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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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忙到晚,他就啃了两个冷馒头,总算是在日落之前布置完毕。
夜幕刚降临的时候,谢安澜回府沐浴一番后,才来到前厅与陆乘舲共进晚膳。
只,他刚一走近,就看到又瘦了些的陆乘舲。
谢安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养身体吗?”
谢安澜一怒,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我没事,最近天太热了,有些苦夏。”陆乘舲笑了笑,看起来除了瘦了些,气色貌似还挺好。
谢安澜狐疑地打量着他,似乎在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陆乘舲坦诚地对上他的眼睛。
见他似乎没说慌,谢安澜才放心地坐下,带着歉意道,“最近这些日子忙,疏忽你了。”
谢安澜最近这一个月是真的忙,天不见亮人就不见了,夜晚也是很晚才回来,因此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却一直没碰上面。
“无妨。”陆乘舲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平静地帮着谢安澜布菜。
谢安澜原本想与陆乘舲分享的喜悦,也因为他的再次暴瘦而沉寂下来。
谢安澜是愧疚的,愧疚他没有早点发现陆乘舲苦夏,而陆乘舲则是装做一脸平静的样子。
两人各怀鬼胎吃完了这顿饭。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外面漆黑的夜空被百姓们放的孔明灯点彻底点亮。
谢安澜才猛地想起了什么,拉着陆乘舲往宸王府里最高处的阁楼奔跑而去。
沿途的下人,看到府上两个主子如此奔跑,都惊了一跳。
终于在那些孔明灯彻底布满星空前,谢安澜拉着气喘吁吁的陆乘舲抵达到了最高处的阁楼。
“殿下……”陆乘舲微微喘了喘气,想问他这是做什么呢。
“嘘。”谢安澜的指腹抵在了陆乘舲的唇上,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看天上。”
陆乘舲顺从地向天上望去,除了百姓放的孔明灯,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他心神还未落定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声巨响。
甚至他都听到了城内百姓惊恐的叫声。
然而这些巨响过后,颜色各异的火树银花在漆黑的夜空中迅速绽放,花开满天,照耀了整个帝都城。
方才那些惊恐的百姓此刻已经完全震惊了,从巨大的恐惧转变成了巨大的惊喜。
他们何时看过如此绚丽的场景,一个个都愣在了当场,仿佛在想是不是有神仙下凡了。
别说是那些百姓,就连陆乘舲也惊到了。
见他吃惊到嘴唇微启,谢安澜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耳边旖旎地问道,“喜欢吗?”
他征愣了片刻,才一字一句,不敢相信道,“这是为我准备的。”
谢安澜凤眸稍扬,勾唇否认道,“不,这是我们准备的。”
“嗯?”陆乘舲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谢安澜就把他横抱了起来,带着漫天的烟火,向寝殿而去。
陆乘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勾在谢安澜的脖子,眼睫微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所以殿下为了这刻就一直忍到现在吗?”
谢安澜用脚踹开房门,只见寝殿内已经重新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满意地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用指腹揉了揉他有些微红的眼尾,再次否认,“只是怕委屈了你。”
见陆乘舲有些恍惚,谢安澜又轻声笑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但我想给你一个像样的花烛夜。”
“还满意吗?”谢安澜低头轻轻舔舐着陆乘舲的唇瓣,眼尾微勾,带了点勾人的蛊惑。
陆乘舲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也极力把呼吸放平缓,让他那完全不听使唤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极快地扫视了眼,这间重新布置得像婚房的寝殿,然后下床,一盏一盏地吹灭点得灯火透亮的烛火。
直到寝殿内彻底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他才带着几分忐忑回到床榻上,摸索到谢安澜,勾着他的脖子,重新索吻。
两唇相贴,就如般不发不可收拾。
谢安澜的手总算是不老实了,自然下滑,像是拆礼盒包装似的扯掉外面的礼绳,展示出里面精美的礼品。
手放在他腰间的位置,明显感觉到一阵粗糙的触感。
陆乘舲的大脑突然一个颤栗,从谢安澜的唇舌间分离出来,带着点痛苦的哀求,“求你……不要问……”
谢安澜停顿了一下,从身下的人身上起来,指腹上那些粗糙的触感前游走了一圈,最终还是起身下了床。
被谢安澜灼热的指腹摩挲过那些疤痕,陆乘舲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然而还未等他兴奋。
谢安澜的动作,让他心凉了一片。
果然……
还是会被嫌弃么……
嘴角的苦涩蔓延,鼻头一酸,心如绞痛,却没有眼泪要掉落下来。
只有那颗被人填得没有一丝缝隙的心,在这一刻全部都轰然崩塌。
那被人点亮的人生,也全部暗淡了下去,从此他的世界再也没了光明。
陆乘舲抱着自己的腿蜷缩着,一动不动,以前那双满是清澈的眸子,像是被人抽干水,逐渐变得干渴,到最后彻底地暗沉下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仅仅只是一瞬,也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忽然,有一丝橘黄的灯光在眼前亮起。
陆乘舲蓦然起身,怔愣地看着那个举着烛火,正对着他笑的人。
他有一双及其好看的凤眸,笑的时候像浴火归来的凤凰,一眼就让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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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
怎么又回来了?
感受到眼前的光芒和那个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温暖的笑容, 陆乘舲的睫毛微颤,嗓音带着点沙哑,即期待又唯恐。
但终究不敢问出口, 刚吐了一个音,又默默地咽了回去,无声地阖上眼,默默等待接下来即将面临的风暴。
听着那沙哑颤抖的声音, 谢安澜无声地挑了挑眉, 这小傻瓜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举着手中刚点好的烛火,快步来到床前,看清那无力地蜷缩在被子里的人, 修长的手指撩起那遮住脸庞的青丝,温热的指腹在他的脸上轻轻抚过,柔身道, “怎么了。”
谢安澜把烛台放在床边, 轻轻柔柔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让他的头抵在胸膛上,掌心轻柔地拍哄着他背后, 吻了吻那不愿意睁开的眼睛。
“我……”
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青松味,再感受到那温暖的怀抱, 以及那没有半点嫌弃意味还充满安抚意味的话。
陆乘舲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眸,头顶无意识地蹭了蹭身上人的下颌, 语气结结巴巴的,却半天都蹦不出两个字。
“嗯?”谢安澜听他吞吞吐吐地,嗓音轻轻地应了声,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
陆乘舲深呼吸了一口气, 或许是谢安澜的温柔给了他些许勇气,沉吟了会,才一字一顿,颤声道,“我怕你不要我了。”
谢安澜声音略低沉地笑了笑,手指抬起怀中人的下颌,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好笑地问,“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谢安澜一笑,那双凤眸就会往上扬,看陆乘舲的时候眼尾时不时还会带些勾人的魅惑。
陆乘舲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下颌移开他的手指,带着几分晦涩的目光,一下又一下地扫过自己的腹部。
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有个丑陋的疤痕,所以你会嫌弃我,不要我。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谢安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眉稍微扬,在身后轻轻拍打着他后背的手,自然滑落下来。
顺着衣角,探入了进去,指腹刚一触碰到那粗糙的皮肤,陆乘舲就反应极大的按住他的手。
“不要……”
又是那痛苦且哀求的语调,双眸无神且充满恐惧。
谢安澜凝了凝眉,指尖动作一顿,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沉着地向他解释道,“我没有不要你,我去点灯了。”
“让我看看你的疤痕好不好。”
又一个吻落在他的眼角,语气是谢安澜从未有过的轻柔。
有些伤痛一直藏着掖着非但不会愈合,反而还会加剧恶化,谢安澜清楚,他其实恐惧的不是这块疤痕,而是这块疤痕给他留下的心灵创伤。
才会让他现在如此抗拒,无法去直面面对。
“不……要……”
尽管谢安澜的语气很温柔,但陆乘舲还是木然地摇头拒绝,双眼空洞地又去抱双腿,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只是在他那拒绝的话音还未吐出前,谢安澜就扣住住了他的头颅,附身亲吻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
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后躺,那蜷缩的身体自然而然被人打平,无法在缩在一起,独留下一双凌空落空的手。
“不要抱自己,抱我。”
谢安澜噙着他的唇瓣,在他唇边轻笑道。
陆乘舲垂眸沉默,过了一会,还是十分顺从地抱住了谢安澜。
温热的,舒适的,熟悉的味道,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心中的阴霾都像是被驱逐开了一样。
陆乘舲贪恋地抱着谢安澜,不愿意撒手。
感受到陆乘舲的依恋,谢安澜笑了笑,又低头继续亲吻着他。
唇瓣……
下颌……
颈脖……
锁骨……
一个又一个轻柔缱绻的吻落下。
舒服得陆乘舲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起来。
慢慢的,最终还是来到了他竭尽全力想要藏起来的地方。
借着烛光,谢安澜也终于看清了那块疤痕的模样。
从腹部一直蔓延到侧腰,有一条又一条拼接起来的烫伤。
皱皱巴巴的将那白皙的皮肤都烫得卷皱起来,微红中又带着点儿白,吓人又不吓人。
疤痕足足有一块手掌那么宽的痕迹。
陆乘舲的腰本就纤瘦,这一块疤,直接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腹部。
与旁边白皙光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谢安澜扫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含着疼惜。
指腹轻柔在上面摩挲着,像是在替他抚平伤口。
隐隐约约细腻的酥麻感在那丑陋可怖的疤痕处蔓延开来,带着无尽的爱怜。
陆乘舲颤栗着在眼角溢出一滴泪来,无声地哭泣着。
殿下他……
没有嫌弃他……
“不哭。”
谢安澜用手指替他揩去这滴泪水,安抚道。
“不丑吗?”鼻腔里带了点压迫的哭声,陆乘舲对上谢安澜的目光,问道。
“不丑。”谢安澜目光又挪移回了疤痕处,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了上面,发现恰好可以盖住。
勾了勾唇道,“很可爱。”
“嗯?”低哼声从陆乘舲的嗓音溢出,很明显还没有明白谢安澜的意思。
谢安澜也不解释,俯身到了那疤痕处,在上面轻轻一咬,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低低笑道,“舲舲你好可爱啊。”
可爱到想把你藏起来。
谢安澜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尾音微扬,十分魅惑撩人。
陆乘舲全身心一阵颤栗,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白皙的脸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地扯过一旁的大红枕头盖在了脸上,努力掩盖住那股压都压不住的羞赧还有喜悦。
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戳了戳他的皮肤,“你这意思,是在暗示我掩耳盗舲吗?”
舲字被特意咬重了一下,还稍有停顿。
陆乘舲一下便听出谢安澜说是自己名字中含有的舲,而不是铃铛的铃。
此情此景,再配合这样一个成语。
陆乘舲秒懂了。
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在暴露出大红枕头下的下颌。
谢安澜舔了舔唇,拿开他盖在头上的枕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用来遮挡的枕头一被拿开,再被谢安澜看着,整个人都红透了。
谢安澜双手抱住滚烫的他,凑到他身旁,在他耳廓处轻轻亲吻描摹着,坏笑一声,“原来你这么着急啊,这倒是我的不对了,让你久等了。”
陆乘舲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劈般顿了顿。
虽然知道谢安澜脸皮厚,不要脸,可这种话他究竟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的?
什么叫让他久等了?!
他明明今天就没想过……
被陆乘舲震惊般地盯着,谢安澜似乎更加没脸没皮了,牵过他的手,还一边坏笑着说,“没事,我这就来满足你,不过得让你先验验这货,足不足。”
谢安澜刚劲有力的手钳往他滚烫的手腕,往他那红得发烫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暧昧的气息,凤眸微翘,在他手心里拍打了两下,嗓音暗哑低沉,“你看这劲行吗?。”
陆乘舲发红着眼,吸了吸快要窒息的鼻子,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谢安澜!”
“咋啦?”被陆乘舲凶巴巴地叫着,谢安澜也不恼。
“你……”陆乘舲深呼吸一口,“你不要脸!”
谢安澜悠地笑了,“这就不要脸了?待会还有更不要脸的呢。”