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番外篇——by花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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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折腾了一整天,晚上还安排了酒宴,整个尚央山热闹的堪比过年,就连那位平日子永远冷着脸的堂弟成汲都多喝了几杯,露出些那个年纪该有的欢快来。成渝知道自己酒量差,不敢多喝,可还是被成匀逼着喝了两小杯,整个人晕乎乎的,小脸红扑扑,就知道对着慕浮白傻乐。
慕浮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撒手,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众人狂欢。成渝突然凑了过来,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就离慕浮白两个拳头的距离,小鹿一般的眼睛眨巴眨巴,兴奋道:“大师兄!我带你去看花吧!”
“花?”慕浮白看了看他,道:“什么花?”
成渝不答,笑嘻嘻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拉着慕浮白就往外走。大殿里众人径自热闹着,吵吵闹闹,连成匀都喝的一个劲和人划拳,两人走出大殿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成渝一脸兴奋的拉着慕浮白奔着东边而去,两人穿过正在修缮的各个建筑,穿过树林,穿过荒地,最终来到山崖下的一处。只见那山崖下零星的开着几朵小花,花瓣洁白,一层一层好似含羞一般将那花蕊包起来,在微风之中轻轻摇晃,漂亮极了。
成渝兴奋的跑过去蹲在一株小花的旁边,抬头朝着慕浮白傻乐:“大师兄大师兄!我在无极洞里的时候老祖宗告诉我,这个地方有好看的花,而且这花只有晚上在月色之下才开,白天就看不到了,大师兄你看好看吧!”
“只有晚上开?”慕浮白看了两眼,道:“挺有意思的。”
“是吧是吧!”成渝眼睛亮亮的,道:“老祖宗还说,这个花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做‘今夕’。”
“今夕?”慕浮白看过去,只见皎洁的月光照在成渝的脸上,因为酒劲没过小脸还红扑扑的,此时献宝似的看着自己,嘴咧着露出一排小白牙,看起来傻乎乎的。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慕浮白一笑,点了点头,道:“还行。”
“嘿嘿。”成渝盘腿坐到地上,一门心思的傻乐,慕浮白走到他身边伸手揉了揉他脑袋,而后也没再看那花,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就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起了星星。
成渝见他不在说话,便也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好奇,往旁边凑了凑,觑着慕浮白的脸色,道:“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慕浮白晃着嘴里的狗尾巴草:“想你离开秉风山之前同我说的那些话。”
“诶?”成渝一呆,道:“什么话?”
“一堆没过脑子的废话。”慕浮白转过头,漫天星光之下,成渝像只乖巧的小猫一般,老老实实的抱膝坐在身边,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好似羽毛一般低低垂着,凭白就让人想揉进怀里疼一疼。
慕浮白勾了勾嘴角,转回头接着望天,晃了晃嘴里的狗尾巴草,道:“你说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从别人那偷来的,身份是偷来的,关心是偷来的,别人对你的付出也是偷来的。”
成渝心里一滞,眼神黯淡了下去。
是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原主角的,自己不过是按着他的剧本走这么一场,不是偷来的又是什么呢?老祖宗说得对,他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说到底,现在拥有的一切,又有多少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因为在乎,所以珍重。
因为珍重,所以惶恐。
成渝心里难受,低着头不说话,旁边慕浮白望着繁星点点,神色不明,感慨道:“我听的时候就想,这人是得有多缺心眼才能说出来这种话啊…”
成渝一抬头,懵懵道:“啊?”
慕浮白看傻子一般瞥了他一眼,道:“你当别人都是没脑子没情感的傻子?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偷偷的就离开了秉风,青灵知道之后第一反应没怪你,反而要托人把调养身体的药给你送过来,只是因为你姓成名渝?小师叔逍遥自在惯了,连魏观和四个小娃娃都不管,因为一句话就天天往练功场跑教你功夫,只是因为你是秉风山的弟子?我逼着你学风雪剑,之后仍然不放心怕你受欺负一路追过来,只是因为你是老头儿的小徒弟?”
慕浮白嫌弃的摇摇头,道:“你自己说,你这话说的是有多蠢。”
成渝依旧呆呆的,忽然就觉得眼睛有点热,鼻子还酸酸的。他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哦”了一声,半晌,又道:“可是…”
“可是什么?”慕浮白声音干净清亮:“还是觉得拿了别人的东西?”
成渝犹豫的点了点头。
慕浮白心里突然就涌现出一股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道:“行,就当这些都是你偷来的吧。若当真如此的话…”
慕浮白顿了顿,望着满天繁星,突然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嘴角,而后懒洋洋道:“我慕浮白何其有幸,碰上你偷了这些。”
成渝猛地抬头,呆愣愣的看向他。苍芎之下,那人悠闲的躺在草地上,嘴里晃着狗尾巴草,嘴角微微弯着,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陡然之间,成渝心里就像是豁然开了一扇门,曾经在迷雾里的徘徊纠结,被突然射进来的光一照,霎时散了个干净。
老祖宗说的对,万物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答案到了对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纠结个什么呢?顺应本心就好。
“呦,这就给说哭了?”慕浮白看着成渝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轻轻一笑,活像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道:“啧,小孩真不经夸。”
成渝眼角还带着些许的晶莹,抬头瞪了他一眼,语气恶狠狠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瓮声瓮气道:“大师兄,我不走了!”
慕浮白:“嗯?”
“我不走了!”成渝重复一遍,叫道:“去他妈的苟剧情,书里就书里,老子不出去了!”
慕浮白看着他一乐,没说话。
“看什么看!”成渝小脸一红,一本正经的看着慕浮白,凶巴巴道:“不许看!再看、再看、我、我…”
“你什么?”
成渝磕巴半天,一发狠,道:“我就要亲你了!”
“呦吼,这么厉害呢。”慕浮白眼角含笑望着他,挑了挑眉,懒洋洋道:“来,躺平任亲,求之不得。”
“亲就亲!我才不怕你!”成渝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崩的紧紧的,努力无视慕浮白那双微微上挑带着笑意的丹凤眼,忍着胸腔里剧烈的心跳,缓缓将唇靠近慕浮白。
苍穹之上,皎洁清凉的月色静静的洒落人间,凉爽的微风缓缓吹着,吹得人心里舒舒服服的,花儿草儿随风轻摆,悠闲自在的很。
成渝的鼻子里满是慕浮白身上那股淡淡的混着青草香气的幽香,就像是一个醉人的梦境,搞得他有些许的头昏脑涨。他带着满腔的忐忑和欣喜缓缓向慕浮白靠去,就在两唇即将相触的一刹那——
山崖之上一块松动的石头在风的吹拂下颤了两颤,轻轻一动直坠而下,“咣”的一下砸在了成渝的脑袋上。
成渝“嗝”了一声,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成渝沉着面色咬着牙:我要杀了你。
慕浮白挑着丹凤眼,幽幽道:我要杀了你。
二狗:哭泣着抱头跑走…
注:“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出自《绸缪》,先秦,佚名。百度上翻译是“今夜究竟是哪夜?见到这人真欢欣,要问你啊要问你,将这好人怎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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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唉…”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一个抱着键盘、头顶鸟窝的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脸惆怅的看着对面的人, 幽幽道:“醒了?”
成渝一个翻身坐起来, 抱着脑袋对那人怒目而视, 呲着牙就想上去掐架。
“别急别急,一会再生气, 你先听我说。”作者狗子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道:“小成同志, 要不是一块石头把你砸进来,你是不是就亲上了?亲上之后还不够, 是不是还打算酱酱酿酿把慕浮白睡了?不对…”狗子轻咳一声:“被他睡了?”
成渝耳朵红了红:“…不说出来还能做朋友。”
“我对你的雄心表示由衷的敬佩, 原主角应该掀开棺材板跟你叫爸爸。”狗子由衷的点了点头,道:“但是小成同志,情节不是这样的, 来, 你说说, 我们的精髓是什么?”
成渝挑了挑眉:“伪鸡汤?乱码?人设崩坏?”
“错!”狗子眼睛亮晶晶,拍着大腿, 道:“虐!是虐!主角一腔深情无处诉说,在责任和爱情当中苦苦挣扎,最后被深爱之人逼的跳下百丈悬崖。不虐的人心肝脾肺肾都疼, 怎么深入人心?怎么被人牢牢记住?怎么成为经典?!”
成渝翻了个白眼,道:“虐你妹,老子就要甜的嗷嗷叫。”
“问题是这事由不得你啊。”狗子叹了口气, 道:“穿书大神在上,剧情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情节跑偏严重,剧情会启动自我修复功能,而后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自动修正?!”成渝“嗷”一嗓子叫出来:“…那我当初那么费劲的苟剧情是图啥?啊?图啥?!”
“淡定淡定。”狗子拍了拍成渝的肩,道:“总之,剧情会以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方式走向既定的结局,如果你在其中一味的阻挠剧情朝正确的方向发展,为了保证你专心走剧情的目的性,可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哦,比如说把你的记忆格式化什么的。”
成渝:“…”
成渝一脸不忍:“…这么凶残?”
“听起来是有点狠…”狗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过没办法嘛,穿书也有穿书的章程,不能随意改主线啊!现在剧情的发展已经脱离原书很多了,如果再出现重大剧情差错,格式化是必然的。”
成渝嘴角抽了抽,道:“什么叫做重大剧情差错?”
狗子:“和慕浮白睡觉觉肯定是重大差错。”
成渝:“…”
狗子:“还有很多其他的啦,比如说宰了原本活到结局的人,或者救了本该死的人,门派没发展起来,没获得该有的成就点,这些都算。”
成渝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成同志,看好你哦!”狗子真诚的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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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预想之中慕浮白微挑的一双丹凤眼,也不是成匀一脸关切着急的担忧,而是猪头一般的一张大脸。
成渝“嗷”的一嗓子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后窜,手指着那头猪:“你你你何方妖孽!”
顾球球幽幽的叹了口气,泫而欲泣,道:“小渝,我已经很尽力的不要脸了,然后就被她揍成了这副样子,是我没用呜呜呜…”
“…”成渝一脸怀疑:“堂、堂兄?”
“小渝啊呜呜呜…”顾球球一把就抱了上来:“ 小渝,堂兄命苦啊…”
成渝一脑袋问号,原书里,顾球球最后的媳妇乃是一个文文静静的闺秀,外出之时被飞豹寨劫到山上,碰巧赶上主角一行人前去平了飞豹寨的山头。那姑娘见了主角,当场便要以身相许,主角自然不会答应,交代顾球球将人平安送回家。
那姑娘见了第二号救命恩人顾球球,晃了两晃,泪眼婆娑的换了说法,表示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这份恩情。顾球球表示他不缺牛和马,他缺的是媳妇,而后锲而不舍了几个月,天天去人家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最后终于让那姑娘和姑娘的家人点了头。
成渝一脸犹疑的看着顾球球,原书里也没说那姑娘会功夫啊?成渝想了想,道:“堂兄,你追的可是山下平安镇里孙家那位小姐?”
“孙家小姐?那是谁?”顾球球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柴房里关的明明是一个云门的女弟子啊!”
成渝目瞪口呆:“云门?”
“是啊!”顾球球猪头一样的脸往成渝身上凑了凑,道:“不过小渝你算的可真准,那姑娘虽然泼辣了些,但是我见到那姑娘的第一眼啊,啧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成渝抽了抽嘴角:“再而衰三而竭?”
“不竭不竭!”顾球球嘿嘿一笑,道:“对了,据说那姑娘是为了来尚央山路过飞豹寨才被劫的,说是云门掌门听闻你重回尚央山,特意送来份贺礼,结果没想到遇上飞豹寨的人那么厉害,居然连云门的人都劫了。”
成渝一愣,奇道:“云门欧阳兄弟给我送贺礼?”
一来,成渝自认为同欧阳兄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没那个身份去受这份礼;二来,尚央山同秉风山仇怨如此之深,云门与秉风山关系又如此亲密,此时尚央山重建,云门不来踩一脚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会来支持?最后,自己离开秉风山一事知道的人不多,能传到云门那去途径也就只有慕浮白和周青灵两个人了。
成渝微微一愣——此时云门的这份礼,定然是两位师兄给自己讨来的了。
成渝鼻子一酸,突然有一种很想回到秉风山的冲动。
“小渝啊,咋了?发什么傻呢?”顾球球胳膊肘捅了捅他,道:“对了,忘了和你说正经事了。云门的副掌门来了,本来想见你,知道你受伤了就没来,现在估计和你大师兄在一块呢,你三叔估计也在,你既然醒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欧阳越来了?”成渝眼睛微微睁大,道:“来找我大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