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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学做人 番外篇——by桔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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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实行住宿制,明年他们将双双升入高三,到时候管理更严,别说课后相约牵手漫步晒月亮了,课间传小纸条都成了不可能的任务,所以两个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年轻人在圣诞节编理由请假出来,打算实现生命的大和谐。
  他们当时想得都很简单,既然是真爱,当然可以do爱,彼此都是初恋,将来考同一所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想都美滋滋。
  结果让夏云则这个乱管闲事的横插一杠,他们被双方父母拎回去严加管控,主任还给他们调了班,从此牛郎织女隔道墙,要多惨有多惨。
  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少女,才不听家长那一套老生常谈,表面上不再来往,内心却熔岩涌动,觑到个空子就要在沉默中爆发。
  被横加干涉的爱情总是分外甘甜,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可以相依为命,一同对抗这冷冰无情的人世间。
  其实不搭理他们呢,说不定半学期就散伙了。
  可是都发展到试图开房的程度了,哪个家长敢袖手旁观?
  夏云则想想都替他们老子娘犯愁,再一次庆幸他跟陆哥不生孩子,连领养都不考虑。
  被棒打鸳鸯的小情侣终于找到机会,趁学校放月假这几天约定私奔,天涯海角,以梦为马,筑爱为家,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眼看一出感动自己、折腾别人的伦理大戏就要上演,结果紧要关头死丫头掉了链子,他在火车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短信电话通通石沉大海,靳臻被冻得生无可恋,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过不去,一怒之下随便买了张车票,打算孤舟江海寄余生,千山独行莫相送。
  夏云则被他一波波咏叹调酸倒了大牙,五味杂陈地看着这个小傻瓜,说:“小姑娘看着柔弱,关键时刻杀伐决断不含糊啊!”
  陆远非表示赞同,点了点头,递过来两杯热奶茶,让他们润润喉继续八。
  靳臻不满意了,嘬着奶茶直叫唤:“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还说她的好话?”
  我不是,我没有,谁要你这种蠢弟弟啊?
  夏云则不好意思再刺激他,只好拿出哥哥范儿来,语重心长地劝:“你才多大就学人私奔,幸好她没来,不然你祸就闯大了你知道吗?”
  古往今来,私奔健将浩如烟海,有几个得了好下场的?红拂夜奔人家那是慧眼识珠搞事业,尾生抱柱才是人间真实没奈何,卓文君定向扶贫司马相如,大家闺秀当垆卖酒,结果司马丈夫一朝飞黄腾达就要娶茂陵女,真乃千古第一凤凰男。
  靳臻梗着脖子直挺挺地坐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死硬相,好似在说“我不听我不管都是全世界的错。”
  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这么狗的年轻人,相信老靳会送他去见上帝。
  夏云则一拍他的后背,继续哄这个巨婴:“相信哥,你现在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给她送锦旗。”
  靳臻本来想听他同仇敌忾一起骂女方,没想到这家伙忠言逆耳没完没了,让他有气没处撒,腾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夏云则,斗牛一样呼嗤呼嗤直喘。
  “坐下。”陆远非一记眼风扫过来,凌厉森寒,让胎毛都没褪干净的傻小子腿一软,没出息地坐了回去。
  他现在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夏云则也没义务硬把他往外拽,干脆转移话题:“哎,你身份证不是让你爹收了吗?你怎么买到票的?”
  “火车站刷脸就能办临时身份证啊。”靳臻闷声闷气地回答,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跟我爸一样落伍,他还把户口本藏起来不让我去补办,啧,有个屁用。”
  夏云则又扯住他的耳朵,这次换一边,让两侧肿得很均衡。
  “你把我的煎饺吐出来!”跟这小子交流佛都要冒火,“傻哔才跟你谈恋爱,她没被你气死算祖上有德。”
  “我这是真性情……哎呀!”脑袋上多了一个包,靳臻不敢往陆远非那边瞟,只敢抓着脾气较好的那个抱怨:“他怎么又打我?”
  因为你五行缺揍!夏云则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不耐烦地说:“你这么有本事,怎么刚才在外面冻成了狗?”
  靳臻被掐住脉门,一下子哑了火,被再三催问,才支支吾吾地说他被人扒窃,手机和钱包全没了,就剩张临时身份证贴身保管才没遭了贼手。
  夏云则哈哈大笑,伸手推推陆远非,让他别跟熊孩子计较,先给他买张回家的车票。
  这时候买早没座位了,站票倒是应有尽有,陆远非对这种吃人饭不说人话的小屁孩毫无恻隐之心,赏他一张站票已是仁至义尽。
  靳臻被收拾顺溜了,那点嚣张气焰熄得连个火星子都不剩,老老实实跟在他们后面检票上车,屁也不敢放一个。
  火车一开夏云则就开始犯困,头还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让熊孩子给气的。
  陆远非就照顾他吃零食喝饮料,任由小崽子站在过道上眼巴巴地看着。
  靳臻站了一会儿腿就酸了,想到要生生站四个小时他心里就叫苦连天,身体的疲惫战胜了对陆远非的恐惧,他壮着胆子,挤出一个笑脸低声下气地请求:“陆、陆哥?往里面挪挪让我挤一下行吗?”
  “不行。”陆远非还没说话,夏云则先给他打了回票,还大肆嘲讽,“这点罪都受不了,还想给她整个世界?你能整个啥?”
  靳臻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闭上嘴。
  夏云则揉着额角,把手机递过来:“先给你爸打电话报车次,让他到车站来接你。”
  靳臻往后一缩,差点蹿到对面行李架上,想起他爸的爱的教育,又怂又怕,死活不打。
  夏云则暗骂了一声纸老虎,自己调出电话号码拨过去。
  靳臻一脸幻灭,尖叫道:“你怎么有我爸的电话?!”
  “上次我给过他一张名片。”夏教练爱岗敬业,看热闹也不忘推销。
  靳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怎么有他的电话?”
  “哦,后来他给我发了个广告短信。”夏云则心不在焉,“你家是做家装建材的嘛!”
  屎难吃钱难挣,大家互相营业,谁也别笑话谁。
  靳臻捂住脸,脑门抵在靠背上,无声地哀嚎。
  那边总算接听电话,靳父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喂?”
  “靳先生,你好。”夏云则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儿子在我这里……”
  “规矩我懂!我没报警!”靳华的大嗓门差点把他震聋,“多少钱你开个价,别伤害我儿子!”
  夏云则:?
  我伤害你儿子干什么?他自己不作死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陆远非抿着嘴忍住笑,把车票递到他面前。
  夏云则心领神会,照着票价念:“十六块五毛。”
  煎饺算本公主赏他的。
  靳华:……
  夏云则戏瘾大发,不顾周围旅客侧目,演得停不下来:“要现金,不连号,广场东侧第三个垃圾桶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爸!”靳臻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手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事,火车十一点到站!来、来接我呗……”
  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一路低下去,就听见他爸在那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道是不是在攒怒气值。
  “你给我等着!”最后他爸给他一句爱的承诺,先挂了。
  夏云则还要雪上加霜,不高兴地说:“早说让你打,你推三阻四,我好心替你打,你又要抢手机,几个意思啊?”
  靳臻被他打击得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身体一软,抱着脑袋坐在过道上。
  健身教练那张嘴,气死活人气活鬼


第65章 我发烧了
  小崽子站了几个小时,下火车时脚步虚浮,一脸菜色,让在火车站等到半夜的靳父靳母又气又心疼。
  靳华庆幸儿子得遇好心人相助,又恨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咬着牙冲上来揪住就要打。
  “哥!哥救命啊!”靳臻病急乱投医,大型挂件一样扒在夏云则身上不下来,夏云则被他嚷得脑壳疼,再加上晕了一路,浑身不舒服,不耐烦地把人揭下来往他爹手里一扔,说:“要打回家打,家里工具齐活。”
  他要是劝阻,靳华可能真会拎住儿子揍一顿以告慰群众,现在他明着拱火,靳华倒不那么想动手了。
  夏云则眼皮一抬就知道小崽子这身反骨是从哪来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比一个轴。
  靳家夫妻对他们千恩万谢,靳华拿出个半寸厚的信封硬往他怀里塞,夏云则坚辞不受,打了个喷嚏,拖着浓浓的鼻音表示他要回家睡觉。
  陆远非朝他们一家挥挥手,揽着夏云则往停车场走,把熊孩子的糟心事抛到脑后,风驰电掣地带小教练回家。
  夏云则已经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眼皮重逾千斤,被陆远非半扶半抱着弄回去,连谁的床都没认清楚,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陆远非帮他脱去外衣,擦了手脸,然后轻抚他的后背,在耳边低声说:“困坏了吧,好好睡。”
  夏云则含糊地“嗯”了一声,抱住陆远非的胳膊,把脑袋拱到人家怀里。
  后半夜,他发起高烧,开始说胡话。
  “黄公公……请太医……”
  “冬灵……冬灵呢?”
  他陷在纷乱的梦里,身体像被千钧巨石压住,胸口滞涩,动弹不得,意识却像被挤到水里的牙膏一样,弥漫得到处都是。
  他梦到许多旧事。
  宫墙巍峨,天空逼仄,一年一年四季更替,岁月像一滩死水,盛放在镶金嵌玉的华美容器中,任由它干涸枯槁,残存几许尘灰水渍,潦草地概括他的一生。
  皇家富有四海,他却寸步难行。
  无数模糊的面孔出现在梦中,熟悉的,生疏的,冷傲的,卑懦的,含笑的,带泪的,浮光掠影般倏来倏往,与他擦肩而过,消失在幽暗的宫门里。
  他冷得浑身发抖,骨髓冻成了冰,拼命挣扎着想逃出这座金玉牢笼,慌不择路,一脚踏空,整个人坠入深不见底的枯井。
  坠落,不停地坠落,黑暗包裹住他,侵蚀着他,吞噬着他,只有耳边凄厉的风声,带给他飞翔的错觉。
  在他粉身碎骨之前,有人接住了他,用无尽的温柔怜惜融化了他血管中的冰霜,捂热了他胆怯瑟缩的灵魂。
  他不顾一切地投入那个人怀里,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身体恬不知耻地贴了过去,笨拙地摸索,急切地纠缠,脑中一片混沌,只想臣服在对方强悍霸道的怀抱中,血肉交融,缠绵刻骨。
  “哥……”他扭股糖似地黏在陆远非身上,发出低泣般的长吟,“别放开我……抱紧我……”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更多的、更热烈的抚爱,来填满他心里那口空旷的枯井,滋润他贫瘠的生命,让他丰盈,让他圆满——
  他想要这个人,以任何方式。
  陆远非被他闹醒了,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吓人,赶忙打开床头灯,只见小教练紧闭着双眼,烧得满脸通红,口中喃喃低语,断断续续地吐出细碎的字句。
  “云则,快醒醒。”陆远非费了些力气才挣脱他,拧来湿毛巾给他擦拭头脸,夏云则睁了一下眼睛,不知所措,抽噎着哭了起来,双眸没有焦距,朦朦胧胧地泡在两汪泪水中。
  “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陆远非双眉紧蹙,把他扶坐起来,套上毛衣,裹到羽绒服里。
  夏云则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弄,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脑袋里像有个小槌子敲个没完,手脚僵硬,还觉得特别冷。
  关键时刻还是兵哥靠谱,动作迅速果决,丝毫不慌乱,把他收拾整齐扶抱上车,飞驰去医院挂急诊。
  查体正常,血常规正常,CT胸片都正常,怎么看都是个身体倍儿棒的大好青年,咳嗽鼻塞一律没有,就是莫名其妙烧得天旋地转。
  物理降温已经不顶用了,医生给开了一支退烧针,让他先退了烧,等门诊上班再去做个全面检查。
  夏云则烧得神志不清,打针的时候死活不肯脱裤子,八爪鱼似地缠在陆远非身上,缠得他腾不出手来,怕伤着他又不敢硬掰,护士配好了药,连哄带劝累得满头大汗,结果病人张嘴就是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让他在别人面前露屁股,那是万万不可能,烧死事小失节事大。
  陆远非没想到他都变成基佬了还在乎这个,也是哭笑不得,后面还有别的病人要打针,他只好抱着夏云则挪坐到一边去,让护士先照顾后面的人。
  “这么大的人还怕打针?”他把小教练按到腿上,趁护士顾不上搭理他们,飞快地扯下病人的裤腰,消毒扎针一气呵成,护士发现他暗度陈仓的时候,陆远非已经把药推完了。
  夏云则病怏怏地伏在他腿上,只在进针的时候肌肉紧绷,闷闷地哼一声,眼角溢出几点泪花。
  “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小护士跑过来拨针,眼睛瞪得溜圆,“万一伤到神经怎么办?断针怎么办?哎你这手法可以啊,以前给别人打过针?”
  陆远非接过棉签按住针眼,大言不惭地回答:“我给军犬打过针。”
  然后他被护士骂了一顿,出生入死的铁血硬汉自知理亏,屁也不敢放一个。
  好在没过多久药物生效,夏云则出了一身汗,体温恢复正常,意识逐渐清醒,就是头晕目眩像喝醉了酒。
  “我好了,我要回家睡觉。”他刚才猝不及防挨了一针,又疼又窘,提好裤子就开始闹腾,死活不肯留在这个伤心地儿等门诊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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