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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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了个正着的尉迟刃,喉头一甜,也尝到了血腥味儿。
五长老没吃过这样的亏,他又何曾吃过?
自从拜入昆仑,他的人生就从此写满了一帆风顺……直到今日。
尉迟刃心下大怒,再度施法。
仍旧打不开,并且那反弹回来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更强横。他只得飞身躲开,好不狼狈。
“门主,怎么……怎么办?”五长老都结巴了,“难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盯上了咱们门里的鼎炉了?”
尉迟刃面色阴沉:“是师尊。”
这般手笔,只可能是道法仙尊了。
“什么?”五长老变了脸,“道法仙尊发现那个鼎炉了?”
岂止是发现了。
若他没猜错。
只怕是将人都侵占了。
“你先回去。”尉迟刃吩咐道。
接下来的话,不能叫旁人听见。
五长老并不想走,但她也怕道法仙尊。
若说昨日她还不知这道法仙尊究竟有多厉害,今日便领教到了……她只得退下,怕一会儿连道法仙尊的面都没见到,就先被那股莫名其妙弹回来的力量拍死在这儿。
那可就真是滑稽了!
五长老退下后。
尉迟刃才取出了昔日昆仑所用的传音符。
“弟子有一事不明,要请教师尊。”尉迟刃的声音在岑尧耳边响起,打搅了他看王未初。
岑尧不快地走出去。
门也就是在这时候终于打开了。
尉迟刃一抬头,就能看见岑尧立在院中的身影。
他攥紧了拳头,这才走了进去:“……师尊。”
王未初对尉迟刃的气息、声音熟悉万分,当下就从入定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
他恍惚了一下。
尉迟刃来了?
紧跟着那丝恍惚就消失了,转而是更深的憎恶痛苦,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道法仙尊还未离去,却又与尉迟刃撞个正着,……他二人乃是师徒,而他不过恰巧撞上道法仙尊罢了。
接下来会如何?王未初实在想不出来。
只觉得应当不会是好事。
王未初翻身下床,却是腿一软。
鼎炉便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可双修的状态……他境界大进,又吃了仙草,才暂且按下了那种难堪的滋味儿。只是没过去多久,就又纠缠上来了。
他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
不过幸好,外头的人瞧不见他,他却是能听清外头的动静了。
尉迟刃压下怒火与妒意,语气诚恳道:“早知师尊喜欢这样的,我便多备几个鼎炉,献给师尊就是。天香门知晓后,只怕也会忙不迭往师尊跟前送呢。”
天香门是有名的专出鼎炉的宗门,门中各个女修士莫不都是艳丽动人。
王未初咬紧了唇,心下极度羞恼。
天香门中人乃是自愿。
可他呢?
尉迟刃果真是发现了。
这就主动要给道法仙尊献鼎炉了。
在尉迟刃眼中,他便也如同一件物品吧,说送便能送出去了。
王未初越想越觉得愤怒,只能攥紧了手中的聚灵珠。
聚灵珠物随主动。
王未初心境有变化,那聚灵珠聚灵的动作也就变得幅度更大了。
尉迟刃脸色微变:“师尊放了新的聚灵珠在山中?”
总不会是送给了王未初吧?
岑尧冷淡睨着他:“我不喜鼎炉。”
尉迟刃一顿,也忘了继续追问聚灵珠的事。
他面色难看地心想,不喜鼎炉……那难道是喜欢王未初吗?
绝不可能!
尉迟刃压下心中的猜测,再度出声道:“师尊难得瞧上一样东西,按理弟子不该有所推辞……只是,只是师尊有所不知,此人与我……”尉迟刃本不想让道法仙尊知道这些。
但是相比较起,道法仙尊与王未初好上,将他丢到一旁。
尉迟刃也只能扯下脸皮不要了。
“此人一心倾慕我……这……”尉迟刃露出为难之色,然后才又抬头朝面前的白衣男子看去。
只是这一瞧,尉迟刃就被钉住了。
岑尧的目光冰冷,浅色的眼眸里,透出了点点森然的味道。
尉迟刃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捏死他,不过是便宜他。
岑尧在心中如此反复念了几遍,才压下了妒火。
尉迟刃不知这些,硬着头皮又往下道:“若师尊当真喜欢,不如我与师尊共享之……”
这是他方才脑中冒出的想法,仔细想想,竟觉得是最最合适的,再想想,便还有些期待……若能借此拉近他和师尊的关系,他便也不与王未初计较了。
王未初紧咬住了唇,刹那间用力之大,很快就破了皮。
尉迟刃!
他发觉自己从未将这个男人看清楚过。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是利用他,那些示好、付出,都是为了将他炼作鼎炉。他以为这就已经足够恶心了。
没成想今日尉迟刃还能说出更恶心的话……尉迟刃竟要将他共享给道法仙尊?
王未初紧紧掐着手掌,死死盯住了外头的道法仙尊。
他是真的怕。
他怕仙尊点了头。
那他就当真再无翻身之日了……
尉迟刃的声音却是突然停住了,脸色突然间变得青紫。
他双腿悬空,仿佛被人锁住喉咙生生提了起来。
但细看道法仙尊,他双手垂在身旁,姿态高冷,别说动手了,就连衣角都没翻个弧度起来。
王未初听见他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尉迟刃脸色大变,眼中填满了不可置信与羞愤。
师尊怎会对他出手?
是,是了……强者都一贯霸道,岂有和他人同享的道理?
可也不该……“唔呃。”
尉迟刃越发难受。
王未初就眼看着在斩元门中,意气风发,强势至极的尉迟刃,模样狼狈,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在道法仙尊的面前,他和三长老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道法仙尊轻一动手,就能挟制住的对象。
王未初惊呆了。
半晌,王未初才缓缓吐了口气出来。
……没点头就好。
至于尉迟刃,他心下是再难升起半点心疼了。尉迟刃都从未心疼过他的境遇,更冷酷地抬手送他入地狱,他又怎会大度宽容呢?
院内,尉迟刃艰难抬手,又掐了个昆仑的传音符。
他被扼着喉咙,那传音符什么声音也未传出来,但这无异等同于一种求饶的方式……
“啪”,尉迟刃跌落在了地面。
他埋着头,面上神色不显,哑声道:“……多谢师尊饶我一命。我方才的话冒犯了师尊,是我之过。请师尊在斩元门多留几日,我必每日细心侍奉师尊,以偿还今日之过。”
王未初又一次惊住了。
只不过这回是被尉迟刃的能屈能伸惊住了。
不,倒也不止是能屈能伸。
听尉迟刃往日的口吻,便能知晓他极度崇拜道法仙尊,自然不会轻易和道法仙尊翻脸。
王未初掐了掐手指。
如此一来……
他还是危险的。
岑尧也多打量了尉迟刃一眼。
这人有野心,天生慕强,报复心极重,又舍得下身段和脸面……倒是比程叔文和岑青元强出不少。
但那又如何?
岑尧道:“再留十四日。”
尉迟刃心下狂喜,倒也不去想为何师尊性情善变,一面给他脸面,一面又下手毫不留情……
王未初倒是掰着手指头一算。
十四日?
再加上昨日,一共十五日。
道法仙尊是为了他留下的?
王未初一怔,但又觉得这样想实在太过自作多情。
若说他当真给道法仙尊做了鼎炉也就罢了,偏偏他们二人双修时,净是他一人吸道法仙尊的灵气,便是脾气再好的,也不会心甘情愿、自降身段,来供他一个鼎炉吸取。
尉迟刃不敢再正面忤逆岑尧,便只好忍下了心头萦绕的绿意,和被人抢了鼎炉的不甘。
他笑道:“不打搅师尊。”
这才退了出去。
门当即在他面前关上了。
尉迟刃咬了下牙。
倒也无妨。
从师尊这里无从突破,那便从王未初那里着手。
他先前待王未初极好,王未初心下必然还对他存有一丝温情幻想,他只消拿出往日三分演技,就能再将王未初哄住。到时候王未初若是不肯跟师尊,想必师尊也无话可说,不快之下,兴许还要如随手拍碎聚灵珠和影壁一样,要将王未初也拍死。他届时再出来假意阻挡一下……王未初自然再度对他死心塌地。
尉迟刃打算得极好,只是再想到那聚灵珠,胸口不免有些闷痛。
他在昆仑多年,才只得一颗,如今还碎了。
王未初却是得了三颗。
不想了。
尉迟刃飞身离开。
等回到殿中,尉迟刃便命弟子送走了众宾客。
五长老问他:“门主,事情如何了?”
尉迟刃自然不会说自己的狼狈之态,便笑道:“师尊爱护我。”
只一句带过。
五长老听罢,信以为真,大大松了口气。心道斩元门得这样厉害的人物庇佑,将来何愁不昌盛?
这厢岑尧返身回到屋内,伸手将王未初抱了起来。
“不敢劳烦仙尊,我自己……”
岑尧按了下他的唇,将他的话封了回去。
“你很烫。”岑尧说着,掀起了他的一角衣袍。
王未初低下头,不大好意思地道:“是、是……又发作了。”
道法仙尊身上的气势叫人难以抵挡,兼之他先后见过了道法仙尊杀死三长老,又制住尉迟刃的模样,便连道法仙尊在床榻上纵欲强势的模样也都见过了……
这会儿面对他,王未初便暂且将尉迟刃的混账举止忘到脑后了。
再有昨日的初尝欢愉,他到底年轻,便本能地有些食髓知味。
于是他贴着道法仙尊,就不自觉地想要将对方缠得更紧些……
王未初抿紧了唇,竭力遏制着冲动。
随后他听见头上传来了声音:“你可有道号?”
王未初干巴巴地道:“还未起道号。”
昨日之前,他才不过是个筑基期小修士,哪有资格起道号?
岑尧道:“道法是我师父为我起的道号。”
嗯?
王未初抬起头。
“我踏上修仙之路前,原名岑尧。”
王未初更愣了。
心道,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王未初仔仔细细一想,修真界中似乎还无人知道道法仙尊的真实姓名。
却是他先知道了。
心下不免浮动起了一点怪异。
岑尧将他的腰扣得更紧,又问:“怎么流血了?”
什么?
王未初舔了下唇,舔到了一点铁锈味儿。
岑尧道:“擦一擦。”
王未初便也不想抬起手,要给自己擦擦。
……道法仙尊兴许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罢?会觉得他唇上带血,脏?
只是王未初的手还未靠近,岑尧便当先吻了下去。
并不似昨日床榻上那样强势凶悍,这会儿他轻轻舔吻,一点一点……
王未初这才明白他口中的“擦一擦”,是如何擦的。
仙尊吻得有些温柔。
温柔……
王未初顿了下,直觉自己真是感觉出了错。道法仙尊此人怎会与“温柔”二字扯上关系?
且看他昨日怎么对待三长老的,便知这与他无关了。
王未初忍不住勾住了岑尧的腰,只觉得一时胸口也好,身下也好,都倍觉空虚难耐,急需要什么去填满。
岑尧便也顺势将他按在床榻上,还不等天黑,就又解了他的衣带。
道法仙尊的力道极大。
王未初有些受不住,但偏偏身体又盼着越用力越好,如此才觉得纾解更舒服。
他渐渐涣散了眸光,只拽住了岑尧的袖子,且忍住了羞耻。
岑尧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今日便至心动期如何?”
王未初听了只觉得跟胡话差不多。
……他方才从筑基,一举跨过开光期,迈入融合期。境界本是越往上,越是攀升艰难。他怎么可能双修一场,便又迈入心动期?
便是抓了十个八个鼎炉来吸取,也没有一日功夫就可达成的。
于是他将岑尧的袖子揪得更紧,死死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怕开口。
他一开口,意思未必能表达清楚,破碎的声音是先散得满屋子都是了……而后冷冷淡淡的道法仙尊,便会陡然更用力了。
这一日下来,王未初连日夜都分不清了。
但当他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也不知多久,再重新尝到仙草时……
他睁开眼,艰难地爬起来,只觉得前两日的难耐痛苦似乎又减轻了一些。精力更是得到了更快的恢复。
他三两下吃了仙草,倒也不计较自己这会儿看上去跟吃草的兔子差不多。
“……仙尊,几时了?”王未初一出声,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
于是岑尧抬手又往他嘴边喂了些仙草。
王未初原本还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尉迟刃精心种植的,便也将这些也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