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番外篇——by花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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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好奇:“老伯,你怎么知道我们门派有人来了?”
老翁往山下指指,道:“你自己看。”
成渝向山下看去,只见银角宫外的树林,大火冲天而起,火势浩大,恨不得要将整片林子烧的一干二净。
成渝呆愣愣的看着那大火:“…我记得我就点了四五棵树啊…”
老翁摇摇头,道:“是有人又放了把大火!”
成渝定睛看去,果然在那冲天火光之前,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踱步往前走来。其中一个人影双臂抱胸,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另外一个双臂背在身后,木着一张石头脸没半点表情。
成渝一喜,朝周青灵道:“大师兄来了,魏师兄也一起来了!”
“魏师兄”三个字一出口,那老翁脸色就是一变。
周青灵十分开心,拉着成渝:“走走走!”说罢转身想向那老翁告别,一转头却发现身边已没了那老翁的影子。
周青灵一脸疑惑的皱了皱眉,看了两圈,道:“刚刚那位…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觉得也是。”成渝点点头,道:“刚刚他一直在捋胡子,看起来好像觉得那胡子挺好玩似的,我还没见过哪个老人捋胡子捋的像他那么开心的。”
周青灵疑惑的点点头,两人又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那老翁确实不见了踪影,而后向远处的两人跑过去。
此时,慕浮白和魏观两人面前已经趴了一地的人,慕大佬懒洋洋的抱臂站着,道:“你们这地方藏的也是够深的,要不是某个人一把火把奇门遁甲烧了个口子,我还真没留神。再问你们最后一遍,我小师弟在哪?”
一地的人哼哼唧唧说不出来半句有用的,慕浮白“啧”了一声,道:“真是麻烦。”而后一歪头:“魏观。”
“嗯。”魏观木着一张脸朝那宏伟的宫殿扫了几眼,道:“地方挺大的,全烧光怕是得费些时间。”说罢手中长剑朝着还堪堪能爬起来的几个银角宫下属,声音凉凉道:“你们几个,去砍点木头放屋里去点。”
银角宫众人:“???”
这两位这是什么操作?
“大师兄!魏师兄!”远处,周青灵两眼放光的朝两人跑去,激动道:“你们来救我了!”
慕浮白回过头:“你也在?”
周青灵:“???”
慕浮白朝着他身后的成渝扬了扬下巴,道:“我来找成渝。”
周青灵:“…哦。”
刚刚皮肉受了一身伤的二师兄此刻心灵又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成渝看见慕浮白望着自己,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突然觉得不对。
此情此景,他要怎么和慕浮白解释他是怎么知道周青灵被劫、又是怎么这么准的找到这来的?!
一万匹草泥马在成渝脑子里奔腾而过,嗡嗡只响。
于是成渝二话不说,腿一软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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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周青灵给成渝灌完了药,往床边一坐:“就走到药铺那么一会的时间,我就被人套住头打晕掳走了,醒过来之后那帮人什么也没问就把我一通揍,而后就扔那个破山洞里去了。”
“什么也没问?”花辞树坐在一边,道:“那可有逼你吃什么药?”
周青灵摇摇头,道:“没印象了,不过应该没有,要不然那戴面具的王八蛋肯定会说些什么,再者我刚刚给自己把了个脉,也不像是被喂了什么药。”
花辞树疑惑的看了看慕浮白,道:“这倒是奇了,银角宫既不给你喂药,也不问你什么,单纯把你抓走,目的是什么?”
“猜不透。”周青灵顿了顿,好奇道:“银角宫?这名字当时在山上成渝说过一次,那个地方叫银角宫?”
“哦?你们这位小师弟知道?”花辞树看了看慕浮白,而后饶有兴趣的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成渝,道:“大白,你也是听这位小师弟说的?”
慕浮白随手一个苹果砸了过去:“别逼我拆楼,大花。”
花辞树笑了笑,转头向周青灵解释了一番银角宫。周青灵点点头,朝着慕浮白道:“大师兄,我听那个王八蛋宫主的意思,好像对咱们山的情况挺熟的,应该认识你。”
慕浮白往椅子上一瘫:“认识我的人多了,这怎么猜。”
“啧,也是。”周青灵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道:“不过今天我还真没想到竟然是成渝先找到我的,还就一个人,你都不知道当时给我担心坏了。我受一顿打都吱哇乱叫成那德行,成渝那个破体格,要是也栽进来了真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
慕浮白看了看床上昏睡着的成渝,只见他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嘴唇却十分苍白,小鹿一样的眼睛此时紧紧的闭着,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好像十分难受,看着凭白让人心疼。
慕浮白朝着成渝扬了扬下巴,声音有些凉,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周青灵看了看成渝,道:“晚上吧,放心,已经灌了药,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慕浮白点了点头,长腿一伸,迈步走出了屋子。
花辞树紧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屋,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屋顶。杏花微雨楼楼高五丈,站在楼顶全城美景尽收眼底,此时微风习习,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慕浮白往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一瘫,望着远方出神。花辞树走到旁边坐了,缓缓道:“你那位小师弟,是成家的人?”
“嗯。”
花辞树点了点头,道:“成家尚央山,当年何其风光,后来他们他们联合其他两大门派灭你秉风山,被你和顾掌门两人灭门灭派,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中。两派之间如此深仇大恨,顾掌门为何还要将成家的遗孤带回秉风山?”
“当年老头儿、云门前欧阳掌门还有成家那位掌门,他们三个是过命的交情,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慕浮白往嘴里扔了个蜜果子:“再者当年撺掇灭秉风的也不是成渝他爹,而是成家老二,老头儿心里放不下,偏要将人接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花辞树犹疑一下:“顾掌门就不怕他将来学成武艺报复秉风山?”
“报复?谁?成渝?”慕浮白摇摇头,道:“我看他学成武艺’这一关就挺难的。”
花辞树轻轻一笑,道:“话说回来,今日之事要如何解释?你们秉风山少与外界接触,几乎算得上是隔绝于世,成渝是如何得知我都不知道消息的?更别提准确的找到银角宫的位置,若说这里没有问题,我是不会信的。”
慕浮白眯了眯眼,没说话。
“防人之心不可无,”花辞树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怀疑你们山上的人,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平时多多留意一下吧。”
“嗯。”慕浮白点点头:“我倒是得多看着点他。”
第29章
成渝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暖暖的昏黄色夕阳透过精美的雕花窗子射进来,正落在一边躺椅上闭目小憩的慕浮白的身上。
此时他半躺在躺椅上, 胸口放着一个装了半盘蜜果子的果盘, 腿上半扣着一本翻了一半的话本子。此时夕阳西下, 光线在慕浮白的脸上撒上一层薄薄的金粉,让慕浮白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温柔来。
成渝静静的望过去, 只觉得眼睛又一次移不开地方,他以目光为笔, 一寸一寸勾勒着慕浮白的轮廓。慕浮白的长相绝对是漂亮的,一双剑眉带着英气, 却不咄咄逼人,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神色的丹凤眼此时轻轻合着,没了怼人时的尖刻,反而是带着一股子安然的平和, 好看极了。
成渝突然想起原书里的那版慕浮白。原书里, 大师兄谦谦君子, 行止有礼,温润平和, 是个所有人都喜欢的角色。而他所遇见的这位,毒舌又尖刻,自大又懒惰, 一天不嘲讽自己两句就浑身不自在,挺大个人了,天天离不了蜜果子, 同原书里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可此时,成渝静静的看着床边小睡的慕浮白,忽然觉得这样的大师兄也很好,每日吵吵闹闹吐吐槽,反倒有一种真实的安全感。
“看够了么。”慕浮白冷不丁的睁开眼睛,正对上成渝堂而皇之偷窥的眼神。
成渝吓得一激灵,干净移开目光,磕磕巴巴道:“我也刚醒。”
慕浮白坐起身,将掉落到腿上的话本子拿了起来,而后朝着桌子一抬下巴,硬邦邦道:“青灵给你熬了药,让你醒了之后喝。”
成渝一愣,只感觉慕浮白此时周身气压低的厉害,就像是一个撑足了气随时可能爆炸的气球。
慕浮白也是会生气的?
成渝穿进书里一年,看惯了他吊里郎当懒洋洋的样子,慕浮白此人万事不走心,除了话本子和蜜果子就没见他对什么事上过心。此时慕浮白突然变了个样子,成渝心里不免突突的厉害。
他听话的爬了起来,将药咕咚咕咚喝了,擦了擦嘴。
慕浮白:“不觉得苦?”
“苦。”成渝将药碗放回桌子上,乖巧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天天喝中药来着,习惯了就好了。”
慕浮白眯了眯眼:“你小的时候尚央山正是最辉煌的几年,成家人身体都不错,即便是你生出来稍微弱了一些,请些高明的大夫调理几年也便好了,怎么弄成现在这个德行?”
“我…”话一出口成渝就愣住了。
原书里,直到接近结局的时候大师兄才从一个反派那里得知主角乃是仇家尚央山的公子,这也是后来逼死主角的导火索之一。此时慕浮白这么习以为常的问了出来,说明他早已经知道了主角的身份!
成渝心里发毛,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心情不好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最关键的是,之前自己为了救周青灵,刚刚做了一系列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本想着变个谎话和周青灵圆过去就成,却没想到慕浮白竟然也去了银角宫,此时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收场,慕浮白会不会将这些事同主角的身份联系到一起?他又会怎么想?
成渝眼里十分惊慌,一时紧紧的抿着嘴唇,沉默的望着慕浮白,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不开心了?”慕浮白看着对方那个失措无助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揪了一下。他顿了顿,从怀里的果盘里拿出三颗蜜果子朝成渝扔了过去,道:“甜的。”
成渝接过蜜果子,拿在手里却没有吃。他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发白:“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慕浮白沉默着没说话。
成渝心里更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手指发凉的捏着手里的蜜果子,眼神躲闪的看着床铺。
片刻之后,慕浮白声音响起,他缓缓道:“你从来都是这样,遇事一味自己去抗的吗?”
成渝一愣,抬头道:“不、不然呢?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的干嘛要麻烦别人?”
话一落地成渝脑子里就是一闪,想起这几次麻烦最后有慕浮白才顺利度过,脸顿时红了起来。说起来大言不惭,可是哪次不是慕浮白最后出场解决的麻烦?
“大师兄,这次也麻烦你了…”成渝低着头像是个承认错误的孩子,认真道:“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当拖累的!这次我真的做好了计划,本来应该万无一失将二师兄救出来的,不成想最后出现了变数…”
一想这个成渝心里就是一阵堵——谁特么能想到本来该去牢房探监的那位反派突然有心思去山上荒地踏青?!
慕浮白眉毛越皱越紧:“遇到事情,你从来都没想过向别人求助吗?”
“啊?”成渝一愣,呆呆道:“求助?”
“花灯节二慰被劫走那次,你早就知道了会有危险,差点把剑阁搬空,却没有找我或者魏观一同前去。”慕浮白看着成渝的眼睛:“你提醒青灵今日不要出门,发现他出门之后你不仅没有找我商量,反倒把我扔到了擂台。借口拙劣成那个样子,是没想到我会同你一起去擂台?”
成渝呆愣愣的看着慕浮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成渝小心翼翼的看着慕浮白的脸色,轻声道:“师兄,你是不是…生气了?”
慕浮白眉头微皱:“我难道不该生气?”
成渝心里突然一动。
“我…”成渝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慕浮白没说话。
“我…我只是习惯了。”成渝徒劳的解释:“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同我说过这些。”
慕浮白皱了皱眉:“我以为按照老头儿那个爱煽情的性子,应当早同你交代过了。”
成渝一怔。
确实,当时在秉风山的祠堂里,师父顾言的确同他说过,让他把秉风山当成自己的家。可那时候成渝不过把那当成原书的剧情,那是给予原主角的人情冷暖,即便那时壳子里的人姓成名渝,依旧改变不了那温暖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事实。那时他听过就也就听过了,顶多替原主角笑笑,自然不会记到心里。
可此时,怎么又突然希望,这些话都是对他这个外来者说的了呢?
成渝低下头,嘴唇动了动,蚊子一般“嗯”了一声,轻声道:“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慕浮白站起身拎着话本子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伸出手在成渝的脑袋上揉了两把,叹了口气,道:“身体不好也就算了,脑子怎么也这么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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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成渝睡不着,身体好得也差不多了,干脆起身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