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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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跪,他身后数十人的队伍也纷纷下马,齐齐跪在谢安澜面前。
看着面前齐刷刷跪着的一队硬朗武将,谢安澜不适应的同时又庆幸自己穿成了一位王爷,不然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动不动就下跪,恐怕膝盖骨都是弯的。
谢安澜自是不会因人家不知情而呵斥了两句便责罚,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无知者无罪,你们且回吧,这里的事情我……本王会亲自向皇上禀明!”
“多谢王爷体谅。”高德是个武将,嘴巴里说不出溜须拍马的话,在脑海想了一番感谢词,最后只吐出这么几个干巴巴的词来。
谢安澜满不在意的和陆乘舲上了上马车,命陆初一又架着回了帝都。
高德和一众城防兵打马在后面护送,别说看上去还挺气派的。
等他以后有钱了,重整王府之后,身边也要安排上十几个这样保镖,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了京城,城门口还围着一圈刚刚饱受惊吓的百姓,正抱着收拾出来准备随时跑路的包袱,小心翼翼在城门口或是打探消息,或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偷溜出城去。
甚至谢安澜都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怎么又青天白日的一声响,不会是丢了延河,惹得老天爷不快降下神罚吧。”
“八成是这样,前几天延河一丢,安定村不就出了一出神罚,恰好落在一农户家里,那户人家的男子当场就被烧个半死不活,房子也塌了。”
这事这几天已经传遍了帝都,大家听着也不觉得稀奇了,七嘴八舌问道,“那这次又是那户人家遭了神罚。”
谢安澜悄悄抬了抬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略有些富态的老者被众人围在中央,正半瞌眼睛,捏着胡须,看上去神神叨叨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不大的眼睛缓慢道,“依老夫看这次神罚没有降在哪户人家家里。”
“怎么说?”众人的兴趣被高高吊起。
“盖因今日这道神罚降在西北方,那边都是荒山没有农户居住。”
“这是好事啊!”人群中有个青年吆喝了一声。
“无知!”老者睨了那人一眼,冷冷道,“虽然这次神罚没有降临到哪户百姓身上,但却离帝都越来越近,谁知道某一天会不会降临到帝都城内!”
唰——
围在老者身边的众人,脸色一下就白了。
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这下一听那神罚极有可能进到皇城内,没准明儿就会落在自己家里,一个个都惴惴不安起来。
甚至有个别都不需要那老者引导,就主动往宫殿的方向撇去,抖抖索索道,“不会……下一刻,就是……”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啊……”
“或许……德不配位……”
后面的声音愈发小了,马车也离人群愈来愈远,谢安澜放下窗帘,脸上神色不变,良久才轻笑了声,“还挺有意思的。”
陆乘舲与谢安澜一同坐在马车里,方才外面那些谣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见谢安澜笑了,揣摩道,“不用管吗”
“不用,像这样的言论肯定不止城门这一处,抓一个也堵不住悠悠众口,随他们去吧,再说了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也管不了这么多。”谢安澜摇头,他才不想引火烧身。
因为火|药的事,事关重大,谢安澜也没有让陆乘舲陪着他进宫,让陆初一在宫门前把他放下,也不在乎身上脏兮兮的,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
皇宫,景华殿内。
城防司总兵杨武正跟跪在天子面前,一五一十的禀告这些天,帝都城内外的情况,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天城外的那道天罚身上,再将前几日的那次天罚联系起来一起一同说与陛下听。
“陛下,臣已经派下属去打探了,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
天子目光沉静,脸上也未流露出神情,还未开口,就听殿外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不用等回复了,本王现在就能将那天罚是怎么一回事,说与皇兄听。”
第16章 穷!
谢安澜背着双手,一副悠然惬意的姿态进入殿中,浑然不觉浑身泥泞,有失礼仪。
“宸王殿下。”杨武看见来人,忙趋于一礼。
谢安澜轻轻颔首,又对高坐明堂的谢苍溟行了一礼。
“又去哪儿鬼混了。”谢苍溟淡淡撇了眼,就把目光挪移开来,生怕自己多看两眼,就要被这位不着调的弟弟给气得驾崩。
谢安澜笑嘻嘻道,“闲着无聊,恰巧前些日出宫回府路上碰上那被天罚的一家在医馆门前叩救,兴趣使然,随手救下,了解些始末。”
“哦……”谢苍溟俊眉一扬来了几分兴趣,昂首道,“说说。”
谢安澜为难地瞥了眼跪在侧首的杨武,微微皱眉。
谢苍溟如何不知谢安澜心中所想,权很利弊了一番,挥了挥手,“你且先去殿外等候。”
“是。”杨武恭敬应声,随后畏手畏脚的退出了大殿。
“且说来听听。”杨武一走,谢苍溟对谢安澜的语气便要随意得多。
在他想来,无非就是他这贪玩的皇弟,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想在他面前讨个好,又不想让外人看见,落了面子,才禀退的臣子,心中到底没报什么希望。
谢安澜感觉出了谢苍溟的轻视,也不恼,笑呵呵道来,“皇兄,可莫要不把此时不当回事,臣弟可是亲眼所见那农户的家被炸了个粉碎。”
谢苍溟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半开玩笑道,“怎么臣弟也信了那些市井谣言,认为朕德行有亏,引来天罚。”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从谢安澜出城试火|药再到进宫总共的时间也不超过一个时辰,且他刚来的时候,那杨武才汇报了几句,连具体情况都还尚未明了,谢苍溟就已经知道帝都城内的谣言,可见他对城内动向是如何的了如指掌。
谢安澜此刻有些庆幸回城时没有自作主张去呵斥那些散播谣言者,鬼知道里面没有谢苍溟撒下的鱼饵。
果然古代不是那么好混的,稍有不慎,怎么丢命的都不知道。
心思一转而过,谢安澜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睛骤然一睁,满是不解道,“人为的事,怎么能与皇兄德行有亏混为一谈,乱臣贼子满口胡诌之言,岂能可信。”
不得不说,谢安澜这幅义愤填膺为他辩解的模样,让谢苍溟很是受用。
皇室众多兄弟中,谢安澜虽是最不成调的那个,却也是让他最放心,最不疑心有他的那一个。
不过他话中的意思,就很值得探究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天在帝都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天罚一事,并不是老天爷作祟,而是人为?”谢苍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声问道。
那农户家,他也派了探子前去查看,且不说那农户当家男人被劈得只剩一口气在,就说那瞬间化为灰烬的房屋,他就想不出是什么人能够有此能耐。
如,果真这件事是人为操纵,若这样的能人落在敌人手中,就算邕朝有十个陆将军在世,也照灭不误。
“那还能有假,臣弟方才可是亲自在城外体验了一把那人为的天罚之威,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谢安澜指了指身上沾满泥土的衣服,颇有一种自豪。
蹭地一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谢苍溟,微微有些激动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谢安澜。
“那会天罚之威的人可是被臣弟给掌控了?”不久,谢苍溟便按耐住一颗激动的心,踱步来来到谢安澜面前,缓声再问。
谢安澜摇了摇头。
谢苍溟难掩失落,转而又想到谢安澜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如此能人怎会屈从与他,心又稍安,又问,“那人此时在何处?”
谢安澜再摇头。
谢苍溟不禁有些急了,如此能人如若错过,那他们邕朝便再无翻身之日,双目赤红,越过谢安澜,准备下令派人去找。
谢安澜却是笑了,笑得有些张扬,“皇兄,不用找人了,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谢苍溟的目光落在那张肆意张扬的笑颜上,明显在怀疑。
“皇兄,且听臣弟道来。”谢安澜笑过后,便将事情的起始一一细说与谢苍溟。
中间略过了系统,只说自己是如何发现的硫磺与硝石,再结合那妇人所说的木炭,如何如何制作出来的火|药。
听得谢苍溟眉头一皱,“你也真是胆大妄为,如此危险之事,怎可亲自研制,稍有不慎,那农户的下场,就是今日你的下场。”
谢安澜摆摆手,满不在乎。
若不是这火|药的制作方法不可以让外人知晓,他又怎么会以身犯险。
再有,就算他真的拿出制作方法交与别人,也无法向别人解释,这制作方法是怎么来的,还不如省点劲,自己关起门来研究几天,也有个借口,谎称是自己研制出来的。
看着谢安澜这幅混不吝的样子,谢苍溟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感,不过转而又想,若谢安澜真成大器了,就凭借他这份心细,就该他忧愁了。
“皇兄,你看这火|药既然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只要在人前示范一次,那城里那些无知小人的闲言碎语自然就不攻而破了。”谢安澜装傻道。
“就这点出息?”谢苍溟白了眼谢安澜,旋即又道,“那些无稽之谈不足为惧,皇兄真正看重的是你这火……药的军事能力。”
“皇兄英明。”谢安澜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兴致缺缺地敷衍两句,准备功成身退了。
谢苍溟看出了谢安澜的敷衍,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以为它命名为火|药,不如就改名叫火|药王?”
谢安澜一脸抑郁,“……”
“大可不必,说起来,臣弟能够研制出这火|药还多亏了那户农户,皇兄若是要赐名,不如就把这火|药一名赐予他们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不让自己以后真叫火|药王,谢安澜决定把那宋勇一家推出来做挡箭牌。
谢苍溟略作沉吟后,颔首道,“也是,没有他们一家,你也制作不出这火|药,按功行赏,也该赐他们一个火|药之家,只是前线战事紧急,火|药一事还需要保密,就只得先委屈他们一段日子。”
谢安澜静静地听着,只要不给他取一个火|药王的称呼,干啥都行。
“至于你……”谢苍溟说着说着,又说回到了谢安澜身上。
谢安澜心头一紧。
“至于你研制火|药有功,不如收拾收拾准备去做个火|药营营长吧。”谢苍溟想了想,觉得谢安澜也不是一无是处,与其让他成天泡在堵坊里无所事事,不如人尽其用,发挥他的特长。
“???”
谢安澜满头问号,就他那满身劣迹斑斑的名声,谢苍溟真不怕他玩忽职守把整个营都变成赌博场所吗?
显然谢苍溟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然,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位副营长,你们二人务必要在二十日内制作出能够装备三千人的火|药。”
“皇兄,我就算了吧。”谢安澜有些抗拒,他制作火|药出来也只是不希望国破之后,落个惨死的下场。
火|药一制作出来,那就是国之利器,他一个王爷,能不参与进去就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就此定下,今日你先回去歇着,明日你的副营长会来你府上通知你。”谢苍溟选择让谢安澜来管火|药一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一则,既然这火|药是谢安澜研制的,交给他要比交与别人要放心。
二则,谢安澜太过顽劣,成天不是出去赌就是做一些不成调的事,这火|药他准备留作后手,作为“大礼”送与草原部,自然是要保密,就怕谢安澜成日在外,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白白浪费了机遇,把他拘在营中,在合适不过。
三则,还能磨一磨谢安澜那顽劣的性子,不求他变好,但求他不惹是生非,改一改他的赌性。
事以成定局,谢安澜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
不过,要在二十天内制作出能够装备三千人的火|药,也不是一件易事。
首先第一个就是钱的问题,没有钱怎么买材料。
虽然说原材料也不怎么贵,但架不住他们量大,且白硝又不是常用之物,收集起来也需要消耗不少时间。
然而这些都不需要谢安澜忧愁,都交给他那便宜哥哥愁去吧,他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谢安澜快步回了王府,却发现王府大门紧闭着,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瞎想,难不成陆乘舲卷了王府的款,跑了?
坐在王府大门口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见陆乘舲一行人赶着一马车的货物回来。
谢安澜不禁疑惑,“你们干什么去了。”
“王爷息怒,从你进宫后,少爷就带着我们到处收地霜去了,京城没有地霜矿,存量少,我们挨家挨户收,跑遍了各大药铺,就连炼丹术士家都没放过,才收来一马车的量。”陆初一怕谢安澜迁怒陆乘舲,赶紧解释。
陆乘舲却是不怕,冷静道,“殿下,京城外我知道的几家地霜矿,我已经派人去谈了,以王府的名义,我与殿下五五分账可好。”
谢安澜讶异地看了眼陆乘舲,感叹陆乘舲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赶着回王府,就正想与他商量借钱收购硝石矿的事。
这火|药营一建起来,往后要用到硝石的地方不少,趁现在硝石矿跟大白菜一样便宜,多多收购,赶上这股东风,往后好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