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加冕为王前——by是非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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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够了!”艾瑞克斯忍受不了,他转过头低声说,“够了,求您了,母亲,拜托您……拜托您,不要这样……”
艾瑞克斯愣住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母亲正在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他。
“母亲……他是我的朋友。”艾瑞克斯喃喃地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看着母亲再次高高举起手,不过这一次巴掌没有落到他的脸上,希恩在半途拽住了女人的手臂。
“松开!”玛丽夫人厉声说。
希恩像是没听见,目光扫向女人的指尖提醒:“夫人,您还戴着戒指。”
“放手!贱种!”听到戒指,玛丽夫人血液翻腾,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刚从地牢出来,您难道不觉得疲惫吗?”希恩望了眼对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希恩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难以置信的,艾瑞克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忽然安静了下来,接着就像喝醉了一样,失去意识昏倒了。
“母亲,母亲……”艾瑞克斯抱着妇人,抬头茫然地望向希恩,“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凝神药剂而已,刚刚才做的。”希恩沉默了一下,“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艾瑞克斯望着青年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有点落寞的低下头。其实他刚刚的话没有质问的意思,他根本没觉得希恩会伤害自己的母亲。他只是……被突然变故吓到了而已。
“我真是蠢透了。”艾瑞克斯很自责,他内心懊恼,然而眼下他无法找希恩解释,和劳一起将妇人送回玫瑰庄园。
第94章 深涧18
希恩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离开阴寒的地牢,走进了辉煌壮观的皇家庭院。
有一辆金色的奢华马车堂而皇之地停在庭院门口的紫藤树下。
这辆马车在自然光下很扎眼,珍贵的绿玛瑙大大方方地镶嵌在车壁上, 前方拉车三匹骏马鬃尾几近白色,是价值千金的纯正马种。
所有权贵的马车都必须停在圣维亚之门外,而这里是第二庭院的别院, 按理这里除了女王的御驾是不会出现别人的马车的。希恩微微眯眼, 车窗从里面推开, 马车的主人穿着鲜艳的贵族套装,头上的假发锃亮,脸上的横肉挤出了油腻的笑,像招呼小狗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亨利大公。”希恩走上前去, 微微行礼。
“哦?你认得我?”亨利大公倚在马车上贪婪注视着青年俊美的面孔,“真是聪明, 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是玛尔斯殿下的侍从。”
“嗯?玛尔斯的侍从?”亨利大公皱了皱眉, “我记得玛尔斯现在的侍从是一个叫作希恩·米勒的学生。”
“是的, 大公,我是希恩·米勒。”
“你就是希恩?”亨利大公愣住了, 上下打量着青年, “难怪玛尔斯会选择一个平民在身边侍奉。”
“确实是个漂亮的孩子。”亨利大公想摸一摸青年脸上光洁的肌肤, 却被对方侧头躲开了。
“大公,您有什么吩咐吗?”希恩脸上戴着淡淡的微笑。
“吩咐啊。”亨利大公舔了下嘴唇,“我想要你。”
“这恐怕不行。”希恩摇了摇头, “请宽恕我无礼的拒绝, 大公。您知道我现在正在侍奉皇子殿下。”
“那又怎么样?我不介意别人用过的。”亨利大公挑了下眉, 语气暧昧, “我只是想让你服侍我这一晚。”
“放心, 玛尔斯不是小孩子,他不会怪罪你,更不会怪罪他的舅舅。”亨利大公再次向青年的脸摸去,“这是难得的机会,放心,我对漂亮的男人很大方,想要多少都可以,不会亏待你的……”
希恩握住了亨利大公的手。
“你要拒绝我?”亨利大公的脸变得阴沉,虽然他很满意青年的相貌,但对方只是个卑贱的平民,他忍受不了被再三的拒绝,“我劝你想清楚,不要以为玛尔斯会庇护你,如果我主动提出,他会亲自将你送到我的府上。”
“我没有怀疑您的权势,您是女王陛下的亲弟弟,是整个圣维亚数一数二尊贵的大人物。”希恩轻声说,“但是如果您主动和殿下提起这样的请求,怕是不合适。”
亨利大公眯起眼,等着青年之后的应答。
“我想您应该不想为了我这样一个平民欠下玛尔斯殿下的人情。”希恩嘴角微微上扬,“而且这样的请求被殿下知道,对我也不是好事。”
“所以?”感觉到手腕上轻柔的触碰,亨利大公心变得痒痒的。
“还请您耐心等待几天。国务会议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那时候殿下会很忙碌。”希恩语气微转,语气温柔,“到时候……我会来找您。”
“你要怎么找我?”亨利大公喉头滚了滚,“凭你的身份想见我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会写信给您。”希恩俯下身亲吻了下大公金色的指环,抬起头,“尊敬的大公。”
“好,我等你的来信。”青年行礼退下,亨利大公有些痴迷地望向渐渐走远的身影,强烈的情|欲在他的腹部涌动。
一旁的仆从低声问,“大公,之前我们派去刺杀的人……”
“玛尔斯将他护得不错,还好没死,不然就太可惜了。”亨利大公摩挲着嘴皮,似乎在回味什么,“真是不错。”
“您想要的话……让他这样离开……”那仆从欲言又止。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能从他的眼中看见深沉的。”亨利大公笑了笑,“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会来找我,因为我的身上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是。”仆从点点头,“大公,我们等会儿去哪?”
“去赌场。”亨利大公眼中的情|欲翻滚着,现在他想这个地方发泄一下自己被挑起的冲动。
金色的马车缓缓向即将落下的太阳行驶,紫藤树林后,银发男人也放下了手里的骨瓷杯,离开了造型厚重的穹顶凉亭。
希恩面无表情地擦拭了一下右手,将手巾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他坐上雇佣的马车,回到了帝都魔法学院。等他到达贵族宿舍没多久,玛尔斯殿下的马车也在庭院的门口缓缓停下。
“玛尔斯殿下。”希恩朝着银发男人行礼,“您现在准备用餐吗?”
“我在皇宫用过了,你今天自己吃吧,我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处理完。”银发男人声音平淡,说完就走上了楼梯。
“是。”希恩的眸子暗了暗,没有多说什么,独自用了仆从们端上来的丰盛晚餐。
气候已经步入秋季,夜晚的到来也越来越早。希恩推开了房间的门,玛尔斯正坐在大床上阅读有关税法的书籍。
希恩微微行礼,没有发出声音打扰,走向自己的床。自从那夜刺杀后,他就被玛尔斯要求搬到了这间更为宽敞屋子。玛尔斯殿下的床榻和他的床榻在一个空间里,唯一的阻隔是过道上拉起的那道红色绒布帘子。
希恩穿过绒布帘,阖上眼睛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今天拒绝了他们的保护,去做了什么?”帘子那边传来低沉的问话。
“我去找了尼克教授。”希恩睁开了眼,平铺直叙地诉说了一天的经过,“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艾瑞克斯,然后听说他的母亲从地牢出来,就一起去了地牢。”
“没有了吗?”
“没有了。”希恩说。
“为什么要去地牢见差点害死你的人?”
“玛丽夫人当时的行为是出于精神原因,我想见面后能解开这其中的误会,让这件事彻底平息。”希恩轻声说。
“又是为了艾瑞克斯?”帘子那头发出了轻笑,“所以就轻易放过要杀死自己的人。你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殿下,这件事应该尽快平息下来。”希恩说,“玛丽夫人是弗恩殿下一派的,愈发激化矛盾,只会将您重新推向争夺继承位的风口浪尖上。”
“所以你这么做是因为我?”暗红色的绒布帘被掀开,玛尔斯穿着白色的长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希恩的眼睛,“是这样吗?”
希恩愣了下,准备从床上坐起,肩膀却被玛尔斯按住。
“殿下,您怎么了?”希恩感觉到了玛尔斯情绪不对,轻声问。
“你的嘴角破了。”玛尔斯伸出了手,指腹在触碰上嘴唇的时候不可见地颤了下,“疼吗?”
“当时有一点。”希恩顿了顿,“现在不疼了。”
“怎么弄得?”玛尔斯低声问。
希恩只是望着玛尔斯,没有说话。
“我有说过,让你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玛尔斯的神情严肃,“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希恩说。
“你上次做的很好,以后也要这样,我帮你取得持枪权不是用来做摆设的。”玛尔斯的手上移,摸了摸男人金色的发丝,语气放缓了,“下次谁对你动手动脚,你要自己学会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谁的脑袋都可以抵吗?”希恩笑了笑。
“也不全是,我到底不是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人。”玛尔斯微微挑眉,神情像是开玩笑,语气却意外的认真,“但是拿枪吓唬一下我舅舅还是可以的,他还有很多财富没有挥霍,他很怕死。”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您都瞧见了吗?”希恩坐直了身体,直视着玛尔斯。
在希恩和亨利大公谈话的时候,玛尔斯就带着自己的仆人坐在后面的凉亭里,他的目光穿过迷幻的紫藤花瀑布,望着那个永远不会失态的男人。
起初他过来这里,只是出于保护。听到亨利大公荒谬的要求后,虽然心里很愤怒,但是他没有立刻现身。
希恩一定会拒绝,他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出于某种心理,他想听听对话拒绝大公的理由。
这个理由很大概率会是他。他了解自己的侍从,对方人情处事上向来滴水不漏,如果不想被亨利大公纠缠不休,那拿他出来做挡箭牌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我已经属于玛尔斯殿下了。”真心也好,托词也好,他原本想从男人口中听到类似的答案。
不过很可惜,他的侍从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
“你会写信给我舅舅吗?”玛尔斯没有回答,“认识这么久,你还没有给我写过信。”
“我想我应该写过。”
“执行任务的汇报不算。”玛尔斯直接接过话头,“我指的是私人方面。希恩,你从来没有说过你自己的事情。”
“您想知道些什么?”希恩顿了下问。
“所有。”玛尔斯低声说,“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殿下,我的人生十分普通,不值一提……”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逼迫你。”玛尔斯站起身,掀开了绒布帘,声音里带着他独有的自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讲给我听的。”
第95章 深涧19
深夜,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沿着辛德拉大街一路向南,悄然无声地穿过了白日的闹市区,来到了烟雾缭绕的帝都生产区。
大型的焚烧炉和蒸汽机依旧在不间断的运作, 就像庞大的野兽发出一阵阵轰鸣的嘶吼。奥斯卡公爵骑着战马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穿着皇宫夜宴那件黑色军装,肩膀上挂着银色的细链, 胸口的金色勋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银剑, 轻轻松松斩断了面前的阻碍, 工厂外延长的铁丝网破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把这里围起来,调查期间任何人不允许进入。”奥斯卡公爵调转马头,面向士兵们低沉说。
“是。”整齐的应答。
他举起了那把象征权利的银剑,所有的士兵得到了命令, 背着长长的火铳冲进了工厂内。
清晨,赌场内的顶级包厢里, 亨利大公躺在松软凌乱的大床上, 怀里还依偎着一具清瘦白皙的少年身躯。
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沉睡中吵醒。
“滚!吵死了!”亨利大公睁开了眼冲着门外大吼了一声。
“大公发生什么了?”裹在被子里的少年睁开惺忪的眼睛轻声问。
“没什么, 不懂规矩的下人。”亨利大公抚摸着少年的腰身,像是在幻想什么, 痴迷的吻了吻那淡金色的头发。
“大公……”少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身体微微颤抖, “昨天不是……”
“昨天很好,我很满意,不过你父亲欠我的钱可不是一晚能还清的。”亨利大公翻过身, “来, 宝贝……”
“大公!大公!”这次门外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亨利大公吐了口气, 阴沉着脸抬起肥硕的身体:“滚进来。”
门被推开, 西斯特男爵穿着正装大步走进来, 他扫视了一下房中的混乱,然后直视着坐在床上的清瘦少年。
亨利大公挥了挥手,那少年愣住了。
“滚出去。”亨利大公已经没有昨晚的好脾气,声音暴躁。
少年颤抖着掀开被子,满是伤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他找不到自己那些被撕碎的衣服,只能□□地走出来。
西斯特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解下了自己暗红色的披风扔到少年的身上。
“谢谢您。”少年低垂着头,裹着披风,赤着脚跑出了房间。
“西斯特,你最好能说些重要的事。”亨利大公语气里掺杂欲求不满的怒火,“不然我会将你送上绞刑架。”
“抱歉,大公。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属下不敢打扰您。”西斯特微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