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被迫成为团宠——by繁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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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一丁他们的欢呼声中,凌宵行又道:“还有一个问题,我想把歌词改改,因为原来的外文歌词,和这个旋律不太搭。”
“我来吧。”云游微笑道,捏了捏凌宵行的肩膀,“凌哥辛苦了。”
《造星计划》的第九期,将是第三次公演+出道之夜。
本周六晚,直播。
早在周六之前,就有好几波热搜给出道夜造势了。
观众们为心仪的选手疯狂打投,之前的几段公演视频和八卦话题更是火出了圈,别管看不看《造星》的人,都会八卦一下究竟谁会出道。
后台化妆准备的时候,梁园紧张地来回上厕所,还被其他选手嘲笑是不是不行。薛一丁则神经质的来回上下刷新手机,凌宵行和云游倒是并肩靠着,安安静静的,间或低语两句。
“哇,”忽然,薛一丁叫出了声,“我们节目居然占了这么多热搜位哎。”
他兴致勃勃地把手机给云游他们看:“你们看,逍遥游cp又上热搜了!”
是他和凌宵行的cp吗?
他一直都很奇怪,两个大老爷们的兄弟情,有什么好组cp,磕来磕去的。
云游很少用手机,用也是扫个码,联个系,基本不怎么打开微博。
但不可否认,现在他也有点焦虑,需要看点别的东西来调解一下,于是他拿过了薛一丁的手机。
点进tag,他慢慢地翻看网友的评论。
【逼乎刘看山:逍遥游我真的太可了太可了!尤其是凌宵行叫云游起床那一段,甜死个人!苏得我合不拢腿、不是,合不拢嘴!我做成音频了,链接如下,姐妹自取!】
【网课鲨了我,而我又鲨了谁:他俩那个猜成语也太牛了,怎么一猜一个准的?我和我双胞胎妹妹玩那种游戏都不能保证全对的啊】
【我好困:1丁不是说了吗,这就叫心有灵嘶[doge]】
【阿伟西内:俺还是不明白为啥呆若木鸡那里,云游模仿鸡要啊啊啊的叫orz】
【复习不完了呜呜呜:嘶到了真的嘶到了,这粮撑得我都不想爬墙了,已经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房子塌了我不活啦:呵呵,不过是营业卖腐而已,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事先串通节目组来对小抄呢?还有云游给凌宵行系外套那里,又搂又抱的,麦麸太刻意了好吗?】
【世界第一可爱云游小歪歪:上面的集美怕不是没见过直男腻歪,我高中班上的俩直男经常搂搂抱抱,a被b抱着坐在b腿上,b还抖腿问a爽不爽[微笑]】
【00的圈外女友:卧槽,我还以为只有我们班的男生这么腻歪,俩大老爷们经常手拉着手上厕所,但俩人铁直,都有女朋友[震惊]】
【dw给爷爬:我觉得就是普通的兄弟情啊……云游很明显就是直男才会做的事】
好多名词术语云游都云里雾里地看不明白,越看越晕,他索性把手机还了回去,问凌宵行:“凌哥,我们之间很gay吗?”
“不会啊,”凌宵行坦然道,“你直我更直,都是他们腐眼看人基。”
“就是嘛。”云游安心了,挨着凌宵行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薛一丁:“……”
你们现在就gay里gay气的好吗?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指针一点点地旋转,终于,还是到了第九期的直播时间。
【来了来了!!】
【云游哥哥我爱你!!!】
【啊啊啊啊崽崽给妈妈冲!!】
漆黑一片的公演舞台上,唯有一点蓝色光华流转,光芒连点成线,最终汇聚成一道光环,照亮了《造星计划》的星星标志。
耀眼的银色火焰喷出,伴着《造星》的主题曲,造型制作人缓缓走出,微笑道:“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第三次公演舞台,同时也是我们的出道之夜。”
台下的一千名观众欢呼呐喊,呼喊着应援词,摇动着手幅,甩动着荧光棒。
“这次的舞台投票,将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在场的一千名观众和网友们的实时投票数,另一部分是综合截止到今天零点的网络票数。”宁郑玄快速地介绍完了规则,面向镜头道,“这四个月,我们的练习生们拼尽全力,挥洒汗水,终于大浪淘沙留下了35名优秀的练习生,而他们其中的11人能否出道,选择权就在各位国民制作人的手中。”
宁郑玄微微一笑:“你,准备好了吗?”
镜头快速扫过35名练习生稚气未脱的脸,或紧张,或不安,或信心十足,最终拼凑在一起,在场的一千名观众声嘶力竭地呐喊道:“准备好了!!!”
“it\'sshowtime——!”
宁郑玄话音刚落,35名练习生在舞台升降梯上出场,主题曲轰然响起,练习生们舞蹈整齐划一,唱起了那首选秀之梦的开端——《造星计划》的主题曲。
【云游给妈妈飞!!】
【啊啊啊啊啊凌凌帅炸啦!!!】
【一丁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qaq】
【蘩蘩加油妈妈给你打气!!】
【草哭了哭了,每一个选手都那么努力,真的不想让他们有的人离开这个舞台啊】
“云游哥,期待你们的舞台哦。”主题曲表演完毕,在宁郑玄念稿的时候,祁采蘩微笑着说,“虽然上周所有的导师和选手都觉得我们组的表演更好,但我觉得你们组的舞台还是很值得期待的呢。”
“那就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王。”云游也回他一个笑,“剽窃者。”
“你……!”祁采蘩正要反驳,就在此时,传来了宁郑玄的声音。
“在我们熟悉的主题曲之后,就是我们的出道评定舞台了。”宁郑玄振臂一呼,“让我们欢迎第一组!”
祁采蘩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带领着第一组和云游所在的第二组擦肩而过。
其余选手回到等待室,观看大屏幕上同步转播的画面。
1组在舞台上劲歌热舞,不断收获台下热烈的掌声。
云游却很冷静、甚至冷眼看着。
或许是觉得有常厦的改编,所以他们有恃无恐了起来,整体表现其实比第一次差了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赢过一个人了。
五分钟后,1组舞台表演完毕,发表拉票宣言,工作人员来叫他们组做准备。
凌宵行带领2组站了起来。
比起祁采蘩他们离开的时候,练习生们对他们的加油声显然热情了不少:“云游哥,我看好你们!”
“凌哥牛逼!干就完事了!”
“一丁这次赢了可别感动地哭鼻子了哦。”
“园哥冲!!”
和大家挥手告别后,云游和凌宵行带领两个小朋友踏上了决赛舞台的征途。
“相信一直有看《造星》的大家也知道,1组和2组这次的选曲都是gone组合的《腐烂》,”宁郑玄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云游随着他的声音,木然迈上台阶。
成或者败,就在今夜。
“那么这两种演绎,究竟哪个舞台更能吸引你的眼球呢?让我们欢迎第二组!”
他们的第二版改编,很彻底,不仅改了歌词,甚至连曲风都改了。
除了他们组,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表演。
导师会认可吗?观众会喜欢吗?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这是没有退路的孤注一掷,如果失败,谁能为这次的冒险买单?
他不止是一个人,他还肩负着另外三个人的出道梦。
有一瞬间,云游失去了所有感官,眼前漆黑,耳中翁鸣,后背冷汗涔涔,胃部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他好像一下子就成为了一个木偶。
又或者他一直是一个木偶。
世界开始混沌颠倒,色彩飘舞抽离。
忽然,冰冷的手中落下了一团火种,灼热到融化万丈冰川。
云游愣愣抬头。
凌宵行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一双春水眸中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感觉到凌宵行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后说:“别怕,我在这里。”
一霎那被无限拉长,砰然一声,飘荡的灵魂撞击回到肉.体,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耀眼的镁光灯刺进他灰败的视野,欢呼声海浪一样一阵阵拍击着他的耳膜,冲散了那些流言蜚语,乌有子虚。
他们在呐喊他的名字。
他们说:“一定要一起走花路啊!”
云游的内心忽然充盈了无限的勇气和信心,他的血液在沸腾,他的灵魂在战栗,他必须要握紧自己的手才能控制贲张的脉搏。
他们四个人踏上舞台,脚下是沉甸甸撑起无数梦想的舞台,面前是一千名给予他们梦想实现机会的观众,而身边是共同奋战了几个月的最亲近的朋友。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四人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鞠躬:“大家好,我们是第二组!”
没有太多的感触,没有多余的介绍,舞台一黑,他们的表演开始了。
舞台被黑暗吞进腹中,唯有一千名观众手中的荧光棒还亮着。
忽而,一段呜咽的箫声传来,百转千回,如泣如诉。
所有人集体一愣。
他们是唱得gone的《腐烂》吧?为什么前奏是这样的?
还不等他们奇怪摇滚风的《腐烂》怎么突然变成了国风,又一段电音插.了进来。
然而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违和,反而好像就该生来如此。
黑暗混沌被一束红色光芒无声破开。
浮沉的光海中,云游坐在红丝绒沙发上,一袭红色西装,猩红的灯光为他涂抹上诡异的昳丽,脸庞和那段脖颈倒是雪白,对比惊心,艳绝不似凡人,倒像索命的狐妖艳.鬼。
他轻轻偏头,吟唱道:“由甜蜜编织而成的谎言里
我已察觉到你的心意
芳心陨落成泥
最喜与你亲密……”
幽幽唱罢,他睁开眸子,眼神迷离。伸出一点舌尖,轻舐嘴角,如红梅落雪,像是在回忆什么经年难忘的美味。动作带着溢出屏幕的色.气,表情却是稚子般的无辜与纯洁。
鼓点重重一落,黑暗倏然一动,凌宵行旋步来到云游身后,他伸出手,黑色皮质手套笼罩在红色光海中,凌宵行的手轻抚上云游雪白的脸颊,摩挲过右脸的颊中痣。
他歌声慵懒,声线缠绵:
“腐坏的乐园消逝,血红玫瑰侵占我的躯体
于是勒紧了你的脖颈无法呼吸
听着你的声音奄奄一息。”
伴着渐强渐弱的音乐,舞蹈队形变幻,凌宵行抽出一支血红的玫瑰。
花瓣拂过云游精致的五官,最终玫瑰轻佻地游移到他的下颌,凌宵行深深注视着云游,欲.望与烈焰纠缠燃烧,他喉咙一滚,声音暗哑道:
“泪水干涸在背脊
午夜响起哽咽低泣
我把玫瑰送给你
连同这腐朽的爱意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病娇风我没了我没了我彻底没了!】
【吸血鬼云游我好爱快来初拥我吸我的血!!!】
【卧槽这俩人好欲啊!这真的演绎出了我心中的腐烂!!】
第22章 安可安可
gone的原作《腐烂》, 整体更偏向摇滚和电音, 舞台效果极好,每次演唱会的时候唱这首歌都会轻而易举地点燃现场气氛。
而云游他们的改编,居然融合了中国风的乐器, 把外文歌词翻译成了中文再次加工,加上红与黑交织的舞台服装和迷幻的灯光, 竟成了完全不一样的病娇暗黑风。
一般来说,外国歌曲翻译成中文演唱后, 都会让听过原作的听众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很少有改编版能超越前作的, 但这首《腐烂》不一样,它在保留了原曲的和弦调式基础上,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编, 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比不上原曲。
这就像把覆盆子派换成了覆盆子慕斯蛋糕, 覆盆子酱的味道还在, 只是形式换了。
所以,怎么能说覆盆子蛋糕比覆盆子派难吃呢?因为他们的原料都是一样的啊。
gone的这首《腐烂》非常出名,几乎在场所有观众都听过, 并且对歌的旋律烂熟于心, 但云游他们的演唱还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让人闻所未闻、耳目一新。
他们根本没想过, 笛子、箫、琵琶这些传统乐器居然能和电音结合得如此完美,浑然一体,仿佛这两种东西天生就该融合在一首曲子里。
而传统乐器的演绎, 大部分都是偏缠绵的、悠扬的、悲伤的、凄凉的,从来没有人把这些和病娇风联系在一起。
猩红灯光仿若血海,血浪大把大把地泼洒在舞台上,四名少年的每一个舞步、每一句歌声,都轻而易举地把血海搅得汹涌,强烈的视觉、新奇的听觉,一切官感都是全新的、未曾体验过的,观众们根本无法将目光从舞台上移开。
一段激烈的琵琶与古筝合奏中,两种乐器你追我赶,仿若兵场交戈,铮铮锵锵声一层叠着一层,激得人的心跳也层层加快。
就在即将达到一个巅峰时,蓦地,所有乐器声音一滞。
一束幽蓝的灯光突兀地打下来,云游半边脸被赤焰的红吞噬,半边脸染上深海的蓝,红蓝交织,对比强烈夺目,诡异而又妖冶。
云游在冰与火中轻阖双眼,双唇轻启,歌声高亢:“已接近生命的倒数计时
你却握紧茎刺仍旧固执。”
凌宵行将那支玫瑰别在云游耳后,玫瑰花瓣红艳似火,云游脸庞白皙似雪,两者都是超越物种的美丽,一时间竟有种雌雄莫辨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