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大师兄又崩了人设 番外篇——by一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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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少信之外,他何时有了其他的亲人?季峥冷笑了一声,沉着脸说道:“带我过去。”
余寄沉默了一下,有些纠结地说道:“你最好不要过去,大师兄不会希望你过去的。”
季峥愣了一下,蹙眉看向余寄。
余寄见季峥一副怀疑的表情气恼地说道:“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还不是因为大师兄在乎……”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捏住了余寄的肩膀:“够了,带路吧。”
……
唐景辞离开太桁之后,苏长老暂代了掌门一职,此时正在钧天殿中会客。
朱丞安坐在另一边,慢悠悠地喝了口灵茶,便将茶杯放到了一旁:“苏长老,我是来请殿下回宫的,不是到你这里来喝灵茶的。”
苏长老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侯爷弄错了吧,我们太桁仙门什么时候收过皇室子弟?”
“那个叫季峥的弟子?”朱丞安说着像是想起了某个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本侯当年倒是看走了眼。”
苏长老皱了下眉,似乎在思索季峥是谁,半晌后才说道:“据本君所知,那个季峥的孩子不过是孤儿出身,侯爷恐怕是弄错了。”
“错没错皇室自有定论,还请苏长老将人请出来。”朱丞安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地一晃:“还是说苏长老害怕当年望舒仙君残害皇子一事被曝光出来?”
苏长老当即变了脸色,赫然起身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本侯可没有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亲眼所见。”朱丞安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而且望舒仙君的罪状应该不止这一条吧?他的徒弟净昙法师为恶长治镇,虽然被你们太桁仙门亲手铲除了,但是……”
陆岳猛地推开殿门大步走了进来:“我师兄从未收过徒!”
第39章 要人
季峥站在踏仙桥前, 沉着脸看着密密麻麻挡在前面的灵兽,身边的余寄被叶筱清用剑架住了脖子。
季峥抬着头看向站在灵兽前面戚长老:“戚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戚长老作为一个挚爱灵宠和萌物的长老, 却长成了冷面阎罗的模样:“你先回去,这边的事情与你无关。”
季峥分毫不让:“里面的人是为我而来的。”
“你是不是傻!”叶筱清急得直跳脚:“我们太桁仙门上万门人,他们还能一个个的找不成?”
季峥敛眉沉默,就好像叶筱清不是在和他说话一样。
叶筱清真恨眼前这小狼崽一般的少年怎么不能像灵宠一样听话。她转头便向余寄怒道:“谁让你去找他来的!”
余寄冷哼一声, 却避开了叶筱清的目光。他虽然身处太桁,但他家世代为官。即便他自己能一腔热血豁了出去,却不能全然不顾父母兄族。皇室下令,他自然也要遵从。
更何况他早就劝过了!明明是这个人不听!
叶筱清瞪了余寄一眼,转头看向季峥,却发现他抬脚便走上了踏仙桥。
戚长老抬手拦住季峥的去路:“回去。”
“戚长老, 不见我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季峥转过头看向戚长老, 目光沉沉。他想起了当年的林家,家主力保他们母子, 将他们藏在林家后宅。
可是最后的结果呢?季峥捏紧了手指, 又往前走了一步。
戚长老振了一下衣袖, 将季峥带得往后退了半步。戚长老朗声一笑,他常年沉着脸, 这一笑倒是显得俊逸舒朗:“这里是太桁仙门, 还轮不到他们撒野。”
余寄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好气地念了一句:“装什么装, 你硬闯进去才真的是给太桁添麻烦。你以为皇室不得修仙只是随口说说的?”
“说的好!”叶筱清闻言把剑收了回来, 抬手拍了余寄一巴掌:“这才是我师弟!”
余寄被打的呲牙咧嘴, 翻着白眼揉了揉肩膀, 如果不是因为大师兄,他管这个人去死!
季峥沉默许久,他的目光不是看向任何人的,而是越过了众人看向整个太桁仙门。太桁仙门不是林家……这一次他该相信吗?
众人悬着的心最终随季峥离去的身影放了下来。
戚长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徒弟,叶筱清点了点头,立即跟上了季峥。
余寄沉着脸站在下方,在季峥走远后也跟着离开了。他今日所为等于站了队,要赶快联系家里,提前做好准备。
等几人都离开后,戚长老转过头看向钧天殿的方向,眉头皱成了川字。
……
钧天殿内,陆澜拉住陆岳沉着脸看向朱丞安:“请侯爷不要乱说,大师兄从未收过徒,更不可能有元婴期的徒弟。而你说的大师兄陷害皇室更是无稽之谈,大师兄常年在太桁门内,几时与皇室接触过?”
“这可不好说。”朱丞安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望舒仙君是长治人,而长治镇的百姓可都知道他们的师徒身份。”
“至于陷害皇室,那是可本侯亲眼所见。”朱丞安目光扫向殿外,见季峥没有出现难免有些扫兴:“他把季峥踹下了万鬼窟。”
“你胡说八道!”陆岳一怒之下,在大殿直接拔出了佩剑。
“哥,冷静一下。”陆澜下意识便转身按住了陆岳,然而剑已出鞘,剑锋直指朱丞安。
朱丞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角瞥向苏长老:“这就是你太桁的待客之道?”
苏长老沉着脸看了一眼陆氏两兄弟:“你们先出去。”
苏长老话音未落,朱丞安却像是接到了一道密令,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不必了,既然贵宗认定殿下不在这里,本侯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随意拱了一下手礼便转身离开大殿,朱丞安走到大殿外时,便看到戚长老和他的那一群灵兽,当即沉下了脸色,甩袖大步走了下来。
戚长老见此挥开灵兽,给朱丞安让出一条路来。
朱丞安走到戚长老身边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你们太桁仙门别太张狂,这天下说到底还是要听皇室的号令。”
戚长老并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到朱丞安离开后,袖袍一动,灵兽们便纷纷散去。苏长老带着陆氏两兄弟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刚好看到大批灵兽成群结队的背影。苏长老顿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做什么?”
戚长老板着脸:“太桁仙门不可欺。他们撤得蹊跷,之后恐怕会卷土重来。”
“那也没有必要现在就直接撕破脸,不知道掌门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苏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下去:“风雨如晦啊。”
陆岳和陆澜跟在苏长老身后,陆岳迷茫地看向陆澜:“苏长老在说什么?”
苏长老像是才想起来这两个人:“你们两个自己去刑堂领罚,尤其是你,还敢在钧天殿里面拔剑!能耐了你!”
陆岳蔫蔫应道:“是。”他说着转头看向藏镜峰的方向,神色看起来有些忧愁:“也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能出来。”
……
三个月后,方谦自灵泉当中睁开眼睛。
方谦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闭关的这段时光他过的甚至称得上悠闲。
毕竟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当中,他有十个时辰是睡着过去的。仙骨生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醒着体验未免痛苦,睡着了反而没有感觉。
这一睡下来,颇有种岁月不知寒暑的感觉。
方谦从泉中起身,泉水顺着乌发一路滑落下去。当他赤着脚走到岸边时,灵气已丝丝缕缕一般将他身上的水汽都剥离开,犹自停留空中,晶莹璀璨。
方谦拿起放在岸边的白衣展开披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世间的灵气有所减弱。这一点在他突破到金丹巅峰时感受最为明显,直观体现在原本堆满了灵石的储物袋,如今空了一大半。
太桁仙门有自己的灵脉,他又身处在内门藏镜峰当中,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灵气不足的情况。
方谦蹙了下眉摸出弟子令,先给师尊唐景辞发了一道信息,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方谦啧了一声,给陆澜发去信息,依旧没有回应。
他坐在灵泉边的石头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线,这是仙骨愈合时的表象体现,大概再有两三天就能彻底愈合了。
藏镜峰外的封印是几个长老联手下的,他仙骨未完全好之前根本没办法离开山峰半步。方谦想了想,从储物袋里翻出一块木料,以指为剑雕出小人的模样。只是这一次雕的比上一回还要不走心,连起码的五官都没有了。
方谦咬破指尖,点了一点血在小木人的头上,小木人动了动胳膊腿,有些笨拙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方谦一眼,不怎么灵巧地打了个招呼,捧着脸等方谦的回应。
方谦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小木人这才心满意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藏镜峰。方谦摸了摸鼻子,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血这小东西才会变得这么活泼。
……
而此时太桁内门中。
林少信将门推开一道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左右,见四周没有人在,才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季峥站在书桌前,执笔抄着太桁的门规,桌子上堆满了书卷。
“阿峥,我来救你出去。”林少信特意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从后山离开太桁,我一会儿就送你到入口处,你……”
季峥头也不抬,落笔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同时打断了林少信的话:“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林少信一惊差点说漏嘴:“没什么情况啊。”
季峥蹙了下眉,侧开身子示意了一下自己脚腕上的困仙索,有这个东西在他的修为完全被压制住了:“帮我解开。”
自从几个月前朱丞安离开后,苏长老就将季峥带到了这个地方,让他抄一千份门规静心,抄完之前不得动用灵力。
“好。”林少信下意识应声后,却又觉得有点不对,犹豫地看向季峥:“这一次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你下山之后记得先做伪装……”
季峥搁下笔坐了下来:“先解开。”
林少信闻言惯性半蹲下来,想帮季峥解开困仙索。
“不能解!”
林少信手上一抖,下意识看向门外。就见陆岳气冲冲的抱剑走了进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弟!”
林少信慌忙站起来挡在季峥面前:“师兄对不起……我只是害怕……能不能不把阿峥交出去?”
“谁说要把他交出去了?他是我们太桁的门人能交到哪儿去?”陆岳把剑往桌子上一拍直接坐了上去:“我是奉命来看着他,不让他乱跑的!”
季峥看了看桌上被陆岳坐乱了的手抄皱了下眉,目光锋利地看向陆岳。
“看我干嘛?”陆岳讪讪从桌子从桌子上下来,他确实气这个人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自己又被迫过来做看守的活,都不能跟着弟弟去前面。
季峥没有在意被带掉的书稿,只是看着陆岳:“外面怎么了?”
第40章 逼迫
太桁仙门外, 万人聚集。
一顶明黄色的轿乘停放在太桁仙门外最显眼的位置。纱帘重重,遮挡当中的人面目不清。只是隐隐见到当中的身影动了动:“太桁门人就没有一个敢出来的吗?”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 轻轻的,气息平稳。山门外并无他人,可这满太桁仙门的修炼者,只要他们想, 便不会听不清他的话:“大家都是上门来讨个说法的,避而不谈也实在不是我们理解中仙人的待客之道。”
苏长老独自一人,缓缓踱步自山门而出。他看了一眼仙门外的众人,在场者有旁的声势远不如太桁的仙门,也有不少与太桁都有来往的俗家。苏长老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顶明黄色的轿乘上,笑道:“不知各位聚集在此, 所为何事?世外修行之地, 招待不周。”
轿中人似是轻笑了一声:“有人肯出来说话总是好的。苏长老,烦请将本王的那位皇弟先请出来, 如何?”
苏长老心中一叹, 面上却丝毫不显:“王爷恐怕是弄错了。普天之下皆知皇室不能修行, 我太桁之中又怎会有皇室之人?”
纱帐后又传来一声叹息,就连纱账都似乎被轻轻吹动:“这样说来, 你们太桁什么都不知道?”
苏长老神色不变:“请恕老夫愚钝, 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那么季峥, 这个名字你总该知道了?”
苏长老一时不言。太桁仙门之外满是肃杀。
“看来苏长老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既然如此……”纱账中人的语气骤然一变, 倒真的衬出他皇家的威严来:“烦请你太桁仙门将这个皇家罪子交出来!”
他话音未落, 万人便齐声高呼“交出来”。说着, 他们还逐步逼近太桁仙门,气势汹汹,竟好像是今天太桁仙门若不交出季峥,他们便要压进太桁门内。
苏长老周身陡然爆发出一股灵力,他手持长弓,空张满弦,却射出一枚带着流火的发箭,尖啸着钉在众人前行的脚步前。
“诸位,莫忘了这里是我太桁仙门。”苏长老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语声冷淡。太桁积威已久,只一箭便能警醒这群热血上头的家伙究竟谁才是如今的修行魁首,“太桁仙门,也绝不会‘交’出任何一名太桁弟子。”
法箭上的流火似因苏长老的怒火而熊熊燃烧起来。有修为不够高的修炼者当即便退了一步。
一只手自重重帷幔后伸出,纤细、嫩如春葱。却是一名身材略显幼瘦的绝色少女为她的主人撩起纱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