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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尚他有条龙番外篇——by辛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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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应认真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像是个姓梅的,你认识?”
  “他为什么让你画梦?”吾念不答反问。
  “他想要一个书生的画卷,但那副画卷是空白的,只有画上了画才有用处。但是听说一般的东西画上去并不长久,需得是用了十足的心思画的才能留在卷上。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替那两人画了几场梦,后边的事便与我没有关联。只是那人后来似乎失了手,大抵是怕我泄露了什么,所以派人杀我。”
  吾念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身正准备离开,听到盛宗主的问话又慢了下来。
  “凤棉城还有很多无故失了踪的人,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是。他若要长些的阳寿,我便不好对老病之人下手,只能挑些健壮的。尸体是那人处理的,他丢去了大荒山。”
  大荒山这个地方,司淮三百年前就听过,仙门修士也不会陌生,那地儿是一处古战场,累了几世的白骨在那儿,战死之人怨念重,闹起鬼来可不是什么小事,寻常人根本不会靠近那儿,为什么丢一具尸体却要千里迢迢跑到那儿去?
  /
  司淮没有听他们继续往下说,疾走几步追上吾念的步子。
  两人不言不语地行了一段路,才发现盛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里出来了,孤零零地蹲在不远处的水潭子边上往水里扔着……金蛋子?!
  “有钱人家喜欢拿金子打水漂?”司淮不可置信地挑了一下眉,才看见吾念皱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下。
  “你想去大荒山?”他问。
  “林先生既然杀了那两个追杀他的人,那为什么其中一人身上会有那道伤口?那枚十字花镖是谁留下的?如果林先生没有隐瞒,那么也许只有去一趟大荒山才能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荒山很危险……”
  “那人也一定知道大荒山危险。”吾念打断他,“可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到那里去?只要他有心不让人找到,扔哪里都可以。而且,另一个想要画卷的人又是谁?那人也许想要的不是画卷,而是那块破碎的玉……”
  “我跟你去。”司淮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我答应过帮你找到杀你师兄的人。这些事情放在一起确实没什么眉目,如果去一趟大荒山能找到些线索,我跟你走一趟好了,你一个人带着个小和尚,太危险了。”
  “淮……”
  “嘘!”司淮不想再跟他周旋,潇洒一个转身准备回房去养养神,没想到早上没绑稳的发带居然松了下来,正正好落在了吾念手上。
  吾念双手捧着那条发带,愣愣地与司淮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视线在他受伤的左胸前游移了几下,有些生硬地将司淮按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绕到他身后轻柔地拢起墨发。
  司淮僵直地挺直了腰背一动不敢动,这场景像极了三百年前那人替他束发的时候,那时的他一个转身,动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从下一章开始入V啦,小天使们请支持正版喵~~
  让林先生杀人的黑衣人是谁,梅园的事有什么隐情,以及没有舒展开的前世线都会在接下来展开,请大家继续跟紧我鸭?( ′???` )比心
  感情线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丢丢,不过应该不会突兀吧(顶锅盖)~~
  然后前排求一下新文预收,走过路过进专栏收一下(举刀jpg.收!必须收!)
  《重生之仙界第一毒奶》
  魔君晏辞在踏破天门之际,倒霉催地重生回了入魔前的自己——
  霉运仙君,人送外号“扫把星”,爱好给人沾霉运,因曾经祝得一位老仙君与世长辞一夜成名,仙界众人敬而疏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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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上辈子那个魔族阵前横扫千军的死对头宁越,怎么变成了个弱柳扶风衣带耷拉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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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宁越:听说你立志要咒死我?
  晏辞:没有没有,天界战神,洪福齐天!
  天际一道天雷响起,某神惊慌地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别说了!”
  “寡言少语”戏精乌鸦嘴受X“身娇体弱”徒手折剑清冷战神攻


第23章 前尘.情动(三章合一)
  前尘.情动一(一更)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密林深处破空而出,余浪向四周散去,震下了大片叶子。
  “啐——”
  树底下的灵隽和尚吐掉落进嘴里的半片枯叶子,动作轻缓地拍掉身上的落木尘灰,随手将手中的一沓信纸对半折起,起身看向背着剑从密林里走出来的司淮。
  他们在外游历已有五年之久,当年那个尚有几分青涩稚气的少年已经长成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身形只堪堪比他低了寸许,一袭青色劲装俊朗轻逸,偏生笑起来又似沐了一股春风,温和淡雅。
  司淮远远见了他便小跑着过来,眉眼带着弯弯的笑意,随手拈去落在他颈侧衣领的叶子,拿过了他手里的那沓纸。
  “你又在抄哪本经?”他漫不经心地往上边扫了一眼,“咦”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地草草翻了几页,问道:“主持大师的信?”
  “嗯,叫我们回去。”灵隽伸手接了回来,将几页打乱的信纸重新排好了序。
  洋洋洒洒五页纸,前头四页半都在说明华寺今年的景况,夹着些对往昔的追忆和对灵隽的深切怀念,只有最后半页纸简明扼要说明了寄这封信的目的,最后附上一句一句全寺候迎他们回去。
  “回去做什么?主持大师准备卸任换人了?”司淮大喇喇往灵隽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山河剑往地上一杵,双手交叠搭在了上边。
  灵隽并不计较他吊儿郎当的话,将信纸折好收进行囊里,耐心解释道:“太子殿下及冠礼在即,皇上下旨在明华寺行礼,请我为太子殿下加冠。”
  男子二十岁行加冠礼,表示成年,通常由自家长辈或德高望重的长者为其加冠,也有地位显赫的人家会请名士来加礼。
  天家请一个和尚为太子行加冠礼,还千里迢迢将太子殿下尊驾从京都送往明华寺,倒是十分看得起这位圣禅法师。
  “太子殿下?”司淮细细回忆了一下不甚熟悉的皇室宗亲,“太子不是三十好几了吗?最小的孩子都会喊爹了。”
  “这位是新册立的太子,皇帝最年幼的皇子。”
  灵隽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便没再往下说,天家无常,皇帝膝下子嗣众多,皇位却只有那一个,在没坐上那个位置之前,即便是太子殿下,废立也不凭自己。
  司淮对那些勾心斗角的宫廷秘闻并不十分有兴趣,见灵隽弯身要将行囊拿起,快一步将剑横过去将包袱穿起,甩到身后作扁担挑着。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壶,用牙咬开塞子喝了一口,随后拿在手里晃了晃递给灵隽,笑道:“我早晨练剑时看见崖壁上有山泉流下,接了一壶,大师喝不喝?”
  灵隽正好有些口渴,接过水壶凑到鼻尖闻了一下,确然才一股清甜的山泉味,才放心地喝了一口……含住,转身吐出去浇灌地上的花草。
  “哈哈哈哈哈……”司淮一步跳出去老远,半蹲着身子一手握着扁担山河剑一手不住地拍着膝盖,笑得差点儿背过了气去。“忘了告诉你,这葫芦昨天装了酒,我忘了倒出来,所以把酒味给掩住了。”
  “你……”灵隽闭紧眼睛连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起伏的胸口才平缓了下来。
  /
  太子及冠礼那日,所有来明华寺进香的香客都被皇家的卫队拦在了山脚下,轻甲士兵将明华寺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寺里除了随行的官员和和尚,一个闲杂人等都见不着。
  自然,司淮是个例外。
  平日里只在晨暮和祭典才会敲响的大钟今日已经响了三遍,几百个和尚一起念经的声音从大雄宝殿飘到了禅房,总有一个人捏着尖尖细细的嗓音不时喊着些什么,叫人大上午听着脑袋疼。
  听说康佑帝微服在随行的车架里,也到了明华寺,差了好几个人来寻小神龙过去叙话。
  但司淮是一条有骨气的龙,早早地端了盆瓜子吊着壶酒躲到了屋檐上看热闹,那些个目光平视的蠢货晕头转向地找人,根本没抬头看见屋顶上的人。
  又是一个小太监跑过去之后,司淮往下扔了一把瓜子壳,正打算就着这瞌睡的诵经声睡一会儿,那嗡嗡绕绕的声音却忽然止住了。
  司淮躺的屋顶位置极好,后边有塔楼打下遮阴的影子,前边正好能从侧面看到大雄宝殿。
  只见殿内诵经的和尚们合着双手一个一个从两侧绕出,灵勉大师领着几个精通音律的生面孔弟子在太子跟前拜了一礼,退到一旁奏起了梵乐。
  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大鼓在“咚咚”地敲了起来,一个生得精瘦的大太监站在台阶前,捏细了嗓子高喊道:“有请圣禅法师——”
  余音在半山腰的佛寺里绕了几绕,司淮放下手里的瓜子坐直了身子,看着灵隽从铺排开的红地毡一路行去,在殿前石阶下对佛祖行了个叩拜大礼,才拾阶而上到了太子跟前。
  那人身着御赐紫袈裟,一手执禅杖一手执念珠,颈上还挂着一串长的,面上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是他见过许多次的庄重模样。
  太子殿下早已被伺候着束好了发髻,跪在佛前的蒲团上,诚心祈求着些什么。
  一名小和尚爬到了观音像上,用柳枝条沾了沾净瓶里的水,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奉到灵隽手上,灵隽将手上的佛珠挂到腕上,在另一个金盆里沐了一下双手,执起柳枝条迎面在太子殿下脑门上拂了几下。
  身着朝服的礼部官员端上了太子冠冕,躬着腰往神禅法师跟前送了送,灵隽双手端起鎏金冠帽,绕到了太子身前,一边诵念经文一边将冠帽戴到了太子头上。
  司淮盯着那道跪在佛前的身影,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角,心里泛起了一股子酸涩意。
  修习之人没有这种繁文缛节,不讲究的人年纪一大把了捆个羊角辫也是见过的。
  可是说起来,他跟了灵隽那么多年,那和尚似乎连支簪子都没替他别过。
  /
  康佑帝来此的消息没什么人知道,来来去去寻了几番都寻不到司淮叙话,礼典结束后便又混在官员的车架里回去了。
  倒是那位太子殿下心诚得很,非得在明华寺住上几天祈福斋戒,顺道同难得见到的圣禅法师探讨佛法义理,晚膳时分就将灵隽请去了客舍,转眼亥时将过还不见回来。
  司淮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定下心神,干脆出去打了盆凉水洗脸。
  他说不上来心中的焦躁情绪从何而来,从他化成人形跟在灵隽身边起,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莫名的急躁,整颗心就像月老庙前扯乱了的姻缘线,越是想捋一根线出来便越是纠作一团。
  整张脸埋进水里浸了片刻,这种乱糟糟的心神才算定下来了一些,几缕打湿了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干脆扯下了发带,将长发散散地披在了肩头。
  回到禅房的时候灵隽已经回来了,紫袈裟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了床上,桌上热着的小炉里滚起了一壶茶。
  听到开门的动静,灵隽放下手上的活计回过头来招呼他,看到他这副披头散发衣领湿了一大片的模样,神情微微变了变,忙将那折好的袈裟抖擞开披到了他身上。
  “不行,这可是皇帝御赐的紫袈裟……”司淮按住肩头的那只手,忽觉掌心有些发热,只得无措地又将手收了回去。
  灵隽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一边把他往桌子边领,一边开始絮絮地念叨,“山上夜里凉,你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大晚上的怎么把衣服头发都弄湿了……”
  司淮听他这么念叨着才觉得确实有些凉了,伸着手在炉子边沾些热气,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世人只道圣禅法师高洁神圣,是个功德无量的救世神佛,他起初也这么认为,只不过处得久了之后才觉得他也不过还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也有这么絮絮叨叨的一面。
  灵隽翻开一个倒扣的杯子,舀了一勺热茶在杯里滚了一圈,又倒进了旁边的盆子里,才添上一杯热茶让司淮端着。
  他顺手取过另一边放着的一个油纸包放到司淮跟前,动作娴熟地拆了开来,里边是一只烤得焦脆的鸡,一层厚厚的油浸透了大半张纸,竟还冒着一丝温热的气。
  司淮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灵隽,在外边他嘴馋了开荤灵隽并不多作理会,可这会儿回到了寺里……
  “住持大师知道了又该说我坏了寺院规矩……”
  “太子殿下知道你在寺里,特意遣人到后山烤了只鸡,让我给你带来。”灵隽装模作样地往窗外看了一眼,打趣道:“无妨,住持师兄这会儿也睡了,不会来抓你犯戒的。”
  司淮听见“太子殿下”四个字,伸过去的一双手又收了回来,见到他才好了些的脸色又沉下来了一些,心里像有一群蚂蚁爬过一般痒痒乱乱的。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的吗?”灵隽走过来在他额头上探了下,“也不是病了。”
  “没事……”司淮偏头躲了躲那只温热的手,闷声道:“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好福气,请得灵隽法师加冠,还可以对坐讲经。”
  灵隽听出了他在闹别扭,只笑他还是个孩子心性,耐心道:“佛经义理我与你也讲过不少,我带你去你定然也不愿意听。至于加冠……修行之人惯来没有这种礼节,你若是也想走那么一个成人礼的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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