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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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有事?”
谢安澜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几位哥哥的不同寻常,只装作不知罢了,这会被唤住,也顺势停下。
“没事。”谢云渊先让内侍把康靖王妃给搀扶进马车,这才扯了扯不自然的嘴角,略微有些尴尬地说,“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三哥的封地也挺辽阔的,若是你有看上的地,尽管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位王爷也跟着附和。
谢广池弱弱道,“对,七弟我们的封地都挺广阔的,你若有看上的千万别客气。”
谢霄潭眼神有些飘忽,“大哥哪儿还有不少空着的。”
谢穹溪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广陵王妃,嗓音轻柔道,“广陵送你都行。”
唯独已经得了好处的谢观潮没吭声。
谢安澜哭笑不得,但一次性面对四位哥哥,他也不好一口应下,模模糊糊道,“几位哥哥待我回去琢磨琢磨,再给答复?”
“行,慢慢来,不着急。”谢云渊得了谢安澜的准话,松了口气,做哥哥的向弟弟讨要好处,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其他几位王爷也是如此,见谢安澜答应,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主要是他们都比谢安澜大,怎么开口都有些欺负人的感觉,就老五那个没脸没皮的说得出口。
“那几位哥哥,七弟就先行告退了。”谢安澜明白了几位哥哥的意思后,心中也没有拒绝。
他的那个计划,靠他一人也成不了事,称这个时机,把几位哥哥拉上船也不错。
“路上慢些。”几位哥哥点了点头,朝给他赶马车的内侍交代了几句,个个目送他们离去后,才踏上自家的马车。
“殿下,要不要醒醒酒。”
上了马车,马车上备了些醒酒之物,陆乘舲一一递到谢安澜面前问道。
“不用。”谢安澜摇了摇头,他除了开头喝了几杯,到后面基本上就没怎么碰过酒杯了。
见谢安澜拒绝,陆乘舲也不强求。
两人静默了会,陆乘舲才绕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殿下准备将那块的生意交于北济王?”
谢安澜头靠在马车上,轻轻合上眼,想了想,又蓦然睁开笑了笑,“将马鞍的生意交与五哥吧。”
反正现在有了糖和水泥两大金山,马鞍那点钱的收益,他也看不上了。
“殿下可是要将马鞍工坊那边的一应后续都交与北济王?”陆乘舲记得谢安澜的策划书中,就策划到了马鞍做完后,后续还会做皮革有关的一应事务。
当时陆乘舲与谢安澜签订的皮子价格及其低,又在草原肆意收购了一番,如今皮子积压了好些仓库,够北济王用上个三五年了。
一年算下来,怎么也能挣个七八万两,若是北济王自己善于经营得话,一年上十万两也是可以的。
一说起这个,谢安澜扬了扬凤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朗声道,“交,全都交于他,人家给我们送来了一座金山,这点钱我还是舍得的。”
“金山?”纵使知道殿下不会吃亏,但听到金山两个字的时候,陆乘舲还是忍不住疑惑了。
难不成那荒地下面有金矿不成?
“现在还不能肯定,等我派人去查探一番,再给你答复。”谢安澜唇角微勾,倒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当他听到谢观潮说他那荒地上长着一种类似铜钱的藤蔓时,他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是终究没有亲眼看到,也不敢妄下结论。
还是先派人去查探过后,再说比较好。
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至于让自己落个尴尬的地步。
至于一个生意,让了也就让了。
也当还清了谢观潮送钱来买水泥的恩情。
陆乘舲又问,“那其他几位王爷,殿下可有想法。”
谢安澜暂时还没有头绪,“不急。”
“我手里还有些生意,如果殿下需要的话……”
陆乘舲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谢安澜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唇。
“傻。”谢安澜咬住他的唇,只轻声说了一个字,剩下的意思全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回了帝都,谢安澜并没有就此清闲下来,反而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
他让陆乘舲休息,自己却把那些事务接了过来,每天忙个不停外,还得挤出时间给王府招人。
除了招一些能写能算的谋士外,还得招一些暗卫。
他这个宸王已经被不少盯上了,那宸王府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恐怕都不会平静。
谢安澜找谢苍溟要了几个暗卫后,还打算自己训练一批出来。
早做打算,早有准备。
上次让陆乘舲受了伤,就是吃了没有准备的亏。
如果那时候就有暗探在,替他挡刀的就不会是陆乘舲了。
再加上他还得筹备琉璃厂的事,还得实行他的那个计划。
得空还得抽出时间出来找人替谢穹溪做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
每天十二个时辰,他都恨不得过成二十四个时辰,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陆乘舲不对劲。
“少爷,你吃一口,就吃一口。”
陆初一端着一碗冰糖燕窝粥,跪在陆乘舲身边,把勺子送到脸色形容枯槁的陆乘舲唇边,劝慰道。
“初一,我没胃口。”
陆乘舲苍白着脸色,看了眼碗里的东西,胸口处隐隐约约有做呕的趋势,实在是难以下咽。
“少爷,你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陆初一说着小脸上已经挂起了两道泪痕。
秋棠也是胆战心惊地捧着一果盘的水果,跪在陆乘舲的另外一条腿旁,“王妃,要不吃个果子试试。”
“奴婢给你剥个荔枝?”秋棠在果盘里挑了挑,挑出一个果皮颜色饱满诱人的荔枝来,试探地问道。
陆乘舲看到荔枝,想起他与谢安澜在马车上的那个荔枝吻来,勉强点了点头。
秋棠和陆初一一喜,动作迅速地剥出那颗诱人的荔枝来。
谁知甘甜的荔枝一入口,陆乘舲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蔓延出一丝苦涩,连带着嘴里那些甘甜都尽数变苦了。
咽不下去,慌忙吐出。
“都撤了吧,不要浪费。”陆乘舲实在是吃不下,摇了摇头,彻底打算放弃了。
“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御医来看看。”陆初一看着陆乘舲那比回来时还要清瘦得多的下巴,实在是担心得紧。
陆乘舲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事情一时想不开,等我想开了就好了。”
陆乘舲知道他这不是病,只是心思郁结罢了。
陆初一见他家少爷这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少爷可是为了王爷的事在忧愁?”
陆乘舲默了一瞬,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对上陆初一担心的目光,喟叹了一声,声音轻得轻不可闻,目光也有些游离,“初一,殿下他喜欢的是女子。”
“嗯?”
陆初一征愣住,觉得不太可能啊。
王爷对少爷如何,全府上下都是看在眼中的,若王爷喜欢女子的话,大可以纳侧妃,或者找姬妾。
可这些王爷都没有,从始至终眼光都是追随着自家少爷的。
“正是因为殿下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愧疚得慌。”陆乘舲蹙了蹙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病态了。
之前他就一直想不通,殿下为什么不碰他,直到在宫宴上,见殿下看到那些舞姬翩翩起舞面露欣赏后。
他才猛然惊觉,或许殿下他此生从未想过要与男子成婚,也从未想过要与男子相爱。
所以才一直过不去心里那关,所以才会宁肯自己憋着也不打算碰他。
想明白后,他是即理解又愧疚。
心里时常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殿下喜欢的女孩。
最痛苦的莫过如此。
明明两人心里都有着彼此,却跨不过性别这关。
这一刻,他开始憎恨自己的性别了。
“少爷,你别多想,或许……或许王爷不是这个意思。”陆初一听明白后,皱着眉头开解道,“或许……或许王爷他也正在尝试着接受你,也不一定。”
“嗯,我知道。”陆乘舲轻轻颔首。
他没有怪殿下的意思,他只是厌恶自己罢了。
可能因为把心里的事说了出来,陆乘舲心里好受几分了,好些天没有睡过好觉的他,靠在罗汉床上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经过一个月的筛选,谢安澜终于选择出了八十多名合格的暗卫,已经安插进了宸王府各处,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安排好了此事后,谢安澜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份,放下手中的杂事,又转身去了府里的另外一间院子。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他从工部借来的各类能匠。
前有火药,后有水泥,现在工部的人对谢安澜那叫一个热情。
不怕他来找他们,就怕他不来找他们。
谢安澜只是稍稍跟工部那边提了一句,第二天他要的人就全到了他府上。
如今在他府上已经待了一个多月,赶制出了不少新奇的玩意,会自己飞的竹蜻蜓和蝴蝶,还有女孩子喜欢的布娃娃,等等。
做出一批,就送往了广陵王府。
让这些能工巧匠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是浪费,有时间谢安澜又让他们另外做了另外一样东西。
谢安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确保他们没有失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爷放心,我们一定能在七日后赶制出你需要的数量。”为了实验这个东西,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出各类不同的花色。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停下了手头上的活,在全力帮王爷赶工。
没办法,谢安澜所需要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东西又不好泄露出去,只好由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做,才能在预定的时间,做出王爷所需要的数量。
谢安澜轻轻颔首,站在院中看了会,管家福伯就来通报了,“王爷,北济王爷来了。”
谢安澜只得离开院子,去接待他这个五哥。
“让七弟久等了,五哥这给你送地期来了。”谢观潮一看到谢安澜就爽朗地上来拉着谢安澜的手,把手中的地契硬塞给了谢安澜,生怕他不要似的。
不是他非要耽搁这一个月,实在是他的北济离着帝都有些遥远,来回还要丈地过户这些,能一个月弄好已经是极快了。
“五哥,稍等。”谢安澜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错后,就从书架上找出一摞早就准备的资料,抱给他。
谢观潮既紧张又期待的接过。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谢安澜会后悔,然后都被他给坚定地否决了。
现在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发现谢安澜并没有后悔,反而很爽快的就把一笔能够挣钱的生意交给他,脸上的喜气,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五哥看看,还合不合心意。”
谢安澜看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后根去了,恶趣味地弯了弯唇角。
“好。”
谢观潮也不跟谢安澜客气,把厚重的一摞宣纸放下,一张接一张的看过。
马鞍生意。
他知道,貌似七弟就是靠着这个首先赚到的钱,但具体赚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他看下去,每张宣纸上都计算着有亏盈等等,他想得知的信息全都一目了然。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这马鞍生意在七弟手中,每个月都大概有一万两左右的盈利。
一年就能挣个十几万两啊!
“五哥,这个马鞍生意前期是因为有军队才能挣如此多,现在代理权在二哥手中,因此后面大概率是挣不了多少钱了,不过我已经帮你做好了改行计划,按照我的这个计划来,挣的钱只多不少。”
谢安澜也没打算坑他,把他之前写的策划书从一踏宣纸中找出来,摆在了他面前。
“好的,我看看。”
毕竟这以后就将是自己的产业了,谢观潮秉持着认真的态度看完。
看完后十分激动。
“七弟,真的就把这么大的生意交在我手上了?”谢观潮的手有些抖。
一年十万两银子左右的收益啊,就拿他那一块什么都不值钱的荒地给换来了?
说出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又玩味了一句,“五哥若是不想要的话,也可以换成其他的。”
谢观潮非常识时务,抱紧怀中的策划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就要这个了。”
说完还挺担心谢安澜后悔,抱起桌上的一摞宣纸就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扰七弟忙了,先行回去了。”
看着他逃似得遛走,谢安澜的唇角翘了翘,凤眸微勾,带着点坏意,“五哥,还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啊。”
自那天从宫中回来,谢安澜就派人去他封地上的那片荒地打探过,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长得像铜钱的藤蔓就是铜钱白叶珠,一种及其喜欢依附铁矿生存的植物。
不出意外的话,那片荒地下,定然有丰富的铁矿资源。
铁是什么,铁在这个朝代,那可是相当于钱的矿物,谢观潮这不亚于送了他一座金矿。
谢安澜心情大好,急需找个人分享喜悦。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七夕节这日。
谢安澜一早就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带着工部的那些工匠们在整个帝都城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