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番外篇——by蒸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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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曲开心地捂住被徐伊甸揉过的头发,“船长天天在,公主年年不在,不想船长想公主。”
徐伊甸偷偷在心里为蔺珣捏了一把辛酸泪,心情却好了不少,“陈曲在家干什么呢?”
“我在玩盲盒。”陈曲从怀里拿出来几只精致的娃娃,难掩眼中的失意,“可是我抽不到最漂亮的一个……”
这就说到徐伊甸的长项了,他跟着陈曲回了客厅,“没事儿我帮你抽。”
陈伯在忙着收拾楼上,徐伊甸到厨房里给陈曲倒了一杯苹果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啤酒,两个人头碰头地挤在沙发上打开抽盲盒的小程序。
徐伊甸以前没抽过盲盒,没想到一个小玩具居然要几十块,不禁暗骂奸商骗人血汗钱。
但是看着陈曲炯炯的目光,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你想要哪个啊?”
陈曲指着隐藏款说,“我要这个最漂亮的,像小船的,一百四十四个里面有一个。”
徐伊甸头上沁出一丝汗:系统,这概率可以吗?
系统保持沉默。
徐伊甸有点急:牛都吹出去了,不能让孩子失望吧?
系统打字的声音有小情绪了:【中了八百万,一百多个盲盒不在话下吧。】
徐伊甸讨价还价:哪有那么多啊?得纳税啊……
陈曲摇摇他的袖子,一双眼睛里都是星星:“想要小船。”
徐伊甸心中暗念“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随手点开一个盒子。
软件特效做得很华丽,不灵不灵地跳出很多金光,等把人的胃口吊足了,一个小船从浪花里缓缓驶来。
“恭喜您!抽中了隐藏款——诺亚方舟!”
徐伊甸松了口气,把平板还给陈曲,“给,小船。”“公主,你对我真好!”陈曲抱着徐伊甸的胳膊亲热地蹭了蹭,“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徐伊甸看着他开心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不由失笑,“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陈曲是跟着蔺珣长大的,又特别喜欢徐伊甸。
如果徐伊甸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点关于蔺珣的信息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陈曲一直得干净得如同一片白纸一样,让人有很多不忍心。
徐伊甸最后选了一个不疼不痒的问题,“你为什么管蔺珣叫‘船长’呢?”
陈曲低头指着平板上微微晃动的诺亚方舟,一本正经地回答徐伊甸,“因为船长把他的乐园弄丢了,他得开着小船,把他的乐园找回来。”
第22章
“伊甸儿,你找人查的事儿,查清楚了吗?”曹旭阳打着探病的名声,扛着一箱大鸭梨来找徐伊甸,话没说两句,自己就先拿起一个梨,在裤腿上蹭干净啃了起来。
“还没呢,”徐伊甸也从箱子里掏了一个梨出来咬了一口,“不太好查。”
私家侦探说这种行事风格毛毛躁躁的,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可是条条线索都断在半路上。
徐伊甸怀疑黄微,但是他没有证据。
“真不是出轨?”曹旭阳四下张望了一下,眯着眼凑近徐伊甸,“我的人脉深着呢,要是想查点不正当关系,很容易的。”
徐伊甸差点被梨汁呛住,“你怎么老往那种方向想?”
“伊甸儿我跟你说啊,”曹旭阳一副教导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的样子,“这世界上的坏事,十之□□离不开一个偷字。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想想办坏事儿的那个人,他想偷什么?”
徐伊甸的确不想把太多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但又觉得曹旭阳说得有些道理,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大概是想偷蔺珣的东西。”
曹旭阳一听,立刻就懒得打这个哑谜了,“嗐!我当是你有什么事,合着是蔺珣的事,那我就管不着了。”
看徐伊甸不吭声,曹旭阳捏着梨核挪到他旁边,“虽然你已经和蔺珣结婚了,我再说什么也都是马后炮。而且我也知道你对他一片赤诚天地可鉴,不管他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是无比正确金光四射,但是!”这口气,完全就是痛心疾首地看着女儿死心塌地下嫁凤凰男的亲妈。
“但是,你嫁蔺珣就算了,可不能掺和他家里的事儿。你是从云都来的,不清楚他家里那点破事儿。但是整个阳城都知道要和蔺珣保持距离,不是没有原因的。”
徐伊甸心说我知道得很好吗?他可以毫不惭愧地说,蔺珣就是他看着长大的。
但是他当然不能跟曹旭阳这么说,只能继续听那些妈妈经:“蔺家老爷子快病死了,现在蔺家其实就是蔺珩当家。然后这个蔺珩呢……”他的声音压低了,“我从我爸妈那偷听到过,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买凶杀他亲弟弟了。”
“什么?”徐伊甸不由皱眉,他知道蔺家兄弟势同水火,却不记得自己在书里看到过这种事,“蔺珩不到十岁,那蔺珣才几岁?”
“是啊,”曹旭阳八卦得很唏嘘,“蔺珣出生以后一直不招他亲哥亲爸待见嘛,小时候在他姥爷家住了一段时间。据说蔺珩买通了当时家里的一个保姆还是什么的,把蔺珣推水里去了。你想那么点儿一个小孩,肯定扑腾不了几下的。他还是命大的,只丢了一只眼。”
“落水?怎么会伤到眼睛?”徐伊甸越听越不理解,这些事好像书里都没提到过。
曹旭阳瘪着嘴耸耸肩,“那谁知道呢?但好像蔺珣就是从那之后开始戴眼罩的,又是那么个性情,怪吓人的。”
“嗐,虽然蔺珣在我们这些人里肯定算是牛逼的,但是蔺珩比他起步早资源好。”曹旭阳语重心长地说,“你俩要是关系近了,你还是劝劝他躲着点蔺珩吧。”
要是徐伊甸原本就是这本书里的人,可能还真叫曹旭阳忽悠瘸了。
但他亲眼见过蔺珣是怎么杀出一条血路的,现在心里又烧着一把“蔺珩居然想杀自己亲弟弟”的火,冷冷一笑,“他们这种关系,蔺家居然还叫蔺珣回家过中秋?”
曹旭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鸿门宴,万万去不得。”
*
饭桌上。
“小珩,”蔺楠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蔺珩碗里,“看你这瘦得,多吃点。”
蔺珩恭敬地捧着碗接了,“谢谢姑姑,最近姑姑操劳了。”
黄微紧挨着蔺珩,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感觉爸爸气色好多了,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待会儿吃完饭,我们陪着爸爸去赏月吧。”
这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桌子上首的蔺崇山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双眼深陷,面色灰白,已然瘦脱了人形,一副油尽灯枯之态。
也不知道是没听见黄微的话,还是单纯不想搭理她,蔺崇山连眼皮子都没抬一抬,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蔺珩,公司的事务,都还好吗?”
蔺珩放下筷子,“都很顺利,最近在和薛家谈一些合作。”
“哦,”尽管徐伊甸不想承认,但是蔺崇山某些淡漠的神态,真的不难看出蔺珣的影子,“薛家,狡兔。”
蔺楠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蔺珣,又给黄微夹了一筷子红烧肉,“你看看这些男人们,饭桌上还要聊工作,叫人吃不好。过中秋嘛,一家人吃饭的日子,多说些高兴事。”
“这个肉烧得不腻,吃一块也不长肥的,”她慈爱地看着黄微,“小微啊,你们小两口,有没有打算给我们添个第三代人啊?”
黄微面上泛红,有些赧然,“我……肯定是想要的,只是我家里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遇到麻烦了噢?”蔺楠低头笑着,搅了搅碗里的汤,“做生意就是这点不好,麻烦事情多。”
“我也想要孩子的,”黄微看蔺楠没个态度,声音里多了几分迫切,“就是……就是我一个人想,也没用啊。”
“小珩太有主意,就他爸爸管得了。”蔺楠笑着看向蔺崇山,“不过大哥肯定也想要抱孙子的,哦?”
这桌子上姓蔺的男人都像是哑巴一样,黄微咬了咬牙,微微颤着手给蔺崇山剥了一只虾,“爸爸,能不能帮帮皇朝……只要跨过了这道坎儿,黄家就活过来了。”
“黄微,”蔺珩轻轻地开口了,声音里有些阴郁,“姑姑刚才说了,饭桌上不谈公事。”
黄微红着眼睛垂下头,却听见蔺崇山哑着嗓子说:“亲家的忙,自然不能不帮。但是姑娘,小动作太多,不好的。”
黄微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可……”
“伊甸,是吗?”蔺崇山对黄微想说的话毫不在意,不慌不忙地又开口了。
从饭局到现在,他和蔺珣全程都像透明的,徐伊甸没想到这个土皇帝突然点到自己,只能先把筷子放下,“对。”
“我和勤斌,过去在生意上也有过一些往来。只是日子久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蔺崇山颤巍巍地往前探了探身,浑浊的目光看得徐伊甸有些不舒服。
“你小时候就长得好,像你妈妈,现在越来越出色了。”蔺崇山那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居然露出了些许歉意,“伯父这个身体,你也看到了,你的婚礼伯父没去,你会怪罪吗?”
这个话说得很怪,而且有种让人别扭的亲热。
徐伊甸笑了笑,“我的婚礼也是蔺珣的婚礼,那天我们也去过疗养院,想跟您见上一面,”他目光在蔺楠身上落了落,“但是当时您可能不大方便,我们只能改日了。”
蔺楠没想到蔺崇山和徐伊甸居然还有私交,赶紧洗脱自己,“那天大哥在休息呢,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徐伊甸别的都不行,记仇第一名。
他还清清楚楚记得蔺楠骂蔺珣的那些话。
但是蔺崇山既然不在意蔺珣,当然也就不会为了几句话责怪蔺楠。
感觉到蔺崇山莫名其妙的关照,徐伊甸一弯嘴角,“是,那时候伯父没空,姑姑就耐心教导了我一番,说我虽然倒了大霉嫁到你家,但终究一个外人,不要多管闲事。”
两句话把蔺楠骂他的话提炼出来,徐伊甸就想看狗咬狗。
蔺崇山立刻板着脸看向蔺楠,虽然没说什么,蔺楠却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白了脸,嗫嚅道:“我那时候是为大哥的身体着急上火,说的那都是些气话,何必往心里去……”
“我倒是没什么,”徐伊甸搬着自己的椅子往蔺珣身边挪了挪,“我感觉那天蔺珣挺难受的,毕竟自己结婚家里一个人没来,还要听人冷言冷语,大概也希望得到一句道歉吧?”
“蔺珣。”蔺珩好像今天第一次发现他弟弟也在现场,“今天这种团圆的日子,你们在这里这么破坏气氛,不大好吧?”
“你等等,”徐伊甸的脸也冷了,“破坏气氛的是我,请你不要擅自复数。再说,这顿饭的气氛,难道还用我破坏?”
今天来吃这顿饭,他就是想验证一下那天曹旭阳说的话,顺道亲眼看看蔺家这一家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结果作者诚不欺他,这蔺家父子加上蔺珣那个姑姑,真的就是把蔺珣当空气。
而且除了和蔺珣相似的冷漠,蔺珩身上还有一种让人难受的阴暗油腻,像是在尸油里泡了的铜钱,金光闪闪却又让人头皮发麻。
现在徐伊甸真的不怀疑小时候的蔺珩会雇人把自己的亲弟弟推进水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蔺珩也把筷子放下了,毒刺一样的目光望过来。
“没什么意思,”徐伊甸倒足了胃口,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就是不明白,如果你们看见我们就难受,又何必非要喊我们过来演一出其乐融融呢?”
这样的饭,他可是一口都不想多吃了。
蔺崇山好像和他有相同的想法,老乌龟一样地往轮椅里一缩,“小楠,我累了。”
蔺楠推着蔺崇山消失在餐厅门口,蔺珩缓缓起身,扶手椅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拖着步子走到徐伊甸身边,背着手弯下腰,认真地盯着他的两个眼睛,倏地笑了,“真是个有意思的空罐子。”
徐伊甸对他的评价报以一笑,咳了他一脸口水,“不好意思,感冒没好。”
从蔺家出来,徐伊甸感觉话少的蔺珣今天话有点过少了,左右一琢磨,感觉赶上这么一家人的确是挺糟心的,不由更心疼他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杀器也难以免俗。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蔺珣没那么强的距离感了。
“蔺珣,”徐伊甸一想到自己的欧皇属性其实都是从蔺珣身上薅下来的,起了投桃报李之心,“你晚上有事吗?”
蔺珣并没有徐伊甸脑补出来的那些愁肠,他还在想蔺珩摔门而出之前说的那句话。
“要见薛令。”蔺珣简单地回答道。
之前害陈曲的事情还没彻底查完,他还有新的暗线让薛令来埋。
一提薛令,徐伊甸想起来了。
他原本就是要撮合蔺珣和薛令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生病了,一直也没顾上这件事。
但就算没他,男主的命运之轮还是会照旧转下去。
看来他想得没错,要是他走了,蔺珣或许真的能和薛令走到一起。
明明蔺珣有人照顾了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可能是这顿破饭吃得实在晦气,徐伊甸就有点没精神,“这样啊,那你……就去找薛令吧。”
听了这句话,蔺珣的脚步慢了,“怎么,你有什么事儿吗?”
徐伊甸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踢着马路边的小石子,“没事儿,你去找薛令吧,我自己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