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番外篇——by花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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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老头儿说生气就生气,眼睛一瞪,道:“让你干活就干活!哪那么多废话!”
那老头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气性, 说一说还不够,提起那大木头棒子就来打,成渝也不敢跑, 肩膀硬生生受了那么一下子,也不知道是那老头力气大还是怎么的,这一棒子疼的成渝好悬没晕过去,只觉得被打的那地方涨的发疼,好像里面有东西在横冲直撞一般。
“好好说话你打什么人啊!”成渝疼的脸抽抽着,苦了吧唧的道:“干活就干活,又不是不给你干!你这叫为老不尊!”
“你还有理了?!”那怪脾气老头说罢一棍子又要轮上来,成渝吓得一缩脖,把自己团成了个球。那老头二话不说上去又是一棒子,这回打的是上臂,成渝又是嗷一嗓子,只觉得又酸又张又疼,翻了个白眼差点休克。
看成渝终于老实了,那老头一扔木棒,哼了一声,道:“滚去歇着,明天起给我搬石头去!山洞门口的所有石头,半臂长以内的不用管,半臂长到一臂长的都整整齐齐给我挪到东边去排好!”
成渝傻着眼,呆呆道:“老祖宗,这洞口外石头少说也有千八百,这得搬到什么时候去?”
老祖宗话不多说,一棒子就抡了过来。成渝跳着脚躲了,而后在老祖宗的死亡注视下拖着丢了半条命的身子老老实实去了旁边的石室。那石室同这边差不多。墙上也是嵌着许多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只见这石室一角的地上铺着一块破破烂烂的草席,旁边地上摆着一个茶壶和茶杯,另一边是一个小土灶,所有的东西无一例外都落满了厚厚的灰。
成渝一脸疑惑——这石室和刚刚那石洞所有东西都积着厚厚的灰,那位老祖宗平时究竟是怎么过日子的?
成渝简单打扫了一下,而后和衣睡了过去。从第二天起,便开始了地主家凄惨长工的日子。
天不亮便被拳头粗的木头棒子抡起来干活,直到深夜也不能歇着。更可怕的是,那位地主祖宗对他非打即骂,一言不合就上棒子,每天骂孙子似的按顿数落。
成渝心里倒是一片祥和——本来也是孙子,甚至都可能是他孙子的孙子。
只是偶尔心里也会有些着急,毕竟此时慕浮白身在尚央山,他心里总是免不了的惦记。可老祖宗半句废话也没有,但凡提出异议便一棍子抡过来,成渝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当长工。
如此的日子整整过去了一个月,在搬完了最后一块石头之时,成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天也蓝了花也香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咧着嘴跑进山洞,开心道:“老祖宗!石头都按照你说的搬好了,我可以开始学功夫了吗?”
彼时那位老祖宗正瘫在草席上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闻言老佛爷似的“嗯”了一声,轻飘飘道:“再搬回去吧。”
成渝:“…”
成渝挠了挠耳朵,道:“老祖宗你刚才说啥?”
“耳朵有问题了?”那老头嫌弃的看了一眼成渝,道:“把那些石头再从东边搬回西边去!”
“…”成渝一脸真诚:“老祖宗,我真的着急,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呢!”
“等你?”老祖宗斜了他一眼:“你媳妇?”
“嗯…”成渝沉吟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肯定道:“对!我在上面!”
尚央山上,正翘着脚瘫在椅子上的慕浮白陡然打了个喷嚏,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看他的话本子。
山洞里,老祖宗怀疑的瞥了他一眼,道:“反正没人等我,我不着急,”而后从身边掏出木头棒子,劈头盖脸就打过来:“还不去搬!”
成渝:“…”
成渝哭丧着脸捂着脑袋抱头鼠窜,哭欲无泪——人家当少主当掌门都风光无限,到自己这怎么就成了这德行呢?
他老老实实的滚出去接着搬石头。那野石头个顶个的大,要不是成渝曾经为了风雪剑地狱模式练了三个月,怕是现在一块都搬不动。这一个月来,功夫没学半点,力气倒是长了不少,他一边搬着一边苦中作乐的想,出去之后和大师兄掰手腕也不知道能不能掰得过他?
成渝心里一滞。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大师兄在外面怎么样。自己不在,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尚央山没有好吃的蜜果子,他会不会不开心?三叔答应不找他麻烦,其他人会不会有歪心思?
成渝叹了口气,突然有了种“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惆怅。
成渝正就着月光一边惆怅一边吭哧吭哧的搬着石头,就感觉身后突然一股凉意袭来,紧接着拳头粗的木头棍子就落到了身上!成渝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扭过头就见那位老祖宗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边打一边道:“搬石头都不会搬!难怪身体差成这个德行!”
成渝不服,叫道:“搬个石头还能有什么区别!有能耐你自己来搬!”
“我自己搬?”老祖宗冷笑一声,木头棍子一扬,成渝只觉得一阵强悍的劲风刮过,自己刚刚费了牛劲才搬到东边的一个大石块轻飘飘的腾空而起,而后猛的砸回了西边!
成渝眼睛瞬间瞪成了牛铃铛。
…啥?刚刚都发生了啥?!
成渝这边还在呆着,老祖宗的木头棍子紧接着就落到了他身上。那老祖宗一边打一边骂:“笨!笨!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随着成渝杀猪般的嚎叫,老祖宗的棍子一刻也没停,往他后背颈下、肩胛上的位置猛的一砸:“胸含的跟个铁锅似的,督脉气血全堵在‘陶道’出不来!怎么不憋死你!”
成渝刚一嗓子嚎出来,紧接着老祖宗的棒子就砸到他腰正中间:“该顶出来的‘命门’反而往里凹着,正气不通,活该短命!”
老祖宗接着又不停手的在他身上换着地方的打,偏偏每个地方都疼的成渝恨不得咣咣撞大墙,每挨一下,必然是钻心的酸、麻、涨、痛,到了后来,成渝疼的好悬没晕过去。
他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差不多有进气没了出气。他眼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看见那老祖宗的脚,心里猛然一紧——
那双脚好像是…离开地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小渝同学你好,前一段时间有小天使说,你离开大师兄就十分厉害,遇到大师兄就变身小白兔,请问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吗?
成渝拍着大腿一脸激动:我不是!我没有!我在上面!
身后幽幽冒出慕浮白的声音:嗯?上面?
成渝陡然惊恐:上上上上我在上面给你加油!
慕大佬满意的揉了揉某小白兔的头,悠然飘走。
二狗:…你还敢再怂一点吗?
成渝一瞪眼睛:我警告你别逼我啊,逼急了我真敢…
第56章
成渝心里叹了口气, 完了,果然被打蒙了。
虽然刚刚进洞之时成渝差点被老祖宗吓得三魂丢了俩, 可一个月的时间接触下来, 这老头儿除了脾气不大好以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以成渝那仅存的一丢丢唯物主义价值观来看,打死他都不信这老头儿是个鬼。
活人老祖宗木头棒子一挑, 将趴着的成渝翻了个面,一脸嫌弃道:“奇经八脉堵成这个德行, 你能学的了什么?!”想了想又皱眉道:“成家能被送进这洞来的也不会太废物,小子, 你会什么剑法?”
成渝有气无力道:“风雪剑。”
“风雪剑?你?”老祖宗一愣, 而后一脸怀疑的看了眼成渝,道:“风雪剑的确不走奇经八脉,但对人心性要求却极高, 既要人心思纯净, 又要求心胸广茂, 既可容纳狂风也可倾听细雨,就因为这个当年险些没传下去…你真的会练风雪剑?”
成渝一怔, 好奇道:“老祖宗,你怎么对风雪剑这么熟悉?”
“废话,那套剑就是我创…”老祖宗猛然收了音, 挑了挑眉道:“那明明是秉风山的剑法,你怎么会练?”
成渝“哦”了一声,噼里啪啦的把原因讲了一遍, 那老祖宗听闻他是秉风山的弟子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笑的成渝一脸莫名其妙,疑惑的盯着这位老爷子。
过了半晌,那老祖宗终于笑完,他拍了拍成渝的肩,弯着眼角,道:“不错不错,你我有缘,看来打你的时候还得再使点劲。”
成渝:“…”
成渝:“…什么玩意?!”
日此匆匆而过,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成渝终于完成了将石头搬回原位的壮举,他仰天长叹,颇有一种走完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之感。好在这段时间也不算毫无收获,整整被追着打了两个月,成渝觉着许是老爷子终于良心发现了,此时那拳头粗的木头棍子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仍是涨涨的,倒是不怎么疼了。
月色之下,老祖宗晃着手里的棍子扫了一眼码的整整齐齐的石头,“嗯”了一声,道:“行吧,活干的不错,时候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成渝:???
成渝:“老祖宗,你还没教我剑法呢,没有剑法我没法称霸武林重建尚央山啊!”
老祖宗眨眨眼睛:“重建尚央?尚央咋了?”
约莫这位老祖宗久不出山,尚央和秉风的事情也不大清楚。成渝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尚央带头灭了秉风,而后又被秉风灭了。
就在成渝以为这位老祖宗要跳脚骂人的时候,就见这位老爷子撇了撇嘴,言简意赅的道了句:“该!”
成渝:“…”
您怕不是位假的成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说完,将手中木头棍一拎,朝成渝抬了抬下巴,道:“看着啊,我就练一遍。”
而后只见那老祖宗拎着木头棍子就舞了起来,月光之下,那身影飘来忽去,成渝瞪大眼睛,只见那剑法出神入化,轻灵飘逸间,又带着高洁无暇的清冷之气,轻灵、飒爽、锐气、柔美统统融合在一起,就宛如那高悬在苍芎之上的霁月,令人移不开眼睛。
成渝看的有些发呆,好在他过目不忘,老祖宗走了一遍,成渝心里已经记了七七八八。老祖宗练完,朝成渝抬了抬下巴,道:“走一遍。”
成渝听话的点点头,回到山洞里将完骨剑取了出来,谁知剑刚刚抽出来打算比划比划,完骨剑就以从未有过的频率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剧烈到震得成渝手都握不住。
成渝:?
成渝一惊,还不等将剑控制住,那老祖宗木棒一挑,轻飘飘就将完骨剑握到了手里,呼噜小狗一样抚了抚剑鞘,而后朝着完骨剑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啊完骨。”
成渝:???
完骨剑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像是激动的在回应。成渝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道:“老祖宗,你们…认识?”
话一出口,成渝就觉得这话实在是奇怪的很,好在对方也没过多的反应,那老祖宗挑了挑眉,没说话,而后手腕一转,将完骨剑又递回给了成渝。
成渝拿回剑,闭上眼在脑中略一回忆,而后睁开眼睛,将刚刚看到的剑法比划了一遍。
舞毕,老祖宗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老成家也能生出来这样的孩子,真是便宜他们了。”
成渝:“啊?”
“啊什么啊?”老祖宗瞪了他一样,道:“出去之后这套‘霁月剑’少用,就当积积德,省的把江湖上的那帮废物们吓死。”
成渝一愣,道:“霁月剑?诶?不应该是潜江剑吗?”
原书里,主角在无极洞试炼两个月,习得的正是潜江剑。
“潜江剑?学那玩意干嘛。”老祖宗十分嫌弃的一皱眉:“那都是给那些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木头桩子们学的,也就那呆子总喜欢教。”
成渝呆愣愣的点点头:“哦。”
“行了,太阳要出来了,祖宗我要回去睡觉了。”老祖宗打了个哈欠,招呼小狗一样朝着成渝招了招手,道:“来来来,给我磕个头,叫声祖宗,你就可以回去了。”
成渝心下疑惑,可一想到马上能回到尚央山看到慕浮白,心下也不多计较,十分爽快的磕了个头叫了声祖宗,而后想了想,又回到山洞里将东西都归置好,将两个石洞都收拾的干净整洁了,最后又将还没做的食材规规矩矩的在小灶旁摆好,这才又走出山洞,叮嘱了那老祖宗好好吃饭,而后才开开心心的道了别,转身朝山口走去。
直到成渝的身影消失在茂盛的野草里再也不见踪影,那老祖宗袖袍一挥,整张脸一改满是皱纹的衰老样子,摇身一变成了个俊俏的青年,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右眼角下三颗小小的泪痣形成一个小三角,“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假扮成成家先祖,受我成家子孙的跪拜,就这么有趣?”
一阵风吹过,另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悬空飘了过来,只见白色衣袖无风自动,在皎洁的月色之下显得十分优雅,眉黛如远山,一双杏仁眼神色淡淡的,仔细看去,那眉眼同成渝竟有三分相似。
“有意思啊,怎么没意思?”先前的那位青年眉梢一挑,道:“百年来碰上第一个路痴进错山洞的,还不许我逗他玩玩了?”
后来的那位青年点点头,道:“你开心便好。褚儿的翠玉珏是不是还在你洞里?”
“嗯,那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一会儿取了还你。”先前那青年伸了个懒腰,眨眨眼,道:“这个娃娃倒是挺好玩,你猜一会他进到心性的试炼里会怎么样?”
“要么通过,要么不通过。”后来那青年神色淡淡,道:“没什么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