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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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走……”牛一翔黑着脸,推着季松飞往楼下走。
宋伊攥着钱包也下去了。
只有纪金在众人围观中,回头看了一眼王未初。但却看不清少年的神色。那个品学兼优,在聚会上总是不太放得开,显得格格不入的少年,低下了头,像是还在回想刚才做过的题,又像是在难过。
再看向一旁的岑尧,姿态高冷,仿佛一个阴谋得逞的大反派。
纪金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在王未初面前提起这么个人!好像就是打那以后,全变了……
“未初……”班长小心翼翼出声。
王未初还呆呆立在那里,没有动。
“我请你吃芒果冰?”
“……”
“要不我把季松飞给你抓回来?”班长更紧张了。
王未初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今天要去一趟医院。”岑尧说。
王未初惊了一跳,骤然从沉浸的思绪中抽离:“你怎么了?”
班长:!
这样就……就好了?
“去探望我那个摔断腿的继兄。”
王未初小声嘟哝了一句:“他们一家都那副德行,摔断也是活该,你还去探望……怎么这么心软呀……”
岑尧望着王未初并不因为季松飞而生气难过,却因为他要去医院而皱起来的眉——
周围的A班学生,惊异地发现这位高不可攀、冷漠不可亲近的新同学,身上的气息似乎柔软了一瞬。
“我和你去。”王未初说。
大家发现新同学身上的气息更柔软松快了,再没有那种强烈的沉沉压制在人身上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错觉了。
王未初很快就跟着岑尧走了,他平静地出奇。
而季松飞的心情反没有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潇洒,他中途回了好几次头,但身后都没有再看见熟悉的身影。该死!王未初胆子真的变大了!
季松飞站立难安,等上了场也就才打两颗球,就按不住下来了。
“你搞什么?”牛一翔追着问。
季松飞掏出手机。
“你给王未初打电话?”牛一翔按住了他的手,“怎么回事儿啊你季松飞?咱们不是都看不上他吗?”
季松飞脸色僵了僵,说:“我就打电话去给他一个台阶,听他怎么跟我伏低做小求我回头……”
“那行,你开扩音外放。”
“……”
季松飞:“开就开。”
季松飞拨通电话,又打开了扩音器,却拉不下脸来先开口。
“……”
“……”
一时间,手机双方都沉寂极了。
不用说话,王未初应该也懂他的意思吧?他都主动递台阶了。
他季松飞可从来没冲谁低过头。
另一头的车里。
“谁?”岑尧问。
王未初摇摇头,对手机那头说:“有什么事吗?我现在要去医院。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牛一翔冷哼一声道:“他放屁!你还说他傻,他哪儿傻呢?这不还欲擒故纵呢吗?”
纪金说:“不对。”
“哪儿不对?”牛一翔扭头看他。
纪金张了张嘴。我觉得王未初不像装的。那个口气……好像、好像没有一点喜欢了。
季松飞骂牛一翔:“你他妈小点声!”
季松飞压不住心绪,又急急冲手机那头出了声:“你怎么要去医院?”
宋伊倚靠在墙角,啪地把自己买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脸色难看极了。
明明季松飞只拿王未初当个新鲜玩意儿,明明他的朋友们也都看不上王未初,甚至有意针对A班的王未初……可怎么到头来,这些人还是净围着王未初转,却看不见他呢?
而季松飞说出那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心急了。
王未初是不是又要因此恃宠而骄了?
季松飞正想着呢,就听见王未初平静地答道:“我要陪岑尧去医院探望他的亲戚。”
“他亲戚关你屁事?!”季松飞脱口而出,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都浮上了心头,“每天放学你他妈在岑尧家,没放学,你也在岑尧家!你还请岑尧去你家吃饭了对不对?我他妈都听宋伊说了!你今天还陪他去医院看亲戚?你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他妈是为什么?”
这话一出,王未初只茫然了一瞬。
但落在牛一翔、宋伊等人的头上,就跟惊雷差不多了。
牛一翔脸色大变:“什么?这他妈怎么回事儿啊?王未初老跟岑尧在一块儿?这……老季你……”
季松飞今天的脸都快丢光了,他看向牛一翔,咬牙切齿地做了个口型:“闭嘴。”
“因为……因为你说得对,岑尧是很善良,他应对不来他家里的人,所以我就去帮他啊。” 王未初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除了埋头苦学取得好成绩外,在其它地方也是很厉害的!他都能帮忙护着岑尧了!王未初头一次觉得自己真厉害呀,不像是哥哥说的那样,还是个会被人欺负,让季松飞和他朋友愚弄着玩儿的小孩儿。
我长大了。
开了这个头,剩下的话也就很好说出口了。王未初接着说:“还因为……岑尧很好的。”
有多好呢?
岑尧在医院陪了他很长的时间,比哥哥照顾他还细心,淋着雨也要来看他,还给他买各种好吃的,明明自己有很多做不来的题,却还想着他住院要给他补课,带他好好学习,……他和季松飞不一样。季松飞对别人总是宽和义气,人缘很好,对他这个男朋友反而粗心大意。岑尧也没有白月光。
岑尧只喜欢他。
王未初咬了下唇。
“岑尧对我很好。他长得还好看……”王未初悄悄背过了身,有点不敢去对上岑尧的面容,“个子很高,手指修长漂亮,像是弹钢琴的一样。他还总是很有气质……穿校服都盖不住。”
那件校服还披在他的身上过,当时岑尧还目送着他和警官一起远去。
这样一回想……
季松飞的眼底装了太多的东西,装得下岑尧都装不下他。
而岑尧的眼睛里,却好像就只装了下一个他。
班长还总和他说,新同学太冷淡了,得想办法让他融入点集体。
……
一时间场馆内,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都有些恍惚。
王未初说的,都是季松飞爱慕岑尧的优点。
这些话本来该由他来对着岑尧倾诉,可从王未初的嘴里说出来,一切就都变得荒诞讽刺了。
“他的性格脾气也特别好。”
季松飞还说岑尧讨厌别人挨着,可岑尧就不讨厌他呀。
“也很会打球。”
好像比季松飞还会。
“我见过的人里面,好到这样的,只有一个岑尧。”王未初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所以,你要打球,要忙,都行的。我去帮岑尧啦,拜拜!”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你去帮岑尧了。
季松飞急忙出声:“王未初,你说什么!”
“王未初……”
“……”那头只余下了挂断后的一片静默。
季松飞浑身被汗湿透,脑门子里头嗡嗡作响。
“王未初、王未初……”季松飞咬着牙,齿间只本能地一遍又一遍地挤出了这个名字。
“王未初……勾搭上岑尧了?”牛一翔恍惚地道:“王未初……王未初牛大发了?他特么敢给你戴绿帽子了?还找岑尧头上,他还又这本事?……”
“闭嘴,”季松飞猛地抬头揪住牛一翔的领口,就将人一拳揍到在了地,“就怪你他妈那张嘴,之前传我要和王未初分手了,是不是也你传的……”
“关我什么事?不是,岑尧都回来了,你讨好不了人,还把你便宜男朋友给弄岑尧那儿去了,那关我的事嘛?是我把王未初推岑尧怀里的?我还想不明白呢,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把人岑尧得罪了?”
牛一翔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就更拱火了。
“放你妈的屁!”
“你想想王未初走了不挺好吗?这不是你要的吗?就是和岑尧走一块儿不好……”
“闭嘴!我让你闭嘴!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想王未初走?还是和岑尧、岑尧……”季松飞嘴都颤抖了。
“你对王未初就那样儿,不是想他走是什么?”“我艹,季松飞你把老子鼻子打歪了!”
两个在众人眼中的好兄弟,就这么抱在一块儿凶狠地打了起来。
车里。
岑尧盯着王未初,不急不缓地说:“谢谢你在别人面前夸奖我。”
无论多少个世界,王未初都从不擅长说情话,但他从来言语真挚,两三个字就能将岑尧牢牢缚进去不可自拔。
王未初不自觉地对上岑尧的目光。
眼前的Alpha似是欢喜,似是深情,似是深谷幽潭,似是挟着灼人温度的火光。
这个人真的好、好绿茶啊。
王未初心脏怦怦乱跳。
绿茶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前座的司机突然一脚踩下了刹车,回过头,眼底布上了细密的血丝。他的鼻翼微动,像是吸取空气中的什么味道。
王未初茫然地眨了下眼,思维仿佛被施了魔法,骤然停滞了,只能感知到心底深处骤然升起的……渴求?
王未初手背一热。
岑尧按住了他,并顺势将他扣倒在了座椅一角,王未初心脏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岑尧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处,比上一次来得更要凶悍。
颈部皮肤被刺穿的那一刹,疼痛陡然混杂着一股兴奋与欢愉从脊背蔓延开。
王未初本能地抓住了身下的皮垫。
岑尧按了下他的腰,哑声道:“等着我。”
王未初神思恍惚,看不太清岑尧的神情,但却面前的人却好像是温柔的……
岑尧飞快地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同时拉开主驾驶的门,将司机一把捞出来,反手从储物箱里取出一根扎带,将司机绑在车门上,随后返身车内,上锁。
前后不到半分钟。
而车里属于Omega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可怕的地步了。
王未初懒洋洋地倚靠在座位上,面颊蒙着一层醉酒似的红,鼻尖渗出了一点汗珠。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他松垮的校服领口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如玉一般……
他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张了下嘴。
我发情了吗?
岑尧欺身上前,将王未初圈在怀中,压在身下。
不比刚才的凶悍强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穿透一般,岑尧锁住他的手腕,轻吻了下他的后颈,两人的信息素飞快地交融。T恤被汗水湿透,王未初本能地交缠起双腿,攀住了岑尧的腰,拼命往他身上靠了过去,越是汲取就越是满足……
岑尧按住了他的肩,眼底的光越发带着猛烈的侵略意味:“王未初。”
“……唔?”
“我是谁?”
“绿……”王未初打了个磕巴:“岑尧。”
岑尧低头逼得更近些:“我是个好人吗?”
“是……啊……”
我不是个好人。
岑尧垂下目光,按住了他的腰窝,按着王未初完全贴了上来。
车外。
“哎,干嘛把车停这儿啊?违反交规了知道吗?”
匍匐在车前发抖的司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
“嚯!好强的味儿……Alpha,我靠,这哪家的Alpha,疯了!……还有个Omega!你车上有个Omega发情了?”走过来的交警都微微变了脸色,“行了,赶紧着,你先跟我走,别搁这儿了。车锁着,等一会儿信息素消停了就好了。”
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
但就车门开关泄出的那么点儿信息素,一个勾得人喘不过气,一个压得人喘不过气。这还真是头一回。
谁也不敢多留啊!
交警剪了扎带,把司机一拎就带走了,还贴心地给人立了一「紧急处理,请避让」的牌子。
另一头的医院里。
“怪了,岑少人怎么还没到呢?”律师低头看了一眼表。
一旁的保镖也纳闷:“是啊,不是说好今天要来的吗?”
而病床上听见对话的继兄,气得破口大骂:“滚!不许来!明明是他害的,还装什么可怜?恶毒!还装什么来看我?做给谁看呢?这是拿他哥哥的腿,拿他继父的命,去给他和他那小男朋友牵线搭桥呐!他想得美!呸!”
恶毒的岑尧把王未初的裤子扒到一半,生生忍住了。
“……下午还有考试。”
王未初捧着晕乎乎的脑袋,想,我也好像绿茶啊。
我又散发信息素勾引岑尧,还骑在他的身上。
王未初深吸了一口气,吸了满鼻腔的Alpha信息素,他眼底泛着水光,可怜巴巴地推了推岑尧的胳膊。岑尧的家里人欺负他就算了,我怎么还能欺负他呢?
“我可以忍的。”王未初弱声道。
岑尧脑中轰燃成大火。
他死死盯住了王未初,也死死地掐住了王未初腰间的裤绳:“……嗯。真乖。”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下王未初的额头。
乖得让他恨不能将人锁在车里,信息素交融得更深,一天一夜都别想出去。
“我们去吃饭,再考试。”岑尧跨到主驾驶座上,一脚轰下了油门。
王未初混混沌沌的脑袋,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他靠坐在后排座椅上,怀抱着岑尧的外套,屁股底下垫着岑尧的书包。他挪了挪位置,盯着路边的信号灯,呆呆地问:“……哎呀,你有驾照吗?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