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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番外篇——by东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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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皮又没得吃。
  瞧着苏遥与傅陵吃完,不满地“喵呜”一声,自个儿扒开门跑了。
  傅陵帮忙规整锅碗瓢盆,再顺上数口吃的,突发奇想:“苏老板哪天,也教我做饭吧。”
  苏遥一顿,蓦然好笑。
  怎么着,您这已然是业余作者了,还打算做个业余厨子?
  傅陵神色颇为认真:“我学会了,平日能帮苏老板的。”
  倒也不用。
  苏遥本身就是熟手,不缺帮手。
  再说了,这话此时说来顺口,改日你不得搬走么?
  苏遥念及此处,手中微微一滞。
  ……怎么想到大鸽子要搬走,还有点舍不得呢。
  苏遥心尖再度一乱,又安抚下:养只鸟久了还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正常情绪,正常情绪。
  傅陵不知他又想到什么,只轻轻挑眉:“那苏老板教不教我?”
  苏遥对上他佯作认真的眼神,打趣道:“万一傅先生烫着碰着,岂不是又不能写文了?”
  不对,没烫着碰着,也没见这鸽子写文。
  傅陵显然也想到此处,只静静挑眉。
  这人究竟怎么做到拖更欠稿还理直气壮的。
  是有钱腰杆子硬吗?
  苏遥无奈,只不肯松口:“我不教。傅先生是该做正经事的人,别总守在厨房。”
  傅陵见这话头不好,正要填补一二,便让苏遥三言两语打发出去了。
  傅鸽鸽望着廊外哗啦哗啦的大雨,一脸郁闷。
  傅相在这一个大雨天,突然拥有了人生烦恼:能不能在我不写文的情况下,还让苏老板喜欢我?
  答案估计是不行。
  傅陵纠结一会子,又克服一会子,终于屈服于心上人的变相催更,溜回房间挠头写文去了。
  今日果然又是大雨天。
  暴雨如注,一院繁茂草木焕如新生。
  苏遥只觉得,鹤台先生今日表现很好。
  上午跟着吃一上午,居然当真老实在房中写了半日的文。
  苏遥倍感欣慰。
  那……是不是每日先送点吃食投喂一下,这鸽子才会产粮?
  并不是。
  苏老板想多了。
  傅鸽子下午的行程是这样的——
  先坐在窗前写了小半章,嫌雨声敲打得头疼,就歪在榻上睡了半下午,醒来出去吃个晚饭,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自己认真写文了,回来抱住桂皮玩到现在。
  有些人看起来努力了。
  实际上背地里在摸鱼。
  苏遥尚不知情,瞧着人辛苦,还进厨房,又给真认真没摸鱼的阿言和只摸鱼没认真的傅鸽子,煮了鲜香滑嫩的小肉丸汤。
  烛火摇曳,苏遥挤着瘦肉丸,又好笑地念起上午时的聊天:以傅鸽子的出身,想来也没进过厨房。大抵是好奇吧,才随口一提想学的话。
  傅鸽子的出身……
  苏遥终究记得要去找他聊一聊的话。
  要不今儿去聊聊?
  苏遥只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决定后,似乎先前的措辞也用不着了。
  正要轻松地将肉丸汤送去,齐伯却于一旁接手:“公子回去歇息一下吧,瞧着又出汗了。”
  厨房还是有些热。
  一身灶台烟火也不方便寻人闲聊,苏遥便回房,打算洗个澡先。
  刚刚入夜,时辰尚早。
  雨势却颇为迅猛,大有倾盆之势。
  房间内水汽氤氲,苏遥正要于浴桶中出来,忽然听闻房中“咣啷”一声。
  苏遥一疑,接着又听到“扑通”一声,仿佛有重物落地。
  接着便是一声悠长猫叫。
  桂皮又来了。
  苏遥笑笑,披上中衣,从屏风后转出,果见圆滚滚的桂皮正卧在房间地毯上,舔着毛爪。
  瞧见苏遥,小小叫了一声,又睁大无辜的双眼。
  怎么瞧着有点可怜?
  苏遥顺着望过去,却看见衣架倒了,干净衣裳散落一地。
  桂皮偷偷抬眼,心虚地“喵”一声。
  苏遥一时既无奈又好笑,过去揉一把猫脑袋。
  你怎么这么大劲,衣架也能踢倒?
  我这衣裳是白洗了。
  秃头桂皮晃晃脑袋,又蹭蹭他的手,可怜巴巴。
  卖萌可耻,但有用。
  猫猫可不得惯着养吗?
  苏遥又撸它两下,系好衣带,笑笑过去收拾衣服。
  不过还真没干净衣裳了。
  苏遥微微有一点洁癖,散落的衣裳扑了点灰,他刚洗完澡,不大愿意穿。
  干净衣裳又得翻柜子,拿出晾一下先。
  苏遥一错眼,便瞧见康娘子的红木盒子。
  那件雪青衣衫倒是洗好一直收着。
  里头套件中衣,应当能穿出去了。
  苏遥刚一伸手,便听得敲门声:“苏老板,桂皮又在你这里吗?”
  苏遥身上的中衣单薄,不能见人,他忙穿上雪青衣裳,答一声:“是在我这儿,傅先生稍等。”
  傅陵正吃着猫醋,眼前门一开,整只鸽都傻了。
  苏遥里面穿一件轻薄中衣,素白的颜色,外头只拢一层淡紫色薄纱。
  这两件衣裳都偏薄,偏又裁得极其贴身。
  明亮灯火自他身后投来,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影影绰绰,却又分毫毕现。
  这穿得……
  还不如不穿……
  不是,不穿也不对……
  傅陵整个人的眼都不知道往哪放,稍一低头,又正巧落在苏遥一截精巧的锁骨上。
  紫色衣领压着素色衣领,愈发衬得他肤白欺雪。
  一缕乌发搭在上面,发尾尚落着晶莹的水珠子。
  大雨惶惶,傅陵一时只觉得心跳过速。
  但苏遥好似并没有察觉有何不妥,眉眼间仍蕴着清澈笑意:“桂皮在我这儿,我给您抱过去。正好我也有事想找傅先生谈谈,不如一起去您房间?”
  谈……谈什么……
  傅陵整只鸽还在凌乱中。
  这…这样……是打算和我怎么谈?


第49章 入夏(二)傅相
  康娘子不愧是旧京数一数二的好裁缝。
  眼光和手艺都毒。
  傅相虽然行,但毕竟没有真的行过,大晚上瞧见心上人这副摄魂动魄的模样,心内轰一下就裂开了。
  大雨稀里哗啦地泼一地。
  傅相难得脑子卡壳,下意识只回道:“去……去我房间吗?”
  苏遥只觉得傅鸽子怪怪的。
  方才起便目光幽深,还略为躲闪,喉结还滚了下。
  苏遥只能笑笑解释:“我房中有些乱,还没收拾。”
  傅陵瞥见屏风后氤氲的水汽,散落的衣裳一角,还有趴在地毯上,咬线头玩得不亦乐乎的桂皮。
  桂皮你……
  算了。
  傅陵一搭眼便大略猜出始末,瞅着自家憨头憨脑的猫,不知道该骂该夸。
  骂也好,夸也罢,以后再不能让桂皮进来了。
  苏老板穿这样让我看见也就罢了,若再来一次,让别人瞧见……
  傅鸽子光想想,就喝一地窖的醋。
  念及此处,傅陵终于稍微回神,勉强清清嗓子:“……苏老板稍等,桂皮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我去给你拿件我的。”
  苏遥微微一笑:“不必麻烦了。我还有的穿,这件挺好的。”
  挺好的……
  但美人你穿成这样……我没法和你好好坐着聊天。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傅相飞快地跑回房间拾了件干净衣裳,把苏遥兜头一罩。
  苏遥让这衣裳盖一头,傅陵颇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他裹上,又正色道:“苏老板大病初愈,穿得太薄了。我的这件厚,换我的吧。”
  夏夜骤雨,风雨连潮,是有些湿寒。
  苏遥想想有理,便关上门再去换上。
  整理衣带时,又觉得傅先生今晚略为奇怪:怎么说话老卡壳?
  傅相还能正常开口,那都得仰赖自我修养。
  从前于朝堂上,美人计也不是没经过,西域塞北江南的美人见得也不少。
  都没同今儿似的。
  慌得不行。
  大约,当真动心不浅。
  傅陵微微挑眉,雨声匝地,他复回味起方才的美人画。
  君子过后有点小失落呢。
  突然后悔方才没多看两眼。
  下回还不知几时才能再瞧见这么好看的样子。
  傅鸽子立在门前,一时心绪浮浮沉沉。
  檐外风雨潇潇,房内灯火熹微,映着阶下激起的层叠小水花。
  细细密密,滴答滴答。
  傅陵浮想联翩一会儿,便瞧见门又打开了。
  苏遥抱着桂皮,一手拉开门,侧身出来:“麻烦傅先生了,走吧。”
  傅鸽子从头到脚打量苏遥一遭,再度怔了怔。
  他比苏遥身量高大,因而这件月白外衫并不如何贴身,反而显得有些……宽松。
  长袖垂下,隐约露出白皙的腕骨;领口也低,松松地掩住内里轻薄中衣;腰也收不住,苏遥一走动,便现出纤细的腰身。
  尚挂着水珠的乌发,一点一滴地将前襟打湿。湿漉漉的澡豆气味混着繁盛草木的芳香,裹在他家常的衣裳中。
  傅陵不由有些心旌摇动。
  并心神荡漾。
  苏遥没有联想到“洗完澡后穿男朋友衬衫”这种□□的诱惑行为,不然他一定会理解傅鸽子眼下的心情。
  傅鸽子有点美。
  还有点上头。
  但他是个品行端方的君子。
  因而撑出冷静端正的架子,十分克制地,于苏遥对面坐下。
  又唤桂皮,皱眉:“别老让人抱你,压得手酸。”
  苏遥的怀抱特别软,桂皮不肯走,又往里蹭了蹭。
  还把襟口蹭松了些。
  傅相心头一滞,再度蹙眉:“你下来。”
  桂皮“喵呜”一声,委屈得无以复加。
  方才让你瞧见美人出浴,合着一点功劳都莫算给我。
  苏遥只再度感叹:傅先生在哪都是做主子的架势。
  还头一回见整日可怜巴巴的大橘。
  桂皮睁大圆圆眼,叫一声,从苏遥身上跳下,拽线头玩去了。
  苏遥稍微拢了拢衣襟,便瞧见小碗的肉丸汤,轻轻一笑:“傅先生还没吃吗?”
  灯火盈盈,美人唇红齿白,眸如清泉,水波潋滟。
  苏遥一笑,傅陵就眼花缭乱的,压住心绪,方顺手给苏遥盛一半:“方才还烫,现下正好了。”
  傅鸽子这个随手投喂的日常习惯。
  他在书铺中住这一段日子,苏遥饭量都大了。
  苏遥方才是做的猪肉丸与鸡肉丸,吊高汤煮成一小锅鲜香滑嫩的丸子汤,又于清白汤底中点上鸡蛋丝与香菜碎,挑上两只点红樱桃的白瓷碗盛好。
  原是明早配芝麻酥饼吃的,但瞧阿言与傅鸽子辛苦,先给当做宵夜。
  念起写文,苏遥咽下一粒小丸子,起个话头:“傅先生与我这书铺签合约,也有两年多了吧。”
  傅陵“嗯”一声,又浮出笑意:“先时一直是齐伯往来。苏老板在京中,回来又病了,总也没见上。”
  若不是我去催稿,怕一直也见不上。
  苏遥弯起眉眼:“苏氏书铺店面虽不算小,但一直冷清。傅先生不嫌弃,当初第一本便肯与我家签。”
  傅鸽子当初也就是,闲得时间久了没事做。
  随手一写,随手一签。
  傅陵心内如此想,却并未答话。
  他是何等玲珑心思的人物,稍稍联系前因后果,便能想到苏遥是要聊什么。
  傅陵放下小瓷勺:“苏老板今日……”他念起方才情状,不由默一下,挑眉笑笑:“是想找我谈什么?”
  苏遥先前措了几日的词,此时隔着灯火辉辉,对上傅陵黑如墨玉的眼眸,又咽了下去。
  按理说,这个年岁的士族子弟,不会居于祖宅所在之地。
  以鹤台先生的才学,不是在京求学,便是入仕做官。
  既留在旧京,又迁居别所,只能是家中住不得了。
  苏遥捋一遍,还是觉得,有些话,他不好开口。
  他斟酌再三,只抬眸笑笑:“也并非什么要紧事。近来,朱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想来校对司筛查会更严。傅先生如今在写新书,我不过想提醒一句。”
  傅陵微微一笑:避重就轻。
  朱家不是因书出事,而是因写书之人。
  他心内清楚,苏遥是想问他的身份,不过碍于脾性或是其他,不知该如何张口。
  傅陵淡淡挑眉,靠住椅背。
  他其实有些不大想说。
  成名之人往往有个毛病,想把名声光环剥掉,给世人看真正的自己。
  傅陵自幼于京中拔着尖长大,出身西都傅氏,满门侯爵,登阁拜相,国朝最惹眼的探花郎是他的夫子,丹青国手方拱教他作画,就连击丸,也是与宫中诸位皇子从小一起玩。
  打他记事起,旁人谈起他,便是“傅家大公子”、“傅中丞的大儿子”、“傅老尚书的长孙”,再大些,便是“太子伴读”,之后,就是“傅相”。
  随手写个话本后,才有苏遥一口一个“傅先生”唤他。
  如今世人谈及“傅相”或是“傅陵”这个名字,想到的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年轻宰辅。
  或许还有些心狠手辣、嘴毒手黑之类的评价。
  但剥掉这些皮,傅陵不过是个略有些闲钱、略懂些诗书、又懒又馋、喜欢大橘的年轻文士。
  或许比旁人稍稍长得好看些?
  脑子聪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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