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番外篇——by花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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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灵笑了笑,道:“好说。”
“诶,这位是云门的副掌门吧?”顾球球眼睛瞄上了一边的欧阳越,双眼闪着狗仔队的晶晶亮的光芒,道:“太乙谷的人情可以啊!秉风和云门都来撑腰,太乙谷以后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他以前也是横着走的。”欧阳越看了一眼周青灵,无奈道:“就没见过比他还横的。”
周青灵瞪了他一眼,后者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顾球球凭借他异于常人的狗仔队雷达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人看了两眼,成渝猜到他要说什么,连忙过来打岔,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顾球球接过茶,突然想来了什么,道:“渝啊,太乙谷现在有云门,你什么时候回尚央山?你三叔可是挺惦记你的,而且你毕竟是尚央的掌门人,是尚央的主心骨,你们门派也需要你山上镇着。”
成渝点点头,道:“我也想说这事呢。”他转过头,朝着周青灵道:“二师兄,事情暂时解决了,而且欧阳也已经来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打算这两天就启程回尚央山。“
“行。”周青灵点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过几月我们还能再见。”
成渝一愣,道:“过几个月?”
“过几个月就又是无双台啦!”秦歌一脸兴奋,道:“我这回出来先赶上武林大会,又赶上无双台,可真是开心。就是不知道这回轮到了哪个门派来办,能不能有上次欧阳他们办的那么有意思。”
成渝点点头,笑了笑,道:“那就几个月后再见。”
·
第二日一早,成渝、慕浮白还有顾球球就一起离开了太乙谷赶往尚央山。
慕浮白对于路上凭白多了个高瓦数的灯泡表示十分不满,但是介于晚上成渝始终十分乖巧自觉地同他睡在一个屋子,这位大佬的心情勉强算是不错,看顾球球的时候眼神也没有第一天那么犀利。只是难为了顾球球,每日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大佬一箭穿心,一路上走的战战兢兢,一路走下来甚至都瘦了一圈,在不经意间迈出了通往减肥这条康庄大道上的一小步。
回到尚央山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成匀在见到成渝的一刻差点老泪纵横,激动的甚至比两人一年前第一次见面还要厉害。成渝这个时候才惊觉当时一门心思的跳崖有多不负责任,虽说那时有那时的理由,但这个行为实在是对不起三叔成匀、对不起尚央山。
成渝一脸愧疚,陪着三叔成匀聊了许久才离开。离开前成匀提起最近的事情,说是在成渝他们回来的前两天请柬刚到,这一届的无双台由金门来承办,时间就在两个月后。
成渝拿着那请柬就是一乐,且不说金柔儿那个姑娘能给这复杂的操办帮忙还是添乱,就以金门那个前无古人后面也难有来者的审美,成渝差不多也能想象出这一场无双台能办成什么风格——简而言之,不就是金子吗?往上堆!
此时分开已经有几个月,成渝想起当时同金柔儿分别的场景,同三叔成匀问了一下成汲是否回来了。成匀点点头,顿了顿,有些犹疑道:“不知为何,汲儿这次回来比以前练功还拼命,后面那一片树林已经被他祸害的不成样子,昼夜不分的练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问他也不说。”
成渝知道成汲是误会了自己跳崖还活下来这件事受了刺激,他笑了笑,道:“他铁着心要赢了我大师兄呢,自然拼命。没事,树林糟蹋了就再种,他可是咱们尚央山的希望,苦了谁也不能苦孩子。”
成渝说完这话就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身上背着沉重的担子还用心良苦养孩子的模范老母亲,他一乐,同三叔成匀告辞,打算将老母亲角色演到低,亲自去看看自家傻儿子。
走到成汲练功的那篇树林的时候,远远就见那篇树林实在是丑的十分突兀——此时已是秋天,无边落木萧萧下,金色叶子飘荡在空中,漂亮的紧,而成汲所在的那片地方则完全不同,一阵风刮过,半片叶子也没有。
原因无他,那树上早就被人搞得光秃秃一片,枯藤老树昏鸦,画风无比苍凉。
成渝心里“啧”了一声,抬腿向那树林走去,走近之后预想中练剑的刷刷声却没有听到。成渝好奇的往里又走了两步,就见不远处,成汲站在一边,满头都是汗珠,长剑靠在旁边的树上,看起来像是在中场休息。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东西,一双俊眉紧紧皱着,沉默的望着手上那东西,似是又疑惑又嫌弃。
成渝好奇,往前又走了几步。这一看清楚成汲手里的东西便是一愣——只见那是一支金发簪,两只振翅的蝴蝶立于尾部,栩栩如生,一看便是精品中的精品。
成渝呆呆的看着成汲手中的东西,道:“这个不是金柔儿的发簪吗?她还说这是她最喜欢的饰品来着,可惜当时没有路费她去当掉了,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成汲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到来没有半分惊讶,道:“离开渔村之后,金姑娘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发簪,吵着要将东西赎回来,于是便又去了你们当时当东西的铺子,换回了这发簪。”
成渝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成汲一双俊眉紧紧皱着,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既然如此喜欢,自当好好爱护、珍重的保管起来。我等回到了尚央,却发现这东西竟然不知何时跑到了我的包袱里。对最喜欢的东西都如此粗心大意,怎么会有人如此丢三落四?”
成渝:“…”
“汲啊…”成渝沉吟半晌,道:“你确定这簪子是因为金姑娘粗心大意才跑到你包袱里的?“
成汲皱眉,道:“那不然呢?”
“那自然是…”成渝一顿,突然想起当初他和金柔儿两人在破庙里摇签子时金柔儿的判词,“清泉玲珑石上响,最是人间富贵花。”
成渝叹了口气,道:“我算是明白这石头是谁了。”
成汲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成渝,成渝叹了口气,拍了拍成汲的肩,感慨道:“魏师兄顶多是表情像石头,你怕是连脑子都是石头做的。”
成汲的眉头皱的更深。成渝摇摇头,颇有一种看傻儿子的无力感,道:“将这东西保存好了,两个月后的无双台拿着它去找金姑娘,到时候说话尽量要温柔,不许说人家蠢笨,也不许数落嫌弃人家丢三落四,听见了吗?”
“基本的礼貌我还是知道的。”成汲嫌弃的看了一眼成渝,道:“我知道同她说话要客气,她是金门的掌门,这关系到两派的关系,对吧?”
成渝:“……”
说你是石头脑子怕是都对不起石头。
成渝叹了口气,无力道:“对,你说得都对…”
成汲轻哼一声,道:“你放心,涉及到尚央的事情,我会考虑周全的。“
成渝点头:“我信,我可太信了。”
“不过我们并不需要仰仗金门,没有必要低三下四的。”成汲一本正经:“尚央总有一天会重新成为武林之首的大派,我们不需要仰仗任何人。”
“有志气,说的好。”成渝象征性的拍了两巴掌,而后道:“这位顶天立地的少侠,作为关心弟弟的兄长,多嘴问一句,将尚央发展成武林之首的大门派之前,有没有兴趣先把媳妇娶了?”
成汲一愣,而后眉毛又紧紧皱了起来,一脸嫌弃道:“你当我是你呢?”
成渝:“……"
这天没法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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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啾咪!~
第112章
从树林那边离开, 成渝心里想着成汲手里拿着那金簪子一脸纠结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等忙完了尚央山的事情,成渝回到院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漫天星辰洒在苍穹, 一道银河挂在天上, 漂亮的无法言说。屋顶之上,一个身影双臂枕在脑后, 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静静的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成渝找了个梯子爬了上去, 往慕浮白身边一坐, 片刻后,还是没忍住,眨巴眨巴眼睛, 一脸期待的看着慕浮白, 道:“大师兄, 我以前送你的那个剑穗你还留着呢吗?”
“昨天扒我衣服的时候不是刚见过?”慕浮白微微侧过头看向他,微微挑眉, 道:“这么快就忘了。”
成渝脸一红,道:“就是再确认一下呗。”
“想来你花了心思雕了个东西送我,我除了完骨, 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慕浮白翻身坐起来,道:“只是我好像也没什么随身长带的东西,你喜欢什么, 我去找来送你。”
“不用啦。”成渝伸手摸了摸怀里一直贴身带着的古玉,那古玉因为长时间的触摸变得越发莹润,成渝哪怕是这么在隔着一层衣物,那古玉里面的纹路也能记得一清二楚。他扬起小脸,星光之下眼睛亮晶晶的,傻笑道:“大师兄很多年前就已经送过我了。”
慕浮白一顿,好奇道:“送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成渝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就够了。”
慕浮白一乐,只见星光之下,成渝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眼角弯着,带着甜甜的笑意。成渝伸出手将慕浮白的一只手臂抱到怀里,头靠在慕浮白肩上,轻轻道:“真好啊,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就梦下去吧。”慕浮白侧过头吻了吻成渝的头顶,带着柔柔的笑意道:“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
·
一个月后,众人再次启程,前往金门参加无双台。
这是成渝第二次参加无双台,启程之时还没觉得什么,等到临近金门,看到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之时,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上一届云门无双台的时候,他还刚刚穿进书来,跟在慕浮白和周青灵的身后作他的废物小师弟,一门心思的苟剧情想着跳崖。短短不过三年,白云苍狗,此时他已经成了一方门派的掌门人,走完了剧情,跳过了悬崖,最关键的是——
成渝看了看身边的慕浮白,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笑容灿烂的宛如隔壁家二傻子。
成汲瞄了他一眼,而后一脸嫌弃的打马快走了两步,眼不见心不烦的走到了队伍前面。
慕浮白伸手揉了揉成渝的脑袋,道:“怎么又傻了。”
成渝嘿嘿两声,还没等说话,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不急不缓的大路的另一边经过,和成渝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只见那队人马人数不少,众人穿着暗蓝色的衣衫,一个个面无表情,年纪轻轻却看起来老气横秋,一打眼就是明门的人没跑了。只见这一队人马簇拥着中间一架马车,那马车的装饰看起来十分低调,但明眼人一见便知所有的木料均是上品,雕花不多,却精美异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低调奢华有内涵。
那架低调奢华的马车旁边打马走着一个青年,懒洋洋的牵着缰绳跟在一边,与明门死气沉沉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渝眼尖,眼睛看着那人,朝一边的慕浮白道:“大师兄,那个人不就是武林大会的时候要逼死我的那个吗?好像是叫左争?”
慕浮白一听这个定语,眉头瞬间紧紧的皱了起来。成渝一见他表情不对劲,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他不过是小虾米,别在他身上费时间。”
慕浮白的神色依旧不好看,好在倒也没真的拔剑就去杀人。成渝眼睛望着那辆马车,思索道:“若是明门的身后站着朝廷,以武林大会的时候上官酬对台上那个锦衣公子恭敬的态度看来,那公子说不定就是朝廷的人,此时我看八成马车里的也是那位。大师兄,二师兄的身份特殊,你说现在有朝廷的人掺和进来,无双台期间二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这里毕竟是江湖,朝廷的手想伸进来也得问问这里的人同不同意。”慕浮白声音凉凉的,道:“除非真的将军队调来,否则就靠着明门,想将这江湖再搅的天翻地覆,怕是在做梦。”
“也是。”成渝点点头,有慕浮白在身边,想来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他转过头,一牵缰绳,跟着众人一起朝前走去。
·
“这无双台不如武林大会精彩,四公子本不必亲自来看,有后起之秀老朽告知四公子也就是了。”
宽敞舒适的马车里,秦思与上官酬相对而坐。秦思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手炉,斜倚在旁边的矮桌上,微微一笑,道:“上官先生这是嫌我多事了。”
“怎么会。”上官酬微微颔首,道:“老朽绝无此意。”
秦思轻轻抚着乌石暖炉,道:“若不是上面那位撑的久,想来这无双台我也不会有闲心来看。本以为武林大会不久之后便差不多了,竟然没想到还能撑到无双台。”
这话说的已经十分露骨,不敬的意思直接摆到了明面上。上官酬微微一愣,没说什么。
“我如此这般说话,上官先生不教训我几句,倒是有些让我惊讶。”秦思缓缓道:“先生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着实令人钦佩。”
上官酬低垂着眼,缓缓道:“四公子能在老朽面前如此这般,是老朽的荣幸。”
“哦?怎么说?”
“四公子能在老朽面前如此这般说上面那位,说明是将老朽当成自己人。如今夺嫡之争越演越烈,几位皇子相继没了希望,只剩下太子和四皇子两位。太子平庸,难当大任,四皇子此时能将老朽当做自己人,岂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