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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在过去生龙崽番外篇——by见机行事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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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他发现窗外的一大片草地都光秃秃的,像是被烈火烧平了。
  贺野:“……”
  贺野难以置信地探身出窗,定睛左右张望,真的秃了,不止是他窗户底下这一片,四周的草地与花丛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麦田怪圈,几乎悉数烧秃了。
  与此同时,站在他房间门口的黎易容听到他醒来的声音,立刻转过身冲他走来,步子很大,表情很正常,不过贺野看得出来,黎易容的状态很低落紧绷。
  这不见得是他的错,但似乎的确是因他而起。
  “睡美人死了。”黎易容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旁的没说什么。没有叙述战斗的过程,也没有抒发自身的心情。
  贺野不免拧起眉毛,想了想。
  “你从前是往来繁华的星球多一些,还是‘保护化’星球多一些?”贺野问他。
  这个问题出现得驴唇不对马嘴,不过黎易容只意外一下,便有问必答地直接说道:“大多数时候,我都在繁华星球的主城间行动。”
  那就是很少看见像样的星星了,贺野想。
  贺野不怎么擅长哄人,只得抬手拉过黎易容的胳膊,将他拽到窗边,指了指天空,然后在黎易容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双手合十,开始在心里许愿。
  这个时代的星星原本就不少,有堪成规模的银河。
  但他想要更多的风景,他觉得惟有自然的奇观和人性间的温柔才能稍微安慰一个人。
  天夜深蓝如海,早已不是纯粹的漆黑了,贺野十分担心太阳随时会探头登场,干脆将愿望集中在了短暂的三分钟一百八十秒之内。
  在他垂落双手停止许愿的同时,银河忽如爆炸,三千三百颗流星集中在这一栋小小木屋的视野前,密集狂乱地从宇宙中直往下坠。流星的数量太多了,可行动的范围和时间太窄了,因此比肩摩踵,凑得近的一瞬间组成方向一致的银色烟花,一瞬间变成争先恐后弥漫大地的银雪花;离得远的一瞬间形似闪闪烁烁的迷人眼波,一瞬间更似形状无序暗芒流转的银色极光,生命力振翅欲出,俨然要永恒而任性地流浪着涌现在某片永夜的大地上。
  黎易容怔了一下,望得目不转睛。贺野懒洋洋地依在他肩膀边的窗框上大笑了几声,笑罢了听到他问:“灰姑娘有几个愿望?”
  “三个。”贺野如实说。
  “你已经用掉两个了。”黎易容说。
  “对。”贺野说。口气很不在意。
  黎易容便不再多讲了,直等到和贺野一齐仰首欣赏尽这场流星雨,才慢慢垂下双眼来盯住贺野的脸孔。
  因为藤蔓的麻痹效果实际仍然尚未消尽,外加刚刚醒来——或许也因为看出他是在为什么、为谁而心情不好了,总之贺野眼下神态柔和得很,自从转变成猎狼身份后便常常随身的冷淡气息一点也见不着。
  但真正令黎易容身体发僵的并不是这段流星,这次许愿,甚至也不仅仅是贺野的这副神态。
  而是他不禁想到,假如在最开始,在开有郁金香的那个星球,雪地之上,他与贺野直接劫后余生、保住了小命,贺野也会反过来安慰他吗?假如身上不止有麻痹效果和流血淤青的小伤,贺野也会想方设法这样来哄他、期望他不要为他的奄奄一息难过吗?
  要命的是,黎易容清楚地意识到,他从未怀疑过答案。他有多需要温柔,贺野就有多温柔,贺野根本就是茫茫人海中,最克制他的那一柄剑鞘。
  “贺野,”黎易容身不由己地沉声说,“在你记忆中,你爱过谁吗?”


第27章 午夜水晶鞋(十七)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微微改变了卧房内的气氛。
  贺野脸色下沉, 沉默一顷,淡淡地说:“有过, 是我的初恋, 我记得他过世了。”
  黎易容没有设想到这份回答, 当下不免一怔,说道:“抱歉。”他还蛮想拉住贺野仔细问问那个幸运儿究竟是谁的, 但看贺野此时的表情,显然不想向他诉苦。
  自然, 贺野是黎易容的初恋,不过尽管贺野自得其乐了一点, 时而社畜了一点, 黎易容始终不认为贺野会缺少桃花运。他觉得想象自己是贺野刻骨铭心的初恋,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何况即使不谈爱情,在他生命里, 贺野也是一个天降的救援者。但在贺野眼中, 他恐怕没有那样深远的意义, 也就谈不上在短短三日的接触内诞生什么难以忘怀的感情。
  至多是一些来不及彻底绽放的火花与喜欢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没死, 贺野说的应该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
  黎易容理智地暂停了话题。两人面对着面,贺野扫视着他的表情,也掐熄瞬间燃烧的思绪, 抱住肩膀靠向墙上,试图转开话题:“说点别的吧。”
  黎易容从善如流:“往事已矣,你要不要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
  贺野:“……”
  贺野扬眉问:“你的大儿子叫什么?”
  黎易容说:“贺风思。”
  贺野顿时表情一变, 眼神微妙了起来:“庆贺的贺?”
  “对,”黎易容一眨不眨地回视他,笑笑说,“不过你要是喜欢,第二个接着随你的姓也行。”
  贺野半信半疑,着手掏出小本本,在上面把这句话也记了下来。
  途中黎易容好奇地凑过肩去看他究竟是怎样记骚话的,看完了放声大笑,又问:“我能问你一个不会惊醒梦游的人的问题吗?”
  “问。”贺野头也不抬,将本子倒过来,在另一面上单独记下了“贺风思”这个名字,也许是未来要调查真假的意思。
  黎易容便问:“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
  贺野眯起双眼,抬头深深瞧了他一眼,选择把这句话也记上小本子的正面,刚想落笔,发现这句话竟然早就出现在黎易容私自写上的那堆怪话丛中了。
  于是黎易容再度笑了。
  在床上又赖了十分钟,贺野才慢悠悠地催促自己起身下床,走到卧房的门边。外头隐约能听到野兽王子大吃大喝的声音,还有钟秀秀咯咯的笑声,贺野悄悄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细缝,看见钟秀秀正在和野兽王子边吃边笑。
  其实早几个小时,钟秀秀就填饱肚子了,现在只不过是坐在野兽王子身边,陪他聊天进食。
  两人聊得相当开心,钟秀秀甚至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知是借助仙度瑞拉一家没有带走的幸存衣裙还是问系统索要了一套不干涉任务的衣裙,总之她光彩照人,笑容灿烂,糖果色的裙摆熠熠生光,仿似能够折射彩虹。
  野兽在问她:“你为什么要装作哑巴呀?你们几个有好多的秘密。”
  钟秀秀回答:“我还在海里做过一会人鱼呢!海底的世界真漂亮,假如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下去看看。”
  野兽王子浑未听说过小美人鱼的故事,一听这邀请非常高兴:“海底世界?人鱼?你是也像我一样被变成过野兽吗?我们能现在就去看看吗?我听说海上的日出特别漂亮!”
  “好啊。”钟秀秀欣然答应。
  闻言贺野又悄悄地掩上了房门。之前黎易容告诉了他钟秀秀遭受致命伤的事,现在钟秀秀多半是打算把野兽王子骗到海边去杀死了。
  虽然不大情愿见到这样的发展,但毕竟事关钟秀秀的性命安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旁人无权置喙,贺野干脆不去打搅客厅中的行动了,免得打乱钟秀秀的计划。
  从这间卧房的窗口处可以清晰地看到钟秀秀和野兽王子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他们一走出去,黎易容就回到客厅监视卖火柴的小女孩了。贺野独自默然地坐在窗边抱着枕头又犯了一会懒,不知不觉又补了半晌觉。
  待他再醒来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早已君临世界了,他身上依旧有一大半的麻痹感没能消除,或许惟有回到主神空间才能彻底消除了。
  床畔空空荡荡,被窝的另一端毫无温度,贺野借影子观了观时间,分明是上午十点钟,众人应当补觉的时间。他心觉古怪,慢慢缓缓地开门探身,向客厅四处搜视了一圈黎易容的身影,看到黎易容正坐在一个陌生的长发青年人对面,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拿指节轻敲着桌面,而沿桌的另一把椅子上,居然还坐着活生生的喋喋不休的野兽王子。
  贺野不免原地脚步一顿。
  恰听见野兽王子抱怨道:“她根本就没有带我去看海底的世界,只是自己钻进海里,给我展示了一下她的人鱼尾巴,东漂西浮地陪我聊了一刻钟的闲话,也不肯陪我看完日出,就不打招呼地回到海底去了!你们的‘任务’是不是做完了?她还会上岸来玩吗?”
  “不知道。”黎易容淡淡地望着窗外回答,“我和她不熟悉。”
  野兽王子显然对这个答案失望极了,头上的耳朵立刻耷拉了些许,貌似连威武的鬃毛都一下子变得蔫蔫巴巴了。
  “我还没把披风还给她呢。”贺野清晰地听见野兽王子如此说道,“海底用不上披风了,是吧?”
  “或许吧。”黎易容低声说。


第28章 午夜水晶鞋(十八)
  不多时潮惊醒了, 找借口劝睡野兽王子后,几个玩家都没有什么睡意, 组团前往海边望了望。
  路上贺野大致了解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情况。
  他是个年轻男性, 名叫季舒, 性格很内向,完全不像是变成假王子时那样健谈。他们一路往海边走了多久, 季舒就愧疚不安了多久,虽然他跟钟秀秀的死没有太大联系。
  潮惊倒是很平静, 尽管他是最直接试图保护阻拦过钟秀秀的人。
  “小红帽来势很猛,钟秀秀不想一直躲在我后面, 她决定了, 我就任她去了。”潮惊淡淡地说,“人有人的骄傲,和死物不同。既然她考虑了很久, 还是明确拒绝, 我无权破坏她的愿望。”
  饶是如此, 考虑到钟秀秀身上只有一处伤口,贺野判断, 先前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至少也是潮惊拖下来的。仗着无限防御,小红帽特别头铁,冲不畏死, 潮惊没有武力技能,护着一个女孩子二十分钟没被砍中任何要害、伤势尚可,多半也有两下子。
  贺野直言问了, 潮惊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我当过兵。”
  海上风平浪静,晴朗的阳光抛洒万顷,细腻而又庞大的海风依次吹过众人,吹得连阳光也温淡沁凉。季舒不清楚原本是什么职业,快速运指如飞地剪纸剪出一大栋豪宅、一辆超级跑车、一大串人民币和一只洁白的纸蝴蝶,抛进海里,双手合了合十。
  但黎易容还是不理他。
  黎易容并不是万分热络的性格,跟钟秀秀没有太多友谊,这一次生气生得简直有点孩子气。回程的路上,贺野放弃了坐在南瓜马车的车窗边,特地挨在他身侧,暗暗看了看他的表情。
  其实这几天贺野想过很多。
  最初,黎易容对他而言只是个罪行累累的符号,虽然不是杀人狂,但无疑也做过不少坏事,庇护过一些恶棍,称不上完全无辜。哪怕他风里来雨里去、耐心担任皇室猎手十七年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刺杀皇帝,从内部尽量瓦解帝国的人体实验和一些荒唐举措,也从不认为黎易容就不该兜入法网。
  但随着这次穿进游戏,与黎易容有了近距离接触后,贺野的这个想法一变再变。
  在游戏的第一关时,他还曾经拒绝和黎易容聊天,旋即发现黎易容心眼不坏,不曾滥杀无辜;这关游戏刚开始不久时,他手足无措地计划着该怎样对黎易容负责,但心里还是难免考虑过两人的身份与思想观念问题,毕竟黎易容是个罪犯。
  然而如果说第一关游戏时还仅仅是他对黎易容定位失准,这一次,贺野就能真切地感受到黎易容实则是个很梦幻很爱恨分明的人了。
  毕竟这是个涉及生死危机的逃生游戏,贺野扪心自问,钟秀秀的死让他感觉到了遗憾难过,却总不至于非常低落。他见过的生离死别太多了,尽全力试着阻止是一回事,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惋惜着飞速看开又是一回事。
  按理说,黎易容见过的生离死别、无常悲欢也够多了。
  第一次见到彩虹,人们会赞叹激动,第一千一万次时,纵然心里喜悦依旧,倒也不会惊艳到流泪尖叫了。
  贺野一点也没想象过黎易容是这么一副脾气。除非是会小心翼翼地在心底希冀宇宙中每一片尘埃、静静等待他们蜕变成恒星的人,否则任谁也做不到永不麻木。
  就这点而言,黎易容和那头龙给了他相似的震撼。他犹记得在相识的次日清晨,那头龙忧心忡忡地问过他:“我听说涉及权力时人会互相倾轧,如果他们也很强大,会伤害你吗?”
  彼时他相当吃惊。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在贫民窟长大,连星空也没有仰望过,身边从来没有伙伴和花朵,生命朝不保夕的小孩子在认真担心一个衣食无忧,事业有成,怎么看都过得还挺幸福的人:“可是万一,万一你有任何一丁点不快乐的风险怎么办?”
  他不是随随便便接受和龙成为短暂的情人的,他的的确确被对方打动过,或许就是从那一瞬间堪称天真的闪光起。
  思来想去,贺野没有贸然询问黎易容他的往事,不过在下车回到小木屋以后,抢先开口向他说了一句:“到我身边来。”
  黎易容满面意外地问他:“一起睡午觉吗?”
  贺野说:“嗯。也聊聊未来的事,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他把话讲得颇为洒脱直接,黎易容平日里看着满口骚话,这下子竟然被他噎住了,一句话也没能回撩,乖乖跟着他走进了卧房,乖乖在床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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