他有办法!”
说罢,视线晃晃荡荡的往前走,一转眼,人却从亭内摔到亭外。
敖月:“?!”
周玄澜到时,敖月立在路边桃花树下,急得抓耳挠腮。
听到脚步声,敖月回头,掩饰性的咳了声:“他喝大了,走到这突然不走了,要妖帝您来接。”
沈流响趴在宽大树枝,听到底下动静从枝叶间探出脑袋,眉眼微垂,姿容俊美昳丽,神态透着几分慵懒醉意。
“来啦。”
周玄澜靠近:“下来。”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簌簌声响,沈流响嬉笑着摇晃枝头,洒了周玄澜一身桃花。
周玄澜仰头,皱眉正欲斥责,青年笑靥映入黑眸,比大片坠落的艳丽桃花还漂亮动人。
“太、太慢了,”
摇累了,树上的人收了手,睁着醉意朦胧的凤眸,含混不清的说,“往常都提早在树下等我的。”
说着,他从树枝跃下,落地脚步踉跄,被周玄澜一把扶住。
沈流响手指纤长白皙,抓住周玄澜衣袖,微抬下巴,吐着酒气道:“有事要与你说。”
周玄澜视线不经意落在红润唇瓣,微微一顿,随后将倚在他身上的人扶正。
“何事。”
“就是……”沈流响沉思半晌,蹙眉道,“忘了。”
周玄澜:“……”
他让宫人熬碗醒酒汤,看沈流响衣袍摔得脏兮兮,带人去了浴池,选了个浅些的池子让他进去。
“不行!不可!”
沈流响一落到暖池,乌发散乱,脑袋在水面起起伏伏,挣扎道,“救命!救命!我不会水!”
岸边玄袍身影看他拼命挣扎,沉默一瞬,将沈流响从及腰的水池捞起来,让他一手抓着池壁,随后转过身道:“快些沐浴,这水淹不了你。”
然而,沈流响使劲摇摇头,慌乱中抓住他衣角,“站不稳,要掉下去了。”
周玄澜回头瞧,青年白皙脸庞凝着水珠,乌发湿哒哒贴在身上,倚着池壁,站得很稳,不知哪来的结论要掉下去了,着急成这样。
人在池中闹腾,不肯沐浴。
周玄澜盯看半晌,揉揉眉心,背对着暖池,修长的手朝后伸去,挥了挥:“过来,抓着本座,就不会掉进水里。”
第113章
一只手很快抓住周玄澜,扑腾的水声安分下来。
周玄澜盯着屏风,身后暖池传来滴答动静,池中的人似乎在脱衣物,过了会儿,换只手抓住他手臂。
待沈流响粗粗沐浴完,晃着视线,拿起岸边摆好的衣物,磨蹭许久,按周玄澜说的步骤挨个穿好,拽了拽他衣袖,“好了。”
周玄澜将人从浴池捞起来,看湿漉漉的,手落在沈流响发间,用灵力烘干。
“方才,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沈流响站不稳,额头不得不抵着他肩膀。
周玄澜面色冷然:“不是不敢,是对你没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
“……都没有。”
周玄澜带人离开浴室,喂醒酒汤,喝完醒酒汤的沈流响,凑到床幔前,蹲身指着宽大床榻,“睡了是不是要被扔出去。”
周玄澜:“你的房间。”
于是沈流响慢吞吞倒在床上,在浴池折腾累了,也不闹,安静地闭上眼。
室内寂静几许,立在床边的周玄澜俯身,手指捏起他下颌,视线在白皙脸颊逡巡,反复看了看。
以前未发现,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勾人的本事不小。
周玄澜冷哼松手,转身回了寝宫。
次日尚未天亮,沈流响酒醒,扶着额头赶去寝宫,说起昨夜之事。
周玄澜从床上坐起:“我不会把逆鳞送给帝宫,找错人了。”
沈流响皱了皱眉,周玄澜瞥了眼他,“我今日要去趟炎鸣城。”
沈流响眉梢轻动,去外界,说不定有机会联系上帝宫,便道:“我也去。”
周玄澜起身:“你有逆鳞,自然得跟着。”
***
炎鸣城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周玄澜收了威压:“我要离开片刻,你自行待在城内。”
顾铁在此处,他来寻人。
沈流响捏了捏空荡荡的荷包,在魔界赚的灵石用没了,如今一穷二白,在城内连口水都喝不上。
他道:“给我些灵石。”
周玄澜道:“为何要给你。”
“当年宗内大比,你故意输掉比试,害我没了一万灵石!”
沈流响捂着心口,过去多年,思及仍是心如刀割,“我算你债主,别想抵赖。”
周玄澜看他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眉梢轻挑,估计真有此事,不过:“你一人之言,我不记得这事。何况你徒弟做的事,凭什么算在我头上,让我来偿还。”
沈流响瞪大眼,这就是标准的耍无赖吧!
他在心头狠狠唾弃,右手摊开朝周玄澜伸去。
“不给。”
沈流响左手摊开伸去。
“不给。”
沈流响摊开的双手一起伸去,周玄澜似笑非笑:“说了不……”
话未说完,一个白衣金冠小身影出现。
元婴立在沈流响手上,学着讨要动作,抬起两只软白小手,仰头糯声道:“本座哥哥给些灵石吧。”
周玄澜从未见过这般讨灵石的,看着一大一小,沉默半晌,薄唇还是禁不住勾了下,将储物袋放在沈流响掌心,“够你买下整座城了。”
沈流响欣然收下。
待人走后,他走在大街上,单手抛着储物袋,环顾四周。
为了不引起骚乱,沈流响用了易容术,在城内寻着能不能传给帝宫消息,不经意间,听到一处阁楼里传来阵阵喧闹。
沈流响走近,看到门匾上偌大的破穹阁三个字。
这是十年前出现的商阁,涉及领域诸多,可在内买卖消息,接发任务,还是拍卖东西的地方,在大陆已经名气颇响。
沈流响进入,正好听见沉闷的交易声“五十万灵石,三次,成交。”
沈流响讶然,这么多灵石不是一般修士拿得出手的,思忖间,看到一块似曾相识的黑石从他身前抬过,五个筑基期修士抬着,朝楼上雅间而去。
“徐公子果然财大气粗,五十万灵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可是徐家,大陆第一炼器世家的少主,这般阔绰不足为奇。”
“别少见多怪,这可是当年妖都那块三生石,世上仅有三块,另两在帝宫、清凌宗,如此宝贝,五十万算个屁啊!信不信,五百万灵石都有人买!”
“什么?!那为何先前徐子玥公子喊出五十万,没人追价了?”
“蠢啊,他是帝君亲表弟,谁敢跟价!当今谁不知道徐家背靠帝君,这些年一改往日门风,从上到下行事高调,看样子是想成为大陆第一家族。”
“那咱们破穹阁岂不是亏了!”
“没办法,只有自认倒霉。谁让徐子玥受帝君喜欢呢。他来妖界前,帝君赠了一枚玉佩,相传附有魂印呢!”
“唉,别说了,就因为这魂印,徐子玥在妖界各处耀武扬威,骄纵狂妄到极致,偏偏无人奈何得了他。”
“嘘!到了!”
唯首一人敲门:“公子,小的几人把三生石送来了。”
里面无人应答,这人正欲再敲,一群侍从走出雅间,将三生石与几个筑基期修士团团围住。
空中气氛一凝,身着华服,头戴紫玉冠的青年现身,目光未落在三生石上,而是望向几个抬石的筑基期修士,似笑非笑。
“把这些人嘴打烂,舌头拔了,看他们还能不能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