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番外篇——by蒸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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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的流通变得缓慢了,徐伊甸似乎能感受到每一颗细小的尘埃温吞地浮动,是一种最懒洋洋的澎湃。
徐伊甸觉得刚才系统似乎说过很重要的话,但是被脑子里的浆糊棍一搅合,就全然消失在了各种模糊不清的想法之中。
蔺珣的脸离得很近,那种冷酷的冲击力也就随之放大了。
“为什么不走呢?”蔺珣又问。“为了留下来尝鲜?”
大概是刚刚哭昏头了,徐伊甸不想听蔺珣说话。
他不想让电流停下来。
他的血液在皮肤下轻微地骚动,像是在盼望一场动/乱。
徐伊甸感觉到了自己对蔺珣的喜爱。
生理的,很直白。
他想要蔺珣。
别的暂时不重要。
他微微向后仰着头,把自己的脖子递到蔺珣嘴边。
他不知道自己就像是要以身饲狼的白兔。
蔺珣还在纠缠不清,“为什么又不走……?”
徐伊甸向上抬身,咬住了蔺珣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终于轮到他霸总一回。
蔺珣的嘴永远是甜滋滋的。
永远不让徐伊甸失望。
电影的镜头里,人在接吻时总是闭上眼。
但是徐伊甸很贪婪,他一方面要亲着蔺珣,一方面要看着蔺珣。
嘴里要侵占吮吸撕咬,眼睛要搜刮铭刻缠绵。
徐伊甸微微张着眼,手指头抠着蔺珣眼罩的边缘,两颊飞上暧昧的潮红,连着刚刚哭红的眼睑,仿佛一朵挂着薄露的粉芍药。
“蔺珣。”他的思维就像是一串刚刚脱了扣的珍珠项链,圆溜溜的珠子不听使唤了,串都串不起来。
眼前这个情境,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重要又扫兴。
他听见自己说:“蔺珣,你爱不爱徐伊甸啊?”
蔺珣的眼睛又冒火了。
徐伊甸知道自己就不该问。
明明气氛这么好,蔺珣这么好吃,他就简单享受不行吗?
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蠢人才在床上问的问题呢?
他想听什么答案呢?
对于蔺珣而言的徐伊甸,到底是他,还是原主呢?
他不仅问了。
他还哭了。
他把这个原本很甜的吻变得又湿又咸。
他的呼吸越来越快,直到感到所有的氧气都断送在途中,只有胸腔在徒劳地起伏。
……
“肾上腺素1毫克第三次,除颤准备!”
……
窒息感迎面而来,徐伊甸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嘘嘘嘘,”蔺珣护在他后背上的手轻轻揉着,声音也放轻了,“妞妞,放松一点。”
徐伊甸放松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突然丢失了肺部。
蔺珣扯掉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把吻印在红痣上,声音很低,“我爱。”
徐伊甸听到蔺珣说了一句什么,却没听清,那种窒息感逐渐淡去。
另一种渴望重新替代了对空气的渴求。
他非常想要。
像是一种过度压抑之后的报复,又像是一种迫不及待的偿还。
徐伊甸呜咽着抓蔺珣的领扣。
苍白骨节晕着几重桃粉,在竭力中力竭。
蔺珣被他抓得呼吸越来越重,终于把他的手一把攥住,低、喘着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徐伊甸满脸的眼泪,“我好难受,蔺珣。”
“蔺珣,我好像疯了。”
蔺珣松开他的手,护着他的后背慢慢往下顺,由着他把自己的扣子松开了。
抽开一切束缚的时候,徐伊甸被眼前的狰狞惊得稍稍退缩了一下。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现在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分析不出来。
他只想要蔺珣。
但他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抱着蔺珣的腰往前凑。
他急切又沮丧,像是饿急了的小动物。
他想要蔺珣,立刻就要。
他求助地看向蔺珣,“我不会。”
蔺珣此刻亦同火烹油煎,可他怎么舍得。
如果徐伊甸不是徐伊甸,如果徐伊甸只是徐伊甸。
他轻轻揉着徐伊甸的腰,就要把他骗过去,“我帮你,行不行?”
说着他就替他扶好了。
“不对,”徐伊甸迷乱地摇头,“不是这样,不是用手的。”
“就是这样的,”蔺珣说得很笃定,“听话,不难受了就洗澡睡觉。”
“不是这样的!”徐伊甸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串了频的老电视,混乱中说了一句自己都不懂的话,“这样不能生孩子的。”
蔺珣的目光复杂了片刻,声音也放轻了,“你还是想给我生孩子?”
徐伊甸听不懂这个“还是”,估摸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像是醉酒,又改口了,“你给我生孩子。”
像是被这一句话刺激了,蔺珣僵了片刻,还是用被子把人裹严了,“不是不舒服?安静睡一会儿,起来再说别的。”
徐伊甸难受地闭了闭眼,像是遗憾又像是难过,“蔺珣,你是不是……不行?”
一声薄棉布破碎的声音之后,难耐的痛苦伴随着盛大的快乐到来。
徐伊甸背对着蔺珣,像是即将溺死在甜酒中的樱桃,越渍越红。
他屏着气,竭力不让自己开口说一些没骨气的话,却又有低泣声从鼻腔中溢出。
这明明是他要的。
他向后翻着手抓掉了蔺珣的眼罩,却不回头看。
松了牙关,呼吸深了又浅。
在颠簸的海浪中,徐伊甸把蔺珣的眼罩系在了自己眼睛上。
第3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天使说的更新频率问题,你桃看着自己那串乱七芭蕉的小花进行了深刻反思QAQ一方面是开学之后你桃确认了明年春季毕业的事情,三次元的确略忙,另一方面妞妞这篇是我没尝试过的题材和方式,我承认自己也有畏难情绪。让小天使失望我真的很抱歉,之后的话还是会按照初衷尽量日更,不放心的宝贝们可以隔天来看,或许累计双更就双倍开心了呢~爱你们,也感谢建议督促,笔芯!
PS点 之前捉虫都有记录下来,等到完结之后会一并修改避免锁章,此后也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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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过了凌晨,天还没亮徐伊甸就发烧了,在蔺珣身边蜷成一团低声喊冷。
蔺珣准备起身喊陈伯叫医生,徐伊甸死死地抓着他的睡衣,立刻就抽搭起来了。
蔺珣摸了摸徐伊甸的额头,把被子给他裹紧了一些,“我出去一下,松松手。”
徐伊甸不松,急得直喘。
“哪儿不舒服?”蔺珣伸手把他扶抱起来,轻轻拍着背,“我去找一下陈伯,很快就回来,行不行?”
“我疼,蔺珣……”徐伊甸往他怀里钻,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难受。
蔺珣被他抱着腰,也没办法,“找医生来看看就不疼了。”
“蔺珣……”徐伊甸一生病就粘人得厉害,却不自知。
他脑门烫得能煎鸡蛋,蔺珣把被子裹严了,直接抱着人出了卧室。
“诶哟!”陈伯一看徐伊甸烧得通红的脸蛋就急了,“这是怎么了?怎么……”
“叫王医生过来一下吧,”蔺珣抱着徐伊甸在沙发上坐下了,“发烧了。”
陈伯一边“哎哎”地应着一边吩咐愣在一边的陈曲:“去把地暖调高一点,倒点热水过来!”
“难受……”徐伊甸又蹭蔺珣的胸口,小声抱怨。
蔺珣托着他的后颈轻轻揉,让他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的侧颈上。
这种方式的物理降温似乎让徐伊甸舒服了一些,哼哼的动静也小了一点,只是呼吸略显得粗沉。
“水。”陈曲端着一杯温水过来。
蔺珣在徐伊甸下巴上垫了点纸,但是稍微喂了一点就全顺着嘴角淌下来了。
“张嘴喝点儿水。”蔺珣低头跟徐伊甸说。
徐伊甸抿着嘴,痛苦地扭开头,又去贴蔺珣的脖子。
蔺珣抬头看了一眼陈曲,“陈曲去看看陈伯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等到老实巴交的陈曲出去,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蔺珣自己喝了一口水,慢慢喂给怀里的人。
徐伊甸刚刚还一口水都不想喝,现在却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鸟一样抬着头要水,“渴……”
蔺珣:“……”
慢慢把一杯温水喂完,蔺珣护着徐伊甸的后背拍了拍,“好点儿了没有?”
昨天晚上徐伊甸有点没完没了,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住,一直抓着蔺珣不松手。
现在自然难受得厉害。
一问徐伊甸就委屈了,反反复复地哼唧着,“头疼,腰疼,腿疼,屁股也……”
“睡一会儿。”蔺珣招架不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被子都包好了,“睡醒就不疼了。”
徐伊甸根本不听,只要他拍抚的手稍稍一停,就钻在他怀里使劲哼唧。
医生过来了一趟,先把烧退了,又留了一些内服外用的药,临走前叮嘱了两句:“小先生身体底子一般,虽说能看出来最近是养好了不少,但还是得仔细一些,注意规律作息,增强抵抗力。那方面的事,先生还是缓着些来。”
“……”蔺珣扯了扯徐伊甸的小被子,没反驳什么,“好。”
烧退了没多长时间,徐伊甸就开始折腾,非要被被子掀了,“热……黏……”
蹬着腿挥着胳膊往外钻。
陈伯和陈曲看着都急,“出了不少汗,睡着不舒服了吧?”
“没事儿,”蔺珣毫不费力地把活鱼一样的徐伊甸困住,抬头跟陈家父子说,“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想了想他又说:“陈伯把我书房里的两台笔记本拿来一下,今天就在这边办公。”
徐伊甸本来就折腾得厉害,听见这一句更不乐意了,恨不得从床上弹起来,“蔺珣……我难受……”
蔺珣不得不把人重新从床上抱起来,拍抚着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等会儿给擦擦身上就不难受了,不闹了,好不好?”
陈伯为难地看着一块肉一样长在蔺珣怀里的徐伊甸,“先生,那笔记本……?”
听见这三个字,徐伊甸就不高兴地哼哧了两声。
“先不拿了,”蔺珣好容易把徐伊甸哄个差不多,抱着人重新坐下,“我晚点再处理,你们先出去吧,午饭弄点好消化的。”
听见这几句话,徐伊甸皱着的眉毛才逐渐舒展开,又低低咕哝,“蔺珣。”
等到陈家父子出去,蔺珣才答应了一声:“我在。”
这两个字就像一句咒语,徐伊甸瞬间乖了不少,老老实实地把蔺珣抱着,不闹腾了。
看着徐伊甸慢慢睡踏实了,蔺珣却没立即把他放下,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张睡颜。
……
“蔺珣咳咳咳,”少年的双颊已经瘦脱了相,那层讨打的笑意却不褪,“我现在有没有那种病美人的感觉了?就是古代的时候得肺痨那种弱柳扶风的美男子。”
“你老实一点儿,被子盖好。”蔺珣把少年按回床上,感觉他今天精神比往日要稍好一些。
“蔺珣,”少年的被子盖到了下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谁说肺癌好不了?我就偏偏要好,等我好了我娶你,好不好?”
蔺珣听见那两个刺耳的字,忍不住地皱眉,“什么肺癌,别胡说了。”
“你别瞒我了,”少年脸上露出一点失落,“那些药,我查过了,你不说,我哥不说,但我也不是个傻子吧。”
“只是有些早期症状,”蔺珣转过身去倒热水,没看他,“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知道啊,”少年轻松地耸耸肩,“其实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蔺珣喂了他一口水。
“好奇要是我就这么死了,你会不会遗憾之前一直吊着我冷落我欺负我,会不会遗憾应该早一点接受我心疼我宠爱我?”少年弓着身子枕到蔺珣腿上,又眨巴眼,“蔺珣,你会不会遗憾从来没有上过我?”
蔺珣呼吸急促了两分,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别开了脸。
“诶呀你哭了?”少年吃力地撑起一点身子,“我就是知道我不会死才这么胡说八道的嘛,我不是一直这么胡说八道的嘛!我还没娶你,还没带着你去看我的小岛,怎么会死呢?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真的,要不是你不让我吃甜的,我真的能吃好多好多的小点心。”
蔺珣很快被他分散了注意力,争辩道:“不是我不让你吃,是医生不让你吃。”
“那有什么区别?”少年瘪了瘪嘴,“结果就是我吃不到了。你,蔺珣,为了你未来的夫君,不肯打破任何规则!眼罩不能摘下来给我看、没人的红绿灯都不让我闯、瓜子皮不让我丢进绿化带,现在我连吃个小点心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呸,没人性,明明还得管我叫哥哥,却像个中规中矩的老干部。”
看见他比往日活泼,蔺珣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还是板着脸,“别说太多话了,过两天就要做手术,多休息。”
“蔺珣,”少年又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是不是如果我这样病病殃殃地跟你结婚,你就会嫌弃我不好看了?那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角落里独自哭泣吧,我咳咳咳……”
蔺珣连忙把少年扶起来拍背,一边拍一边哄,“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
少年咳了半天才止住,两个眼睛里都是血丝,更可怜了,声音微弱又嘶哑,“蔺珣,我想喝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